37、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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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恢复了半边眼眸的颜色，但绿宝石的力量还是封印在了我身体里，我依旧可以使用着空间转移的神通，只是有些时灵时不灵。
像现在，我按照灭霸的感应，来到了瓦坎达的实验室，幻视躺在实验床上，由黑豹特查拉的妹妹苏惠为之手术。
“你是谁？”我没有通过别的途径，直接出现在了两人身旁，苏惠警觉，忙切断了和幻视头顶宝石的连接，转身问我。“茉莉？”
瓦坎达的消息还算发达，我这张脸，苏惠还算清楚。她知道我一直在帮助复联，在确认了我没有威胁后，便转身继续手术了。
苏惠偶尔会问我一些问题，比如：“你的眼睛不是绿色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一边是琥珀色了？”
琥珀？我一直称它为焦糖色，好像这样可以让我心里甜蜜一些，日子好过一些，但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是琥珀的颜色。高贵，却冰冷至极。
“因为，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你不难过吗？”
“难过，但也欢喜。”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苏惠修复了幻视身体出现的问题，并完善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程序和组织，这颗心灵宝石，最终被取了下来。
宝石被取下来的瞬间，我就用法术将它吸进手心了，苏惠毫无防备。幻视还算动作快，从手术床上起来，想要抢回宝石。
但这是真正的上古女神的力量，我怎么会任他夺走我处心积虑十年，用巨大代价换来的东西？
一转身，我走进画好的新传送门，来到了泰坦星，灭霸此时所在的地方。
灭霸正和托尼等人打得火热，我出现在他们身边，将战局暂停住。黄色的心灵宝石被我递给灭霸，在场所有人都不理解。
“莫莉，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托尼是对我最失望的，他甚至还在不久前，想要邀请我加入复仇者联盟，可我竟然转向帮助了灭霸。
“医生，交出时间宝石吧！”我没有理会托尼，而是劝斯特兰奇医生把他藏匿的绿宝石交给灭霸，反正，早晚都是交的。
斯特兰奇反而是在场最淡定最冷静的一个，他问我：“Why”
“You said you saw 14000605 future，I’ll be the six。”
说完这句话，我划开空间，来到了纽约郊外小屋，我曾经的家，现在，霍华德夫妇的晚年住所。
两位老人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故，他们在厨房里，一个切着菜，一个看着报纸，或许是要准备给自己晚归的儿子或者儿媳美餐。
“哦，honey，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看到我出现在屋子里，两人并不惊讶，玛利亚甚至第一时间放下菜刀走过来拥抱我。“你的眼睛怎么，有一只变了色？”
听到玛利亚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的流出泪来，我的眼睛，再也不会是那种充满生机和希望的绿色了，一直变成了原本的颜色，一只，渐渐变成了墨绿色。
“Grandma，I lost my cat。”我抱住玛利亚，整个人慢慢瘫软坐到地上，玛利亚也不嫌脏，随着我坐下，将我抱在怀里。
见我哭得实在痛苦，霍华德也走过来安慰我，“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别哭了。”
“I lost my cat……”我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涕泪直流，痛苦得像是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
I lost，Loki。Forever。
泪眼模糊间，我竟然看到眼前的人像慢慢变成了散沙消失，手中的触觉也像失灵一般，摸不到任何实物。
霍华德和玛利亚，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知道，这是灭霸打了响指的缘故，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消失不见？他们才和托尼团聚几天？他们，才幸福的过了多久？
这就是神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明知道一切却不加以阻止，惩罚我亲手推动了灭霸得到所有宝石，消灭宇宙中半数人口吗？
眼中再也掉不出一滴泪，我一动不动跪坐在地上，仿佛时间被定格。
“莫莉？你怎么在这里？托尼爸妈呢？”小屋的门被打开，小辣椒走进来，看到我满脸泪痕坐在地上发呆，“难道他们也消失了？”
“Yes。”我从地上起来，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们会回来的，在不久之后，我会亲手接他们回来的。
我回到自己和洛基的家里，屋子里还摆放着没来得及收的抱枕和水果，可从此以后，这里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上一次，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突然出现，抱住我，告诉我他爱我。
照惯例打开了时事新闻，我看到托尼失踪的消息。他只是被困在泰坦星，怎么会回不来？灭霸并不会对宇宙剩下的居民动手，为什么？
不对，他们大概是没有回来的飞船的，斯特兰奇医生虽然可以打开传送门，但，如果他在那个响指里消失了呢？
我不敢想象因为自己的愚蠢，托尼会收到的危险。
随随便便擦了把脸，我画传送门回到泰坦星，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托尼他们离开了？
我忙改道去了瓦坎达，几乎所有复仇者都在那里，我需要他们的帮忙去找回托尼。
所有人都对我发怒了，甚至有人想要对我动手，但被阻止了。
“史蒂夫，对不起，但我要说的是，请你们想办法去救救托尼，我去泰坦星找他们，我找不到。”
“托尼的事我们会去救他的，但你，这里不欢迎你，我希望你尽快离开，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否则我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发出这句警告的是瓦坎达的一位女将军，她因为我失去了国王、失去了族人，我能明白她的恨和无奈。
“sorry。”我听他们这么说，心头大事落地，回到了家里。
没有人会原谅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但我不求任何人的原谅和理解，我唯一的目标，就是等待，等待一切可以重新再来的时候。
弗丽嘉那边得知了阿斯加德的遭遇和洛基的死讯。前者是他的儿子，索尔带来的消息，后者，她是九界第一法师，且母子亲情之间自有一种预感，哪怕洛基不是她亲生的。
我收到了弗丽嘉的电话，显然，她知道一切。她没有怪我，但这让我更加愧疚痛苦，我拒绝再见他们，见阿斯加德的人的人一面。
我把自己锁在房里，反正不缺吃穿，反正，我已经没有了一切。
就在我靠着和洛基一起买的等身沙发抱枕发呆的时候，海拉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她给了我一巴掌，眼神恶狠狠地。
“低贱的中庭人，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因为你，我的弟弟，阿斯加德的王子死去了。”
她是在为洛基不平，几年的共处时光里，他们姐弟生出了感情，比和索尔这个有血缘关系的还要深厚。而我，害死了她的弟弟。
她一直不太喜欢我，因为我的存在，让洛基一个原本高傲尊贵的神，离开了神域，在地球低下头颅下厨洗碗，她觉得那有失身份尊严。
好不容易我在海拉心中的形象有所改变，她还对我和洛基的婚姻表示了祝福，可我做了什么呢？
我明知道洛基身上藏着宇宙魔方，我明知道洛基可能会死，可我无动于衷，无论是一无所知的摩小根，还是藏在背后，等待这一切的茉莉。
“I’m……I’m sorry。”
“你除了会道歉还会什么？”
真的很抱歉，我什么，也不会。
海拉恨铁不成钢的对我摇了摇头，消失在了我眼前。
现在，我是真的可以，不再见阿斯加德的任何一个人了。
好几次看着镜子，我都发现右眼的颜色愈发深了起来，像墨一样沉重的绿色，仿佛地狱里的鬼魅幽魂，生生要啃噬我的血肉，让我永不超生。
我终于明白当初爸爸离开以后，妈妈是什么样的心情了，痛不欲生，却求死不能。她还有别的，更总要的任务要去做，比起死亡。
妈妈拥有着爸爸亲手制作的，世间最后一套集人工智能与托尼斯塔克的智慧于一体的纳米马克盔甲，她要代替爸爸去拯救世间那些饱受苦难的人民，像爸爸做的一样。
她还有我，她要守着我长大，用爱，用耐心，用勇气。
虽然我最后变坏了，但这不是她的原因，是我，是我自己放不下。
借用《天生一对》里边的话，父亲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是难以取代的。
他生前对我越好，我就越是不能接受我失去了他，那些在他死后甚至不能给他一点尊重的人，我更加无法容忍。
一切都是我的错，等到最后，我完成了的此来的目的，我甘愿受罚。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