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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

  •   第七回 受邀揭秘小试锋芒

      凤尘潇愕然看了看尉迟泽,才对荣长老抱拳道:“前辈啊,您为何如此怀疑劈山门的掌门呢?”

      荣长老尚未说话,尉迟泽已不顾明怀瑾的阻拦,拂袖道:“荣长老,你们对我不满我不在意,对于我叔父,我也承认,他生前我与他多有争执。可是,我虽与他意见不合,却尊重其为人。你为何血口喷人,说我杀了他!”

      荣长老狠狠哼了一声,“尉迟泽,你自恃天生神力,武功在现今江湖的三大名门中居于首位,继任了掌门人之位。可是你性情粗野,不懂礼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琼贤侄在你的为人处世方面与你多有争执,在武道方面也与你意见不合。他向你提出意见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妄自尊大,屡屡对他恶言相向,所以他这两年时常外出,一去便是数日数月方归。这一次他离开劈山门,也是在与你争吵之后。他负气离去,被害身亡,难道你能脱得开干系?”

      尉迟泽听了,登时暴跳如雷,正要开口,被明怀瑾硬拉住,狠狠转身愤恨咬牙。

      明怀瑾向荣长老抱拳道:“荣长老此言不妥。尉迟兄便是当真与尉迟琼前辈争吵过,他也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单凭这一点,便怀疑掌派之人,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荣长老并未直接面对他,而是对着凤尘潇道:“凤姑娘,你检查过琼贤侄的尸体,可看到了他颈部那道致命的刀伤?”

      凤尘潇点头道:“不错,我看到了。那是一把巨大的利刃所伤。用刀之人力大无比,而且控刀的力量更是不可思议。”

      荣长老侧目盯着尉迟泽,“那么请问,当今武林,可以在琼贤侄颈项留下这样的刀伤者,除了掌门,还有哪个?”

      凤尘潇想起葬礼那天尉迟泽手持那把巨大的刀,挥出惊天动地的神力,不由暗暗点头。

      明怀瑾眉头跳了一跳,闭口不言。

      尉迟泽双拳攥得咯嘣嘣做响,好容易才忍住对荣长老动手的冲动,转向凤尘潇道:“凤姑娘,你是否也觉得,我是杀害叔父的凶手?”

      凤尘潇尚未答言,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这个人,表面把我姐当客人招待,背地却派杀手偷袭。我看你啊,确实像个凶手。”

      凤尘潇回头看去,只见阿闹抱着他的刀,靠着廊前的柱子,满脸不屑。

      “阿闹。”凤尘潇斜了他一眼,阿闹假装没有看见。

      尉迟泽立即爆发了,“你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若你也是侠客山庄之人,为何不与凤姑娘一道前来,却悄悄潜入劈山门!”

      阿闹看也没有看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管得着么?”

      “你!”尉迟泽愤恨难当,提起斗大的拳头,就要上前。明怀瑾忙拉住他的手臂,凤尘潇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挡在阿闹身前。

      明怀瑾拉住尉迟泽,叹息道:“如此看来,有关尉迟琼前辈被害之事,难以在劈山门内部解决。方才荣长老所说,我也不方便出面。由侠客山庄的凤姑娘相助调查,的确是万全之策。只是不知凤姑娘是否愿意查明此事?”

      凤尘潇手指按了按眉心,思忖片刻,道:“嗯,行吧。也不敢说查明此事。对于尉迟琼前辈的尸体变化,我的确有一些想法。我是想要查一查的。”

      明怀瑾试探道:“姑娘有什么想法?”

      凤尘潇笑笑道:“事情还没有线索,不便相告。明宗主,不好意思啊。”

      明怀瑾点点头,“确实如此。”他又转身面对尉迟泽和荣长老,抱拳道:“既然这样,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我离开碧连天也有几日,只留下折柳看家,他年少不懂事,我也实在难以放心。我即刻就要返回碧连天,希望各位前辈和尉迟兄多多保重,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休生冲突。”

      在明怀瑾面前,荣长老还算客气,依礼告辞。明怀瑾并未耽搁,立即便向众人告别,尉迟泽也并未多加挽留,只是相送他离去。

      他们离开之前,尉迟泽回头对凤尘潇道:“凤姑娘来到劈山门,我们多有怠慢,少顷摆酒,请凤姑娘前厅赴宴。”

      看着这些人都施施然离去,凤尘潇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坐在了台阶上。

      阿闹两步跳下台阶,蹲在她面前,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盯着她。

      “姐姐,你当真要去调查他们那个什么前辈的死因?”

      凤尘潇叹了一口气,“当然,尉迟琼前辈是我……是凤大侠的知交好友,就算他们不让我查,我也会去查这件事。”

      阿闹顿了顿,哦了一声。

      凤尘潇道:“阿闹,一会儿尉迟掌门要摆宴款待我,肯定还要提起竺山之事。你就在房间等我,不要乱跑。宴席结束后我带好吃的给你。”

      阿闹立即起身,睁圆了眼睛道:“我不!他们昨天还来偷袭姐姐,今天也是筵无好筵。我要去保护姐姐。”

      凤尘潇道:“我就是不希望你和他们起冲突。那个尉迟泽虽然粗鲁,但骨子里应该并不坏。他让劈山门的人试探我,也只是想试试我的武功,又不方便自己动手罢了。”

      阿闹冷笑道:“他那个大老粗,倒也不一定。肯定是有人给他出主意。除了他那个狗头军师明怀瑾,应该不会有别人。”

      凤尘潇看着他道:“你一个小孩子,对大人的称呼也太不礼貌了。你要去也可以,在我身后老实呆着,不许乱说话,可好?”

      阿闹立即笑着蹲下来,对着凤尘潇,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好,我都听姐姐的。”

      正午时分,劈山门前厅。酒摆佳酿,席绽芙蓉。掌门人尉迟泽端坐主位正中,凤尘潇被让到左上首就座,阿闹被她安置在身边,众劈山门长老和首席门人主位相陪。

      虽然长老们在席,尉迟泽也没有说几句客套话,只询问了几句关于江湖人心目中神秘的侠客山庄的情况,并未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话锋便直指凤尘潇的身份。

      “敢问凤姑娘,你可以带着凤大侠的佩剑,代表凤大侠来到劈山门,身份怎么可能只是凤大侠的远房亲戚呢?凤大侠未退隐前并未听说有子女,除非,你是他的衣钵传人。”

      凤尘潇脸色有些黯然,低眉道:“也算是吧。他虽未亲自传我剑法,但我的剑法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传承。”

      闻听此言,尉迟泽长身站起。

      “凤姑娘,在下仰慕凤大侠威名已久,未得机会切磋。既然姑娘用的是凤大侠的剑法,可否下场赐教一二?”

      凤尘潇还没有说话,她身边的阿闹已再也忍不住,霍的站了起来,指着尉迟泽道:“你那个块头,跟我姐切磋,你也好意思?”

      尉迟泽沉下脸,盯着阿闹,目中寒光闪闪,“你这小子的身份,还没查清楚,我们劈山门的弟兄,也不能就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你不要急,少刻我再找你算账。”

      阿闹理着刀柄上的紫绫,冷笑道:“少刻做什么?你要打,就现在好了。”

      尉迟泽听了,立即迈步走到席前,伸手大呼“刀来!”,立即,那个背刀的弟子飞速进来,双手将那把巨大的刀高高举起。

      这一次距离很近,凤尘潇看清了这个扛刀弟子的模样。此人五短身材,粗壮有力,只是面目狰狞难看,举起刀的手腕上,还有一个奇怪的疤痕。

      这一边,尉迟泽探手抓住刀柄,随即,冷森森的刀风便在前厅里打了几个旋。

      他一手提着那把巨刀,屹立席前的空地上,目光如炬,简直就是一尊大力战神。

      阿闹鼻子里哼了一声,手指一转,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圈。他一手抓住刀柄,缓缓拔刀出鞘。

      犹如闪电般凌厉,却更如一湾秋水般皎洁。凤尘潇本想拦住阿闹,可是又禁不住有些恍惚。为这狭长如剑的刀身,以及刀锋上隐隐的秋风月色。

      他迈步走上前去,来到前厅中间。面对着巍峨如山的巨人和巨刀,他颀长的身子灵动的刀如一个轻盈的精灵。

      他嘴角挑了挑,冷笑道:“来吧,你那个刀,劈山也许可以,劈我?难。”

      尉迟泽怒吼一声,巨刀奋起,登时,整个前厅都被一片杀气笼罩住,连皮肤的汗毛都感觉到利刃之寒。

      刀光连闪,巨大的刀携带着气势磅礴的力量,虽然形体巨大,却一点也不粗笨。只在眨眼之间,尉迟琼已接连劈出八刀,刀刀姿势不同,角度不同,灵活机变又力量无匹。

      这样的攻击,这个江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挡得住。

      可是,令凤尘潇最惊愕的,还是阿闹。

      在那难以抵挡的八刀之间,阿闹身形飘忽,只见一道紫影挟着一抹月光,在刀风之间飘来荡去,耳边只闻间次发出的凄厉刀鸣,尉迟琼的八刀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尉迟泽立即便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内力灌注巨刀,刀风更盛,开始全力以赴。

      阿闹的武功的确不是寻常人可比,可是这场对抗,已经不能再持续下去。

      凤尘潇手中的一根筷子忽然飞出去。

      刀风嘎然而止。

      阿闹已经停步在席前,对面,尉迟泽手提巨刀,双目紧紧盯着凤尘潇。

      巨刀的吞口上,钉着那根筷子。一根简单的竹筷,钉在青铜制作的龙头吞口上,钉得并不是很深,钉得随随便便。

      “这就是凤大侠的剑法……”尉迟泽喃喃道。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劈山门的人都默不作声。

      “我记得,记得凤大侠的醉雨剑,也见过他拔剑出招,正是这样的招数。”他看着凤尘潇,一松手,巨刀落地,前厅的石板地被砸了一个坑。

      他举步来到席前,满满斟了两杯酒,两手端杯,站在凤尘潇面前,举杯道:“你虽是个女子,但我敬的是凤大侠!”

      凤尘潇微微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阿闹立即怔住。

      尉迟泽饮尽杯中酒,再次满斟两杯,大笑道:“好,这一杯敬姑娘,你是个女中豪杰!”

      凤尘潇接过,苦笑了一下,再次饮尽。

      阿闹张着嘴,一脸惊讶。

      尉迟泽又斟了两杯酒。

      这一次阿闹没容他说话,已经抢在前面,一把将酒杯夺过来,挑着眉道:“我不管你这杯敬谁,我替我姐喝!”

      一扬脖,喝了个一干二净。

      喝完酒,他将酒杯端端正正放在桌上,对着尉迟泽撇了撇嘴,迈步向席后走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便身子一歪,一头摔倒,那把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求一下收藏吗……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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