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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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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没有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上班,哈气连天。喝咖啡跟牛饮一样,放松时间就给关祥发短信。其实无聊得很,无非就是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想你了,想我没有。
熬到下班回家,我和关祥去菜市场买菜。进去了,铺天盖地的鱼腥气,还有生肉的味道,再走进了就会有各种佐料的味道。
我站在一旁看着关祥翻翻拣拣,他睫毛不算浓密,但够长,微翘,还有淡淡的眉毛,圆眼睛,美好的柔软的嘴唇,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好,算得上幸福,因为有这样一个人是属于我的。
回去的路上他买了条口香糖,新出的西瓜味。
他吃了一片,费力地吹着不大的泡泡,空气里流淌出清甜的味道。我们走到一个僻静的小路上,从远处传来刺啦刺啦的炒菜声。
关祥歪着头,笑盈盈地看我,要接吻吗?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微微映红了他的脸。他这个提议,倒真的不像他风格,呃,相对而言,还是有些大胆奔放的。
我飞快地左右看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你今天很主动啊!
我含糊呢喃地说着。
关祥的脸一点一点地红起来,你陪我买菜了。
那以后我天天陪你。我手指拂过他的嘴唇,牵起他的手。
晚上是我做的,厨艺当然比不上关祥,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夸我有天分。
中途他的手机响了,我眼看着他接了电话。
喂。
林聪啊!
那个事,你让我再想一想。
那好,明天我告诉你决定。
我疑虑地看着他,直到他挂了电话。
我剥着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林聪找你什么事?
关祥咬了下嘴唇,低下头说,我一直没和你说。林聪来医院看我,问我要不要跟她走,去国外。她过两天就要走了,要订票,所以又问一问。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尽力让自己平静,可还是有些绝望,爱情真的就是块嫩豆腐,经不得风吹雨打,坏了的再也补不回来,除非新做一块。可是除了关祥,我还能去找谁呢?
我想过了,离开也好。你和刘玥,你们也不错。
不错?我冷笑,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和五叔更不错。
关祥的脸霎时白了,他的嘴唇抖了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
可是我不打算让他平静,一点也不。
说吧,你陪一次五叔给你多少钱,我加倍,只要你乖乖在这个家里呆着。
关祥是真的生气了,我看得出。他的手捏着筷子,捏到指尖发白,本来隐约的青色血管一条条蔓延开,像细细的蚯蚓盘旋而上。
宗扬,你够了没有?
我要是说没够呢,怎么,做了还怕人说吗?你和五叔不是很好吗,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我倒想知道,五叔比我好哪里了?比我对你好,比我给你的钱多,还是他床上技术好,让你生活和谐了?
人要是气晕了,简直什么话都说得出,也可以说我了解关祥,关祥也了解我,就因为彼此了解,所以才能刀刀见血,剑剑刺骨,不把对方伤到鲜血淋漓五内如焚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