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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此与彼之界的美少年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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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以来，洛湛发现斑似乎对他的预见能力并不怎么感兴趣。这可就稀奇了，稀奇到连洛湛都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感兴趣才是当然的。就算在他原本的世界，从小到大，他也被当做稀有物品一般看待和对待。
毕竟是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该如何防守厄运的来临。而这种能够掌握自己将来的机会一旦到来，有权势的人都会心生贪恋，想要把这个机会紧紧握在手中，不被溜走，也不与人分享。
像他这样能够只凭惊鸿一瞥就可窥见他人后半生的珍奇人类，被当做异类实属无可奈何，被称为怪物也在情理之中，被当做物品一样哄抢也情非得已。
因此，为了保护他，父亲在临死前把他送到了‘希达迦之刃’身边。
‘希达迦之刃’和他想象中不同，是个比自己稍大几岁的、美丽又骄傲的少女。
虽然洛湛一眼看见她，就知道了她叫阿帝加斯.莫拉德，出自那个怪物横行的传说中的家族，但也还是对她的想法和作风产生了好奇。
――那是自己第一次被别人当成‘人’来看待的经历。
当然，后来又遇见了二师傅蚀楼.莫拉德，也看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维尔维斯.莫拉德，如出一辙的，他们都没对自己的能力有太多兴趣。――应该说，没有想要收为己有的那方面的兴趣。
人的贪欲在他们身上似乎不存在。
就算是将做实验当成自己生活一部分的维尔维斯，也只是让他配合做了几次……恩，几十次与人按照剧本谈话的调查实验，然后就把他又完好无损的丢回了阿帝加斯身边。
接着，他又看见了维尔莉特.莫拉德，理所当然，这个莫拉德的十一小姐对他同样没有心生觊觎。就在他以为这是莫拉德与众不同的时候，横插一脚的宇智波斑又向他表示：其实你就只比普通人稍微特殊了点而已，根本没必要与众不同的对待。
……只能说真不愧是宇智波斑啊，这个结论得出的真霸气。
洛湛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垃圾了，对真正有能力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这不应该啊，他的能力不仅限于虚无缥缈的“预言”，他能看见的是‘真实’，也就是说，他得出的那些结论都是真正存在的、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的能力，是能够通过所得的有效信息看到相对的真实和未来。虽然局限性也很大。
就好像洛湛通过了“斑”这个字看见了宇智波一族，因而知此宇智波斑和他不处于同一个世界；通过维尔莉特的名又看见了宇智波斑和维尔莉特的过去。根据有效信息的价值，他能够看见的东西也会相对改变。
举个例子：
洛湛通过知道“宇智波泉奈”这个名字，看见了‘宇智波泉奈未来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这个画面。
洛湛通过见到宇智波泉奈这个人，看见了‘宇智波泉奈未来会死于那个颜值和实力对等的白毛千手之手，并且宇智波斑会由此得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事件整过程。
一个是用了高斯模糊滤镜的照片形式；一个是蓝光+HDR画质的电影剪辑。
这就是他的能力的局限性，‘间接知晓’和‘直接感受’的不同之处。
差别太大了好不好。
不过在宇智波斑的眼里，似乎黑白照片和蓝光电影没什么区别。总之，他在知道了泉奈的未来后就再也没对他的能力表现出过兴趣，更是差点遗忘了他这个人般，一心一意的教导弟弟变得更强。变强变强变得更强，在这个战火动乱的时代，强大的实力远比幸福的童年要美好的多。
忍者是没有童年的。
斑如此认为。
如果让泉奈度过幸福的童年的代价是他的性命，那斑宁愿让他用自己的童年来换取能保护自己的强大实力。
值得幸运的是，泉奈是个乖巧聪慧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兄长的良苦用心，同时也在用努力来回应斑对他的期待。
……于是怨气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和斑哥一起回来的那个沉默又可疑的银发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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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又缄默的洛湛今天也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了他的神――爱德莱德或者维奥瑞拉或是三天使设下的九九八十一道劫难之一。现实正给他竖起一座高墙，困境在给他挖下一个巨坑，还是底下埋满了地雷和刀尖的那种。而现在差点就把他推下这个深坑的罪魁祸首，名曰宇智波斑。
洛湛：……
洛湛：想哭。
“我就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说，你究竟是谁？靠近斑哥有什么不良目的？！”泉奈淡定的用手握住刀柄，大有洛湛不回答就砍了他的架势。
“问题真的不在我身上。”洛湛绝望的重复每天都得说个五六次、连续五天都在说的事实：“真的只是你哥想让你变得更强好保护自己而已，不信自己问――”
他指着坐在对面悠闲的捻起白子下棋的斑。
此刻洛湛和斑正盘腿坐在棋盘的两侧，分别持黑白子下棋。本是在樱花树下岁月静好的画面，奈何一大早就坚持不懈跟在他后面的泉奈根本就不理会‘岁月静好’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大咧咧的跪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黑子白子不停的来来往往，还是看不懂究竟在玩什么的去质问洛湛。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这个一头银毛还碧眼的家伙肯定不是宇智波。斑哥究竟什么时候和外族的家伙关系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往家里带？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泉奈：斑哥你快看看看我！泉奈就坐在你旁边呢啊！
感觉自己在斑哥心底的地位受到了挑衅，泉奈继续气鼓鼓的瞪着夜洛湛。如果单看脸的话这家伙真的像个女孩，五官也太柔和精致了些，就算是在高颜值的宇智波也没有这么女性化的男人。想到这里他看着夜洛湛的眼神更警惕了――难道这家伙就是用自己漂亮的外表迷惑了斑哥？哼，不可能哒，有我宇智波泉奈在，你这家伙什么邪恶的心思都不可能实现！
心思这么邪恶的家伙肯定不是宇智波！
披着天使皮的混蛋千手，我已经看透你的真面目啦！
泉奈暗戳戳的在心底发誓：如果以后遇见了银毛或者白毛的千手妖怪，肯定得由我宇智波泉奈来消灭！
洛湛余光看见了玩脸谱般的宇智波泉奈，差点没维持住面无表情认真下棋的表象。……这个孩子放在我的世界，长大后肯定能成影帝。
洛湛：……你看见了吗？
斑：……啊。
洛湛拼命忍笑：要崩了，你再不让泉奈收收他脸上的表情我真的得崩人设了。
斑甩了他一个眼刀：憋住，否则泉奈拿刀砍你我绝对不阻止。
洛湛：……
憋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欲笑时，差点被斑迎面弹过来的黑子打到脑门。
斑举起下一枚黑子：收起你没形象的大笑，在宇智波得保持高冷人设。
洛湛竖中指：你个死弟控有了弟弟就忘了旧友。
斑轻哼一声：怎么着，你又不是我弟弟。
嘁！我还不稀罕呢！
敛眸，优雅的将黑子放到棋盘上：“好，我又赢了。”
他看着斑的碧眸中带着些狭促的笑意，以表示他对短短五天内四次赢过宇智波斑的得意。这种得意看到泉奈眼里就被曲解成另一种意思了，像是经书中描述的妖魔鬼怪一样的媚眼如丝。他脑子一热，感觉脑壳中有根名为“对着夜洛湛得保持理智”的弦被怒火烧断了，断成了碎渣渣，怎么也修补不好了。拔刀直接砍了过去：“千手妖怪受死吧！！！”
洛湛/斑：……哎？
直到今天，洛湛知道了泉奈不仅是个小戏精，还是位脑补帝。
斑严严实实的把气鼓鼓的弟弟按到了怀里抱着：“好了泉奈，夜洛湛真的不是千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你不能在家里对着客人大打出手，知道吗？”
“可他――”泉奈委屈的睁着眼睛看斑哥，小手指着认真分类黑白子的夜洛湛：“哥哥，他真的很可疑啊……万一族里的长老问起他是谁怎么办？”
咳，这的确是个问题。
夜洛湛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过去，想要随意编造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吧――你见过哪家的普通人气质能这么出众的。
太过引人注目了也是个问题。
“就像莉特说的，你真的是个人形自走厄运体。”斑忍不住认同维尔莉特的见解。
“对啊对啊！斑哥，他就是个厄运体！”自动跳过‘莉特又是谁’的问题，泉奈一脸奶凶奶凶的表情瞪着夜洛湛：“哥，我们把他扔到千手那里去吧！让千手坏运气去，哼！”
他又转过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晃着斑的袖子：“哥哥，好不好嘛~”
嘶……
孩子你变脸的速度有点略快哇。
斑捂住鼻子，生怕自己没抗住弟弟的可爱冲击流鼻血。虽然自己那颗弟控的心在叫嚣着：“好啊好啊泉奈你有什么要求哥哥都答应――！！”，但是理智还是非常苦涩的跟他说：“不行，拿出你作为少族长的不动如山的精神来！夜洛湛能扔吗？能吗？绝对不行！你把阿帝加斯学生扔了怕不是想让忍者都退出历史舞台！――这个世界的存亡掌握在你的手里啊！”
……这真是艰难的抉择。
哦，果然人都得百炼才能成钢。
斑摸摸弟弟柔软的头发：“泉奈，你先回去吧，晚点哥哥陪你一起去训练。”
泉奈不高兴了，哥哥居然没在他的撒娇攻势下妥协。果然夜洛湛是个厄运体，哥哥都没以前那么在意他了：“哥……”
“好了泉奈，哥哥得送洛湛离开这里。”斑只能这么说：“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泉奈的大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
哦耶！这个和他抢哥哥的千手妖怪终于要走了！泉奈高兴的直接从地板上蹦了起来：“好哒，我去练习火遁了哥哥！”
带着小花背景跑走了。
斑目送自己的可爱弟弟离开，然后拽着洛湛的衣领就把他推倒了房间里。一脚踢上门，斑直接霸道的给了他个壁咚：“想办法，赶紧想办法回去，不然你就真的得被扔到千手族地去了。”
洛湛的目光是看透了世态炎凉的淡漠：“…我就知道和弟弟比起来，世界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死弟控。”
“你说什么都改不了我的决心。”对斑而言，世界和他的弟弟的份量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的，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在你的命只能靠你自己救了。”
洛湛：……
洛湛：呵呵。
我决定讨厌宇智波！
“或许我下一秒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洛湛摊手：“恩…回忆下我之前说过的话，或许我现在说一句想近距离接触维尔莉特……”
他抿了抿唇，眼神毫无波澜的把讲完：“――就能回去了。”
淡定的转头看着在沙发上乱滚的银毛小丫头。
哇塞，原来他的话这么有效果的。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呢。
去到那个世界将近五天，在这里时间的流逝也只是一瞬间，短暂到连维尔莉特发觉他们的气息消失的时间都没给。
维尔莉特把身子滚了回来，看见那一盘还没下完的棋局，又鼓着张包子脸把身子转了过去。
斑放心了。
――虽说世上难得双全法，但是两个世界就有上百种法子来妥善处理弟弟和世界存亡的问题。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先陪着莉特去塞维娜，然后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心一意保护弟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