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此与彼之界的美少年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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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世人熟知的‘希达迦之刃’不同，她的学生洛湛是个温柔又有些缄默的孩子。
按照世俗人的眼光来看，洛湛是生的极美的。
飘逸的银色长发如羽毛般轻盈柔软，碧眸好似一汪春水，深沉中泛着生机勃勃的绿，眼角迷人的泪痣更是不小的加分项。
倘若世上真有天使的话，也大概就是这个模样了吧？
今天温柔又缄默的洛湛依旧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了他的神――爱德莱德或者维奥瑞拉或是三天使设下的九九八十一道劫难之一。现实正给他竖起一座高墙，困境在给他挖下一个巨坑，还是底下埋满了地雷和刀尖的那种。而现在差点就把他推下这个深坑的罪魁祸首，名曰维尔莉特.莫拉德。
这可真是一个大困境啊。
宇智波斑和维尔莉特.莫拉德。
一个是未来开着须佐能乎吊打忍界把九尾当宠物养的忍界传奇，恐怖程度不喻而言。
一个是未来激发天神诺亚血脉能一剑寒彻十四州的魔姬，在地下世界能和阿蒂加斯同名的可怕帝姬。
世界，你这是刻意要亡我。
饶使现实已经如此令人绝望，但洛湛还是心态颇好的认为他命不该绝。至少不应该绝在今天。
因此，洛湛在莉特温柔和善的注视下淡定的掏出手机，手都不抖一下，利索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被接通了。
电话那边响起了八风不动的沉稳女声，听得维尔莉特直接拍着桌子窜了起来，就连斑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倒是没人刻意收敛气息。
阿帝加斯问：“你现在哪…恩，谁在那边？”
――听这呼吸频率，有点像她家两个小崽子的？咦，莉特和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徒弟旁边？咦，莉特和斑怎么会处在一起？斑居然来到这个世界了？←说起来上上个想法真是蠢哦，我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斯维丝佳最大的那个游乐场。不过很快就得去参加单程车票的野外求生了。”洛湛不抱希望的呼了口气，他有点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现在看来我的猜测都是对的。果然老师您和他们很熟吧。”
女人沉默了会：“……”
她问：“为什么你们会凑到一起…算了，你开扩音吧。”
洛湛依言按下了扩音键。
莉特条件反射的抱住斑的胳膊，往他那边缩了缩。过了一会，发现斑居然没有推开自己，莉特立刻得寸进尺的又往那边缩了缩。
莉特：(*￣︶￣*)
翘起了小尾巴。
其实就按照在场三人的听力，就算把音量再减弱个几倍也还是能听清内容，开扩音键完全像是多此一举的举动。只不过这是来让他们明白，接下来的话，绝对不可以说“我忘记了”“我没听清”这种理由糊弄过去的。
“莉特，你想去参加野外求生？”
阿帝加斯说：“我记得最低限度得三人是吧？不过洛湛可不能陪你们一起胡闹哦，他对sv-5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
莉特抱着斑的胳膊超小声，差点没把埋进他一头炸毛的脖颈边：“……姐姐你有了学生就忘了妹妹和徒弟吗？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刚好我们仨可以近距离交流下感情。”
“别闹，真出什么事你肯定会为了斑坑洛湛的。”阿帝加斯的语气充满了了然，几乎可以让人想象到她脸上‘我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洛湛的体质有些特殊，他不适合去参加可能有人存在的集体活动。当然，最好也尽可能别让他去公众地点，会出大问题的。”
会出什么问题？
莉特好奇的探出头看着人畜无害的洛湛：“又不是自招厄运体质，能出什么大问题？”
再说了，就算是厄运体质，再不济也就走哪死哪。难不成还能衰的过隔壁某剧组的万年死神小学生吗？当初就算是维尔莉特，在追《名侦探×南》漫画时都被那个小侦探的衰神附体式人设给震撼到了。太可怕了有木有！背后跟着死神的赶脚啊！难道小柯你的身后连接的是整个静灵庭吗？
莉特很认真的一挥小手：“没事的姐姐！等我哪天觉醒了斩魄刀，我就能帮洛湛解决他身后的东西了！”
管它是死神是虚还是其它魑魅魍魉，尽管来吧！没看到四月一日君寻都已经遇见壹原侑子了吗？他夜洛湛遇见了维尔莉特.莫拉德，斩断姻缘【呸，划掉！】孽缘就是分分钟的事！
只要是存在因果关系的玩意，就算是神我也斩给你看！
“等你哪天治好了脑子在去找洛湛也不迟。”阿帝加斯说的话可无情了，超级无情，委屈的莉特一转头就钻进了斑怀里求安慰：“洛湛的力量有些不稳定，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小心触动了什么隐藏条件，后果如何我也不清楚。”
莉特问：“会死吗？”
“几率很小。”
莉特撇嘴：“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50个实验体中，49个在和他进行空间跳跃类谈话后凭空消失了。其中32个在异世界重连了沟通频率，11个在这个世界的各地发现踪迹，4个身体和脑袋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或世界，2个下落不明，还有一个当场自燃死亡。这么算下来，能确认死亡的人只有五个呢，十分之一的几率而已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噫！
莉特立刻抱紧斑，看待洛湛的眼神都不友好了。――就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小天使帅哥哥！这么帅的皮囊下面隐藏的果然是恶魔！
洛湛委屈的耸耸肩。
“那姐姐，你为什么要让这么可怕的人形自走厄运体离开SV-5啊？”
“倒也不是我让他离开的。”阿帝加斯事不关己的说：“不过昨天蚀楼离开SV-5基地时顺带把他带出去了，回来时不小心没把他又带回来而已。这么说来，究竟为什么蚀楼要离开呢，莉特？”
额哈哈哈……
莉特心虚的转开视线。
“――呐？”
“……”
牙败，估计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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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湛哥哥你果然是厄运体质吧，你真的就是厄运体质吧。”
莉特瘫成一坨液态体倒在沙发上，眼神无波动的看着窗外逐渐升高的高度。不一会，他们所处的位置就远远高过了建筑物的顶部。没错，还没在斯维丝佳参观过水族馆，也还没去吃过‘秘密聚会’的珍奇鱼类，他们又回到了飞艇上。这会还要直接修改路线飞到SV-5去。
――都怪夜洛湛！
莉特生气了，超级生气，她生气起来连洛湛的小天使皮囊都给予不了平息怒火的理由。因为她一转头就发现不速之客成功的挤掉了她的位置和斑打成了一片。
好过分！斑你怎么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哦不对，她还不是旧爱――斑你怎么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友呢――等等洛湛算是新欢吗――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斑你快瞧瞧我嘛！你最爱的莉特要死了哦，快要瘫成一滩液态死了哦，你真的不管吗！
伤心，难过，想哭，总之……QAQ！
莉特伤心的转过头，不想看摆在两个糟心男人中间看都看不懂的围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那些黑黑白白的小棋子究竟要怎么摆？围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种让人一眼看着就能疯的可怕存在！
第一次，她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我对这个世界的实体感产生了怀疑#
莉特委屈的抱着毛茸茸的兔子玩偶倒在了沙发上，伤心之余还不忘记吃旁边摆着的和果子和瓜果。
“……宇智波斑，这个存在可不简单呢。”
白子在洛湛指尖停留了几秒，他边分析可能的进攻方式和布置好退路，一边告诉宇智波斑：“未来的你很强，大概就是…忍界的噩梦一般的存在吧……宇智波的力量总让人心生忌惮，而不是推崇呢。”
“哼，我也不需要一群乌合之众的推崇。”
和洛湛细密而谨慎的布局方法不同，斑下棋的方式和他的战斗方法息息相关，那是一种霸道、迅速、又时刻掌控大局的方式。细枝末节的周到尽可忽略不计，因为不管过程如何变化，结果都只会按照他想要的发展来收网。
这是一种上位面的强者特有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魄力，他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智谋能够掌控一切，能够翻掌覆云，能够负手遮天。为此，一群力不如他的家伙心生忌惮又能如何？没有与之一战的力量，阴谋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能放到明面上来。
……在力量尚未崛起之前就已经苏醒了强者的心态。
洛湛饶有兴趣的把玩手里的棋子。阿帝加斯的徒弟，还真有她霸道的风格啊。也难怪会名震忍界的会是宇智波斑，这等篾视天下的气魄，的确够资格。
距离他成长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掠过一眼就将黑子放到棋盘上，斑的表情意料之中，带着些许高傲和不屑：“强者何必理会一群蝼蚁是否垂死挣扎。何况，宇智波本就不在意是否会受到拥护。”
的确是不在意。只因强大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如夜中的灯塔那般聚集来一群追随者。飞蛾扑火，或许并不只有自取灭亡的下场，只要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内不逾矩，追随者火光跃动的蛾子也可以存活。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斑问。
洛湛摇摇头：“不，还不止。”这场棋局还没结束，就说明他们间的对话还应该继续下去：“森之千手…是强敌。”
根据已知的信息，他只能推测到这些：“你对那一族的评价如何？”
“相比较宇智波，他们确实在底层人民中受拥护很多。”斑尝试着想回忆下更多的细节，失败了，他的理智非常抵触回忆起那讨厌的一族：“奈何他们的能力很适合用来生产庄稼。”
看见洛湛不解的眼神，斑补充：“据说森之千手的祖辈曾觉醒过木遁，但现在的千手早就没有了那种力量，木遁也消失了。”
洛湛落子的手顿了一下：“木遁？”
“对啊，算是千手独有的血继界限吧。”
“唔……”洛湛思考了会：“千手柱间――认识吗？”
“那是谁？”
“不清楚。只是你提到‘木遁’时，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个名字。”洛湛把他收获的黑子一颗颗捻起来，银发从肩头垂落。“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我的能力和所知情报都是息息相关的。”
斑直言：“也就是说，千手柱间会木遁。”
洛湛竖起一根手指：“有一种可能是千手柱间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祖辈。”
斑补充：“――另一种可能是千手柱间就是目前还没觉醒木遁的某个千手。”
两人相视一眼，皆低头沉默。
――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你真的没在战场上见过会木遁的千手吗？”洛湛没报太大希望的问：“或者说哪个比较强的千手，哪个不强但很有潜力的千手，都有可能未来觉醒木遁的。”
斑：“……”
一听到千手俩字他就不想回忆。
但是他还是凭着自己不屈不饶的那股狠劲把在战场上追着千手打的那些记忆给翻个遍，结果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没发现。
或许父亲那边战力比较强的区域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他还没能力去那里也不知道啊。
“不行，实在看不出那么挫的一群家伙可能会觉醒木遁。”斑放弃了，回忆一遍千手对他而言可怕程度不亚于一场精神酷刑的虐待，那些家伙的长相简直是在污染他天天看漂亮的宇智波和莫拉德的眼睛：“我觉得在我老死之前，可能不会出个颜值和力量对等的千手。”
――你这么说会被打脸的哦。
洛湛看着他。
估计是斑刚刚那句‘颜值和力量对等的千手’，洛湛一不留神间又被某个图像侵占了脑部投影仪。
洛湛：“其实…等你再长大个几岁，就可以看见一个白毛千手……颜值和能力挺对等的。他未来是森之千手的二把手，智谋也很成功。”
斑：……
斑：哦，居然还有这么个人啊。
斑冷笑一声，眼神有点凶恶：“那混蛋的具体特征是怎么样的？回去就找机会把他干掉。”
森之千手的二把手？颜值和实力对等？智谋很成功？这种家伙当然要趁着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就掐死，不然留下来给他这个未来的宇智波族长添堵吗？
“……不能说。”
洛湛躲过斑质问为什么的视线，绝望的看着落地窗外的白云：“太过细致的情报我不能说，否则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改变世界主观意识的。只能告诉你，要提防那个白毛千手，貌似你未来只会遇见他一个白毛，还是很好分辨的。”
斑哼了一声，倒也没计较什么。把手里抓的一把白子放下，斑还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问问他弟弟的未来：“你能看得见宇智波泉奈的未来吗？”
“那得看有没有相对应的情报。”
“那是我弟弟。”
“嗯……他未来能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和你一样。”洛湛闭上眼，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泉奈的那双闪着猩红色彩的眼睛：“很漂亮的眼睛。”
他赞叹。
“那是自然。”斑得意的勾起嘴角，对于洛湛的赞叹当然在意料之中。写轮眼当之无愧是最带着瑰丽色彩和力量的眼睛，当然，他的弟弟长大后也会超级漂亮：“还有吗？我成为族长后他会如何？”
“太远了，我看不出来。”
倘若能够面对面看见宇智波泉奈，说不定他能看见更多。只不过第一直观感受和间接的知晓差距太大，就好像他第一眼看见宇智波斑就看到了他未来开着须佐吊打忍界的画面，但却对森之千手的了解仅限于‘木遁’、‘千手柱间’还有那个‘颜值和实力对等’的白毛美少年。仅靠“宇智波泉奈”的身份和名字，根本看不出来多少东西。
洛湛说：“如果我能近距离看见宇智波泉奈……”
绝望的把白子落到棋盘上，尽全力忽视旁边树干上飘下来的樱花花瓣：“……说不定就能知道。”
他单手捂住眼睛，想挡住脸上悔不该说这句话的表情。
――让你嘴贱！这下真的能近距离看宇智波泉奈了啊！
斑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好，我赢了。”撂下棋子，从木制缘廊上站起来，他看着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樱花树，啧啧感叹夜洛湛还有出口成章的能力：“虽然没把维尔莉特一起带过来…走，我带你去见泉奈。”
洛湛不抱希望的放下棋子：“……我能拒绝吗？”
斑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有点可怕： “在宇智波的地盘上拒绝宇智波的邀请，你确定？”
洛湛： “……”你这真的叫邀请吗？
斑：“……”你想让我说实话吗？
“……”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洛湛慢吞吞的站起来，拢了拢自己有点单薄的卡其色风衣，觉得冷风吹过来有点萧瑟的微寒。啊，看来这个世界的气温有点低。
他得先换件更保暖的衣服穿着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