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北雁南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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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边陲小镇。
小茶馆
女：你真不该来。
男：但是我已经来了。
女：你来了又能怎样？
男：我不来我怎会知道会怎样？
女：你是说你是来碰运气的了？
男：瞎猫还有撞上死耗子的时候，我为什么就不能来相一相姑娘？
女：那你是说我是死耗子了？
男：额……没有啊，哪敢……
霹雳吧啦，男人被胖揍了一顿。女子整理了一下衣帽，扔下几文钱就出了茶馆。
“唉，又没成啊。”茶馆里嘤嘤嗡嗡地。
“是啊，这次这个人长得算是斯文，就是人胖了点。”客人甲说
“我说客官，那只是胖一点吗？一张桌子就看见一人了，对面的丁丁姑娘可是连脸都看不见了。”茶馆的跑堂来添茶水，顺便道。
“胖点好，有福。”客人乙嗑着瓜子
“他那福分估计没几个人能消受得了吧。”客人丙也跟着打趣。
“这丁丁姑娘每个月都来这小茶馆相亲一次，这么久了也没见成的。”
“不过这丁丁姑娘的年纪是不是太大了点？”
“是啊，好像二十几了。”
“那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
“而且还到咱们这个小猫没三两只的边陲小镇上来？”
“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是江洋大盗？”
“对对，你看她把我给揍的。”
“……”
“……”
一时间，茶馆里没声音了。
“咱们去报官吧。”
“对，对，报官。”
“那谁出头啊？”
“……”
“……”
一时没人接茬。
其实这样的讨论每个月都会有，只是每次都不了了之。谁也不想去招惹那个看起去有些冷漠，出手狠毒的丁丁姑娘，反正她在这个镇里也只是帮大家送送信。
哦，对了，这丁丁姑娘是在这个茶馆里挂牌的镖师。只是她只走信票，就是只在各个乡镇之间传送信件。每个月来茶馆取一次信，顺便把外面寄回来的信带回来。
“会～～～吾～～～”丁丁姑娘清脆的喊趟子的声音从河那边传来，据丁丁姑娘说这叫凤凰三点头，表示有镖要过河了，请江湖上的朋友借个道。
“会～吾～”这一声短促的喊声，说明丁丁姑娘已经过河了，渐渐的声音慢慢地远了。
“不过，一个镖队只有一个人，这丁丁姑娘也实在是够孤单的。唉。”
“散了吧，下个月请早！”
茶馆里的人陆续有人离去，还有一些年长一点的，聊着某个地方某个年代久远的关于英雄的故事，渐渐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只是角落里，有一个年轻人，端着茶杯，低头沉吟不语，半晌之后，他仿佛下定决心，放下茶杯，抛下几文钱，追着丁丁姑娘而去。
“姑姑，你回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小女孩，笑嘻嘻地出来迎接。
“清华，瑶华要被你勒哭了。来姑姑抱。”小女孩咯咯笑着伸手。
“丁丁，回来了？还是相不重？”大嫂王氏笑语嫣嫣地张罗晚饭。
那个样子怎么能相得中？钱媒婆不是有意耍我吧。把自己嫁掉就这么难吗？她林北燕，不林丁丁就真的命中不该嫁人？那我要不要去剃发当姑子算了。
不错，这丁丁姑娘就是当初鱼肠一战成名的罗刹林北燕。
当初南宫飞雪和觉清远带兵到安阳援救他们小队时，远平新等人都是重伤，林北燕更是神志不清，到后面的昏睡不醒。
而景天景都尉送信给林北燕之父林钦铭，之后就是按照信上的吩咐，将军饷全部散去购买粮食，运粮草途中正碰上前来救援的南宫凌霜的主力。
所以，在鱼肠苦战的林北燕和远平新等人，不仅将南越的偷袭瓦解，同时也将南越的部队钉死在鱼肠栈道上。
南宫凌霜接手南宫飞雪的中阳，即刻发兵收复吴城，榆次，伊阙，垣城；然南宫飞雪带领自己的风林火山连夜赶到安阳救援。而林钦铭沿途购得的粮草适时解除了中阳和安阳的粮食危机。
南宫兄弟就这样首尾呼应，将南越主力活全数瓦解。只是主将沅清流不知所踪。
这一仗中原胜的侥幸，南越败在太过张狂。
只是这些，林北燕完全不知情。
听说这三个月来，觉清远几乎天天守着她，但是当她醒来第一眼看见了觉清远的同时，还看见一个美丽的宫装丽人，端庄娴淑地对她俏笑，她才想起那晚，觉清远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于是林北燕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头打在了觉清远左眼上。顺便加了一句：另一只眼睛等她恢复了力气后再打。
那时的她没有去注意觉清远那一身的华美，也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头长发已经是一片雪白。
林氏夫妇这次主动上了南宫家门，双手奉上当初南宫老爷子给下的聘礼：一对胭脂血玉。
林家因丢失运往安阳的饷银，只好变卖家产还上那笔军饷。
从此，林家在京城消声匿迹。
而罗刹之名却在南越与中原军营之中，慢慢变成传说。
“哥哥还没回来？”
“应该快了。清华去叫爷爷奶奶回来吃饭。”林氏夫妇现在和一般的老人家一样，到处串门，而且最近还学会了很多活计，比方说和杨家老爷子学编篮子，和陈木匠学做桌子，有空闲林老爷子还会教村子里的小娃们耍上一套拳脚。而林夫人更是和那些村妇们防线织布，然后教他们描画绣花。这林家在这边陲小村落里，过得其乐融融。
只是，唉，这个女儿的亲事啊，只能等老天爷开眼了。
此时，林家小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清俊的面容，沉稳的气质，一身轻衫，背后却是一把宽剑。
“请问林丁丁姑娘是这里吗？”
“谁这么放肆？”北燕见有人直呼其名，而且还是个男人，甚是无礼。
“在下雁南飞。听闻姑娘在茶馆招婿，在下正想找贤妻一名，所以，今日特来拜会。”这雁南飞倒是有点意思。
“哐”院门被林家二老推来了。
“哦，好说好说，来来来，先吃个便饭。”二老拉着雁南飞进屋，也不管林北燕什么表情了，就直接按着别人上了桌子，王氏带着孩子抿嘴笑着，门外林北庭一脸诧异地看着二老欣喜地招待着一个陌上人。
而他身后那两个，都看着那一头白发的林北燕，笑了。
终于，还是找到了。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北雁南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