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六、保卫希特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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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3月，12日，维也纳。
5：00
舒伦堡穿着浴衣从盥洗室出来，他昨天刚刚完成了独自对元首12个小时的保卫工作的指挥，现在大脑累的象散了架一样。
作为刚刚晋升的二级突击中队长，舒伦堡这次的任务是跟缪勒一起指挥元首在奥地利的保卫工作。工作看起来虽然不像在安全局一样有趣，却是失败就会被清除掉的工作。
所以他只睡了五个小时，立刻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换上ss的队服，舒伦堡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
上午元首要在一座体育馆演讲，但是那座体育馆昨天已经排查过一遍了，所以今天的重点会放在检查听众的随身物品上。
好了□□，打起精神来吧。他对自己说，笑了笑，走出门。
8：00
舒伦堡到了体育馆，指挥着又把场馆排查了一遍，令人满意的是他们一无所获。缪勒会跟随元首的车队到来，所以在他们来之前，舒伦堡有了一段时间到临时的办公室喝了一杯咖啡，他的头痛减轻了一点。
10：00
已经有激动地民众入场了，每一个入口都有专门的人员把守，舒伦堡在各个入口来来回回的奔波。
10：15
舒伦堡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他立刻认出了他是谁——安德鲁·格里尼斯，他在大学最好的朋友。尽管已经过了几年，但是对方浅金色的头发，奇特的绿色眼睛和高大的身材没有丝毫变化。格里尼斯当年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他不俗的谈吐和绅士的个性使得他能博得每个人的好感。当年他们还经常一起讨论国家社会主义的荒谬的元首的荒唐举动，现在看起来几乎是梦一样的事情。他只知道格里尼斯后来也参加了党卫队，但在他去法兰克福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他？舒伦堡没有顾得上多想，立刻悄悄地跟上了他，希望在背后吓他一跳——这是他在大学经常干的事。
10:16
舒伦堡突然觉得安德鲁走的方向有点不太对劲。至少他在向后台走，但那并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安德鲁向后看了看，舒伦堡敏感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他惊讶的发现安德鲁蹲在后台，然后把一个小小的东西安在了演讲台上的花束中。
１０：１７
安德鲁很快离开了，舒伦堡摸了摸口袋里的枪。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应当尽快报告，并且马上把格里尼斯逮捕。令人觉得沮丧的是，舒伦堡觉得自己并不想这么做。
他觉得最好还是把那东西取出来。
但是上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他靠近了花束，正准备开始找时，“您在做什么？”
舒伦堡回头看见缪勒正盯着他，“元首已经到了，您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
“哦是的，”舒伦堡整了整上衣，“请元首可以随时开始了。”他想了想，加了一句，
“但愿我们不会出任何差错。”
“哦□□，这不是但愿，而是必须。”
１１：１０
演讲开始在十分钟之前，在场的气氛很高，但是这显然和舒伦堡的情绪相反。
与其说舒伦堡在关注元首，还不如说他一直在盯着安德鲁·格里尼斯。
对方显然没有发现他，这倒是个好的现象。舒伦堡开始犹豫要不要报告，他看到海德里希在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小声交谈了两句，又把注意力转回了元首的演说。
哦该死的，他应该把格里尼斯毙了。
１１：１３
格里尼斯突然站了起来，舒伦堡几乎跳起来了，但对方却很平静的弓着身子绕开了人群，走向盥洗室。舒伦堡马上跟了上去。
１１：１４
舒伦堡看着格里尼斯进了一个隔间。他顿了顿，从盥洗室的门后面找出了“此洗手间已坏”的牌子挂在了门上，走出门，把盥洗室的大门锁上了。
１２：３０
格里尼斯没有回来。
但愿那东西不是定时装置。
12：48
演讲结束了，气氛热烈的很正常。舒伦堡松了口气，环视了一周，和海德里希的眼神短暂的相遇了一次，但两人都马上移开了目光。
12：51
舒伦堡走到盥洗室门口，掏出钥匙。
“这里坏了吗？您昨天的报告里并没有提到。”
舒伦堡的手哆嗦一下，回头。海德里希偏着头看他，语气听不出是调侃还是严肃。
“对不起先生，这是今天早上我临时决定的。为了防止国家社会主义的敌人们在这里的死角藏些我们都不愿看到的东西，我自作主张把门锁上了，只留了对面一个盥洗室。因为时间仓促，我并没有来得及给您汇报。”
“您想的真周到。”海德里希说，只是为了应酬，还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舒伦堡什么都没说，拿钥匙打开了门。
他当然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怒气冲冲的安德鲁，马上转为了惊讶。
舒伦堡适时的扑上去，给了安德鲁一个惊喜的拥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我亲爱的□□，我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安德鲁已经调整好了表情，也很惊喜。
“因为我的工作需要，我负责这次元首演讲的保卫工作。这间盥洗室就是我锁上的，看起来出了点岔子。”
“是的□□，你应当先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一定是我正在隔间里面，真是糟透了，我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舒伦堡先生，您不向我介绍一下您的这位朋友吗？”
“哦对不起，”舒伦堡恍然大悟般想起来海德里希的存在，“这是我在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安德鲁·格里尼斯，这是我的上司，ss大队长，莱因哈特·海德里希先生。”
两人冷淡的握了握手。
“我不打扰您叙旧了，但愿您能记得下午的会议，我先告辞了。”海德里希礼貌的告别。舒伦堡隐隐约约觉得他很生气，但愿他没有发现什么。
他目送海德里希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反身抓起安德鲁的衣领把他拖进了盥洗室
，反锁上门，他关上了角落里的窃听器。“安德鲁你疯了，你知道如果不是我把
你锁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吗？”
对方平静的绿色眼睛看着他，“元首已经被炸上了天，世界一片混乱。”
“还有我们都已经被盖世太保们就地枪毙！”他几乎想给安德鲁一巴掌，“你已
经加入了别的国家的阵营？”
“令人觉得讽刺的是，我依然隶属于党卫队，”安德鲁耸耸肩，“‘你的荣誉即忠诚。’”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的做法吗？”
“哦□□，你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正在做什么吗？他正在把德国引向崩溃！先是奥地利，他又准备进攻捷克斯洛伐克，不久或许，不，一定是波兰和北欧。你难道认为英法会坐视不管吗？就算有张伯伦，但是别忘了还有丘吉尔，法国还有那个叫戴高乐的人，我可爱的□□，你难道认为我们在波恩的对国社党的看法是错误的吗？”
“你还坚持着我们二十岁出头的观点？”
“为什么不呢？事实证明它不是错的。”
“但是你想没想过，安德鲁，如果元首死了，国家会成什么样子？戈林、希姆莱、海德里希谁会是接班人？人们崇拜他，如果他死了，人们会认为是谁干的？英法？然后和他们开战？安德鲁别幼稚了，我们总要学着长大，不再是当年在波恩的时候了。”
安德鲁的绿色眼睛盯着他，平静无波，半晌，“您变化了很多。”
“是么？”他捕捉到了那个敬称，“来当我的副官吧，我在安全局工作。”
“你准备看着我？”
“并不是。”他掏出ｃａｍｅｌ，点燃，粗暴的吸了一口，“我需要一个副官……回到柏林我会给海德里希报告……”
“谢谢，”安德鲁看着他，“我猜这是个好工作。”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
“为什么不呢？”安德鲁笑了笑，“我们总要学着长大。”
２３：１０
金色头发的小副官走近海德里希办公室时，海德里希恰巧放下电话。他看了一眼年轻人，那个可爱的小伙子立刻紧张的皱起了他有几点雀斑的鼻头。
“局长先生，这是您要的报告，第一份是关于花束里的微型引爆器上的指纹报告，第二份是安德鲁·格里尼斯的详细资料，还有一份是１２：００到１５：００剧场的盥洗室里的备份监听器的录音资料。”
“谢谢您，”海德里希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掏出雪茄盒，停了一下，“您介意帮我去对面的那家小商店买包烟吗？”
“当然不，先生，您要什么？”
海德里希沉吟了一下，“ｃａｍｅｌ，就是那种美国货，您知道的，谢谢您了。”
“是的先生，我马上就回来。”年轻人慌慌张张的离开了临时办公室。
海德里希翻看了一会桌上的材料，把他们放进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包。他走到窗前，窗外的夜色向海一样。
楼下传来撞击的声音和汽车的急刹车声，他耸耸肩，真是糟糕的交通状况，那明明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真可惜。
空气中轻微的血的香气。
电报（布莱切利公园破译后）：
布莱切利公园：
刺杀希特勒行动失败，但偶然的得到进入安全局工作的机会，可能会得到接触“谜”的机会，随时保持联系。
Ｍ１－１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六、保卫希特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