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jojo】在？没看过替身是井盖的？》一棵老云

29、第二十八章

　　【……初……初流乃……】黑色幽灵转过自己如巨型肉瘤一样诡异的头部，那些散发着黑色雾气的布条重新将头部包好，将先前的恐怖藏在布条下面。

　　“你……王文哥哥，你的一部分……还会说话！”初流乃的眼睛仔细的盯着面前突然开始娇羞的将尾巴卷起来的黑色幽灵。方才那恐怖的威慑力像是幻觉一般转瞬即逝。

　　【确实】“确实”双重声音从王文和黑色幽灵口中同时说出。王文抬手一挥，那黑色幽灵却又像散沙一般消失在了一阵风中。

　　“他总是复述我内心的一部分想法，甚至偶尔还会有点自己的想法就是了。”王文想起了不久前在乔斯达家时黑色幽灵的暴走，那些都算是他无意识的时候黑色幽灵自己进行的活动了。

　　“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吗？”

　　初流乃用那种好奇宝宝的表情问道，但很快又注意到了王文表情上的不对劲，他收敛起小孩子强烈的好奇心，"抱歉……王文哥哥，如果暴露了你的能力你是不是就生活上会不方便了……"

　　“……害，没什么不方便的。”王文揉了揉初流乃的脑袋，“对于我来说，这些事情可都没有你被欺负来的重要。”

　　“！！”初流乃猛的抬起头，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听过这样的话，妈妈只会当他是个拖油瓶，最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继父就更甚，妈妈不在的时候甚至会用皮带抽他，好宣泄一下自己在上班时遇到的不顺。

　　“……啊，不好意思，第二次见面就说这些了，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遇到像初流乃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孩了。”王文朝着初流乃伸出手，“以后有不喜欢，不想做的事情，一定要拒绝哦，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一样，你有权利去拒绝他们，包括我，如果我做了什么让初流乃不高兴或者不舒服的事情，一定要大声的说出来哦？”

　　"......嗯。"初流乃伸出手握住王文的右手，他看着王文，似乎是想通过这只手掌传递给自己一种温暖和安全感，他用王文听不见的音量小声说道，"王文哥哥才不会让我不舒服……"
　　"那我们继续吧，把那些坏孩子吓跑了，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了。"
　　"好。"初流乃跟在王文身后，揪着他的衣角，拉着他往教堂里面走去。

　　而就在他们看不见的远处，一个漆黑的身影显露出了身形。

　　“那个黑色的幽灵，是那个男人的东西吧……哼哼，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没想到会有和我一样的存在……”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敞开着胸口趴扶在旅馆阳台的栏杆上，这间旅馆以能够俯瞰教堂为营业噱头，现在也正正好让他完整地围观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有意思……那个男孩，应该就是他在意的人吧……”男人打出一个响指，褐色的手套上突然变出一个草绿色的圈套，像手镯一般大小套在手套上。

　　“这片街区是我的地盘，我绝不允许我的地盘上有能够威胁到我的存在——”

　　“王文哥哥……你的一部分……有名字吗？”初流乃拉着王文的手，两人一齐坐在教堂礼拜的祷告椅上，周围还站着几个虔诚的信徒在认真祷告。他们则抬起头看着教堂顶端透着阳光闪着炫光的彩窗，教堂顶的天穹也被绝伦的壁画所铺盖，整个教堂内极富艺术气息。

　　王文看着天穹上吹着号角的天使壁画，喃喃道，“我也没认真给祂想过名字……”他回忆起日本那边的研究家曾经用"IBM——invisible black monster，也就是黑色幽灵"这个代称来称呼过亚人所召唤出来的东西。“与其说是"我的一部分"，不如甚是我们这类亚人的统称……”王文想着自己曾经的世界里时不时就想搞个大新闻的亚人们，再看看这个世界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亚人这一人种，不禁感慨万千。

　　"不如叫他终途旅人吧……"

　　初流乃转过头来看向还在盯着天穹数天使的王文，王文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取名用的是中文，才五岁的初流乃能够说两国语言已经很了不起了，中文对于他来说还完全没有接触过，于是赶忙手忙脚乱地解释了一遍中文意思。

　　“王文哥哥还会中文，”不知道为什么王文感觉初流乃的眼神越来越亮，亮得他有点不敢直视了，“好厉害！”

　　初流乃反复在嘴里重读了一遍终途旅人的读音，他第一次如此想学习一门新语言，只不过对于他的年纪来说同时学习三门语言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他暗自将这个词记在心里。

　　他决定等长大之后再考虑这些事情。

　　“说起来，他们都叫你乔鲁诺，这是你的意大利名吗？”

　　“嗯……跟妈妈一起搬过来以后，继父说要我自己取一个意大利名字……乔鲁诺乔巴纳。”懒惰的继父甚至懒得给他一个意大利名，又不想每天叫着拗口的日本名，在初流乃没有给自己取名之前全天都只会用喂来呼喊他。

　　“乔鲁诺乔巴纳……giogio……很可爱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原来的学生。”王文想起同样缩写念作JOJO的乔纳森，乔纳森和初流乃一样，和他们相处都能完全放松下来。“那我应该叫你乔鲁诺，还是继续叫你初流乃呢？”

　　“王文哥哥喜欢的就好。”乔鲁诺乖巧的拉着王文的手，像极了撒娇的样子瞬间萌翻了王文，他擦了擦自己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可爱又不熊的小孩根本没有抵抗力。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数个小时，乔鲁诺就这样拉着王文的手带着他把整条米兰街他熟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没有原来那些讨人厌的熊孩子打扰，这场旅行非常顺利，乔鲁诺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王文带给他的最质朴的善意。

　　只不过时间无法停留，很快就要到乔鲁诺继父规定的宵禁时间了。

　　并不是乔鲁诺的继父有多关心他，只是单纯如果放任小孩在外面不管，可能会被儿童福利中心的人找茬，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乔鲁诺拉着王文的手紧了紧，王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短暂的微动作，他低头问道。“怎么了？”

　　“家里……有宵禁…”乔鲁诺低着头闷闷地回到，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再慢一些，最好永远停止在今天，这样他就不用再回去忍受那些事情了。

　　“啊……宵禁啊，真没办法，今天的导游看样子只能就此结束了，”王文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拉着乔鲁诺的手蹲了下来。“这几天我都会来这边逛逛，明天如果有空的话，再在教堂前面的喷泉见面吧？”

　　话音刚落，就见乔鲁诺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嗯！”

　　王文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走到了街头，从这街尾还能看到即将落入海平面的夕阳，他牵着乔鲁诺向街尾的路灯走了过去。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乔鲁诺回想起继父的脸，他不想王文遇见自己的继父并和他产生任何瓜葛。以继父的性格估计会对面前这个东方样貌的男人抱有强烈的敌视。

　　虽然他很想和王文多相处一会，但是这种想法只是一个念头。他不希望这个男人被自己的继父伤害到，他只想保护王文，保护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些友谊。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寻求帮助哦。"王文松开了乔鲁诺的手，冲他挥了挥手。

　　"再见！"

　　王文转身走向马路边，准备拦截一辆出租车。不料乔鲁诺却追了上来，他伸手拉住了王文。

　　王文愣住了，他回过头看向乔鲁诺。

　　这可能是乔鲁诺最任性最不会看别人脸色的一天，他抓着王文的手，非常真挚地说道：“明天，我一定会来的！”他的声音非常坚定。

　　“我相信你，”王文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见。"

　　"明天见，哥哥。"乔鲁诺说道，"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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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王文并不是很放心让一个五岁的小孩自己回家，尽管男孩的家就在这条街上。他没有自己跟上乔鲁诺回家，而是让黑色幽灵【终途旅人】跟在乔鲁诺的身后。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王文也渐渐拓展了一些黑色幽灵的作用，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祂就是一个绝佳的跟踪设备。能够在除了下雨以外的任何恶劣环境下跟踪目标，并且能够战斗和工作，堪称居家旅行必备好帮手。

　　再加上乔鲁诺只是个5岁的孩子，显然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踪，于是王文让黑色幽灵目送着乔鲁诺回到自己家，走进家门以后，才放心的让祂散去。自己则乘上了回去的出租车。

　　“欢迎回来，先生。”是维克托给他开的门。这才半天的功夫，管家维克托已经将房间整理得井然有序。

　　“晚上好，维克托。”王文轻松地向他打招呼。

　　“您看起来很高兴，看样子您已经将事情解决了。”

　　“是啊，今天完成了约定，算是和一个可爱的孩子成为了朋友。”王文将外套脱下放在玄关，维克托非常熟练地将其取走并送进脏衣篓，王文走进客厅瘫倒在沙发上。维克托已经收拾好玄关，推着个手推车走了。

　　“可爱的孩子？”

　　“啊，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王文提到乔鲁诺便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从找人到受到欺负的过程都提了个大概，刻意省略了和黑色幽灵相关的内容，“我觉得我应该帮帮他，至少他不应该收到这样的待遇。”

　　“……您做的对，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家庭环境的影响对性格的培养非常大。”维克托托着下巴思考着说道。

　　“我已经见过一个长歪了的案例了……”王文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迪奥，迪奥又何尝不是那样，十几岁的年纪，在贫民窟的环境里培养出了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最后竟然连人类都不打算做了。

　　只不过当时的王文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状况，再加上当时的语言不通，身份不同，哪怕他再圣母当时也没有做出干涉和改变。

　　“我不希望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了……”王文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乔鲁诺和迪奥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迪奥和乔鲁诺长得有点相像，只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维克托推进客厅的甜品所打断了。

　　"先生，这是我的得意作品，意大利特色甜品——pesche，请慢用。"维克托端来一杯红茶和一叠形状如荷包一样的小巧甜点，放在落地窗旁的小餐桌上。

　　"谢谢！"王文有些惊喜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小餐桌。“不用这么费心的，真是太麻烦你了。”

　　"有人欣赏我的手艺就是对我最大的认可了。"维克托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你也一起吧。"王文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了起来，他的确是很久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甜点，香浓的饼干配上酸甜的蜜桃味酱心，撒在表面的糖霜又很好的中和了桃酱的酸味，只需一口便能知道制作这款甜点的人一定经验丰富。

　　"真的很好吃，谢谢你维克托。"王文喝了口茶说道。"我很喜欢这款甜品，你的手艺真的太棒了，做管家实在是太全能了。"

　　王文的赞美使维克托笑得更开心了。
　　"先生谬赞了，"维克托略带骄傲的说道，“只是一点拿不上台面的小技术。”

　　王文心想这伦伊斯上尉真的太照顾自己了，又是送车送房，连管家都是蝙蝠侠同款管家侠，让他甚至有些紧张。没办法，不管生活在这些欧洲大宅里多久，那个在电梯房里蜗居的小人物心态，还得慢慢来调整。

　　"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真的非常感激您。"王文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维克托也举起了茶杯，笑着说道："我也很喜欢您的夸奖。"

　　享用完甜品，王文想了想自己也应该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不然一直闲着没事干人也会无聊且空虚，现在这个时代也不像原来，能够有手机和电脑打发时间。

　　于是他找维克托要来了关于炼金会那边相关的报告，利用真理给他脑子里强灌的知识，开始修改起报告里的数据细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