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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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需要成瑾转告的话，成瑾一字不漏的回去学给了白宴宴听，白宴宴听了很高兴，在她看来，既然皇帝都要亲自过问了，估计这事儿十成就有了九成九的把握，就差自己这临门一脚了。
晚上写奏折依旧是白宴宴口述成瑾代笔，这次写的就详细多了，白宴宴把办学的初衷和规模，甚至如何运转都说了出来，成瑾听了很是震惊，“夫人，这郡主也才过世没几日，你就想的如此详细了？”
白宴宴半笑不笑的看他一眼，“你说呢？”
成瑾叹口气，“想必夫人已经是在心里想了很久了，郡主也不过是让你有个由头把这件事提出来，可是如此？”
白宴宴朝他打了个响指，“聪明啊，你猜对了！我是想了很久了，从刚来京城就在想了……怎么了？”
成瑾认命的继续写，“夫人冰雪聪明，好计谋……”
“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反话。”
成瑾笔下不停，“为夫哪儿敢嘲笑夫人，咱们家夫人当家，为夫一切听夫人的吩咐……”
白宴宴看他一边写还一边说，脸上悄悄笑了，心里也笑了，除了高兴，更是感动不已。自己也明白，就凭自己的这点儿心计谋略，在他面前一个回合都过不了，但自己就是享受他在自己面前装无辜、装蠢的样子。
因为白宴宴自己明白，那都是他对自己的爱。
“我明天什么时候去见皇上？”
“估计得等到下朝了，皇帝平日五日一朝，但最近事情比较多才天天上朝的。”
“哦！”
“夫人不用紧张，你又不是第一次面圣。”
“那皇帝大概都会问我什么问题你知道吗？”
成瑾想了一下说道：“皇帝不会为难你，估计到时候得有别人在，他们或许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白宴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每当回事。还能有什么人来为难？无非是一帮老学究出来阻止自己罢了，她不怕。
白宴宴第二天一大早就开了饭，然后化妆、换公服等着，等成瑾上朝的时候，两人一起乘坐马车到宫里。
白宴宴先去了太后的宫里，以来等待他们散朝，二来陪太后说说话。
周太后已经是年过古稀之人，但耳朵不聋，眼睛也还可以，看到白宴宴就问：“宴宴，什么时候能把那个《梁祝》再演一遍？”
白宴宴笑道：“太后，您上次看不是都哭的不行了吗？怎么还想着看呢？”
“唉……说也奇怪，自从上次看过以后啊，哀家就天天惦记着，就因为他们俩没能成亲，我好几天饭都吃不下。”
白宴宴一听，饭都吃不好了？那这事儿严重了。
“太后，唱戏本来就是假的，您不能把他们当做真的事情在看啊。”
“我也明白，但是……唉！”
白宴宴问了么么太后最近的饮食，然后对周太后说道：“太后，还有两个月就是您的寿辰了，如果这两个月您好好吃饭、睡觉，到时候宴宴给您排演一出特别好看、喜庆的戏给您老祝寿，怎么样？”
周太后立刻高兴了，抓着白宴宴的手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她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了，“可是宴宴，离我过生辰还有两个月呢，我这两个月怎么办？”
“太后，希音阁不是就在那儿吗？您老不想去的话，可以让他们过来给你单独演出啊。”
“可是他们不会演梁祝啊，我想看那天的英台，她那最后的哭啊，可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白宴宴也无奈了。唉，真的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啊，情绪说变就变……但也没办法，老了的人可不得当孩子哄着吗？
白宴宴正在想如何安慰周太后，宫女进来传话说皇帝马上下朝了，让白宴宴前去见驾。
“知道了，你去吧！”
“是！”宫女后退着离去。
白宴宴帮周太后整理一下衣服，耐心的说道：“太后，皇上让我去见驾，宴宴要走了。”
“怎么？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白宴宴忽然有些惭愧，她确实是平时没想过进宫来看她。
“哎哟……走了，又走了……没有人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哎哟……”
“太后……”
白宴宴正不得脱身，听报宸妃娘娘过来请安了，白宴宴立刻去施礼迎接，对宸妃娘娘说明情况，白宴宴立刻去见皇上。
路上的时候她还在想太后，年龄大的人好个热闹，但这宫里哪有那么多热闹？也没几个人愿意真心实意的来陪她……
其实太后也是个可怜人……至少现在是！
这是周太后给白宴宴的感觉。
白宴宴在一个公公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偏殿，皇帝在那里坐着，除了他，旁边还站着几个人，除了自己的夫君，果然都是老头子。
白宴宴目不斜视，在离皇上的龙书案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下跪参拜，一套礼节行云流水，没出半点儿错。
司徒政没让白宴宴起来，他先看了眼成瑾，也不说话，就呵呵的笑着，仿佛在调侃他把白宴宴调教的不错。
“起来吧！”
“谢主隆恩！”
“白宴宴起来以后，自觉的退到了右边最末尾的位置上，那几个老头儿看她挺识相，都捋捋胡子点点头，表示满意，一点儿不把站在最前面的成瑾放在眼里。
“宴宴啊，朕今天之所以让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白宴宴出列回话，“回皇上，知道，夫君回去就转告我了。”
“那就好！”司徒政为白宴宴介绍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宴宴，这是国子监祭酒孟先生，他不但掌管国子监，还是个有大学问的。另外两位也是国子监讲经的博士……宴宴，他们都是听过看过你排演的曲子和戏的，听说你想要办女学，他们也都想过来听听看看。
白宴宴向他们分别见礼，谦虚的说道：“小女子可不敢班门弄斧。”
“哎……宴宴不用太过自谦，他们虽有大才，但也没写出那么好听好看的曲儿和戏，只能说术业有专攻而已。”
“是！”
白宴宴听话的接受了皇帝的评价，然后又默默的低着头站到了旁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夫君一直在看向自己这边，但白宴宴就是不抬头，连个眼神儿也不回应。
白宴宴仿佛能听到他在心里叹气的声音，想到这里，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下。
“成夫人，老夫有问题不明，还请赐教……”
白宴宴听到有人叫自己，知道正事儿来了，急忙又走到中间，抬头看，果然是那个国子监祭酒。
“孟先生，在下只是小女子，赐教不敢当，请问便是。”
“夫人如何想到要办女学？”
白宴宴回道：“因为国子监不让女子去啊！”
那孟老先生被堵的一怔，他心里本来以为白宴宴会说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呢，谁知道如此的开门见山，这让他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成瑾极力忍住自己想要笑得感觉……夫人果然威武！
“先生还有问题吗？”白宴宴反问道。
那个孟老先生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最大的归宿和责任就是相夫教子，此乃才是人伦之道。现在夫人也才刚刚嫁给左仆射月余，不想着为成家开枝散叶，却想着要开女学，夫人到底是何目的？是何居心？”
白宴宴听了真是又怒又气又想笑，果然是个“糟”老头子了……
“孟先生，想必贵家儿媳肯定为孟家开枝散叶了，您一定是子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吧！”
孟先生捋捋胡子，“这是我家私事，与你何干？”
“是啊，孟先生，将心比心，我要不要为成家开枝散叶、何时生孩子，与先生何干？咱们现在说的是开办女学的事情，先生只管说是同意或者不同意就可，何必扯到别的事情……您说是吗？”
“你……”孟先生气的摔了一下袖子不说话了。
白宴宴恭敬的向司徒政施礼道：“皇上，臣妾之所以想要办女学，是因为我发现很多女子的才学根本不亚于男子，有的甚至在他们之上，只是不被人所知罢了……”
“女子就是女子，女子再有才华又能如何？难道还要站到庙堂之上、两军阵前？”其中一个讲经博士打断白宴宴。
白宴宴冷笑一下，“只要有机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们有那个心胸、那个海量吗？”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女子主宰庙堂，那岂不是阴阳颠倒、纲常混乱？”
“如何阴阳颠倒？如何纲常混乱？难道大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没有……”
“没有大人为何说的言之凿凿？仿佛自己亲历过一般！”
“你……哼！”
司徒政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言不发。
白宴宴看那三人都不说话了，又对司徒政说道：“皇上，办女学只是臣妾一个小小的想法和请求，只需要一个小地方就可以，也绝没有和太学、国子监的学生竞争的心思。他们都是大才、国之栋梁，岂是读了几本书的女子可以比拟的。但臣妾可以向皇上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皇上是明君，执政有方，是百官和万民的表率。但偌大一个国家，根本不是皇上一人能够撑起来的，在有些地方，民生还是困难多艰……”说道这里，白宴宴问向成瑾，“左仆射，可是如此？”
成瑾忽然被叫到，还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以后急忙配合白宴宴，“回夫人的话，的确是这样！”
成瑾一句“回夫人的话”，让这里的几人窃笑不已。
“多谢左仆射。”然后又向w司徒政说道：“皇上，现在每个农户家里基本都是男耕女织，就是在京城做生意的商户也是男子出面为多，虽然也有女子，但却是凤毛麟角。皇上……臣妾开办这个学校的原因，就是想让女子多多为自己家里挣钱，有一句话不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臣妾开办女学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教她们赚钱的方法，皇上不是说民富则国富吗？这样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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