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爱》围炉吃瓜

50、番外一

　　自那天从警局出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脸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但每天来到公司看到那个空着的办公室，周瑾玉心里总是凉的，公司的事不能耽误，如果这时候铂朗再出点问题，那个人最后可以抵押的这份也没了。

　　强打起精神，周瑾玉又过起了朝九晚十的生活，实际上为了让自己少胡思乱想，他比之前更卖力了，公司那些经理被他提溜着频频开会时大气也不敢喘，连被迫加班的秘书小李都私下幽怨的问他，是不是失恋了要找工作来发泄。

　　张子则来过几次，问他和易骁后来怎么样了，陈安华那天到底怎么收的场，周瑾玉每次都避而不谈，因为现在只要想到已经消失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人，周瑾玉就有种憋闷的感觉让他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头天晚上应酬的宿醉还没完全醒，但想着早上还有个会，周瑾玉强撑着起来开车出了门，眼看着还有一个转弯就到公司的时候，前方一个小路口黄灯他踩了脚刹车，没成想却被后车追尾了。

　　虽然被撞的不重，车身只是轻往前蹉了一下，但这段时间本就各种不顺，周瑾玉看看后视镜不免皱起眉头，接着便压着火拉开了车门。

　　一般去外面谈生意时他多开那辆劳斯莱斯，今天开的则是他自己的Panamera，绕到车屁股一看，后面被撞得凹进去一点儿，而追尾的那辆天籁车头却凹陷了一大块儿。

　　天籁车主下车看了看后，连连摇头啧了一声说：“你说你这一脚急刹踩的……”

　　周瑾玉本也没想怎么着，该走保险走保险，如果对方再好脾气些，他也就让人走了不浪费时间，但看着这个带着金丝眼镜、大概几天没洗头发都贴在头皮上的油腻男人，周瑾玉不禁烦躁起来。

　　“撞上还有理了是么”，然后侧头撇向车尾问：“怎么着？”

　　油腻男人扶了扶眼镜边，不满的嘀咕：“我这大早上还有事儿呢……”

　　“合着就你忙呗？”周瑾玉从兜里拿出支烟点上，睨视男人问：“报险吗？”

　　大概是心疼明年会翻番涨的车险钱，但看着这车估计私了也是赔不起，男人只能咬牙忍痛说：“报吧。”

　　可就在他回车取出手机要给追尾处拍照，又走到还站在原地的周瑾玉身旁时，他忽然从这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男人抬了抬眼镜问，“你是酒驾吧。”

　　“你放屁！我是昨天晚上喝的。”

　　男人笑着把手机收回去，同时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眼镜，慢悠悠带上后才抬头说：“我说了不算，还是等交警来了验验吧。”

　　大概闷酒易醉，昨天明明没喝太多但此时却仍有些头晕，确实掐不准这时候吹气会测出什么结果，周瑾玉把烟头甩在地上，最后指着男人说了句“你他妈有种”，就转身打算上车走人。

　　没想到男人却从后面追了上来，“唉，怎么不等交警来了？怕了？你说大早上因为你一脚刹车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即便所有的忍耐都用完了，但周瑾玉还是停住了，他回过身看着男人冷冷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说法？”

　　然而男人并没听出这句警告的意思，仍旧厚着脸皮说：“这样吧，你开这么好的车应该也不差钱，我修车也花不了太多，三千吧，咱就私了。”

　　油腻男刚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见对方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护住头并退后两步，做好了挨下这拳的准备，可过了两秒，刚刚明明已经见到挥出来的手臂并没如期落下来，男人于是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从腋下偷偷瞄去，这时就见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把对方制止住了。

　　周瑾玉觉着自己出拳力量不算小，却被一支手臂硬生生给拉住了，他诧异回头看去，没成想竟见到了前段时间在警局审讯他的那个小警察。

　　见一身警服的男人出现，惊魂未定的油腻男人更是不依不饶，走上前骂骂咧咧冲着周瑾玉说：“该着你倒霉！正好警察来了。”接着便忙转向旁边的人说：“警察你来得正好，他酒驾，现在还要打人，这种人就应该把他给拘了！”

　　周瑾玉听罢更是怒火中烧，欲上前再补两拳，却又被这个小警察单手按在胸前制止了。

　　警察以平静却让人无法反驳的口吻说，“先等等。”

　　等到周瑾玉终于逐渐平息后，警察走到车尾看了看，接着便转向油腻男问：“是你追尾吧？”

　　油腻男顿了一下，仍狡辩说：“是他突然踩刹车。”

　　“你个傻逼大早上不会看灯吗？！”周瑾玉气急败坏的骂道。

　　小警察这时突然转头问周瑾玉：“昨天喝了多少？”

　　周瑾玉微仰着看了看这个第二次见面的男人，随后撇开头说：“半斤。”

　　“几点喝的？”

　　“十点。”由于基本已经确定是会被抓了，周瑾玉无所谓的有问必答，不就是再进去一次吗，反正也不是没去过。

　　小警察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周瑾玉，然后当着两个人的面说：“体重应该有70公斤吧，血液量4900到5600ml，按照半斤白酒算，刚喝完每100ml血液中会含酒精165毫克，但因为酒精在体内24小时代谢完毕，而肝脏处理酒精的能力约为180g/24小时，平均每小时处理酒精7.5g，现在早上9点，按照11个小时计算，目前每100ml血液中含酒精量应该是18毫克，而我国法律规定，血液中酒精含量低于20毫克不构成饮酒驾车行为。”

　　说完这些，于泽昊转身对油腻男淡定说：“打电话给112，按照正常车险处理吧。”
　　……

　　等还在懵逼算数的周瑾玉看到远处已经一溜烟开跑的车尾灯时，他皱着眉说：“怎么不让他找保险公司就走了，我的车谁给我修去？！”

　　小警察侧头笑了下：“不按醉酒驾车被拘就不错了，你还想让别人给你修车吗？”

　　“你刚不是说了吗，我现在不算酒后驾车。”周瑾玉不忿道。

　　“刚才我的计算方法中是有BUG的，上面那一大串数字估计他也不会细算，本来就是想着瞒天过海帮你解围，”接着便微微侧在周瑾玉颈间闻了一下，“醉酒不敢说，酒后驾车肯定是没跑的。”

　　这个小动作让周瑾玉没由来的紧张后退了半步，但仍硬着脖子说：“我还怕测么，不就再进去一次吗？”

　　只见这个长相很是周正，比自己还高了几公分的男人低头笑了笑，而后才抬头说：“你是不怕，我们局长和队长都怕，所以还是别折腾警力了。”

　　被这句话点的周瑾玉微微红了脸，但半晌后也只撂下一句“谢了”，就转身上了车。

　　而这时，小警察却从副驾车门也跟了上去。

　　“你干嘛？”周瑾玉瞪大眼睛问。

　　把安全带系上后，男人说：“刚同事开的车，我经过看到你就让他先走了，这阵怎么也得送我去前面好打车的路口吧。”

　　见周瑾玉仍没有动作，男人侧头一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于泽昊，光泽的泽，日天昊，”临了又补充了一句，“比你大两岁。”
　　……

　　从那天开始，于泽昊就以一个不讨厌的距离时常出现在周瑾玉视线里，公司外等他下班也好，应酬时给他当代驾司机也好，总能在一些适时的时候出现，让周瑾玉总有无法拒绝的理由。

　　有天周瑾玉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时候在哪儿出现呢？”

　　于泽昊低头笑了笑说：“当警察总要有点特权吧。”

　　因为于泽昊起先只说“想交个朋友”，所以周瑾玉也没多想，但随着这种越来越密切的接触，周瑾玉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考虑的有点太单纯了。

　　于是在这天于泽昊请他吃晚餐时，周瑾玉摩挲着酒杯看着于泽昊问：“你什么意思？”

　　于泽昊从容的淡笑，抬头反问：“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周瑾玉吞下一口红酒。

　　“警察和天生Gay的直觉吧。”于泽昊喝了口柠檬水答。

　　又看了看对面这个英俊洒脱却不失稳重的男人，片刻后，周瑾玉却说：“别浪费时间了。”

　　于泽昊顿了顿，没急于说给个机会之类的话，只是了然似的点点头说，“明白了。”

　　那天晚上于泽昊开自己的车送周瑾玉回的家，当车停好以后，周瑾玉却没急着下去，因为他以为于泽昊今后应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可就在他说了声“谢谢”并侧身把手放在门把上时，却被一支手臂扳住脖颈向后拽去，紧接着，一双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唇就压了上来。

　　周瑾玉瞪大了眼睛停了几秒，待反应过来时，他伸出右拳就要往于泽昊脸上招呼，可没成想却被于泽昊左手一把钳制住，而在周瑾玉震惊的瞬间，这个人的舌尖突然毫无预警的窜了进来，搅乱着他已经混乱了的思维。

　　又过了片刻，周瑾玉才想到应急措施狠狠咬了下去，随着口中血腥味道的蔓开，于泽昊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他。

　　“你他妈找死！”周瑾玉用手背快速蹭了下嘴唇，破口大骂。

　　于泽昊拇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看着他笑说：“算是认识五十天的特别纪念吧。”

　　周瑾玉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甩下一句“以后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就仓皇下了车。

　　但实际上回想起自己的初吻，周瑾玉那天晚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吻技还挺好的，之前处过不止一个吧。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龌龊，不是没想怎么着吗，想这些不着调的事情干嘛。可是从那天开始他脑子里总是出现于泽昊的画面，穿着利落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儿，穿着休闲便装玉树临风的样儿，好像无论哪个角度，放在这个一米九大个儿的身上都还……挺好看的，那要是……不穿呢？

　　周瑾玉暗骂了自己一句，居然饥渴到开始意淫别人的肉|体，但想想也确实只剩意淫的份儿了，因为从那天开始于泽昊没再出现过。

　　两周后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当看到来电显示时，周瑾玉表面上虽是皱起眉头，但仍抵不住心里的某些类似于兴奋的情绪，于是慢悠悠接起电话问：“有事儿？”

　　那边过了一会儿后，才说：“没事，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周瑾玉在办公桌前转着笔说。

　　“最近喝酒喝得多吗？”

　　“你管得着吗？”周瑾玉撇撇嘴，心想你不是有定位吗，我常去的地方又不是查不到。

　　“少喝点吧，实在要喝提前吃些保肝护肝的药。”

　　听着于泽昊这么交代明显是没有再找过来的意思，不知为什么让他不免有些烦躁，于是周瑾玉口气生硬的说：“就这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可即便这么说，周瑾玉拿着手机却没有动作，直到顿了很久后，才听到那边说“好好照顾自己”，接着便是忙音。

　　“你大爷的……”周瑾玉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不满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骂给谁听。

　　又过了两天仍没有接到过于泽昊的电话后，周瑾玉越想越觉得亏，妈的初吻就被这么夺走了，连个说法都没有，于是他忿忿的拨通了电话，而响了很久才听一个男人声音传来说：“于泽昊换药呢，不方便接电话，待会儿让他给你回过去。”

　　周瑾玉问，换什么药。

　　“受伤了，医院换药呢。”

　　当周瑾玉匆忙刚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一推门就见到一个男人站在于泽昊床前啃着苹果，定睛一看，居然是上次初审他的那个警察。

　　男人的震惊不亚于周瑾玉，苹果险些脱手掉在地上，好在又眼疾手快的给捞了回来，然后指着他说：“你不是……”

　　“周一鸣，”病床上躺着的于泽昊说：“替我谢谢嫂子的鸡汤，等下月孩子出生我再去看嫂子和我干儿子。”

　　紧接着便看向周瑾玉问：“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周瑾玉进来后，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人，但仍看不出于泽昊哪里受伤了，于是他问：“伤哪儿了？”

　　“小伤，都快好了。”于泽昊缓慢撑着要坐起来。

　　周一鸣赶忙上来扶了一把，将枕头给他靠好：“还小伤呢，子弹再歪点儿你一个肾就报废了。”

　　枪伤……周瑾玉惊愕的看向于泽昊腰侧，不觉顿住了。

　　“擦了一下而已，怎么被你一说这么吓人。”于泽昊坐起来后说。

　　“我靠，你是没见你中枪时咱队长的表情，简直……”

　　“行了周一鸣，”于泽昊打断后眼神示意了下，接着便给周瑾玉介绍说：“这是我同事周一鸣，我们一个队的，你们之前见过。”

　　周瑾玉只是点了点头。

　　周一鸣却看着这个刚跑进来，明显很是紧张于泽昊伤情的人，故意拉长音说：“哦，原来于泽昊手机里的小玉～就是你啊～”

　　“……”周瑾玉的脸忽白忽红的。

　　“……”于泽昊蹙眉看向周一鸣问：“谁让你翻我手机了？”

　　周一鸣一脸无辜，“我没翻啊！刚才你换药时候来电话，怕打扰医生操作，我就去外面便接了啊。”

　　于泽昊叹口气，显然已经知道周瑾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

　　周一鸣终于顿悟到自己灯泡的立场，又拿起一个苹果说：“得，有人照顾你我先撤了，队长提溜我几次了，说我借着照看你的功夫偷懒不上班。”

　　随着门从外侧被拉上，周瑾玉问：“你严不严重？”紧接着才反应过来问：“你居然敢把我名字存成小玉？！”

　　于泽昊有些无奈的低头笑了，但片刻后抬起头说：“不好意思，你不喜欢我就改了。”

　　周瑾玉没再说话，寻思从小到大除了爸妈大哥还没人叫过他这个小名，这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忿忿的坐下后，他指了指于泽昊的身上问：“哪边？”

　　于泽昊看看他，抬起右手指了指左侧：“这边。”

　　“伤多久了？”

　　“……两周吧。”

　　周瑾玉突然就不忍心起来，他问：“当警察一直这么危险吗？”

　　“也不算，这次赶巧了，追出去之前大家都没想到这个逃犯藏了枪，否则也不会没有防备，”于泽昊看着他说，“从警以来这是第一次中弹，所以几率还是挺低的。”

　　周瑾玉一直微皱眉的表情，良久后他问，“我能看看吗？”

　　于泽昊看了看他，接着低头把病号服解开，露出左侧的伤口。

　　由于被大片纱布包裹着，看不出里面怎么样了，但仅这一瞥就让周瑾玉没由来的难受，于泽昊还不到三十，如果这样就因此离开，周瑾玉没法想象自己是不是能以事不关己的心态来接受。

　　“这段时间都是刚才那个人照顾你吗？”等于泽昊把衣扣重新系好后，周瑾玉问。

　　“他也有事要忙，老婆也要生了，不过只要有空就会过来，而且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家里人呢？”周瑾玉扫视了一圈病房，除了小柜子上的一兜苹果和刚刚送来的汤外，什么也没有。

　　“我父母在外地，怕老人担心没告诉他们。”于泽昊口气平稳的答，好像并没觉得怎样。

　　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周瑾玉却见不了这个，想到自己从小就连感冒这种小病，屋子里也总能堆满他喜欢的各种好吃的，父母亲戚和他大哥围在他身边轮流照顾着，而这个人受了枪伤还要一个人照顾自己。

　　忽的心情就很低落难过，周瑾玉没询问于泽昊意见，而是直接说：“出院之前我照顾你。”
　　……

　　于是从那天以后，除了中午会差人送各种吃的补品，周瑾玉自己则在把当天事情快速忙完后直奔医院，连所有应酬都一概推掉了，晚间有时就在病床上和于泽昊两人连杀几盘象棋，时间太晚的话有几次甚至就在隔壁床上睡的。

　　这样照顾了十来天，于泽昊终于出院了。

　　送于泽昊回家那天，周瑾玉第一次来到于泽昊的房间，虽说不大却很是整洁干净，他环顾一圈放下于泽昊在医院的日常用品后，转身说：“得，任务完成，我先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泽昊一把推在门上，紧接着人就抵了上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瑾玉趁着这人压上来的瞬间就撇过头，“你他妈还上瘾了是吧？”

　　可就在他想把于泽昊推开时，却想到了这个人身上的枪伤，手一时顿在那里，但他微侧头斜眼看着于泽昊问：“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照顾你十来天的？”

　　于泽昊仍旧没有闪开，他看进周瑾玉的眼里，半晌后问：“上次是你第一次接吻吧，”接着不是疑问倒像是肯定的说：“你心里有人？”

　　虽然最近想到易骁的时候少了很多，但周瑾玉仍像被人捉到痛脚似的局促，这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力把于泽昊推开，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
　　……

　　第二天刚出公司门，就见于泽昊穿着便装等在楼下，周瑾玉看也当没看见，转身开上自己那辆Panamera去参加张子组的局。

　　晚间十一点，等周瑾玉从会所出来时，仍旧见于泽昊站在车旁抽着烟等他。

　　张子也喝的醉醺醺的，上来扶着他的肩膀问：“你他娘的这酒量是随了谁了，咱哥周瑾怡也没你能喝吧。”

　　“是你们酒量太差，才喝了几瓶红酒就这德行。”周瑾玉拿出支烟点燃，陪着张子一起等来接他的人。

　　“我们？”张子自嘲的笑了笑，“怕是今后‘们’的时候少了，我听说易骁和陈安华又好上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空搭理咱哥几个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烟灰吹落，周瑾玉没接话顺势将烟头掐灭，张子到现在也不知道易骁和自己已经决裂的事，单纯以为易骁离开铂朗是为了去帮秦氏。

　　终于等到人来了，周瑾玉帮着一起将张子扶上了车后，自己则来到Panamera 旁边。

　　于泽昊走上来问：“可以走了？”

　　“干你屁事！”一想到这个男人动不动就壁咚自己，周瑾玉就觉着憋气。

　　“需要我道歉的话可以，但我没打算放手也是真的。”于泽昊笃定的答。

　　“你他妈的……”周瑾玉带着些许酒气指着于泽昊说：“你是不是警察当惯了总这么趾高气昂的，我就看不惯你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劲儿，妈的说亲就亲你问我意思了吗？”

　　于泽昊被这个可爱的问题逗笑了，但为了不让对方生气，他收敛笑容说：“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来，我可以还回去。”

　　这阵酒气上头，周瑾玉挑挑眉，较劲一样顺着这话问：“还什么？怎么还？”

　　于泽昊看了他两秒，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答：“你想怎么还都成。”

　　周瑾玉用仅存的意识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于泽昊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进而又向前走了两步，贴到这个人耳侧问：“周瑾玉你二十七了，不想试试吗？”

　　这句挑衅加挑逗的话让周瑾玉瞬间喉咙发紧，也许是酒精作祟，亦或是精虫上脑，沉默几秒后，他拉着于泽昊就往副驾走，本想把人推进去的，但忽然想起来喝了不少，于是他便自己坐了进去，并在关门的瞬间说：“你来开。”

　　于泽昊这次拉周瑾玉回到自己的房子，关门的瞬间就吻了上来，虽然周瑾玉头还晕着，但想到刚才的话他也较着劲的回吻了过去，两人谁也不甘示弱的边褪去对方的衣服，边纠缠着向床边挪去。

　　来到床上后，周瑾玉喘着问：“东西呢？”

　　于泽昊笑了下，紧接着拿出床头柜里的小盒子递了过去，他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周瑾玉笨拙却迫不及待的拆着包装，他淡笑问：“会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个操作却因不熟练怎么也弄不上，而就在周瑾玉慌里慌张的想再重新取一个时，竟一下子被于泽昊反身压在下方。

　　然后就听到于泽昊呵在他耳侧，用弥漫着蛊惑气息的磁性声音说：“我来带带你。”

　　而实际情况是，当两个人都想当“1”时，一定是有经验的那个人处于上风，所以良久后，只听周瑾玉喃喃骂了句：“你这个王八蛋……”

　　这时那个人却停了下来，很久都没有再动作，当周瑾玉睁开迷离的双眼露出邀请的眼神时，就听这个人在上方问他，

　　“知道我是谁吗？”

　　周瑾玉顿了顿后，双手攀住长相俊朗的男人的脖颈，他说：“于泽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