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番外之二The bir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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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刚进屋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一声响。
“见鬼！”
他咆哮了一声，转身出去果然看见刚装好的喂鸟器又被松鼠或者别的什么贪嘴的小动物弄翻了，一只羽毛蓬乱的小鸟正失望地在它附近蹦蹦跳跳。
“等一下，我这就好。”Peter说，小鸟歪着小脑袋望着他，眼睛很黑也很亮，它见到他时只是往后跳开，而不是飞走。
Peter停了一下，接着他意识到它怎么了，它的翅膀斜插着，合不上，他感到鲜血，还有痛苦——它受伤了。他试着不惊扰它慢慢走过去。
“没事的，”他轻声说，安慰那惊慌失措的小东西，然后尽量温柔地抓住它。它很认命地没怎么挣扎，瑟缩在他的手心里望着它，它的眼睛里透着恐惧还有少许期待。
Peter突然觉得这一个有点像以前的自己——他曾经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无助，总是期待地望着别人，直到有一天他长大，失去，也得到。
不过失去的的确太多了。
他给它处理伤口的时候，大狗好奇地乱嗅一气，结果把小东西吓得够呛，他只好把Cerberus呵斥开，大狗委屈得尾巴都耷拉了，那副模样真的很好笑。
Peter笑得很高兴，所以在他把已经扎好绷带的小鸟放进一个垫着碎布块的临时小窝时并没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后望着他。而等他回过头来时，他吃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Nathan？”
“是我，”Nathan——他的兄弟穿着一件奇怪的松松垮垮的白色的睡衣一样的东西赤脚站在他的地板上，出人意料的苍白，他微笑着望着他，“很吃惊？”
Peter的确很吃惊，然后他发现他无法，他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那眼眶里是空的，一片漆黑，没有光亮。
“等等，你的眼睛……”
“死人都是这样子的，我也没办法，”Nathan耸耸肩，摊开手，“别那么吃惊，也别害怕。我死了，Pete，但我不是来报复的，事实上，我在这里呆了四年了。”
“四年？！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吗？”Peter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兄弟的幽灵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而他竟然一直不知道甚至还曾经沉浸在一个虚假的梦境里不愿醒来，“为什么我看不见？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了？”
Nathan指了指那只小鸟，小鸟也回望向他，乍起了羽毛，“咭”了一声。
“你是说，我吸收了……”Peter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动物的能力？”
“我想是的，而且她或许不止是动物，”Nathan走向那只小鸟，“我想他和我叫来的Neo他们应该是一种生物。”
“等等，”Peter感到许多个事实让他无法忍受，“他们是你叫来的？！”
“当然，”Nathan回过头来望着他，他眼睛里的空洞让这个微笑变得有些诡异，“他们的监护人是个灵媒，可以看到我，所以我飞到那里请求帮助，Pete，还是你觉得我不应该救你？”
“不，不是的，”Peter摇着头，下意识地挥动双手，“但是我以为你会……”
“恨你？”Nathan扬起眉毛，挠了挠头，咧嘴笑了，“Pete，你这个笨蛋。死人是不会计较那一点事情的。”他伸手搭向他的肩膀，Peter没拒绝。接着他感到了重量，冰凉的没有体温，却是实在的重量，实体的东西。
“嘿，”Peter吃惊得叫出声来，Nathan用一种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的好笑表情回望着他。
“和你想象的有差距？”Nathan偏开头，“你觉得我该是一团气体还是别的什么？”
“不，不，这样很好。”Peter不住地点头，他有点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或者这只是因为他想说的太多了，所以最后他干脆把头靠在兄弟的脖颈那里，长叹了一口气：
“I love you，man.”
“me，too，Pete，”Nathan用一种颇有些无奈的口气说，把弟弟头发用手抓成一团糟，“这你早就该知道了。”
“但是我曾经以为你不会原谅我……”
“Pete，是你自己不原谅你自己，”Nathan叹了口气，接着再次微笑起来，“但是现在好了，我在这儿，Pete，不再离开了。”
“是的，”Peter喃喃地说，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猛地吻上那冰凉的嘴唇，“我永远不许你离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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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有看见克劳迪亚么？”
“不知道，柴郡猫，自从跟他说了Petrelli先生的事情后她就有点激动。”
“那一定是她的同人女情节又发作了——再说一次别叫我柴郡猫！Nate！我恨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番外之二The bi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