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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观摩战局 ...

  •   叶绒把车停在工地外,跟着黄裕离一起走到会场,自觉的在主位后的小圆凳上落座,正想招呼沈清坎在左手边坐下时,眼睁睁的看着黄裕离牵着沈清坎,两个人一起挤在太师椅上,叶绒坐在小圆凳上,开始抑郁。
      沈清坎好奇的问道:“昨天初试输了的人,怎么也来这么早,今天不是和他们没关系吗。”
      黄裕离答道:“因为齐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公布第二关的大概内容,明天第二关的裁判,会直接开始第二关,所以为了不错过第二关的内容,早点来也不奇怪。”
      沈清坎听了黄裕离的解释,猛地想起,这两天隐约察觉到的气息,思考良久,低声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第二关是什么。”
      黄裕离面色微动,悄声问道:“坎坎你怎么会知道呢。”
      沈清坎怕别人听见,学着黄裕离昨天的动作,贴近黄裕离耳朵,轻声道:“离离,你知道干麂子吗?”
      沈清坎贴在耳旁,热气随着话语吹进黄裕离耳蜗,黄裕离的耳朵有些痒,略微失神,掐了掐大腿,忍痛回道:“我当然知道了,听说干麂子是遇难旷工化成,这些矿工在矿井当中劳动时,由于塌方,被困在井下,几十、几百年过后,被土壤和矿物的气息所侵袭,身体不会腐烂,但已经成为僵尸,而不再是人类,坎坎,你觉得自己有干麂子吗?”
      沈清坎见黄裕离表情奇怪,退开些许,回道:“嗯,我昨天刚踏进工地,就隐约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后来遇见濮阳熙一行人,我以为是王二、王三的原因,也没有细想,但是,今天踏进工地时,昨天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我这才敢肯定,废墟底下,应该有东西。”
      黄裕离有些不解,问道:“就算废墟下有东西,坎坎你怎么能肯定是干麂子?况且,这里不是矿场,怎么能形成干麂子,而且干麂子不是只出现在邻省吗,邻省的土壤情况全国独有,才能满足干麂子的形成条件,我们青羽市和邻省完全不同,怎么可能养出干麂子?”
      沈清坎答道:“干麂子的形成有两个要点,其一,是矿场的五金之气,其二,需特定的土壤滋养,邻省之所以能养出干麂子,最重要的便是热带雨林的地貌,邻省的矿场,几乎都离热带雨林地貌不远,所以大家都以为,邻省的地貌独一无二。
      其实并非如此,任何的省份,都有热带雨林地貌,只是异常狭小且稀少,本身地貌稀缺,矿场也不会巧合的开在这种地貌附近,因此除了邻省,其他省份,几乎没有干麂子。
      但其实想人为养出干麂子,也很简单,只要找到热带雨林地貌的地皮,在这块地皮里埋满矿石,矿石在地底下埋了几年以后,再将新死、将死之人,埋在矿石下,过个几十、上百年,就能养出干麂子。
      只是这样的方法,费时费力费心,几乎不会有人这么做,时间久了,大家都忽略了而已。
      昨天,为了谨慎起见,我去车里换衣服的时候,顺便观察整片工地,工地外有法阵的痕迹,我和紫僵打斗时,注意到,脓水腐蚀的水泥地下的土里,隐隐渗着五金之气,土壤里的五金之气,是浮在土壤外,不是土壤本身蕴含的。”
      黄裕离脸色沉重:“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儿养干麂子?”
      沈清坎点了点头,黄裕离走到高座之上,开门见山的问道:“齐爷爷,我没猜错的话,废墟下的干麂子,和选举内容有关,对吗?”
      齐老爷子回道:“是清丫头看出来的吧,年纪轻轻,天赋异禀,对她来说,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啊。”
      黄裕离说道:“齐爷爷,祸福相依,就不劳您费心,还请您能告诉我,废墟下有几具干麂子。”
      齐老爷子起身,拿着地上的签筒,拄着拐杖,边走边说道:“等到下午比试完,你自然就知道了。”
      黄裕离坐回太师椅上,大脑飞速旋转,猜测废墟下的干麂子,究竟是何意图。
      擂台上的老人见场下众人,未有人发问,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到濮阳巽身后,将太师椅上的签筒,拿上擂台,把签筒放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将每张签纸上的红绳解开,展开签纸,给众人看过以后,再卷起来,用红绳绑好,放回签筒之中,九张签纸都公布过以后,把顺序打乱,朗声道:“各世家也都检查过了,每张签纸都没问题,还请上台抽签。”
      各世家竞争者,纷纷起身,上台抽签,只有黄裕离迟迟未动,见沈清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问道:“坎坎,你想上去抽签吗?”
      沈清坎点了点头,两眼发光:“嗯!可以吗?”
      黄裕离唇角微勾,笑道:“当然可以,坎坎你去吧。”
      虽然协会没有硬性规定,说明只有竞争者才能上台抽签,可在协会内部,这几乎是默认的规定,在抽签,话语权等方面,只能是当家家主,或者是继承人,然而沈清坎说想上去抽签,黄裕离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杨乾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了会儿,还是忍不住的出声劝道:“小裕,沈小姐第一次不知道的这些事儿,但是你从小就跟着老爷进出协会,你是不是得克制点,别太...”
      黄裕离拦住杨乾接下来的话,回道:“乾哥,没事儿,坎坎在我心里,和我是一样,何况爷爷不会介意,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清坎两步跨出,便窜上圆台,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签筒旁,一脸惊奇的问道:“小姑娘,你是代表黄家上台抽签吗?”
      沈清坎一脸莫名,回道:“你知道还问?难道明知故问吗?哦~老头儿,你寿元将近,所以有些糊涂了是吧~”
      老人惊疑的看着沈清坎,问道:“小姑娘,你似能窥破天机,真是天赋异禀啊,然而过慧易折,若过多的泄露天机,当心天降天谴,可要慎言啊。”
      沈清坎觉得这个老头有点奇怪,回道:“你眼带死气,印堂发黑,山根渐平,都是将死之相,这哪算什么天机?一眼就能看清的面相,何况无论所修何道,皆论因果,我即未种下恶因,怎会结出恶果?天若想诛我,也要有理由,无凭无据,凭何诛杀生灵?降下天谴。”
      老人叹了口气,回道:“罢了,罢了~小姑娘,你记着老朽的话就行,抽签吧。”
      沈清坎觉得老人挺奇怪,但也没再争论,蹲在圆台上,挑挑拣拣了老半天,结果最后,蒙眼抽了一个,拿着卷起绑着的签纸,正要下台,便被晏子昕拦住:“清清啊,万一抽中晏家,看在孝孝的份上,你可要手下留情~”
      沈清坎点了点头,应道:“嗯,行吧,只要你家派出的人不跟王二、王三一样,我肯定不会废了他的!”
      晏子昕表示肯定不会,放沈清坎下台,沈清坎走下圆台,又碰见苏小然和墨槿,苏小然连忙拉着沈清坎,说道:“小清坎,你看,到时候万一我们碰上,是不是也?”
      沈清坎不解的回道:“你们这是准备不战而降吗?”
      墨槿拉过苏小然,冷声道:“自然不是,只是希望你能留条性命。”
      沈清坎想了想,回道:“嗯,行吧,你们两家的人,不下死手,不出阴招,我也不会轻易取人性命。”
      苏小然回道:“小清坎,放心吧,如果我们不幸对上,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和你比一场!”
      沈清坎点了点头,坐回太师椅上,让黄裕离往边上挪一挪,坐好以后,正想解开红绳,打开签纸,又想了想,还是将签纸递给黄裕离,一脸紧张的看着黄裕离手上的动作,黄裕离解开红绳,仔细的看了会儿展开的签纸,将签纸递给沈清坎,无语道:“坎坎,你可真是好手气,就一张空白签,都能被你抽到。”
      沈清坎接过纸张,发现真的是空白签,略微惊讶道:“哇塞,我抽签的时候,心里面默念的就是神秘人,没想到,居然心想事成了~”
      沈清坎一脸兴奋的举着空白的纸张,大声喊道:“空白签在我这~”边喊边使劲的挥舞着齐老爷子走到台上,和昨天一样,在众人面前验过签纸后,请四位初试胜者,上台抽签。
      第一组是濮阳家对苏家,两人放在台上站定,苏小然抢占先机,飞速将十只约八厘米的银针,打入濮阳巽体内,银针尾部缠着红线,另一端缠在苏小然手指上,苏小然手指翻飞,濮阳巽的左手不受控制,在身上不断抓挠,右手的金刚杵在身上划下道道血痕,濮阳巽试图破解,想尽办法,也没有任何效果,狠下心来,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在红线上,苏小然手上的红线断裂,濮阳巽趁机扬起左手,金刚杵往前一甩,掷向苏小然胸口处,右手飞速拔出身上银针。
      金刚杵紧致眼前,苏小然一个翻转,将将避过,金刚杵划破肩膀,苏小然扔出一堆纸人,正欲施法,濮阳巽已经奔至身前,带着血肉的绣花针,正抵在苏小然百会穴,苏小然微微挪动脑袋,濮阳巽便毫不犹豫,将头顶银针深入一厘,台下观战的苏家人忙喊道:“巽公子住手,苏家认输!”
      濮阳巽充耳不闻,死死的握着手上银针,盯着苏小然,苏小然头顶刺痛,有些晕眩之感,不情不愿的说道:“我认输!”齐老爷子在高座之上,喊道:“复试第一组,濮阳家胜出!”濮阳巽这才住手。
      第二组是周家对晏家,贾世仁的招魂幡在初试中,几乎半毁,一时间没有称手的法器,根据在齐老爷子的见证下,和晏家商议后,同意周家改为周易,齐老爷子喊开始以后,周易便在圆台上飞速奔跑,晏子昕看不清周易的动作,也不知道周易在干什么,无法攻击的晏子昕,只能摇动招魂铃,试图扰乱周易,能有攻击的机会。
      周易脚上贴着破风符,飞速在圆台上埋下阵柱、阵符、婴傀,法阵逐渐布好,周易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晏子昕抓住空隙,趁机攻上前去,周易左闪右避,将最后的阵眼埋好,在远处站定,拿出阵盘,阵盘的样式为扁平状,六芒星的样式,周易在阵盘上钉上六根银针,银针的位置和阵柱位置一模一样,银针尾端缠着细长的红线,周易飞快的拨动银针,随着银针变化,红线逐渐形成六芒星的模样。
      周易埋下的阵柱,跟着银针移动,圆台上刹时间,黑气弥漫,晏子昕眼前一黑,措不及防间,眼前出现甲尸,尸爪挠在身上,痛感无比真实,晏子昕仔细观察周围,顿觉有些眼熟,心神稍定,默念静心决,隐约能看见远方的周易,明白自己陷在周易的法阵中,急忙寻找阵眼。
      周易看穿晏子昕的意图,拨动阵盘,不断变换法阵,晏子昕陷在阵中,身旁不间断的出现尸怪,体力飞速流失,几次快找到阵眼时,便发现阵眼移位,逐渐力竭的晏子昕,无奈叫道:“我认输!快放我出去!”
      周易满头大汗,唇角微微渗血,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吃力的挪动银针,知道齐老爷子朗声道:“第二组,周家获胜!”这才停手,将阵盘上的银针拔下。
      濮阳巽被苏小然伤到经脉,周易和晏子昕对战耗损心神,齐老爷子让二人休整一番,便继续上台,沈清坎往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问道:“妮妮,它门逗尚狠蕾蕾,补区遗愿知上,海咬集虚吖(离离,他们都伤痕累累,不去医院治伤,还要继续啊)?”
      黄裕离觉得,沈清坎哪天死了,一定是吃东西太急,噎死的,把茶水递到沈清坎嘴边,喂沈清坎喝下去以后,回道:“只要他们自愿,就算齐爷爷也没有办法。”
      沈清坎喝下茶说,顺下嘴里的糕点,缓口气,说道:“为什么啊?”
      黄裕离给沈清坎擦了擦嘴,答道:“因为濮阳巽和周易,都是家族继承人,我之前也是因此,才去的黄泉路。”
      沈清坎白了黄裕离一眼,回道:“离离,这不是你差点把自己作死的理由。”
      叶绒忍不住接话道:“小坎肩说的对,小裕你以后少作死。”
      黄裕离轻轻掐了沈清坎腰间一把,笑道:“也不知道谁最能作死。”
      沈清坎捂着腰间,瞪大双眼,怒视黄裕离,黄裕离又掐了把沈清坎有些鼓的腮帮子,沈清坎轻哼一声,转头看着已经站上圆台的两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把章节修订好,会恢复日更新章节,差不多三十二章,都是修订章节,请周知,谢谢
    科普,干麂子,ji,第二声,百度百科的尸变学里写的是。
    干麂子一般在云南比较多,形成的方式和上文说的差不多,就是落难旷工吸收五金之气。
    在这里提一句出处,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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