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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鸾星 ...

  •   很快就到了年末,清园依然忙碌异常,新来的当然逃不过大年假期间留守三秘处,吴瑶除了有点遗憾不能回家陪父母,内心还是愿意的,觉得自己工作还是受到肯定的,不然肯定不能留守。
      一秘处、二秘处也都有人留守,年三十晚上,留下来的六个人加上留守的六位保安师傅,在一秘处的大厅里一起吃了顿丰盛晚餐。
      好久没时间做饭的吴瑶,吃着食堂师傅特地做的年菜,满嘴流油,听着李大爷和一秘处的两人说着一些关于家主的趣事,吴瑶无比满足,觉得留守也很好,至少知道了算是现任国家最高掌权人们的“秘闻”吧,其实就是一些现任李氏家主与他们交锋博弈的事情,当然不涉及机密,就是那些经过上层同意凸显李氏过人之处的宣传边角料。
      吴瑶可是当做正经的光辉事迹在心里升华崇拜发酵。
      在吴瑶这里无关喜好情事之类,实在是对优秀女人的无比敬佩。
      吴瑶初中学唐朝历史,对武则天这个古往今来的第一女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了好多关于她的奇闻异事,甚至有次在小摊上还翻到一本武则天和他面首的黄书。
      二秘处和一秘处留守的人轮换回去休息,而三秘处因为不是重要部门,只吴瑶一人留守,所以吴瑶已经连续待在清园120小时了,躺在沙发上盘算着还有三天假期就结束的吴瑶,实在是太闷了,不能用外网,电话也不允许随便打出去,简直是与世隔绝,一日三餐有食堂师傅送过来,想到吃的,吴瑶总算有点精神了,一会就到晚上了,又有好吃的了,大年假期间餐食标准提高了很多。
      总算熬到了第九日,早上六点吴瑶就洗漱并把卫生搞好等着,过了七点看着陆续来上班的同事们,估计觉得太亲切了,哪怕是平时最不待见自己的莫维娜小姐,吴瑶嘴里喊着,“娜姐好”,脸上笑开了花,把莫大小姐弄得有点尴尬,不由得呵斥道,“赶紧去干活,出了错没人保你。”
      吴瑶习惯了,也不觉得如何,口称 “知道了”,还对着莫维娜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把一旁的钟诗鑫看的也直乐,招手喊吴瑶过去,“给你买了件新年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说完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吴瑶。
      吴瑶打开一看,是自己喜欢的颜色,素雅的毛衣裙,有点不好意思道,“鑫姐,你人真好,我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好意思收。”
      钟诗鑫摆摆手道,“你们小姑娘就是要打扮的,不然怎么找婆家,当然了我们奔四的女人更得打扮,老公才会喜欢。”说着眼神暗了下来。
      吴瑶又说了声,“谢谢鑫姐,我平时不爱打扮,也不知道怎么打扮。”
      “以后姐陪你去逛街,保管把你打造出来,找个好婆家。”说完“咯咯咯”笑着走了。
      吴瑶埋藏在心里五六年的那根渴望爱情的弦突然又被拨动了下,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仿佛有个女子撑着一叶扁舟,随波飘荡,四处寻找那个可以跟她一起共赴前程风雨的另一个女子。
      过了这些年,吴瑶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细嫩柔软的身体,渴望靠近一颗善良忠诚的心灵,相互扶持、相互慰藉着一路离去。
      大学那段还未开始就无疾而终的情愫,让吴瑶真正认识到面对社会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责任心,内心虽自我懊悔不够主动,但依然感激网名“过客”的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劝解,“不是必须,女人还是要结婚生子的好。”至少她是对自己负责任的,也算是自己的良人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吴瑶还是会幻想着,如果能够与她一起生活如何如何。
      其实只是吴瑶的一种寄托了,毕竟她后来一直有伴侣的,吴瑶做不了小三插足抢人这样的戏码。
      好久没动的弦突然动了,难道真验证了二秘处肖菲妃大年假期间给自己算的命理预言,“吴瑶,你今年会红鸾星动哦,”当时吴瑶一点没在意,在清园上班,一方面忙的不可开交,另一方面哪敢有什么心思,万一被罗锋或者令狐庚知道,肯定直接开除了。
      因为肖菲妃的红鸾星动说辞,吴瑶无论上班还是下班,去哪都格外留意周边的人,害怕错过谁。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吴瑶也知道算命的不能信了,自己又被消遣了一回,还好都是自己的内心活动,没人看出来,不然羞死啦。
      四月底,吴瑶摊上了大事。
      原本专门给李氏家主打扫卧房那栋楼的魏妈丈夫出了车祸回去照顾,现在无人打扫,鉴于家主卧房的重要性,一秘处在后勤部门筛选了一番,没有一位通过严格审查的,最后是令狐庚在秘书处调度周会上提出在三秘处找个人顶替魏妈两三个月。
      罗峰在三秘处也开会讨论了下,把任务说了下,没人愿意去,最后罗峰看到在文件传阅室忙着的吴瑶,问大家,“吴瑶去合不合适?”
      钟诗鑫刚想为吴瑶说话,莫维娜就说,“就是吴瑶啦。”
      钟诗鑫不满道,“罗主任,好是好,就怕她新来的不懂规矩,万一惹恼了家主,连累我们三秘处啊。”
      罗峰也想到了这点,“那怎么办,总不至于再找个人去看着
      她打扫吧。”
      钟诗鑫道,“罗主任,要不我们分工轮着去打扫?”
      莫维娜提高声音道,“开什么玩笑,令狐副秘书长明明说的找个人去,没说轮着去,别随便理解领导意思。”说完对罗峰示意,指指外面的吴瑶。
      罗峰又问了下三秘处的老人,五十几岁的曾守阳大哥,“曾大哥,你看呢?”
      曾守阳虽然平时挺喜欢吴瑶的个性,活泼又不失稳重,但是也是老实人,不然也不会一直在三秘处,从前任李氏家主就进了清园了,三十几年没挪过地方,办事是好手,一板一眼、勤勤恳恳的。
      “罗主任和莫副主任定的肯定好。”曾守阳扶了下黑色镜框一本正经的说。
      罗峰等吴瑶把上午的收发文件及舆情参考忙好,进来跟吴瑶说了下,从今天开始要去凤栖楼打扫卫生,让吴瑶赶去一秘处找令狐副秘书长,先去认下地方。
      令狐庚看到吴瑶进办公室也不意外,他当时在周会上脑子里想的就是吴瑶比较合适,小姑娘吃苦耐劳,做事认真负责,关键是没有背后其他世家豪门的牵扯。
      令狐庚带着吴瑶从廊桥一路快速走到凤栖楼,与外围门卫打了招呼介绍过吴瑶,就拿出一把钥匙开门进去。
      令狐庚知道家主到了书房,申氏家主最近不在北都,才带吴瑶过来。
      外面青砖灰瓦,内里真是富丽堂皇。
      这是吴瑶脑海里能找到的形容词。
      这种反差给人视觉上绝对的冲击力。
      令狐庚看着目瞪口呆的吴瑶,叮嘱道,“这里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擦拭一定要小心,边边角角一定不能遗漏,家主眼睛可毒着呢,万一发现不干净的地方,我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换鞋进楼里,令狐庚边走边说,“比如门口替换鞋的摆放角度这些细枝末节的都得上心,原来是什么样子,打扫干净以后尽量还原成那样。”
      说着走过了位于一层的厨房、卫生间,“厨房里的餐具,即使不用也要隔天清洗消毒、冰箱里的各种饮品、食物定期查看保质期、各类卫生用品要即使更换,卫生洁具擦拭干后要做到没有水印······”
      吴瑶赶紧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小方格本开始一一记录下来。
      令狐庚看了,更觉得自己找对了人。
      一层格局大体是,门厅进来后是超大的客厅,悬挂着绚丽的水晶灯,客厅右边是厨房和吧台,左边悬挂着绣着金丝银线的半透丝帘,靠墙隐约摆放着一整排书架,窗户顶头是一架钢琴,地上铺着暖色调的几何图案地毯,客厅铺着织着栩栩如生小动物的短绒地毯,厨房与吧台都是贴着小菊花图案的瓷砖,看起来无比清新。
      转过客厅的壁炉墙后面可以直接上二楼,对着楼梯的是个约二十平米的卫生间,干湿分离,中间用一组水培的植物分隔,植物底部还养了十几尾小鱼,令狐庚继续叮嘱道,“记个每天给小鱼喂鱼食,洗脸台和家主卧室化妆台上的任何护肤品你不许用,闻也不行,不要打开。”
      吴瑶当然明白,说道,“知道了,绝对不打开。”
      出了一层卫生间,吴瑶跟着令狐庚上了二层,看了一层的宽阔,二层的过道显的特别狭窄,铺着浅黄色地毯,左手第一个门进去是个约三十平米的卧室,摆设奢华、布置精巧自不必多说,色调看着偏男性化。第二个门进去是个硕大的浴房,请注意吴瑶的形容词“硕大”。
      大小两个浴池相邻,大浴池可以游泳,小浴池也能够泡泡浴,靠窗是洗脸台及置物架,靠门口放着两把躺椅,浴池顶上装着什么,用黑布蒙着。令狐庚指着纱帘道,“这些纱帘是特制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切记不要拉开纱帘,开窗透风也保持纱帘拉上的效果。”
      吴瑶小声嘀咕,“那还透什么风。”
      好在令狐庚没听到,推开二楼最后一扇门道,这个房间是李氏家主的卧室,“最重要也最不容许有异心。吴瑶你该知道轻重的。”
      “吴瑶知道。”吴瑶连忙答道。
      只见卧室中式风格,巨大的雕花龙凤黄花梨木床,罩着绣着莲花、百子图案的米色床帘。床边摆放着黄花梨木的化妆台,分门别类四大托盘,再看着靠墙的一排黄花梨木衣柜及首饰柜又一次震惊了吴瑶。
      中间放着雕刻着石榴的木质屏风,石榴粒粒饱满,着实诱人。屏风右边对着衣柜是一架穿衣镜,中间是两个圈椅,垫着软垫。吴瑶打量这个陈列满满的卧室,纱帘始终拉着,心里突然有个荒诞想法,“做啥都不容易啊,四洲国的最高掌权者回到卧室也只是普通人,睡觉的床也只是贵点,即使拥有再多无价之宝也带不走,看来佛法所说的‘殊途同归’确实是至臻大道。”
      二楼东北角有个露台,放置着一组室外沙发,几把遮阳伞收着,一圈围着各式盆栽的花果树,看起来是不常使用。令狐庚望着露台说,“家主偶尔周末会邀请朋友到凤栖楼相聚,要用到露台,你一般周四或者周五上来擦拭干净就可以了。”
      吴瑶赶紧记录在方格本上。
      下到会客厅,令狐庚带着吴瑶走进门厅旁边的偏房,里面整体摆放着各式清洁用品,从吸尘器到软毛刷,包括各种材质的抹布也是很亮眼的,李氏特有的“凤凰树”标的卫生用品······好些吴瑶不知道怎么用,拿着一个粉色瓶的喷剂问令狐庚,“这是做什么用的,只写着清洁剂,没说用在哪里,我怕用错地方闹笑话。”
      令狐庚看了好一会也搞不清楚,突然恍然大悟,把魏妈的电话号码让吴瑶记下来,“不明白的直接问魏妈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对了这是凤栖楼的钥匙,一定要妥善收好,不能离开你,更不能让任何人碰到,你不要告诉别人有凤栖楼的钥匙,就说每天到一秘处领取,打扫好后归还。秘书长就是这么吩咐的,看你三秘处的工作量还挺多的,就省的你跑了,每天有时间就去打扫,两层工作量可不轻松。”说完就离开了。
      吴瑶把凤栖楼的纯铜钥匙串进2304房间钥匙一起,放在裤兜里。
      从此吴瑶开始了脚不沾地的日子,整个清园最关心的魏妈当数吴瑶了,走在安检处门口,听到有人说,“魏妈儿子也出了车祸,正是祸不单行,据说家主特地嘱咐单副秘书长帮着去处理事情。”
      原本掐算日子,觉得自己快解放的吴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进了一秘处。
      钟诗鑫看到吴瑶瘦了一圈的脸,关心道,“最近难为你太累了。”
      听到鑫姐这么说,吴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鑫姐,刚才听安检处的人议论,魏妈儿子又出事了,魏妈还不知道哪天回得来。我都两个多月没有出大院了,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还得在凤栖楼外面候着,家主出门了就赶紧进去清扫,感觉生活好艰难。”
      最后一句话说笑了钟诗鑫。
      “小丫头知道什么叫艰难,这点苦吃吃也没什么,魏妈总归会回来的,你再坚持坚持,需要什么东西,鑫姐给你买回来。”
      “鑫姐最好了,我想吃绝美相遇他家的蛋糕,据说吃了有好运。”吴瑶说道。
      “就知道吃,其他还需要什么?”钟诗鑫捏了下吴瑶的脸。
      “其他没有了,吃点好吃的给自己打打气。”说道好吃的蛋糕,吴瑶就想起了凤栖楼冰箱里的蛋糕,看着好诱人的说。
      刚接手凤栖楼卫生的第二个周二,查看冰箱食品是否过期,心痛的扔了五块看着就超级美味的蛋糕。
      后来每次都记下蛋糕的保质日期,到过期的第二天,吴瑶进凤栖楼的第一件就是开冰箱吃蛋糕。
      心理活动是一般是这样的:反正过期就要扔掉的,就当扔进我的肚子里。
      所以吴瑶的小方格本上记录了很多日期,如果让安保局的看了,一定以为是想传递什么重要信息,吴瑶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祸事。
      吴瑶每天上午、下午、晚上一有时间,就跑去凤栖楼守着,如果家主不在就进楼打扫,渐渐跟外围守卫都混熟了,吴瑶嘴也甜,天天师傅师傅的喊,无聊的工作中也有点自豪感了。
      话说打扫了快五个月卫生的吴瑶,愣是一次没碰上家主,心里安慰,总有机会见到这位风云人物的。
      十月假期刚过,吴瑶被令狐庚带到张元乾秘书长办公室,吴瑶心里抖抖的。
      张元乾五十岁不到,带着金边眼镜,不怒自威,问吴瑶小方格本在哪里。
      吴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方格本交给他。
      张元乾翻看了好一会,厉声问吴瑶,“这些数字是做什么的?”
      令狐庚也凑上去看了下,当下冷汗直下。
      吴瑶浑然不觉问题的严重性,“是冰箱里蛋糕的保质日期。”吴瑶心想就是吃了过保质期的蛋糕而已。
      “谁让你记的,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看的。”声音不大,听着吴瑶冷飕飕的。
      “是我自己想着记录的,怕过期忘记扔。”吴瑶小声道。
      “专门处理凤栖楼垃圾的老梁向我汇报了,自从你进了凤栖楼打扫卫生,凤栖楼的蛋糕都是空盒子,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完整的,你到底帮谁传递什么信息,给你机会自己交代,不然······”张元乾不带感情的说道。
      吴瑶被吓哭了,流着泪说,“我看过期的蛋糕扔了可惜,都吃掉了,方格本上记日期是因为我怕过期太久吃坏肚子,想着过期第二天吃应该问题不大,其他真的没有。我以后都不吃了。”吴瑶声音越说越小,心里害怕极了,腿都有点抖了。
      张元乾打量了吴瑶好一会才说,“谅你也不敢做有损家主的事情,好好去打扫。”
      吴瑶还吸着鼻子哭着,没听清张秘书长说的话。
      令狐庚赶紧把吴瑶领出了张秘书长办公室,无奈道,“你还真敢吃,家主的蛋糕过期了也不能吃,你太小了,不懂的保护自己,记住家主的东西不能随意吃。”吴瑶也没懂到底什么意思,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吃蛋糕了,否则有的好看。
      其实令狐庚的意思是家主的东西有可能被加了料,不能随意吃,但又不能明说,希望吴瑶听得进去吧。
      吴瑶在张元乾办公室被吓惨了,几个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被抓起来严刑拷打。
      经过这次蛋糕风波,吴瑶越发小心谨慎,看着心爱的蛋糕被一个个扔掉,别提有多难过了。这些可都是专为家主做的高级蛋糕啊!只能每天开冰箱看看它们,暗暗流口水。
      很快到了年底,到处都在准备庆祝新年,只有吴瑶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已经八个月无休的吴瑶要崩溃了,失眠倒不会,干活累的倒床上就睡着,要是有人在同一个房间睡,还能听到很重的呼噜声。
      吴瑶实在太累太忙,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确实也有点吃不消,给父母打电话改成了每周六上午通一次电话。
      十二月底的这个周日中午,吴瑶照例来到凤栖楼守卫处等着,听说家主昨天晚上进去就没出来,生活秘书谭姳上午也没来。等到了下午五点,还是没有人进出,吴瑶有点烦躁了,心想,“奶奶个熊,我的时间也是时间,到底怎么回事,往常殷勤的生活秘书也不来送饭,还不饿坏了。”
      原谅吴瑶想问题的点都在吃的方面,因为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了。
      又等了一小会,吴瑶跟守卫们打了招呼,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搞卫生,轻手轻脚把一楼古董摆件和桌椅茶櫈等擦拭一遍,准备上二楼又怕打扰家主休息,干脆把一楼全部打扫完成才上二楼,都晚上八点了,吴瑶心想也该起床了,犹豫了会就走到家主卧室敲门,好一会也没人应声,吴瑶推门进去没人,心下疑惑,又推开浴房的门,看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家主,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办的吴瑶,本能想去把人扶起来,看到屁股下面一大滩血,脑子里只剩下,“这可怎么办?”
      吓傻了的吴瑶冷不丁被扯倒在地,就听到耳边响起虽然虚弱但是依然狠绝的声音,“不许乱喊,去卧室拿我手机过来。”
      吴瑶赶紧慌慌张张去隔壁卧房找手机,中间撞了两次门框,差点把手机摔了。
      “密码001122,申子丰,播出去把电话给我。”李炎君,四洲国现今的实际掌权者,冷静的吩咐着。
      “子丰,你到清园来趟,刚在浴室摔倒,又······流产了。不要让别人知道。”说着把手机递给还在震惊中的吴瑶,“去拿个毯子来,浴室地下太凉。”
      吴瑶赶紧找来毯子,想要垫在家主身下,怎奈力气太小,试了几次都不行,反而流血更多,吴瑶吓坏了,哭了出来,一个劲的说,“找医生来看看吧。”
      李炎君看了吴瑶的样子就烦躁,“别哭了,死不了的。”
      吴瑶立马收声,又去拿了几个枕头让家主靠着,又去倒了温水给家主喝。
      看着家主额头汗直冒,心想肯定痛的不行,孩子没有了心里肯定更痛,不觉有点同情家主起来,愈发用心照顾起来。
      吴瑶家虽只是普通三口之家,但父母都很宠爱,加之吴瑶也很乖巧,在家过的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这也是吴瑶不知社会复杂、人心险恶的根源。
      半个多小时,申子丰到了凤栖楼,抱起躺在地下的李炎君进了卧房,眼里满是痛惜之情,吴瑶仔细看了下,似乎含着泪光。
      吴瑶端了一盆温水到卧房帮家主清洗,听到申氏家主握着家主的手说,“炎君,别难过,这个孩子太顽皮了,下一次我们怀一个安静点的。”说完起身紧紧抱着家主。
      目睹夫妻深情一幕,吴瑶内心也很荡漾,传言真不能信,外界都传家主与申氏关系不睦,一同出现皆是作秀,如今看恐怕是不和给别人看的······
      吴瑶刚准备退出去,申子丰起身问吴瑶,“你是什么人?”
      “我是三秘处的,令狐庚副秘书长临时安排我顶替魏妈来凤栖楼打扫卫生,已经快八个月了。”吴瑶回道。
      “八个月?怎么我从没见过你?”申子丰继续追问。
      “领导关照我不能打扰家主和您,所以我都在门卫处候着,看到你们离开才会进来打扫,今天中午我就过来了,听说家主一直没出去,所以一直等到五点多,估摸着睡了一天你们应该起床了,所以就开门进来先打扫了一层,快到八点才敢上二楼来敲家主卧房门。”吴瑶一口气说了出来,心想可千万别连累自己啊。
      “你帮炎君清洗下,换身衣服,我去安排医生过来。”申子丰吩咐道。
      吴瑶端着温水去给家主擦身体,褪下内裤,一团肉一样的东西掉出来,小心用软布包了好几层放在床内一角。
      擦洗了三遍才把血气散了一些。
      在衣柜里挑了一套淡黄色睡衣给家主换上,又给她喝了些温水,才去清理浴池的血渍,并清洗染血的一应衣服毯子等。
      等吴瑶在洗净并烘干所有染血东西时,已经月上中天,申氏已经送走了医生,看吴瑶还在偏房整理东西,“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
      “知道,您放心,我只是来打扫卫生的。”吴瑶说道。
      见申氏点了下头,吴瑶连忙退出了凤栖楼。
      等躺在自己床上已经凌晨两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闹钟就响了,吴瑶起床去食堂吃了点早饭,照例六点五十进了三秘处,重复每天的文件传阅及舆情汇总工作。
      周一比较忙,吴瑶下午或者晚上才有时间去凤栖楼打扫卫生,想到昨天家主发生的事情,估摸着应该要休养几天。
      没想到,等吴瑶拿着文件到一秘处家主书房,看到端坐在书桌前的脸色苍白的人,吓了一跳······
      李炎君坐在书桌后面,盯着手里拿着文件传阅夹的吴瑶。
      吴瑶原本想问下她身体好些没有,可被这样盯着心里打怵,放下文件夹逃出了书房,以往每次送文件夹,家主看都不会看自己的,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要准备杀人封口吧······吴瑶容易走神乱想的毛病自从工作后还没犯过,今天又开始疑神疑鬼的发挥起来。
      送完文件夹,回到三秘书处的吴瑶,心里自语道,“还真挺佩服家主毅力的,昨天流产痛成那样,流了那么多血,孩子也没了,居然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了,四洲国第一掌权者也不容易当,还是当个普通职员容易点。”
      吴瑶这样想着,对于李炎君以往高高在上的形象似乎有了改观,内心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吴瑶也抓不住是什么,索性就不想了。
      只是这都半个月了,经期卫生用品每天都需要补充,心里担心家主身体,看到垃圾桶有中药渣子,应该还是在喝药调理身体。
      吴瑶性子像奶奶多,平时是个马大哈,但是工作起来心思还是很细的,对于家主的身体持续关注着,又过了一个星期,经期卫生用品还是每天都在少,虽然不懂,也知道这是身体不好的表现,吴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接着送文件的当口,对李炎君说,“你那个还没有干净,最好再去看看医生,拖久了反而不好。”
      李炎君反应了一瞬间,才意识到吴瑶说的什么,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又盯上了吴瑶,吴瑶瞬间面红耳赤的,意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提了不该提的,手足无措的说,“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又一次逃出了家主书房。
      吴瑶反思了一天,觉得家主身边那么多人,哪用的着自己关心,况且她自己身体比谁都清楚吧,想通后,吴瑶就丢开了这件事。
      可是过了半个月,看着卫生间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用品,吴瑶丢不开了,内心善良、喜欢关心帮助别人的吴瑶怎么能够容忍一个人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距离流产都五周多了,怎么还没有彻底好,看起来倒像严重了,身体怎么吃得消,想着这些,吴瑶打扫过卫生一直呆在偏房等着家主。
      过了晚上九点,李炎君才从书房回凤栖楼,身后跟着谭姳和一位男性政务秘书叫殷坤明的,偏房亮着灯,三人都有点意外,吴瑶还没离开。
      进了客厅,吴瑶站在偏房门口向里看,李炎君闭目靠在沙发上,看上去特别疲惫,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谭姳去吧台冲了三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殷坤明向李炎君汇报明天的行程安排,时不时喝几口提提神。
      住持四洲国内阁全体会议、接见外宾、出席北都大学三百年校庆并做重要演讲、参加总务院条例修正表决会、听取东阳州主政官汇报保税区建设的进展情况······满满排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吴瑶看着李炎君,为了提神,喝了整杯咖啡,明明身体不能喝咖啡,明明那么疲累了,还在支撑着,心疼极了。
      吴瑶心里的小宇宙突然就燃了起来,心里想,“TMD都不是人,看不出人都憔悴了这么多,作为生活秘书也不知道多关心身体,对那个申子丰也是一肚子意见,不知道多关心自己的老婆······”压根没有想过自己拿什么立场指责他们。
      当天晚上,吴瑶一直等到殷坤明和谭姳分别离开凤栖楼后,进到客厅,收拾咖啡杯子,看到李炎君还是那个姿势靠在沙发上,心中一动,鬼使神差走了过去,握着李炎君并不纤细光滑的手说,“这么累了,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会澡吧?”
      李炎君用锐利眼神盯着吴瑶看了一会,这次吴瑶有了经验,低头不看算是顶住了压力。
      李炎君因为流产后一直淋漓不尽的出血,身体损耗极大,每天都很疲惫,但是由于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李氏与申氏家族的催子,自己不能表露出再次流产的事实,更不能表现出再一次失去孩子的悲痛,内心其实是虚弱不堪的,申子丰虽然对自己很好,但不喜欢留在凤栖楼,说凤栖楼的气息不利于外姓人,自己也不好强留。
      魏妈是自己的奶妈,从小照顾自己,以往都是她给自己温情与关爱,现下也不在。
      自己的亲妈不是组织聚会就是参加聚会显示尊荣,怎么会来真正关心自己。现在想想,真是孤家寡人,心中悲凉不已。
      此刻,李炎君站在浴房,望着放热水、准备睡衣,忙前忙后的小吴瑶,心里也微微泛出点期许,只是不知期许什么······
      吴瑶躺自己床上就睡着了,床头电子闹钟显示十二点半。
      吴瑶现在每天除了做好白天的本职工作,下班后才去凤栖楼打扫卫生。
      一来白天工作不赶,晚上打扫好卫生再伺候李炎君睡下心里才算放心,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流产后的药膳,给李炎君熬粥喝。
      熬粥这件事,吴瑶做事心细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吴瑶当然知道不能随便给李炎君弄吃的。
      她找到专门负责李炎君饮食的膳食处,专门挑了一些对女性身体有益又看不出是小产后用的药食同源的草药名单给他们,说家主偶尔想喝个药膳粥,让膳食处去采购一点点。有心人看了名单,倒是推测出了是一副美容养颜的方子。
      吴瑶每天晚上都照着药膳功效给李炎君熬药膳粥,说来也神,李炎君淋漓不尽的月事尽然喝了药膳两周后好了。
      吴瑶知道后心里可自豪了,干劲更足,每天变着法的让李炎君喝药膳粥,渐渐的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还闲聊一些家长,主要是李炎君问吴瑶。
      “你是南都林学院,学过林学,难怪你喜欢弄药膳粥。”
      吴瑶也不怎么拘束了,“林学跟草药也没多大关系,研究生期间,突然迷了一阵子中草药,看过都忘差不多了,你喝的药膳是我在网上搜索,经过很多人一致评论有效果的。”吴瑶露出小狗希望得到主人夸赞的神情。
      李炎君看到吴瑶的神情,心里也动了一下。摸了下吴瑶的长头发说,“你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
      “懒的去理发店减头发,每次去就让我烫染的,很不喜欢,也没耐心坐那么久。”说的吴瑶习惯性的用手指卷卷了发尾。
      “你这样不好看,头发是一个人精神的标志。”李炎君确实觉得吴瑶头发影响了她的气质,扎个长长马尾,显得整个人比较土,也没有精气神。
      “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我又不打算嫁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罗主任也不会因为我不好看就开除我吧,嘿嘿”,说完还笑了出声。
      “罗峰能力倒是不错,多跟他学习,天天急着找老婆。”李炎君也笑了。
      “罗主任,还没结婚啊,不会吧。”吴瑶像知道了什么劲爆八卦似的,准备明天告诉鑫姐。
      李炎君把药膳粥放在桌子上问,“为什么不打算嫁人?”
      吴瑶不愿意欺骗别人,又怕说实话会让李炎君反感自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好说?还是不愿意说?”
      吴瑶犹豫了一会说,“我怕说了,您对我有看法。”
      “说出来我听听看。”李炎君不容置疑的说。
      “我······我上大学时发现自己喜欢女生。”吴瑶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李炎君有点吃惊答案,面上一点不显,“这有什么,国外很多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了,咱们四洲国也是默许的。”
      听李炎君这么说,吴瑶也不多想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李炎君心里突然有点不爽,直觉这个吴瑶应该是很纯良的人,可是世家斗争浸淫下长大的,不得不深思和谨慎,面上依然每天喝着吴瑶熬得药膳,气色和精力确实好很多。
      不知不觉就过了年,吴瑶因为魏妈要过了大年假才回来,过年也没有能陪父母,心里很是内疚,私下问过罗主任,能不能等魏妈回来给自己放几天假回翰州看看父母,罗主任一口答应了。
      魏妈转眼回来有大半个月了,吴瑶把钥匙交给了魏妈,还把自己的号码留给魏妈,并对魏妈说,“如果您忙不过就打电话让我来帮忙。”
      魏妈看着吴瑶这个小姑娘老实本份,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她一直在悟色合适的人接替自己,怕自己哪天突然身体倒下了,她的君儿也能有个让自己放心的人照顾着,想到君儿前几日告诉自己流产的事,心里难受极了,心疼君儿受苦,更心疼君儿无人好好照顾,后来知道吴瑶偷偷给君儿熬药膳,对这个小姑娘更是满意,心想着再观察观察就跟君儿提提这个事情,据说小姑娘出籍入了甄名院,问题应该不大,只是君儿的亲娘这关得过。
      想到君儿的娘,前任李氏家主李顺君的夫人,魏妈就一肚子的意见。没有见过这么不爱自己亲闺女的,是魏妈亲自在医院伺候兰氏大小姐生下的李炎君,不然魏妈真要怀疑君儿不是兰氏亲生的,后来听说是用了不知廉耻的手段,未婚先孕然后逼着李顺君娶了她,想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得到了自己的渴求的位子和尊荣,根本不管君儿的生活起居,十几岁的姑娘初潮不敢说,还是自己发现内裤总不见,问起来才听君儿害怕的说自己下面流血了,说来魏妈是真心疼君儿,从小都是顶级的私人教师,学不完的东西,念不完的书,背不完的兵法,练不完的体能······独独没人交给她青春期女孩的一切,让一个那么优秀而智慧的女孩躲在自己怀里哭泣,自责了好久都不能原谅自己,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体力也越来越差,过了五十岁退休年龄七年了,还是放心不下君儿,想到吴瑶的出现,心情也好了许多。当下决定找令狐庚再调查调查这个吴瑶的家庭身世。
      别看魏妈只是凤栖楼打扫卫生的,整个清园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令狐庚一听魏妈找自己,二话不说就去了凤栖楼。
      听了魏妈的意思,令狐庚也觉得吴瑶是个合适的人选,在凤栖楼搞了十个多月卫生,没听家主有哪里不满,应该做的还可以,当下表示会尽快派人仔仔细细调查一遍。
      调查结果没来,也不妨碍魏妈隔三差五就喊吴瑶过来帮忙,其实大多数时候是让吴瑶熬药膳,带着吴瑶做李炎君爱吃的点心,再拉家常似的问了吴瑶从小到大的事情,越听越满意,基本没生过病这条更满意,这么心思单纯又没有兄弟姐妹的正适合照顾君儿一辈子。
      清明节前的一个周末,申子丰和魏妈分别回去祭扫先人,李炎君独自一人去祭扫父亲李顺君,回到凤栖楼后心情异常低落,吴瑶开门看到满脸哀伤的李炎君一个人坐着,心痛极了,想也没想就坐到李炎君身边,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心里暖着,陪她坐着。
      那一刻,李炎君多年练就的泰山崩于眼前都四平八稳的心跳脱了起来,手心略高于自己的体温带来的舒适感觉充盈着整个脑海,似乎比与子丰同床共枕更让自己有满足感。
      脑海里的念头狠狠砸中了李炎君,难道自己喜欢这么普通的女人?也就疑惑了几分钟,李炎君就想通了,准备先跟子丰说下这个事情,其余的就顺其自然了。想到魏妈说吴瑶因偷吃冰箱过期蛋糕被张元乾提溜去训话的事,笑出了声。
      吴瑶一脸懵逼,怎么还笑了出来,不会伤心过度吧,这边吴瑶还在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安慰李炎君。
      李炎君就发话了,“去拿两个蛋糕来。”
      吴瑶正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尤其还是李炎君,听到说拿蛋糕,两眼发光,听到拿两个,心里更是美美的,心想肯定自己也能吃一个,李炎君看起来不像是吃独食的人。
      在冰箱挑了好一会,选了两个看起来最诱人的放在茶几上,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偏偏李炎君自己拿勺子吃着,也没喊吴瑶一起吃,吴瑶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还是自己想多了,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跟自己一起吃,巴望着蛋糕咽了好几次口水,实在受不了了,吴瑶去偏房拿了打扫卫生的装备就开始擦拭起来,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看向剩下的那个蛋糕。
      “你就这么爱吃蛋糕?”李炎君冷不防的问话,让吴瑶吓了一跳,结巴着说,“嗯,凤栖楼的蛋糕比外面的网红蛋糕都好吃太多了。”
      李炎君满眼笑意的看着吴瑶。
      吴瑶自知说漏了话,尴尬无比,“对不起哦,没经过允许吃过这冰箱的蛋糕,不过我吃的都是过了期的,扔了太可惜了。”说完吴瑶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心里可难过了,之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哪怕请示过令狐庚副秘书长也不算是偷吃了。
      吴瑶越想越难过,唾弃自己的不端行为,哪还有心情看蛋糕,自己默默去打扫一楼卫生间。
      李炎君把吴瑶精彩的心里活动看的一清二楚,没错,吴瑶就是那种心里活动与脸上表情特别同步的人。
      阅人无数的李氏家主,突然对这个三秘处的小秘书产生了特别的亲近之感,没有尔虞我诈,也不庸俗市侩,只有一派浑然天成的纯良与直率,便也没有再想要考验吴瑶的意思,整天需要应付、应对的人事物太多了,多个这样的人出入凤栖楼应该也不错,至少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与放松。
      “这个蛋糕不好吃,吴瑶你拿去扔了吧。”吴瑶听李炎君在外面说,赶紧出来,看着才被吃了几口的蛋糕,心里那个可惜啊,几次欲言又止的小模样,红着个苹果脸,被李炎君看了够。
      “吴瑶,先把另一个蛋糕吃了吧,一会就化了。”李炎君笑着说。
      吴瑶的坏心情立刻就不见了,仿佛刚才独自自责郁闷的事根本没发生。
      李炎君看着吴瑶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蛋糕,内心是震惊的,咋能吃这么快。
      还没等李炎君反应过来,自己刚吃了一个小角的蛋糕也迅速进了吴瑶肚子······
      李炎君的表情是囧着的,算是第一次有人吃了自己的剩饭,还这么享受,默默给吴瑶起了个绰号“小贪吃虫”。
      吃完蛋糕收拾好的吴瑶,看到李炎君的表情还没有回归常态,赶紧去打扫卫生,不想多待。
      等吴瑶整理完毕,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看着餐桌上的特别家常的四菜一汤和一碗米饭,吴瑶都不敢相信,脱口说道,“你就吃这些啊,上大学看到你的世纪婚礼,我们女生都羡慕你,都议论你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定制绝版、用得是珍宝孤品、玩得是随心所欲······”说到后来说不下去了,因为亲眼所见,没有一点是对上的,有的只是束缚手脚的无形镣铐、不能示弱的忍耐和强撑病体去履行职责的义务······想到李炎君那次流产第二天就坐在书房忙碌工作的情景,吴瑶眼里都闪出了泪花,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是如何做到的,在她的近十年施政下,四洲国泰民安、睦邻友好、百姓富裕······背后的付出得多大,听魏妈提过一些李炎君的过去,“不是在努力学习,就是在学习怎么努力”,之前还不信,如今近距离感受到李炎君真实的生活,吴瑶心里就发誓一定要做些什么,哪怕是让她有片刻的放松,就如同高中时代自己开解成欣那样,吴瑶想的就是她的誓言,而且不会轻易更改。
      以后,无论多忙,吴瑶每天都会去凤栖楼找魏妈,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按照魏妈的提点,准备一些能够让李炎君觉得温馨的细节,比如超级逼真的毛绒玩具、几朵清园落红与水烛组合景观、解乏的羹汤、鲜美的小馄饨、一段时下流行的音乐、捏几个可爱小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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