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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曲 无助交响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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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御风的模拟飞行课在开始前结束。
洛依依尝试模拟驾驶，分不清刹车离合和油门并在导航的辅助下迷路。
洛芊芊的格斗和射击也差的超乎想象。
这几个，理应呆在后勤部做科研。
忽然烦躁。
走出训练室，站在走廊的角落，取出电子烟，打开。
我没有烟瘾。
我这样的怪物，怎会对一种东西上瘾。
又怎敢放任自己对一种东西上瘾。
我不过是喜欢看烟雾缭绕的模样，恍惚中仿佛脱离这可悲而残忍的世界。
待烟雾散去，又穿回厚重得几乎无法承受的武装，回到现实，继续在无形的刀尖上挣扎出自己生命的轨迹。
“羽悠队员，你违反规定了。”欧阳浔来到我的身后。
“你大可以开除我。”我背对她，答。
“你是很优秀，但不代表我不敢处分你。”
啧。
是处分不是开除，这就有些麻烦了。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默默收起电子烟。
欧阳浔与我对视良久，忽然道：“你看懂了多少？”
“我曾经是整个大学心理系最好的学生。”她说，“我能看穿很多人。但我看不透你。”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如此精通伪装，你又看懂了多少……关于我的事。”她问。
“我从你眼中，只读出一句话。”我说，“我们，是一样的人。”
她那深褐色的双眸中，藏有许多心事。
对手下队员违规的恼怒，对那四个研究人员的担忧，对当年的怀念……直到瞳孔最深处，我看到了如泥沼般的悲伤与绝望。
我们都是活在过去的人，永远跳不出过往的绳套。
我们都是活的绝望的人，永远在心中哭嚎和哀悼。
我忽然笑了，倚在墙角抽搐着弯下腰去。
不过几秒，我又站直身躯，装作一只高贵骄傲而矜持的天鹅：“你说你能看透很多人，那么，我们的队友们，你又能看透几个。”
我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双手覆上小腹，转身离开。
此时除了行动组不会有人在附近。我在寂静的走廊上踏出沉默的步伐，一步步，仿佛走回孤独无助的曾经。
说实话，我开始觉得恐惧。
想想浅悦邢的悲哀，不难发现，新闻业已没有多少好好工作的人。把一切罪过推到政府身上，或者探寻一些人的隐私来赚取眼球，已然成为的本职工作。如今的世道，哪有人敢去现场调查报道。
其实各行各业都在逐渐失其初心。
善者因心软死去，恶人因自私存活。
……
训练室是不是太热闹了。
殷冷唐希针锋相对，唐绝在一旁事不关己般地观望，殷御风尝试劝架却毫无成效。
我蹙眉：“怎么回事。”
洛依依一言不发，护着自家姐姐站的很远。
洛芊芊小心翼翼的悄声对我道：“殷御风说唐绝体能差。”
想来殷御风该是无意的。
毕竟依如今的情形，这对他并无益处。
“差不多够了。”我冷声呵斥。
众人皆一怔。
“都是一般的境地，何必相互为难。”我说。
唐绝终于开口：“希，回来。”
于是这首插曲在欧阳浔回来前结束。
晚餐时食堂给行动组成员们发下一种营养粉，于是自领餐口回来时每人都捧了一只黑罐子。
我不该在放下餐点时整理自己的一袭黑裙的。
我，穿着一条黑色长裙，捧着一只黑色铁罐，餐厅的灯锦上添花地在我头顶打出一个惨白的光圈。
……我尝试把这罐营养粉赠送给谁。
可也许是我双手捧罐的模样越发地像一名送葬者的缘故，没有人接受它。
甚至我的队友们也放下罐子目不斜视地开始用餐。
我沉默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就在我坐下后的两分钟，警报响起。
几人皆是匆忙拿起一块面包或蛋糕，向外跑去。
在这残忍的世道里，我们都不是什么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却也都明白当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道理。
我无需清楚会议室显示屏上三米高的哺乳动物是什么。
殷御风先生会替我们弄明白。
等等，我拒绝相信那是一只老鼠。
并且我拒绝前往。
我坐在舒适而华丽的驾驶室里，面前是极具现代机械魅力的操作台。
右手轻抬，拉杆上升。
三号战斗机引擎发动。
……
我抿唇，左手拍下超音速按钮，右手将速度拉到最高。
三号机冲出基地，前窗上的海水是通道尚未完全开启便着急通过的证据。
“呀——”洛芊芊脸色发白，惊呼出声。
“在停机处打开超音速，你在想什么！”耳机里传来欧阳浔的怒吼。
我通过后视镜看到洛依依在安抚洛芊芊。
明明是三驾驶的飞机，最后只有我一人在驾驶，身后两人全然不曾在意她们面前的控制台。
“我的飞行成绩不如殷冷，但足以掌控区区超音速飞行操作。”我不耐地调低耳机音量，一路疾驰。
毫不在意欧阳浔咆哮着说我违规操作。
到达目的地。
我尝试使用三号机的中小型枪弹击杀那只不知从哪个研究室逃出的家鼠，但几分钟后事实便让我意识到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内使用无差别武器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无奈开口：“尊敬的洛依依小姐，请放开牵住洛芊芊小姐的右手并帮我打开2-32α型射线。”
“嗯？啊，哦，好，好的。”
……无言以对。
我当真不曾想过会有人直接把如此危险的激光武器发射出去。
一道蓝绿色的激光落在地上。
——所幸只是落在了地上。
忽视欧阳浔的呵斥，夺取激光武器的控制权——反正也只是需要二号驾驶来激活罢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耳机中是艰难平息了愤怒的欧阳浔再一次怒发冲冠的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