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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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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换了地方,没在会所玩,开车去了郾城出了名壕无人性的酒吧。
季杏站在酒吧门口,抬着头,前些天她也是在这里碰见了傅景深这个前男友,一时有些后怕,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些什么。
但她怕也没什么用,被人半推半就拉着进了酒吧。
李清和要了一卡座,几人簇拥着进去,季杏被推到傅景深身边坐下。
小心翼翼看了眼傅景深脸色,也瞧不出什么,索性觉得今晚不说话了,怕又被李清和那个笑面虎再按了什么罪行。
傅景深和李清和喝着酒,两人喝一杯,李清和便给她倒一杯。
季杏摆手,“我酒量低。”
李清和笑,“那不喝酒我们就唠嗑。”
“……”再唠下去,季杏怕不是要被按更多罪名,季杏假笑,“那我们还是喝酒吧,你嘴巴就歇着吧。”
说罢,抬手握着酒杯将杯中酒喝光了。
李清和跟傅景深说着话,还记着给她满酒。
一杯接一杯,季杏记得喝了五六杯,脑子便不行了,昏昏沉沉地,她坐不直,便半躺在沙发上,手盖着脸,不一会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经半夜。
季杏撑着枕头,半坐起身,看了眼屋内装饰,知道她是回了傅家。
抬手揉着头疼欲裂的额头,听见浴室那边有动静,啪嗒一声门被打开,傅景深穿着浴袍出来。
他黑发半湿着,发梢还滴着水珠,半垂着头,走出来,一张俊美矜贵的脸被水汽熏染地更加惑人。
季杏被美色惑了下,一秒清醒后,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下李清和今晚强加给她头上的罪名,她可不敢担着玩弄他的罪名。
下了床,脚边没鞋,只好赤着脚走过去。
傅景深听见动静,抬头瞧过来一眼,眸底瞧不出半点情绪。
季杏走到他跟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皱了下鼻子,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洗完澡酒气还那么足。
傅景深低眸瞧着她皱起的脸好一会,转身往沙发那边走去。
季杏急忙去抓他的手,她还没解释呢。
但没想到傅景深酒喝的太多,没站稳,被她一抓,径直向她压过来,季杏也撑不住傅景深的体重,往后倒去。
索性两人身后是床,季杏“哎呦”一声,被压到在床尾。
傅景深从她身上起来,坐起身,手撑着额头,眉心颦着。
季杏起不来,她本就因着喝酒,脑袋昏沉着,又被他压了下,腰搁在床尾,疼得要死,索性便平躺着,喊他,“傅景深,我当年可没想玩弄你,李清和他纯属记仇我让他裸奔一事,才故意这么说的。”
傅景深一时没提这事,只问,“你收了我爸的钱?”
季杏顿时警醒起来,坐起来发誓,“这我真的没有!你爸讨厌我讨厌的不行,他怎么会给我钱?没有!”
傅景深又问,“今天向晚晚在楼上,你怎么要我上楼?”
季杏暗自咬舌,总不能说真的想看他好戏,但又不想好的说词。
傅景深歪头,桃花眼冷漠睨她,“还是你想让向晚晚跟我好?”
季杏下意识嘟囔了一句,“向晚晚人长得挺漂亮的。”
说罢,察觉到傅景深搁在她身上的目光深不可测,季杏打了个寒颤,忙去捂嘴,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我没那个意思。”
“季杏。”傅景深叫她名字。
季杏直觉不妙,唯唯诺诺不敢答应。
“当年你追我是因为什么?”傅景深俯视着她,眸底探究意味深厚。
季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当时为色所迷,先下总不能直白地说想跟他接吻,以及想让他那双弹钢琴灵活优雅的手给她快感吧。
这么说出来,季杏怕不是下一秒便被傅景深这个冷欲的人丢去天鹅湖喂天鹅了。
因着她许久没说话,傅景深低着音,嗓音听着冷,“所以李清和说的是真的,没那个赌约,你便早早放弃了。季杏,你真玩我呢?”
“……不是,当年追你是想,”这个罪名可真不能按到她头上,季杏真的惜命,忙坐起身,跪坐在床上,面朝着他,豁出去了,葱白手指指了下傅景深的薄唇,后又指了下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咬唇半秒,脸外向一边,极其小声的说着,“接吻,做|爱。”
她话音一落,傅景深什么表情,季杏歪着头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脸估计都可烫熟虾子了。
房内有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季杏说完便后悔了,脸热的不行,哪有人这么直白说出是为了和他接吻和跟他手指做|爱的才去追人的。
她脑袋里嗡嗡地,不敢看傅景深,回头便钻进了被子里,从床尾爬到床头,脸闷在枕头里,装死了。
反正她已经解释完了要解释的。
季杏睡不着,脑袋闷在被子里,听见屋内傅景深走动声,一会左手边床榻微动,他上了床。
安静躺尸一会,她那阵囧意缓过去,记起来一事,心思活跃起来。
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往傅景深那方向瞥,但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
她咬咬唇,只好开了口,嗓音在静可闻针的卧室内,格外清晰,
“傅景深,我跟你解释清楚了,我没收傅钧的钱,那你能不能把下个月的薪酬还给我?”
傅景深没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
季杏将手机拿进被子里,先将亮度调到最低,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两点。
睡着了也情有可原。
但他也有可能是不想还给她那三十万薪酬才装睡的。
现在钱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季杏大着胆子,半撑起身,手握着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往傅景深那边瞧。
刚瞧过去,季杏便对上傅景深睁着的那双漆黑静谧的桃花眼。
“呃……”
他果然是在装睡,就是不想给她下个月的薪酬。
这是季杏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紧随其后的第二个想法,便是傅景深又要扣她钱了。
他说过夜里睡觉不能有光线,也不许扰醒他。
以他的原则,知错就犯,扣十万。
季杏苦巴巴着脸,三十万还没要回来,又要扣十万,脑子急速运转,瞧见傅景深薄唇微动,她忙截住他话,“我饿了,别再扣我钱。”
傅景深这栋别墅里厨房是摆设,冰箱也是,他又不喜吃零食,一点用来填肚子的都没有,只能去傅熙和院子找吃的。
“你不许我在傅家吃晚饭,去找你时,李清和那人又一直要跟我唠嗑,一碗白粥都没喝完,就被你们拉去喝酒。”
季杏跟在傅景深身后,边走边小声抱怨着。
傅景深也不知道听到没,手插着休闲裤口袋,往前走着,并没回头。
季杏盯着傅景深,想着下个月的三十万他真的不给了,恨得牙直痒痒,在他背后小拳头挥得的勤快。
傅景深突然停下,季杏来不及刹车,直直撞上他的后背。
鼻子撞得生疼,季杏想着要不要趁机讹一笔小钱,能转回来一点是一点,便捂着鼻子,眼睛泛酸,说着,“傅景深,我鼻子好像被撞折了,你要赔……”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景深修长如玉,骨节修长的食指指了下地面。
季杏低头去瞧,就见地面上她的影子跟着她动。
“呃……”
她刚才在背后挥舞着拳头要揍他的模样怕不是都被他看见了吧。
季杏装傻,摸着鼻子,“啊,我刚才肩膀痒,在挠痒,没想打人。”
傅景深低低瞥着她,薄唇微启,问道:“你刚才说要赔什么?”
她怎么还敢提讹钱的事,季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眼瞎,连您停下都没瞧见。”
傅景深瞧她两眼,这才转身继续往傅熙和院子走。
季杏这才手脚老实了,规规矩矩地搁在睡衣两侧,跟走正步一般,走一步才敢甩一下胳膊。
到了傅熙和院子,傅景深敲了门,一会有佣人过来开了门。
季杏走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因着这里没外人,她脱掉鞋子,两条腿蜷坐在沙发上,等着佣人拿餐食过来的时间,她打量了眼坐在她斜对面沙发上的傅景深。
夜深人静,正是谈心的好时机。
季杏觉得有必要趁这个机会,将当年两人分开说清楚。
“咳咳”季杏清了下嗓子,开了口,先问了句,“傅景深,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傅景深闻言看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收回,并没言语。
季杏:“……”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季杏的热情,她今晚势必要解释清楚当年分开一事,然后她就可以平等面对傅景深,不不,是平等的雇佣关系,而不是欠情债外加上雇佣关系。
“你这两年有没有其他交过其他女朋友?”季杏锲而不舍。
傅景深这下是连看她都不看。
季杏默默翻了个白眼,想当然地继续说,“你知道你这两年为什么交不到女朋友吗?你过的跟和尚一样,哪个女生想要跟你在一起过活寡的日子?”
傅景深音低着,“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季杏见他接了话,忙坐直腰,踌躇两秒,才慢吞吞说出最想说的话,“当年我跟你分开,不过是因为作为你的女友,一没有跟你接过吻,二便是你禁欲,我那时正值妙龄,爱情跟性|爱两者缺一不可,你却只想要柏拉图式恋爱,我们俩观念不和,即便我们没分开,最后也走不到一起。”
她一口气吐完,自觉解释的够完美,便睁着水灵灵的杏仁眼瞧着傅景深。
谁知等了许久,傅景深这才从手机屏幕上抬头,桃花眼静静瞧着她,薄唇张着,低声吐了一句话,“理由不错。”
“……”季杏险些抓狂。
什么叫理由,这明明是真情实感地解释。
傅景深将手机搁在茶几上,背去靠着沙发,两条长腿交叠。
这些动作他坐起来慢条斯理,格外矜贵。
季杏默默看着他,还想说什么,傅景深却开了口,“我记得,当年我们才在一起半个月?”
她点了点头,见终于勾起他交谈的兴趣,嘴角微微翘起。
“半个月,我便跟你上床?”傅景深侧眸瞧过来,“我是多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