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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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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杏哆嗦着小腿。
草率了。
这位爷的戏哪能是想看就看的,下午逗向晚晚和傅景馨逗得太开心了,玩心还在,见了向晚晚还在傅景深别墅,边好奇两人见面会是什么样,但她一时忘了记后果,以傅景深的聪明,转眼的功夫便能想明白她干嘛亲自让他上楼拿衣服。
“您要觉得不开心打我一顿吧?”季杏提议着,一双若水眸子扑闪扑闪地看着傅景深。
傅景深不提扣钱的事,季杏才不会将惩罚往钱上绕,她宁愿挨打也不愿意被扣钱。
傅景深手从她衣服上放下,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按了发送。
季杏怕傅景深提钱的事,时刻关注着他动向,见他发信息,眼睛悄没声地往手机屏幕上瞧,编辑的内容她没瞧见,但她瞧见备注是张秘。
心下预感不好,季杏苦巴着脸,喊了一声,“傅景深。”
傅景深则不理会她,从床尾坐起身,往外走,低声,“下个月薪酬全都扣完,秘书已经知晓。晚饭你不用过去,在房间里好好想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
他说完,长腿迈了几步,便出了房间。
季杏站在原地,脸色皱成老茄子,揉了下脑袋,一下扑到床上,气恼着打了个滚,用被子将脸蒙住。
就因为她好玩心作祟,三十万打了水漂。
这傅景深也着实冷漠无情,扣她一个月薪酬还不让她吃晚饭,全然不念着两年前她是他女朋友这一件事。
即便她单方面甩了人,但她好说歹说也曾经是他女朋友吧。
季杏再怎么怨恼也没用,肚子空着,傅景深让她在这里“面壁思过”,她也不敢再跑到前院离,去到傅景深身边晃荡,她还是想要下下个月的薪酬的。
被子蒙着脸片刻,想起傅景深让她想什么来着。
哦,她记起来了。
让她想,他找她来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做他和向晚晚结婚的挡箭牌。
呃,傅景深之所以生气,不会是因为他以为她在故意把向晚晚往傅景深怀里推吧?
更甚者,以傅景深在商海沉浮,阴谋论一下,怕不是会觉得她是听了他爸爸傅钧的怂恿,亦或者觉得她收了傅钧的钱,为傅钧办事,才将向晚晚故意推给他的吧。
不然,她就是好奇想看个好戏,怎么就被傅景深扣了一个月的薪酬?
季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越想越觉得是。
她头疼着,可不想让傅景深误会了她拿了钱却不办事,甚至还拿两人钱办一份事,拿起手机,想问傅景深,但又记起来她似乎没记傅景深的手机号。
也不管傅景深让她在这里反省的事了,季杏开了房间,溜了出来。
到了傅熙和院子,餐厅里人大都在,向晚晚坐在傅景馨身边,季杏大致瞥了眼,没在餐桌上瞧见傅景深的影子。
傅熙和看见她,喊了她一声,“景深刚过来说你不舒服,便不吃晚饭了,不吃饭怎么能行,赶紧过来。”
季杏站餐厅门口,问了声,“傅爷爷,傅景深呢?”
“他来交代过一声便走了,说跟朋友有个局。”傅熙和应着,“你找他有事吗?”
事关她那一个月薪酬三十万的事,季点头如捣蒜,“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个我倒不知道了,”傅熙和叫来管家赵中林,“不然我让管家联系景深,让他开车送你过去。”
季杏坐在车子后排,赵中林在驾驶室开着车,说道,“刚跟少爷联系过,李家少爷的会所今天开业,少爷过去庆祝呢。”
“李家少爷?”季杏嘀咕了一声。
“李家少爷李清和跟我们少爷算是至交,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两人都一个学校的。”赵中林说着。又记起来季杏的大学,“忘记了,您大学也是在京山大学,您应该知道的,是我多嘴了。”
季杏何止是认识李清和,她跟他还有段不小的渊源。
当年她追傅景深时,傅景深时金融系有名的高岭之花,冷漠矜贵难追排行榜上第一名。
李清和作为傅景深的好友,听闻季杏追他时,还私下嘲笑她不自量力,季杏那时候骄纵第一名,看不惯李清和瞧不起她,便跟他打了个赌,说是要追到傅景深,他便不穿衣服在她的宿舍楼下裸奔一圈,她若是追不到,季杏就去广播室在全校通报喊李清和爸爸。
追傅景深时,当然有李清和的阻拦,但季杏便让那时候对她趋炎附势的小姐妹去李清和当时的女朋友跟前吹耳旁风,说李清和一些风流事,李清和忙着应付女朋友,自然没多少心思阻碍她追傅景深。
最后结局便是李清和绕着女生宿舍裸奔一圈,算得上以正经教学文学素养甚高的京山大学当年唯一一件传出去的很是荒唐的乐事。
那件事之后,李清和觉得她让人在他女友耳边嚼舌根算耍赖,便算是将她恨上了,但她当时已经是傅景深的女友,再加上背后还有个季家,李清和倒也无可奈何。
如今她一不是傅景深的真女友,二又没了季家做依靠,这李清和要是还记着仇,要弄死她怎么办?
季杏咬唇,忽然不太想此时过去找傅景深。
但赵中林徐徐将车子在路边停下,说了一声,“季杏小姐,到了。”
季杏往窗外看,就见会所里出来两个服务生装扮的人,径直过来给她开了车门。
她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反正她如今对傅景深还有用处,应该不会让李清和做弄死她的。
季杏跟着服务生往会所里走,进了一处吃饭的地。
傅景深、李清和还有两人坐在里面,一本正经地吃着饭。
季杏努努嘴,还以为这两位爷凑在一起,少不得要几个姑娘过来跳舞热闹,没曾想是几个男人一起吃晚饭。
傅景深见她进来,掀眸瞧她一眼,便若无其事地喝着粥。
有一人比他反应强些,笑的不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着,“季大小姐,好久不见。”
这笑成笑面虎模样的自然是李清和,大学时期便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如今西装革履,摸着发胶,更像个无良商人了。
季杏也弯着眼笑,“好久不见。”纯然装作不知两人大学时期的不和。
李清和说,“快过来坐,景深这边还有个空位。”
季杏过去坐下,瞥了眼傅景深,也没急着开口,这地方人多,她要解释的事也不方便公开说。
李清和在一边介绍起来,“坐你对面的是林家长子林望龙,景深对面的是薛家独子薛应,都是比较熟的人,就不多介绍了。”
这几人在京山大学因着家世确实赫赫有名,季杏礼貌点了下头,便不多话了。
偏生李清和闲不下来,絮絮叨叨说起来大学时期跟她打赌一事,“想当年,这位季大小姐追景深时,还跟我打过赌。”
薛应插话,“所以当年你突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裸奔,怕不是这个赌赌输了?”
提起裸奔,李清和丝毫不尴尬,笑呵呵地,看了眼低着头闷吃饭的季杏以及已经吃好坐一侧慵懒靠着椅子背的傅景深,眼中划过一道算计,他说,“当年要不是没有我跟季大小姐的赌注,季大小姐怕是追不到景深便主动放弃了。”
“咳咳咳”季杏正喝着甜汤,应道李清和这么一说,被呛了好几下,她拿了杯水喝了口,才看向李清和,“怎么会?当时我可是真心实意追傅景深的,有无你的赌约结果都一样。”
这李清和是要死吗?
说什么没和他的赌约,她便放弃追傅景深了?
本来她就因着单方面甩了傅景深欠着傅景深,现在要是傅景深又认为她当年仅仅是凭着一个赌约才坚持不懈的追的他,这比玩弄感情还过分,这不是直接玩弄他吗?
傅景深要是真信了,季杏的小命今天可能就保不住了。
说罢,季杏扭头冲着傅景深笑,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傅景深侧眸瞥她一眼,又转了回去,眸底跟平常一般冷淡。
偏生李清和还在继续火上浇油,“季大小姐,这都是当年事了,有什么瞒着的?你当年性子骄纵追景深怕也只不过是涂个新鲜,追了几天追不到,以你的性子,怕是就靠着我那个赌约撑着了。”
季杏心里都快将李清和这人祖坟挖出来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假笑着,“你怕不是还记恨着当年我让你裸奔一事吧,倒也不必如此诋毁我当年对傅景深的感情。”
李清和笑眯眯,“感情?我记得你跟傅景深没在一起多久,便出国了吧,出国前似乎连跟景深当面告别都没有呢。”
季杏:“……”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绝对对他当年裸奔一事还恨着她。
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季杏都不敢瞅傅景深的脸色了,本来她跟傅景深单就甩了他一件事欠着而已,现在被李清和这么一说,她当年不止玩弄过傅景深的感情,还玩弄过他本人。
季杏想遛,怕再呆在这里,李清和不弄死她,傅景深会率先一步弄死她。
“我突然记起来,傅爷爷让我回去喂天鹅,我先走一步。”
说完,忙起身,李清和也跟着起身拦了一步,“别急着走啊,我跟景深还打算去喝酒呢,好久不见,老校友得喝一杯,叙叙旧啊,是吧景深?”
季杏回头看傅景深,想着他千万别答应。
傅景深抬眸瞧着季杏,一双桃花眼盯着季杏的脸,说了声,“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