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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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倏醒了之后就听见单青州在抱怨，大意无非是他自己睡得太死又错过了一场好戏之类的。
“燕赤霞回来了吗？”宋倏问燕惊寒。
燕惊寒看了眼西厢的方向：“大概是半夜回来的，没吵醒人，现在还在睡。”
“也不知道他有何收获。”宁采臣说着又往东厢看了看，聂小倩还被定在那儿。
正好单青州说想去看看聂小倩长什么模样，宁采臣和奉笔便与他一起去了。
宋倏坐在廊下开始啃干粮吃早饭。燕惊寒坐在不远处，慢条斯理的也在吃东西，又问了宋倏一句：“你不去看看？”
宋倏有点奇怪：“昨夜里不是看见过了吗？”
单青州是因为没见到所以好奇，奉笔则是显然叫聂小倩的美貌给勾住了。至于宁采臣，大概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宋倏觉得人家迟早是一对儿，宁采臣想去看看聂小倩也很正常。自己为何要跟着一同去？
思索了下，宋倏明白过来燕惊寒为何有此一问了。他反问说：“你不是也没去吗？”
燕惊寒没回答，只淡淡笑了笑。
单青州三人去东厢，回来时多带了一个已经行动自如的聂小倩。只是白日太阳已经出来了，聂小倩须躲着阳光。
“没什么威胁，我就将她放出来了。”单青州说着把手里的黄符递给宋倏，“宋兄，留着还能用。”
想起先前燕惊寒也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宋倏失笑，接过来收好。
“我方才已经听过了大致的事情，现在就等燕赤霞来说说他探知到了什么了。”单青州自言自语般，说罢又看向聂小倩，叹了口气，“其实我倒没觉得你有大错，虽杀了人，可那些男子若不是贪财好色，叫黄白物美人膝迷了眼，也不至于丧命。”
奉笔正想附和，就听到了燕赤霞的声音：“单道长这话我就不认同了……”
眼瞅着两人就聂小倩的罪孽是否可饶恕而辩起来了，宋倏忍不住出声打断：“不知燕兄昨夜后来可有何收获？”
燕赤霞咳了声，说：“昨夜我先去了北边邻家的院子，当时那老妖还在，老妖身边还有一妇人。我想自己不一定能将两个都制住，万一逃了一个怕是有后患，便没有出手。后来老妖等得不耐烦了，本想来寺里看看，那妇人却说若是聂小倩正在惑人，她们来了也无用还怕会坏事。再后来，妇人说再留就要耽误事了，她们才一同离开，一路上都在骂聂小倩不懂事。”
燕赤霞说，他又一路跟到了聂小倩说的老妖老巢处，见老妖和妇人入水后，燕赤霞停在外面一刻钟，才小心翼翼入水。顺利找到了老巢入口，燕赤霞进去后却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那老巢的确很大，四通八绕，若不是我辨别方向还有几分能耐，怕是会在里边迷路。”燕赤霞说完，问起聂小倩，“那老妖身边的妇人是谁？我看她不似妖物鬼魅，却看不出其他的。”
聂小倩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那妇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有时姥姥会和她一同在那院子里等我将血带过去，每每那妇人在时，姥姥便会将血分与她一半。不过白日里，姐妹们都没在老巢中见过那妇人。许是姥姥的友人吧？”
“管她是谁呢，现在是大白天，去那老巢将她们一网打尽便是！”单青州跃跃欲试。
燕赤霞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知道单道长会感兴趣。不如我们等会儿就出发罢！”
单青州自然说好，又提议：“带上聂小倩一起去吧，毕竟她熟悉地方。”
聂小倩让那符压制了一整夜也没事，燕赤霞看她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那就带上她，免得她那些姐妹将我们当对头来对付，女鬼太多也麻烦。”燕赤霞说。
燕赤霞和单青州在商量要出发去老巢的事，奉笔在一旁微弱的说：“我家公子的死因既已弄清楚，我、我就不在此地多留了，这便带着公子的尸首回家，与老爷夫人交代去了……”
奉笔的确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他既然要走，自然没人会留。只是看在相逢一场的面上，大家还是帮着他砍竹子来弄了类似拉板车的东西，好歹方便将他家公子兰溪的尸首带回去。
奉笔拉着他家公子离开后，燕赤霞和单青州也带着聂小倩离开了兰若寺。
宁采臣还是在廊下看书背书，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宋倏听着总觉得他没有昨日那么专注了。
午饭过去，宋倏靠在廊柱边昏昏欲睡的时候，燕赤霞和单青州一行人回来了。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一个鬼，回来的时候阵容翻了几番——两人一妖二十七鬼，合计恰好三十。
二十七个女鬼将大殿阴凉处塞得满满当当，粗略扫过去，当真算是环肥燕瘦各有姝色。不过美人看得多了就有些疲乏，脸也记不进脑子。
所以整体看下来，宋倏印象最深刻的，居然是那被女鬼们称作“姥姥”的老妖怪。
姥姥的年纪是当真很老了，浑身都透着老态龙钟的感觉，满脸褶皱，皮肤松弛，弯腰驼背，满头花白。被单青州丢到地上的时候，她双手撑地，露出的手背上有不少黑斑。姥姥头上还插了一把大银梳，身上的红衣裳颜色暗沉发旧。
宋倏看向姥姥时，姥姥冲他龇牙咧嘴作出凶恶表情，满嘴牙齿还剩几颗都能数得清了。
“是不是还差一个妇人？”宋倏不再看女鬼们和姥姥，问单青州他们。
单青州说：“因为聂小倩迟迟不归，这老妖就下了令叫女鬼告知聂小倩，让她回去后即刻去找她。正好便宜了我们，去找这老妖的时候，她半分戒心都无。至于那妇人，当时也在老妖的房中，她与燕赤霞打了起来，让燕赤霞用剑砍了。”
说着，单青州看向燕惊寒：“师傅，我觉着那妇人有点奇怪……被砍后她就萎靡倒地，死得别说尸首，连气息都很快散了。那气息有几分熟悉，又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我们粗略问过这老妖了，只是没问出什么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