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的猫成精了》墨崖零柒

6、组队者与搞事者

　　黑猫回到锻造所，回想起刚才那一瞥间，绿发青年露出的奇怪表情。奇怪的家伙，但是，不讨厌，让她想起曾经那个挡在她身前的笑面青江。
　　黑猫小小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睡意悄然而至。黑猫伸了个懒腰，躲到上方的天棚里。

　　锻刀精灵看着躲起来睡觉的黑猫，慢慢爬下冷却池壁。火炉上方干干净净，锻刀精灵叽里咕噜说了一句无人懂的话。锻刀所又恢复寂静。

　　天亮了。
　　脚步声响起。
　　锻造所的门打开了。
　　锻刀妖精抱着各种资材，扔进火炉里。

　　“主人！新人来了！”

　　xXx

　　现在本丸拥有的刀剑男士，按照入手顺序，依次是蜂须贺虎彻、一期一振、五虎退、爱染、药研、乱、今剑、秋田、前田、加州清光、小夜、堀川、鲶尾、大和守安定、陆奥守吉行、骨喰、山姥切国广、三日月宗近、青江、厚、同田贯、大俱利、和泉守兼定、长谷部、石切丸、烛台切光忠。
　　有烛台切光忠在，本丸的吃食上升了一个等级，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鲶尾依旧活跃在江户的夜战场上，带着一队又一队短刀，将潜伏在江户的时间溯行军一只只揪出来，消灭。每次出阵归来，他都带着不少资源，受伤程度也不大，莱雅也就放心地把夜战事宜都交给他。

　　就在蜂须贺虎彻带队，带着几位新人一起去战场找手感时，许久不见的狐之助出现了。
　　狐之助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
　　好消息是近期推出千子村正限锻的活动，审神者可以根据自家资源情况，说不定能入手千子村正。当然，资源或者御札不够了，是可以去万屋购买的，一次性消费越大，折扣就越大。

　　坏消息则是监测到了检非违使的出现。因为在某战场呆的时间过久，引起检非违使的注意。检非违使可不管你是刀剑付丧神还是时间溯行军，一律斩杀。以后出阵的时候就得多加小心。
　　留下这两条消息，狐之助迈着小短腿走向锻造所。

　　锻造妖精眼神空洞地注视着走进来的狐之助。狐之助没有理会锻造妖精，它站在离火炉有十步远的地方，只是瞥了一眼，便满意地点头走出去。
　　遇到门口的莱雅和乱等刃，它又给万屋推销了一波。

　　“火炉扩建也可以通过万屋解决哦。那在下就先走了，希望审神者殿下能拿到最喜欢的刀剑。”
　　狐之助没有错过乱瞬间变化的眼神，迈着小短腿走向时空传送装置。

　　xXx

　　提到检非违使，莱雅就有些慌乱。尽管发生过笑面青江和三日月宗近差点回不来的事，也没有影响到鲶尾对战场的热情。
　　“检非违使什么的，总有办法对付。”留下这句话，鲶尾就哼着小曲儿，呆毛一抖一抖地远离莱雅的视线。

　　“鲶尾，真的很喜欢战斗呢。”
　　莱雅的话里不知道是叹息还是称赞，总之她只能做好审神者的本职，让长谷部将御守发到即将出阵的刃手里，本丸唯一的御守·极给了队长。
　　队长，依旧是鲶尾藤四郎。

　　石切丸默默放下手里的御币，他等的人已经来了。尽管每天都在祈祷，都在祛除污秽，总有他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三日月只是淡淡地给了他一点建议。
　　「单骑出阵？那太危险了。」三日月说完，恢复一副淡然的模样，继续喝茶吃点心。

　　没错，单骑出阵风险太大，他需要队友。于是此刻，他在等一个人，不，一把刀。

　　“你来了。”
　　“嗯哼？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两刃独处一室，我以为你想要亲身告诉我，如何才能成为神剑。难道不是吗？”
　　“……那你想成为神剑吗？”
　　“呵呵，要成为神剑何其困难。”

　　“你想成为神剑吗？”
　　“恐怕不行，我已经斩杀过鬼了。”笑面青江嘴角上扬，异色双眸齐现。“不过，我还是想成为神剑。”

　　石切丸拿起放在旁边的御币，面色放缓。
　　“那我先教你御币的使用方法吧。”

　　墙角处，一双紫瞳合起。某个身影轻轻移动，隐入沉重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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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鲶尾的手在颤抖。
　　受伤的手只有攥紧了，才能握住这把脇差。前后各有一检非违使，一把太刀，一把枪。不应该是这样，至少以前，夜战场的检非违使没有这么强悍。

　　哪里出了问题？上次笑面青江他们遇到的检非违使，应该没有这么强，到底是为什么？出现了什么情况，才需要这么多强悍的检非违使前来？

　　他追着一把敌短跑进小巷前，耳边传来的是骨喰的声音，带着点焦急。那家伙，也会有焦急的时刻啊。
　　而现在的场景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太过好战，怪自己轻敌，怪自己，沉醉在红色与痛觉的现实里。只有血和痛，才能提醒他，这是新的时间点。只有血和痛，才能提醒他，他和兄弟一样，是有用的。

　　虚晃一招后，他欺身而上，将对面的敌太刀压制住，忍着痛用手里的刀带过对方的喉咙。然而，身后的枪已经逼近。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以前的场景。

　　那时，一头银发飘进他的视野，为他挡下敌枪的攻击。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兄弟来帮自己收场，来解救自己，怪不得那位也说他没有兄弟好用。兄弟，又美丽又强大。只是，后来，他的兄弟，再也无法让他依赖了。

　　兄弟……
　　兄弟。
　　兄弟！

　　“兄弟！”
　　焦急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黑色的眸中闪过那头美丽的银发，还有他沉迷的血色。
　　雨，从天空低落，落在鲶尾眼尾处。
　　啊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结局吗？

　　他伸手捏碎怀里金色的御守，眨眼之间身上的伤全部消失不见。他揽住向后倒下的骨喰，低下身子，手里的脇差往前狠狠划下。
　　“结束了。”

　　“回去吧，兄弟。”苍白着脸的骨喰轻声说出这句话，瞳孔里倒映出变了模样的鲶尾，复杂的神情出现在他淡漠的脸上。

　　“嗯，我们回去。”背起重伤的骨喰，鲶尾一步一步踩在江户的街道上，向着“归去之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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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雅蹲在手入室外面，把自己抱成一团。她没有哭，上一次掉了太多眼泪，可她的心脏就像被刀子划过一样。心痛、焦虑、还有迷茫，这一次，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重伤的骨喰还在里面手入，鲶尾被长谷部控制住。一期一振跪在自己面前，沉默不语。

　　为什么要她来决定？
　　难道她就忍心将鲶尾送走，或者是扔到刀解池里吗？
　　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她想起去迎接部队归来的场景。鲶尾不再拥有紫色的眸子，而是充满了黑色，额角处有个小角探出尖来。而他背着的人，重伤昏迷。
　　站在她身后的长谷部冲上去，挡在莱雅身前，他马上控制住鲶尾，不让他靠近审神者。

　　“黑化””刀解”等陌生的词汇涌入耳中。已经是极限了。啊啊，就不能有个人来告诉她该怎么做吗？
　　“我该怎么做？”莱雅转向她的初始刀，眼里带着看不见希望的痛苦。

　　蜂须贺注意到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刀子眼投射出来的视线比刀子还锋利。他轻咳一声，抬手按在胸口。
　　“遵循本心。”

　　“本心、本心……”念叨着这两个字，莱雅起身，低落地走回二楼。
　　一期一振拦住莱雅的去路。“主殿，请三思，鲶尾绝对不会威胁到您的安全，我以一期一振的名义……”

　　“一期一振。”莱雅咬着惨白的下唇，终究还是下了决定。“一切都交由狐之助来处理，交由时政处理。”
　　一期一振没了声音，他的眼神暗了暗，最后也只是吐出一个好字。告了一声罪，他先行离开。

　　看着一期一振离去的身影，莱雅的脑袋突突突疼了起来。
　　本心，她的本心，真的能遵循吗？
　　她的本心只希望，那只狐狸再也不来。

　　鲶尾暗堕后，本丸的日课依旧进行着。鹤丸、莺丸相继来了本丸。本丸死沉沉的，就连鹤丸也不敢明着搞事。

　　限锻最后一天，接连出了三把新刀剑。村正派的枪，蜻蛉切；村正派的打刀，千子村正；短剑，无名。
　　锻刀妖精轻轻捧出最后一把短剑，将它呈到莱雅面前。只是还没等莱雅触碰到短剑，同行的鹤丸国永就一脚将短剑踢飞。

　　“鹤丸国永！”一直规规矩矩的鹤丸竟然做出这等事，莱雅心里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是生气。她还没摸到那把短剑，那把短剑就被踢回熄灭的炉灰里去了。
　　鹤丸国永一脸凝重地看着那把短剑。“那把短剑很不详。”

　　“为什么？”莱雅不明白，明明还没召唤到现世，那把短剑也漂亮得很，刀刃反射出银光，怎么会是不详的刀？而且本丸里自称会带给人不详或者有着不太好传说的付丧神也很多，怎么就这把短剑不行？

　　鹤丸严肃地看着她。“之后我再解释，这把短剑，马上刀解了。”
　　鹤丸上前要拿起那把短剑，却被莱雅拦住。

　　莱雅眼里泛着泪，却倔强地挡在鹤丸和短剑中间。“刀解什么的，我做不到，现在我不想听到刀解这个词，这把短剑，不管是不是不详的武器，也等狐之助来了再定夺。千子村正，你不是妖刀村正出来的刀吗？妖刀的话肯定不怕，那把短剑就暂时交由你保管。蜻蛉切，可以的话也拜托你照看他们二刃。”

　　“是！”
　　蜻蛉切马上应答。一边的千子村正扭动腰肢，从鹤丸身侧挤出来，将落入炉灰中的短剑捡起。
　　可怜呐，被冠以不详之名，连显现都做不到就吃了一身灰。
　　他伸手将短剑上的炉火拍掉，动作放得很轻。

　　鹤丸摇头叹气，转身离开锻造所。现在他能做到的事只有一件。首先，他得去找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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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是在找机会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种事就不用理会了，反正机会来了。嘛，本来脑子就有问题，再加上锻造出上任带来的短剑的事实，我们的现任可谓神秘，说不定被上任附身或是上任转世。谁知道呢，这座本丸已经出现暗堕付丧神，那边会怎么定罪？要怎么定罪好呢？”

　　一把男低音响起。“引诱付丧神暗堕，也算吧？”
　　回应这句话的声音里多了点愉悦。“哦呀哦呀，这可不是我说的。我等着你们给我制造的惊喜哦。”

　　唯一的外人离开了，团体内部的悄悄话还在继续。
　　“这很危险，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段……”

　　刚才男低音打断这句话。“连你都赌上一生的名义要护住暗堕的他，这点险还冒不得吗？而且，我有办法。”
　　他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里面红色的液体闪耀着光芒。
　　“神经错乱，对精神分裂患者来说，是很容易表现出来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