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的猫成精了》墨崖零柒

17、言传身教

　　砍了狐之助后，墨茶出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自从狐之助出现又死后，莱雅要担心的事情变多起来，其中就包括墨茶。

　　“一声不响地跑出去那么久，大家都很担心。”莱雅没有打算说得语气很重，但一开口还是破坏了她的预期。墨茶有意要躲，莱雅要找也找不到。
　　“你去哪里了？这个时期这座本丸已经不安全，至少留在我的灵力范围内，出了什么事我还能得知。”

　　墨茶垂着脑袋，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莱雅做了几个深呼吸，眼睛扫过桌上的材料。这是长谷部今早带过来的，本丸附近的地形、本丸过去的资料等。之前她忙于修复刀，没时间了解这座本丸。现在形势变了，她不得不把这些资料看熟，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此刻她也不想再开口，她害怕再开口又会说出语气重的话。还不如冷静下来，之后再心平气和地跟墨茶谈话。
　　打定主意后，她拿过资料，认真地看起来。

　　墨茶扭过身子，背对着莱雅。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盯着携带的短剑和垂在胸前的铃铛看。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扭头，瞥了一眼忙活着的莱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两人就维持这样的局面长达半个小时，直到墨茶终于沉不住，猛地站起来。

　　“狐之助坏蛋，莱雅大笨蛋！”她扔下一句气话，扭头就跑。

　　莱雅皱紧眉头，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摔。“到底谁教她说这种话的？昨天是‘讨厌’，今天是‘坏蛋’‘大笨蛋’，就不会说句‘对不起’吗？”

　　她平复着紊乱的气息，捏着太阳穴，良久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是家长跟叛逆期的孩子困难的交流一样……错觉，错觉，我还是工作太久了吗？起来走走好了。”
　　她走着走着，就来到大广间，今天大广间聚集了不少人，貌似是在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莱雅在门口站住，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一起讨论，但她并没有收到讨论的邀请。这时，里面传出和泉守兼定充满活力与自信的嗓音。

　　“不管他，那些个坏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砍一群。只要是敌人，斩杀就行了。”
　　莱雅抓紧袖子，把袖子布料抓出不少褶皱。

　　紧接着，是次郎太刀带着“大姐姐魅力”的笑声。“讨厌～小哥你真热血呢，来来来，热血男子就应该一起喝。”

　　“和泉守才不是热血，只是个大笨蛋。”陆奥守吉行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鄙视。“要我说，就应该每人一把枪，枪比起刀来，可要快得多，又能远距离射击，要是有大炮那就更好了，大范围杀敌……”

　　“你们几个。”莱雅甜美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她笑得跟春风里飘扬的樱花一样，美丽虚幻。但现实是，就算是平时体弱的审神者，关键时刻也会呈现恶鬼的面相。
　　“原来就是你们三人，一口一个‘坏蛋’‘讨厌’‘大笨蛋’的，都把墨茶教坏了。”

　　“啊拉，小雅在说什么呢？”次郎疑惑极了。“墨茶被教坏了？啊哈哈哈，我们可不是墨茶的老师哟，虽然我是想过要教墨茶对付男人的手段，但是大哥不让，人家就没了那个心思呢。”

　　“你才是笨蛋，跟你说了别太投入工作，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来帮忙，看你现在，忙太久，头脑都不清醒了吧。”和泉守虽然一片好心，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性质不明了。

　　“我才被墨茶说是大笨蛋，为什么现在还得被你说？”莱雅气得两颊鼓起，眉头都能拧成结了。

　　“什么？墨茶开口说话了？”乱凑过来，拉起莱雅的袖子。“她真的说话了吗？说了什么？声音听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提到可爱的乱呢？”

　　莱雅双眼犹如死水，口里快速吐出三句话。“讨厌、狐之助坏蛋、莱雅大笨蛋。”

　　“咦？”乱的笑容僵硬了，紧接着，他扭头看向和泉守、次郎和陆奥守。“肮脏的大人啊……”

　　“哈？你说什么？我这么帅气，哪里肮脏了？”
　　“乱酱真伤我心呢，明明大人的世界是充满魅力的呢。”
　　“肮脏的大人……被顶着可爱女孩子脸蛋的你说，还挺伤心的哈哈。”

　　乱没有理会那三人，扯了扯莱雅的袖子。“虽然说的话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很羡慕主人你能听到第一个墨茶说话，还是三句。墨茶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她。放心交给我吧，我会教她女孩子的话语，‘卡哇伊’‘很喜欢’‘人家’之类的话。”

　　莱雅面容僵硬地笑笑。她昨天晚上没回来，刚才被我冷处理，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乱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莱雅会跟墨茶冷战。“没关系，这也交给我。我会带着可爱乖巧的墨茶回来，到时候主人要跟她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情哦。”
　　乱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xXx

　　墨茶跑出来后，一路跑到传送装置前。四下无人，大多数付丧神都聚集在大广间。墨茶这才停下来，在传送装置前坐下。
　　她捡起旁边的小石块，在地上乱画，口中还低声念叨着刚才说的话。
　　“……坏蛋……大笨蛋……”

　　药研、骨喰、大俱利伽罗、鹤丸四人准备去远征，为本丸备好资源。作为队长的骨喰提前来到传送装置前，结果看到的就是一只可怜兮兮垂着脑袋的黑猫坐在地上画圈圈。

　　墨茶抬起头，看清来人。骨喰藤四郎，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本来她就是个不说话的，骨喰也是个话少的，没什么交流也正常。于是她垂下脑袋，继续涂鸦。

　　然而，她那略红的眼眶映入骨喰眼中。骨喰心里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会儿，才向墨茶走近。
　　他停在离墨茶不近不远的地方，缓缓蹲下来，看清墨茶在地上画的是什么——狐狸脑袋上打了个大大的叉，穿着裙子的小人苦着一张脸，旁边还写着“大笨蛋”三个字。

　　“大笨蛋是谁？”他忍不住开口问。

　　“哼。”墨茶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不正面回答问题。她在狐狸脑袋上又画了个大叉叉，这才扔掉小石块。

　　骨喰注意到她指尖沾上了泥土，从怀里掏出干净的绣着他刀纹的手帕，递给墨茶。

　　墨茶没有接过，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干净的人。
　　其实她在犹豫，是接过来呢，还是不呢。但这人经常带着手套，是个爱干净的人，要是弄脏了手帕，会生气的吧。生气的话，是像莱雅刚才那样吗？

　　就在她犹豫的空档，她的手被拉住。柔软的手帕附在她指尖，带着白手套的手控制着力度，轻轻地拭去她手指上的泥土。擦干净一只手，又拉起她另外一只手。

　　墨茶盯着骨喰的脸看，他的脸像瓷娃娃一样，配着一双深色的紫瞳，几丝银发垂下，调皮地略过他的嘴角。

　　“好了。”骨喰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将手帕叠好收在口袋里。“吃饭前记得洗手。”
　　墨茶乖巧地点头。她抬手，拉住骨喰的衣角，又指向他腰间挂着的刀。

　　骨喰点点头。“要去远征。”
　　墨茶手指移动，指向他另一边挂着的脇差，那是鲶尾藤四郎的本体。
　　骨喰轻柔地抚摸着脇差白色的刀鞘，眼里闪过落寞。“兄弟喜欢热闹，喜欢外出，远征的时候我都会带上他的本体。”

　　墨茶的手腕一翻，手指指向自己，形似猫耳的头发在脑袋上立起，她脸上还露出一脸期待的神情。
　　骨喰盯着少女碧绿色的眼眸，歪了歪头。“嗯？什么？”

　　“远征，带我。”墨茶双唇翕动，说出轻微却清晰的话。
　　骨喰略微瞪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黑猫少女说人话，以前最多就像刚才的“哼”还有威胁的咕噜声。

　　他没有回复，少女脑袋上的猫耳头发趴下，但少女并没有放弃，而是抬起爪子抓住他的袖口，晃了晃。
　　“不行？”她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就是一池要逸出的碧水，眼眶还是红红的。

　　骨喰偏过头，一个低沉的“嗯”从他喉咙深处传出。但马上，他又想反悔。

　　墨茶开心地拉起他的双手，学着以前见过的动作，与骨喰来了一次击掌。
　　她笑得那么开心，骨喰都不忍心反悔了。

　　这时，药研、大俱利伽罗和鹤丸陆续出现，药研见两个无口属性的人靠得这么近，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猫，在这里做什么？”鹤丸凑上来，低头就看到墨茶微红的眼眶。
　　“欸？怎么了？难道……”鹤丸看向骨喰。

　　骨喰面无表情地回视。“她想跟我们一起远征。”
　　药研马上反驳。“大将提到成员变动吗？”

　　骨喰有些犹豫，但墨茶抢着举手，把其他人的视线吸引到她身上。她指向鲶尾藤四郎的本体。
　　“狐之助，咔嚓，莱雅生气，我，叫醒鲶尾。不知道办法，要外出寻找。”

　　“哇哦哦哦哦哦哦！我没幻听吧？无口的猫说人话了！”鹤丸一激动，直接捞起墨茶，把黑猫少女举高高。“墨茶刚才真的说话了吗？”
　　看清形势想要讨好的少女点点头，还喊了鹤丸一直教她的名字。“鹤万。”

　　“是鹤丸，不是鹤万。”鹤丸觉得眼眶温热湿润，赶紧把墨茶放下。“有种努力都没白费，再喊一声。”
　　“鹤、丸。”猫这次咬字清晰，终于说对了。
　　“哦哦哦，没错，真厉害。再喊一声！”

　　“鹤先生。”大俱利伽罗低沉地喊了他一声。
　　得意忘形的鹤丸身形一僵，看了过去。

　　“工作。”
　　骨喰也点头，犹豫了一小会儿，把白色刀鞘的脇差取下，交给墨茶。“你也得工作，寻找办法。兄弟就暂时交给你了。”
　　墨茶抱紧脇差。“保护，寻找，工作。”

　　结果，乱寻到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墨茶站在他的两个兄弟中间，消失在金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