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的猫成精了》墨崖零柒

16、恶之初语

　　“墨茶不可以！”莱雅拉下墨茶的手，替她整理好衣服。“再怎么说也不能突然掀起衣服，尤其是在男性面前，在女性面前也不能突然这么做。明白了吗？”
　　墨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而鹤丸，则被小狐丸和笑面青江围起来。
　　“我什么都没看到……”鹤丸瞥向旁边，就是不看其他人的视线。其实鹤丸在她撩衣裳的时候吓得双手举起，挡在眼前，却还是从缝隙里看到了，一道丑陋巨大的伤疤横在少女平坦的腹部。难怪要狠狠咬他，那伤疤看样子很难好。他的本体，原来有那么锋利。

　　“虽然小狐很想跟你好好切磋，但审神者估计不会同意。”
　　“当然不会同意。不许私下斗殴。”

　　笑面青江摸摸猫头。“听好了，要小心点哦。这人是个变态，见到了就跑，知道吗？”
　　鹤丸苦笑几声。“喂喂喂，瞎说什么呢？”

　　墨茶歪头。
　　“变——态，来，跟我念，bian，tai。”
　　“谁是变态，哪里有变态，我砍死他哦。”鹤丸眼神已死。

　　“哇～有女孩子，难道是新的付丧神？”乱甜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哒哒哒跑进来，来到莱雅和墨茶身前，一把拉起墨茶的手。少女跟他差不多高，洁白的小脸在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白。头发打理得仿佛戴着兽耳装饰一样，脖子上还系着一个铃铛，俨然慵懒猫系女生。

　　“你好可爱啊，这发型是怎么打理出来的？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乱藤四郎，你叫什么名字？”乱两眼冒着亮光，期待得看着墨茶。

　　笑面青江把墨茶的手从乱手里抽出。“你们见过面的。”
　　“见过？”乱反问，在脑海里搜刮记忆。

　　“见、见过吗？”站在偏角落的五虎退小声嘀咕着，身边的小老虎却躁动不安，他一个不注意，小老虎们都冲了上去。
　　“啊，小老虎们……咦？”

　　小老虎们都被黑发少女按在地上。这熟悉的姿态，这熟悉的落败方式，五虎退确认了。
　　“你、你是墨茶！”五虎退才喊出口，周围的视线都汇集在他身上，他不由得羞红了脸。

　　前田：“欸？真的是黑猫吗？”
　　秋田：“哇，好厉害，真的是猫啊。”
　　骨喰：“……”双手蠢蠢欲动。
　　药研：“竟然变成人了……这是什么原理？好想研究一下。”
　　一期一振：“刚才的黑猫吗？”

　　莱雅点头，宠溺地摸摸墨茶的额发。“没错，就是黑猫墨茶。”
　　墨茶又蹭了蹭莱雅的手心，眯起眼睛露出满足的姿态。
　　乱：“好可爱～呐呐，能跟我做朋友吗？”

　　烛台切光忠端着鱼头汤从后厨出来，墨茶双眼一亮，蹭蹭蹭几步就跑到烛台切光忠身边，结果被大俱利伽罗扯住袖子举起手来。
　　“洗手。”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地说，松开手。

　　墨茶撇撇嘴，挪动到洗碗池，拧开水龙头，快速撩了两把水，完事走猫，却被大俱利伽罗拉住手，开大水龙头，爪子都按到水龙头下。
　　端着另一锅鱼汤出来的歌仙兼定瞥了不乐意闹脾气的墨茶一眼。“不好好洗手的没鱼汤喝。”

　　墨茶，败。

　　xXx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鹤丸在不当番的日子里，经常跑去找墨茶。
　　“好，来，跟着我念，he，wan，guo，yong，鹤丸国永。”

　　墨茶睨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捧着笑面青江给的山海经，吃着仙贝读故事。

　　鹤丸抽掉她的书。“先别看妖怪的故事，来跟我念。你一直不开口说话可不好，明明会发声，只要多加练习，肯定能说话的。你也想跟主公打招呼，早上好，晚安，之类的吧。”

　　墨茶露出一口尖牙。

　　鹤丸在危险的边缘继续试探。“喊我鹤丸，我就把书还给你，he，wan。”
　　“喝！”大和守安定从后面靠近，在鹤丸耳边大喊一声，吓得鹤丸一把扔了书，跳到墨茶身后，抓起墨茶当盾。

　　“大、大和守安定？”鹤丸看清楚来人，这才放下墨茶。镇定的墨茶捡起书，继续读刚才的故事。

　　“你这么无聊吗？竟然无聊到吓人。”加州清光走上来，两人都穿着出阵服，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看样子是出阵刚回来。“好渴，呐，墨茶，给我倒杯茶行吗？”

　　墨茶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上个月加州清光给过她一个竹蜻蜓。她拿起倒扣着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3Q。”清光还没拿起水杯，大和守就抢过那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安定去死。”清光果断跟安定打起架来。
　　墨茶收起书本，起身准备离开。鹤丸紧跟在她身后，还叨叨着教她念他的名字。她突然转身，空着的手握成爪形，学着安定的样子，喝一声吓唬鹤丸。

　　看着鹤丸略微瞪大的眼睛，墨茶开心地眯起眼，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出大广间。

　　清光有点挫败，却又忍不住露出笑容。“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爱，猫真是复杂又吸引人的生物。啊，我可不能输，无法比墨茶可爱的话，就没办法得到审神者的宠爱。哟西，回去整理妆容。安定你起开。”

　　“好累啊，清光，把我拉回房间。”
　　“我先把你脑袋搁这儿。”
　　“欸～那明明是我的台词。”

　　xXx

　　“大将，狐之助出现了，正在跟长谷部谈话。”厚走进来，将狐之助出现的消息带给莱雅。

　　莱雅有些惊讶，在大事件后她等着狐之助来，有很多事情要询问狐之助，但是狐之助一直没出现。但她很快就稳住情绪，狐之助来了就好。她也是时候去跟狐之助谈谈这座本丸的事情。

　　在莱雅身后看书的墨茶扭头，和今天的近侍石切丸对视一眼，瞳孔缩紧几分。墨茶把书合起，轻轻地放到桌上，随后化成黑猫的姿态，跳上石切丸的肩膀。

　　石切丸习惯了黑猫的重量，他打开门，跟在莱雅身后走出去，见到许久未见的狐之助。

　　还在跟长谷部说话的狐之助抬头看到莱雅，绕过长谷部，一脸焦急地跑到莱雅面前，张口就说出它来此的目的。
　　“审神者大人，这座本丸的结界不慎被打破，时间溯行军很快就会察觉到您的存在，他们最是喜欢您这种灵力充沛的人类。这里很危险，大人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为了保证大人的安全，请随在下一起，通过传送阵前往另一个本丸。”

　　“另一个本丸？”
　　莱雅面上没有一直以来的和善，她身后的石切丸也面色严肃。

　　这只狐之助果真有问题。本丸结界在大事件时被打破，现在莱雅已经把结界修复好。狐之助张口就说结界被打破，时间点完全对不上。现在才过来说，实在是奇怪。

　　狐之助抬抬爪子，抹了一把冷汗，双眼轻轻转动，脸上的焦急少了些许。狐之助露出一个程式化的笑容，继续劝说莱雅。
　　“是呀，请您放心，另一座本丸已经全刀账了，您可以带着已有的刀剑付丧神一起过去，那样的话，您不仅能拥有整个刀账，也能拥有两位相同的付丧神，而且那边的结界更加坚固，不用担心会被时间溯行军发现……”

　　“笼中鸟吗？”
　　莱雅瞬间就想到宗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不，怎敢，您也可以通过时空传送装置回到现代。那个，时间快来不及了，审神者大人请快点动身……”
　　狐之助还在游说莱雅，甚至向前迈出前足。

　　莱雅摇摇头，往旁边退几步，身后的石切丸提刀而立。

　　狐之助深感危机，转头就向本丸的时空传送装置那边跑，只是短腿还没迈开几步，一把短剑从天而降，锋利的剑将狐狸劈成两半，狐之助的脑袋咕噜噜转过几圈，瞳孔失去高光前捕捉到的，是两汪绿潭。

　　一缕黑烟从坏掉的狐之助上飘出来，吸入短剑里。短剑剑身闪过银光，盖过黑烟。墨茶直起身，把短剑收回鞘中。

　　莱雅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墨茶抢在石切丸前出手，还把狐之助斩杀了。她本来还想多问些话，关于这个本丸，关于之前暗堕付丧神，还有以前的审神者的事。现在狐之助已死，什么也问不出来。
　　莱雅没表现出遗憾。毕竟，墨茶是感知到了危机，才会出手的吧。

　　“笨猫，你一上来就把狐之助杀了，之前没弄清楚的事，现在也没办法弄清楚。”长谷部没有顾忌，出口就训了墨茶。狐之助的脑袋滚到他脚边，渐渐消散。
　　“就算再怎么讨厌狐狸，也得为这座本丸考虑，我们现在需要情报，狐之助明显就知道很多隐藏的事。真是的，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讨厌。”墨茶皱紧眉头，盯着狐之助的身体，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她不喜欢泡澡，不喜欢烫的食物，不喜欢学习写字，不喜欢长谷部的说教，但没有一次她会露出这样厌恶的神情，以至于她开口，第一次说出意味明确的话语。

　　说完这两个字，墨茶不再盯着狐之助残缺的身体。她又变回黑猫的姿态，三两步跑进草丛里，消失在众人面前。

　　莱雅捂着惊讶得张开的嘴。第一次听到墨茶说话，竟然不是好话。她还以为，第一次会是“莱雅，早上好”之类的。狐之助，死得还挺值的。

　　“长谷部，别责怪墨茶。她有时候是有些任性，但这次狐之助确实罪有应得。狐之助的事情就这样吧。”莱雅定下心神，回归审神者的职责。
　　“我担心，这座本丸会遭遇第二次危机，狐之助不可能是个例，在它背后的“时政”，才是我最担心的的。”

　　“请您放心，我长谷部一定会竭尽全力，辅助您，与这个本丸一次渡过危机。”长谷部表忠心，眼神与语气里都是坚定的忠诚。这不只是说说而已，接下来他得想办法，如何帮助审神者。

　　石切丸脸上的严肃更浓重。“要告诉其他人吗？”
　　莱雅没有马上回答，她握着拳头，脑海里转过很多种想法。石切丸和长谷部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

　　“这是这座本丸的大危机，本丸的每一份子理应一起对抗。但没必要说不属于他们的事。”莱雅轻笑一声。“我很贪心吧？”

　　长谷部露出无奈的笑容。“没有的事，女生贪心点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