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戎马风月事》漠北南城

6、没有什么深情

　　何项项睁开眼，看见畏缩在他怀里的唐雎，他嘴角一丝得意不加掩饰的笑，反手紧紧抱住，却听唐雎呢喃道：“茯兮，不要抱这么紧”何项项觉得五雷轰顶似的，在那样温柔的呢喃中
　　何项项知道，第一次她烂醉把他就地正法的时候叫的，可不就是程茯兮，一年多了，怎么还是这个名字，程茯兮他当真有什么忘不掉的好么，像是报复一样，何项狠狠地抱住了唐雎，直至把唐雎弄醒。
　　唐雎迷糊的看着何项，何项眼圈似乎有些红，没有像以前一样絮叨，拿起了衣服，转身走了。唐雎才有些精神，本不在意的人，走就走吧。她愣愣的呆坐在床上，又好像失去了什么，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可真的走了也许会空落一段时间吧，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雎一个人做了早饭，很久没下厨，粥煮的有些生。不过一个人吃也是可以得，之前和程茯兮一起时，不，那是后来了，程茯兮总是有很多公司聚会，清晨才回来，最爱睡懒觉的唐雎强撑着起来给他煮了半生不熟的粥，假装看不见他领口的唇印，程茯兮的话越来越少，张嘴全是批评，“以后你不要浪费粮食做饭了”唐雎一愣“你领口是什么？”“你每天在家怎么知道外面谈生意的套路，我不去那种地方怎么谈”“卖个车竟然有套路么？”“你是不是嫌弃我一个破卖车的”
　　这样的争吵不知在那段时光有过多少，唐雎眼泪一点点掉在半生不熟的粥里，突然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抹掉眼泪，眼镜还带着红，一开门，何项扑了上来，还是那样软糯糯的江南暖调：“姐姐，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我哪不如你那个同事了，你们是兄弟？你和女人做兄弟嘛？”唐雎摔了那廉价的花瓶一地的碎片“我的朋友都因为你没了，你现在还这么嫉妒小心眼”程茯兮转身准备走，唐雎一下哭了“我不了，我不说了好不好，我不想嫉妒的”只有程茯兮狠狠地甩开。之后唐雎一个人光着脚踩着那些碎片，血和泪水混杂着是年少的欢喜和始乱终弃的疼痛。
　　“你就是你，不和谁比的”唐雎安慰着那红着眼的少年。
　　“我在你眼里其实是独一无二的对不对”何项紧紧抱着唐雎喃喃道
　　唐雎感觉到他那种无力，那种明知道也许不会得到回应，还是对方对他有所评价的感觉，像极了不被程茯兮爱的唐雎。
　　“你要不要喝我的粥”唐雎轻轻问道。
　　“要”何项项打横将唐雎抱但餐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可怜兮兮的把碗和勺递给她，像个求抚摸的小狗：“快喂我，姐姐”
　　唐雎一口一口喂着他，那粥半生半熟，何项项确吃了一锅，还一种品尝美味的感觉。唐雎的心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了，他才十九岁，他这个时候的爱意是最浓的，不计后果的，就像带着刀口背唐雎的程茯兮，就像放弃梦想前途跟着程茯兮的唐雎。
　　吃好了，何项项又撒娇似的抱着唐雎进了卧室，带着某种醋意的狠狠亲吻，也不做别的，罢了，趴在唐雎身上“我更喜欢开心的姐姐，像耀眼的太阳，整个昏暗的酒吧里有姐姐就像白天一样。”
　　唐雎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是太阳，稍微的欣喜又淡淡说道：“那不开心的我呢”
　　“像北国的冰雪，把我的心都冻住了，要等姐姐开心才能暖起来”
　　年纪小什么温暖的话都能说出来，哄着人让人无处可逃。十九岁的程茯兮也是这样的，绕着唐雎转了一圈，把唐雎搂在怀里，“我好累啊，糖糖，我刚绕了我的世界一圈”那个时候的心是止不住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