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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并列第一 ...

  •   与严君一起走出家门的时候,我转头对老头子说了句:“爸,这儿工作要是太累就换个轻松点的,别弄得自己太辛苦,多歇歇!”也不知道老头子能不能听懂,我让他赶紧“换工作”的意思,换工作在我们父子俩儿的字典里就等同于换地方。

      老头子能不能明白我不知道,但严君明白了。离开院门没几步,严君就白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不屑地说道:“大白天的坐院子里喝茶晒太阳,这也算辛苦?我劝你少耍鬼心眼子,你在我们手上,他还能丢下你一个人跑哪儿去?”

      我喃喃道:“你……论鬼心眼子,恐怕小爷远不及你吧!在小爷身边安插眼线,自己大老远跑去冒充老师,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干得出来的?”

      “哼哼!能认识到这一点最好,你要是给哥找麻烦,后果……”

      “得、得!小爷我全听你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着奇葩的“活阎王”。突然回过神来,她们家中的是“断子绝孙”咒,那她妹妹也一定中了。怪不得我之前说要她妹妹的时候,她开心得不得了,原来是没安好心……

      学校是没有找到下一目标时,我们这些人的主要活动场所。生活照旧,学习照旧,假正经也照旧不怎么跟我们搭腔。但被严君安排,教我各类刀具、绳索及特殊物品的使用方法,还有一些必要的求生技巧。可自从坐实他卧底的身份后,小爷我走哪儿都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十分不自在!就连上个厕所,都要回头看两次,生怕假正经那孙子偷窥。当然,有他的场合,我对“活阎王”严君是只字不提。这无疑会缩短我与郑豪、二愣子挖苦打趣人的快乐时光。但说也奇怪,自从见过我家老爷子后,“活阎王”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许好转,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略显平和了些。总之,一切都相安无事。

      早上起床后,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摸了摸头,好像有点发烧。左右也懒得去上课,就叫郑豪替我跟老师请了病假,一个人裹着被子,窝在寝室椅子里玩电脑。

      电脑屏幕里,一男、一女,正穿着简单的马赛克,在节奏感极强地舞动着身体。耳麦中不断传出女主角短促而极有韵律的吟唱声。我正看的起劲儿,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吓了我一跳。我扭头看去,却看见严君正站在我身侧,用一种极不自然的眼神盯着电脑屏幕,紧跟着,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也慌了!咒骂着二愣子那帮孙子,离开的时候怎么不关门;也怨着严君,进男生寝室为什么不敲门。我赶紧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手忙脚乱地去按键盘,打算切换掉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却因为动作太大,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其实被子滑落也无所谓,我虽然光着膀子,但还穿着大裤衩子,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一连串尝试都失败后,我果断地按下显示器的电源键,屏幕终于黑了。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慌忙起身问:“你怎么来了。”结果用力过猛,耳麦线被从主机插口中扯了出来,顿时整个寝室乃至走廊都回响着女主角那一声紧似一声地喘息声。我的头一下炸开了……

      就在一声拉着长音的喘息声后,我眼睁睁看着严君丢开手中的电源线,快步走出了寝室,桌角上静静躺着一盒感冒药。“呃……”就算不拔掉电源,估计也结束了。我甩开被子,跟过去想重新关上房门,可刚走到寝室门口,就见到一个头发散乱,嘴里叼着牙刷的蠢货,端着脸盆站在斜对着的寝室门口。他看向身穿一条大裤衩,一身细汗,满脸通红的我。惊得牙刷马上要从张大的嘴里掉出来。他看看快步离去的严君,又看看呆站在门口的我,惊讶的表情迅速变为一脸坏笑。

      当天下午,某男同学与某辅导员在寝室传出巨大的“鼓掌”声还大汗淋漓的消息,迅速传遍学校的每个角落。因为“活阎王”对我敌意减少,以及之前我频繁出入教师办公室,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消息的可信度自然大大提高。相传第二天晚上,一个穿着时髦的美貌女人与严君前后脚跑出教工宿舍楼,美貌女人眼睛肿得还跟桃儿一样……

      这种种事件一出,严君因同时拥有男、女朋友,又跟学生搞师生恋,寝室“鼓掌”等,稳居校园八卦风云榜榜首。而小爷我以与辅导员不清不楚、第四者插足、口味怪异、寝室鼓掌等,牢牢霸占了第二把交椅。再然后,以增强体质,避免被“粽子”追死在墓室里为由,我被命令在校园操场跑圈一万米,由假正经监刑。我直跑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街……

      最终,评委会成员经过激烈讨论,实在评判不出究竟谁更胜一筹,才决定本届八卦风云榜破例,设立并列第一。

      自此后,那些被严君英俊帅气外表吸引的大学纯情少女的嫉恨目光,以及众直男们不可思议的怪异眼神,真是处处可见。可最让小爷受不了的是,同行的郑豪和东北二愣子,总是会对投来嫉恨或异样目光的人们,回以微笑点头,仿佛在肯定“对,就是这傻逼”一样。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多想谈一场美丽的校园恋爱,实现男人的约定……啊!我纯情的大学生活梦啊,被‘活阎王’的出现彻底粉碎啦!”我对着天花板一声长叹。

      结果又在假正经一句:“你被粉碎的,恐怕不只是一个梦吧!”和诡异的笑声中终结了……

      寝室事件后,难得清净了几天。严君没有出现烦我,假正经也懒得理我。我还真好好地享受了一把久违的悠闲的校园生活。

      一阵轻微地摇晃,把我从美梦中唤醒。刚要问干什么?已被假正经捂住了嘴,他示意我轻声起床。我翻身下床,想着终于要行动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我迅速穿上假正经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跟着他快步走出了寝室楼。期间我瞅了一眼门口的表,凌晨1:30。

      我用手拍着嘴唇,打着哈欠问道:“假…小宫,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假正经没回答,只是一路带着我绕到学校教学楼后的铁栅栏旁。他先向左右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后,向上一纵。双手抓着栅栏上边横梁,双腿一荡,稳稳落在栅栏外的地上,动作十分干净利索。

      “卧槽!有大门不走,翻什么栅栏啊?”我压低声音抱怨道。边说,边慢也吞吞地爬上栅栏。

      假正经在外面越看越生气,低着声音骂道:“你他妈怀孕啦?快点不行啊!都等着呢!”

      在假正经连连的催促声中,我终于平稳落地,期间还没有忘记,把假正经祖宗十八代挨着个问候一遍,心里才舒服了点。不远处的路边,一辆没有熄火的黑色轿车车门敞开着。在我和假正经钻进车的同时,车子开动了。

      严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开车的人并不是南宫,是个我没见的过男人。只在我们刚坐定的一瞬间,从镜子里瞄了我一眼,之后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交流。

      “去哪啊,莫哥?”我问道,这种时候称呼莫哥我认为是最贴切的。

      严君答道:“南宫传来消息,要我们先去北京汇合……”

      我心想:什么消息,非要我们大半夜的动身?搅了小爷的美梦。见严君、假正经没有交流的意思,我也不再多问,把头靠在车窗上继续睡觉。

      车子在午夜的公路上疾驰,就这样赶到机场的时候,也已经快三点了。飞机平稳地落在大首都机场时,窗外的天才蒙蒙亮。我们边吃早餐,边等着南宫开车来接我们。此次见面,南宫左臂的伤看似已经痊愈,还是一副冷漠严肃的表情。下巴上的胡茬依旧在,依然一身英雄气概。在墓里,南宫一脚踢飞“粽子”的画面早已深深印刻在小爷脑子里,所以有他在身边保驾护航,绝对是最能带来安全感的。

      我曾私下跟假正经和严君打听过南宫的情况,假正经对他这位当过兵的叔叔,可以说十分尊敬。谈起南宫时,总是一脸自豪。还说南宫家,自古男儿都要从戎的,更多的就没再透露。

      严君系好安全带,问道:“土三儿那边儿,情况怎么样?”

      “莫爷找人打听的消息传回来了。”南宫语气毫无波澜,边发动车子边回答。

      “我妈怎么说?”

      “莫爷查到几个月前,土三儿出手过一批南北朝的货。并没通过金爷,而是找的其他门路。其中有一枚‘血珀’,也称‘医珀’,辗转卖给了邹先生。听说邹先生十分诊爱,终日不离身,还时常用它在脸上按摩。谁都没想到,这枚血珀乃是封存巫蛊血虫的容器,珀中血虫幼卵感受到体温,从血珀中出来,钻入了邹先生脸上吸□□血,也就形成了他脸上的瘤。现在看来血珀中的巫蛊血虫,就是尸傀儡蟞的幼虫。”说着南宫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看来是巫家先祖留下的祸害。”

      被南宫十分不友好的一眼看得我有些恼怒,又想起在墓里南宫曾问过尸傀儡蟞谁养的。当时小爷还说是广东佬儿邹先生养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蛊虫是出自巫家之手。我心里暗骂:你们“倒斗”还有理啦!不倒不就没事啦!还好意思瞅我。

      “这几天土三儿他们有什么动作吗?”严君又问道。

      南宫冷哼一声,说道:“最近土三儿他们倒是活跃得很,经常跟一群日本人往来。不知是不是跟他刚从墓里带来出的东西有关?”

      假正经迫不及待地问:“三哥带出去的到底是什么?”

      “还不清楚……咱们是由金爷搭桥,才接了邹先生的委托,为他配制破解巫蛊咒的药。也是定位到那座墓的地质结构可能会养出‘尸菌’,所以才决定去那儿。可土三儿这小子似乎是早有准备。”南宫转头看了眼严君,又快速移回前方,继续说:“想想,要不是他飞刀刺破瘤子放出尸蟞,我们应该也不会那么快离开墓室。他先脱身到墓室外却没走远,等我们都离开才又返回去在棺材里翻找东西。莫,你看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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