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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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你看，这是不是小猫？”
明溪看着家门口一个短发女生从出租车上下来，手里握着折叠盲杖。
三水先生顿了顿，说道：还真是，我去领她过来。
三水先生走到小猫身边，说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小猫听见熟悉的声音，顿了顿，马上把脸对着三水先生。
“叔叔好，我想来看看阿姨，六六昨天好像挺难过地。”
小猫伸出手摸到三水先生的胳膊，说道：叔叔，麻烦您带我进去。
三水先生带着小猫坐在院子里。
“你阿姨在晒太阳，你坐着儿陪你阿姨说说话，我去看看六六睡醒没。”
“叔叔，别叫六六了，让他睡吧，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那你先坐会儿，叔叔去给你倒水。”
明溪撑着坐起来些，拉着小猫的手。
“傻丫头，一个人跑这么远也不怕危险啊！”
“阿姨，没事，斯婕把我送到车站的，一路上乘务员姐姐对我也很照顾。您好些了吗？”
“今天好多了，可能看见六六了心情就好了吧！”
“阿姨，您知道吗？六六昨天和我说他心里很内疚，很难受。您以后可别再瞒着他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本来就念着家里，觉得他没法分担家里的事情。您再瞒着他他心里会很难受地。”
明溪握了握小猫的手，鼻子吸了吸。
“没想到你人不大，心到是很成熟，妈妈今天有人照顾吗？不慌着回家就在这里住一晚？”
小猫说着明溪的手摸到明溪的双腿，蹲下来帮她按摩着。
“阿姨，您放心，妈妈在家没事，今天陪一晚您和六六，明天我再回家，晚上正好上班。”
明溪看着为她按摩的小猫，问道：不害怕吗？
瘫痪二十多年，明溪的腿早已萎缩得只剩一些肉搭在上面，脚也下垂得厉害，脚趾蜷向脚心。
小猫摇了摇头，笑了笑。
“阿姨，您别担心，我不怕地。”
午饭时分，茜茜带着七七回来了，七七看见明溪就扑了上去。
“阿婆，我想你了。”
明溪摸着七七的头，说道：阿婆生病了，等阿婆病好了你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我保证听外婆的话，不淘气地。”
茜茜摸了摸七七的头让她进屋去。
“妈，我去叫六六抱你回房，他人呢？”
明溪拉住了茜茜，摇了摇头。
“昨晚他一晚没睡，上午刚刚睡下，妈没事，今天太阳挺好地。”
茜茜笑了笑，来到厨房里，看见在一边帮忙的小猫有些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阿姨，也陪陪六六。”
“我来吧，你去陪七七玩会儿。”
就在大人们讲话的时候，七七一个人溜到六六的房间里，看见六六还睡着，一下爬到他的床上，骑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摆弄着他的头发。
“舅舅，舅舅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六六睁开眼，刚准备发火，看见是七七，就把火压了下去，一把把七七搂在怀里。
“想舅舅没？”
“当然想啦！”
突然七七凑到六六耳边，说了句：舅舅，阿姨来啦！”
听见七七的话，六六一个激灵坐起来。
“什么，你说上回陪你画画地那个阿姨吗？”
“对啊！”
听到七七这么说，六六赶紧去换衣服，刷牙洗脸刮胡子。
七七在一边看着，说道：舅舅，你好像有些紧张。
六六回过头，胡子上还有没刮完的泡沫，瞪了七七一眼。
“别瞎说，你舅舅哪紧张了，你看舅舅帅不帅？”
“还成。”
六六收拾好，让七七骑在他脖子上带着她下来，本来准备吓吓她，结果七七看见小猫可高兴了，叫着：阿姨，阿姨，我舅舅来了。
小猫根据声音转过头，笑了笑。
“睡好啦？”
“嗯！”
“你去把阿姨抱进来吧，一会儿吃饭了。”
六六嗯了一声就跑走了，轻轻把明溪抱进屋里。
“放我去轮椅上就好。”
六六把明溪放在轮椅上，给她系好腰间和胸前的束带，把脚放在轮椅上。
“可以吗？”
“嗯，推我去客厅吧！”
明溪回到客厅的时候，七七已经开始缠着小猫给她讲故事，讲笑话了。
中饭的时候，茜茜给明溪做了一小碗玉米糊糊还蒸了一点肉沫鸡蛋羹。
“妈妈，这是什么，我也想吃。”
“这是阿婆的中饭呀，阿婆消化功能不好，我们吃的东西阿婆吃不了。”
七七睁着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妈妈，我也想吃，我想陪着阿婆吃，阿婆一个人吃多寂寞呀！
明溪看着和她吃着一样食物的七七，笑着说道：这小丫头和茜茜小的时候一样。
听见明溪这么说茜茜有些不好意思了。
“妈，这么久了您还记着呢！”
吃过饭，六六抱着明溪去午休，把明溪的腿摆好，盖好被子。
“这样可以吗？”
明溪点点头。
“妈没事，你把呼叫器放在我手里，去陪陪小猫吧！家里有你爸呢！”
六六把呼叫器放在明溪手里，捏了捏明溪的手，有些担忧地离开。
六六走到小猫身边，说道：带你出去走走吧！
“阿姨没事了吗？”
“放心吧，妈妈暂时没事了。”
一旁地七七听着他们的对话，溜到六六身边，抱着他的大腿，撒娇般地说道：舅舅，我也想去。
“你去干嘛，乖乖在家呆着。”
茜茜有些吼着对七七说着，后面那半句当电灯泡愣是没有说出来。
六六把七七抱起来，走到茜茜身边。
“姐，没事，她想去就去嘛，你下午是不是要带学生，你去忙吧，家里有我放心吧！”
茜茜捏了捏七七的脸，说道：乖乖听舅舅话，自己走不许要抱抱。六六，七七的水杯在厨房里，里面有我今天给她泡的菊花茶，你记得带着给她喝。
“姐，放心吧，七七和妈妈再见。”
七七乖乖挥了挥手，送了茜茜出门。
六六把七七放下来，给她换鞋，穿外套，整理好衣服，收好出门要带的东西，一手抱着七七一手让小猫挽着，和三水先生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家里离X大很近，X大也是小猫的母校，当年高考没发挥好，没有被Z大录取。
“舅舅，我们去哪？”
“我们去猫阿姨的母校玩玩好不好？”
“当然好啦！”
七七其实不知道母校是什么，但听到玩她就高兴了。
“舅舅，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怎么了？抱着不舒服？”
“不是，可我答应妈妈了就要说话算话。”
六六真真被七七给逗乐了，把她放下来。
“七七，你走在舅舅和猫阿姨中间好不好？”
七七点点头。
六六本想一手牵一个，但这样就意味着小猫和七七有一个人会走在靠马路这一边，七七年纪太小，小猫眼睛不好，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小猫不能挽着自己走了。
三个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虽然是冬天的季节，但是南方的冬天在不降温的时候并没有冬天的感觉，道路旁的树木依然苍翠欲滴。
“阿姨，你原来都在哪里上课呀？”
小猫突然愣了愣，停下来，面对着六六，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湖边呀！”
小猫松开了七七的手，偏着头使劲儿看了看，转身面对着湖。
“六六，你看看我有没有说错，在我的右手边绿顶的建筑是音乐厅，背后是管院的楼。”
“完全正确，厉害了你。”
“我们去湖边的椅子上坐着吧！和你讲讲我的故事。”
听到小猫主动提起，六六很高兴，过去的五年他很想知道，但如果小猫不提起，他也不会问。
六六引着小猫坐下，抱着七七。
“我当年报志愿第一志愿是咱们g市的z大，第二志愿就是x大。当年选择生物医学也是自己的兴趣。虽然x大的这个专业不是特别好，但毕竟是名校，我还是读了。大二那次发病以后我视力下降得很快，本来我就是高度近视，所以比单纯的RP视力要差一些。最困扰的还是我的视野变窄，上课还好，拿着老师的PPT，回到寝室用电脑放大，眼睛贴在上面一点点的看，但是实验就没有办法了，显微镜我看不见，滴定点我看不见，没有实验数据后面的工作就没法继续了。
就在我很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导员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参加转专业考试，那个时候我很忧伤，因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那一天导员和我聊了很多，也在不停地鼓励我，后来学校为我开了后门，我转到了艺术学院，跟着音乐教育专业的老师完成了我的大学生涯。虽然说读的是音乐教育，但我考教资的面试却没有过，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六六点了点头。
小猫深呼一口气接着说：毕业后也是阴差阳错遇到s市电台招播音员，我爸就让我去试试，当时我没有在简历里写我眼睛的事情。面试的时候都是提前准备的东西，就连即兴播音也都是之前准备过的。因为我声音条件好，又学的是与音乐相关的专业，所以我就被录取了。可是录取了之后麻烦事来了，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没办法看见正常大小的字了，需要贴着很近我才可以看见。当时台长很生气，觉得我欺骗了他，那个时候我也很急，但不知道是那里得来的勇气和台长理论了一番，台长答应我工作半年，如果不行就走人。可我是谁呀，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独立操作设备，自己进行播放了。稿子我一般会提前用盲文记下来，自己多熟悉，播的时候就不易出错了。所以我就留了下来，一直工作到现在。
“工作忙吗？”
“还好，我是二四六的有班，一三五我没有班，但是要审核整个团队的稿子，我可是我们团队的组长了。”
六六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说道：真棒，那你看不见怎么审？”
小猫笑了笑，说道：哈哈，你不懂了吧，我电脑有读屏软件啊，我是不是很厉害。”
六六轻轻撩起她的头发，说道：当然是猫姐姐最厉害了。”
“渴不渴，包里有我姐做的柠檬茶。”
小猫点点头，六六把水杯递到她的手里，再拿出七七的水杯给七七喂水。
小猫模模糊糊看见六六给七七喂水的样子，说道：你以后会不会是女儿奴？”
“可能会吧，我希望我以后有两个小孩，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你就臭美吧，你小心想太多学术能力下降被你导师打板子哟！”
六六突然挠了挠小猫，痒地小猫直呼救命。
“六六，我怕痒啦。”
“你太坏了，你知道吗？”
“有吗？我有很坏吗？七七，你说我坏吗？”
七七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
“舅舅，猫阿姨不坏，猫阿姨可会陪我玩了，舅舅，让猫阿姨做我舅妈好不好？”
六六看着七七，哭笑不得。
“这事你舅舅做不了主，得问你猫阿姨。”
七七又看着小猫，小猫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从x大的南门出去就可以看见大海了，七七小朋友还是走累了，趴在六六的肩上睡着了。
小猫和六六坐在海边，看着远方浩瀚无比的大海。
“六六，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那你以后会是一个好妈妈吗？”
小猫看着六六一脸茫然，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的纠结。
“明弟弟，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你说。”
“我不知道我以后要不要要小孩，虽然我很喜欢小孩子。”
小猫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为什么？”
六六的话里满是疑惑。
“医生说我这个病生孩子的话会造成眼底供血不足，加速失明，可能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会全盲了。”
一边是加快消失的视力，一边是爱情的结晶，小猫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六六看着小猫，内心有无法言说的伤感，小猫那么喜欢小孩子，陪着七七那么耐心，但是命运为何总是如此不公。
“没事，我们俩可以玩七七。”
或许是听见自己的名字，七七突然睁开眼。
“舅舅，你叫我吗？”
六六摸了摸七七的头，说道：没有。
七七醒了就从六六身上下来，吵着让六六给她拍照。
“好好，小公主，想去哪拍？”
七七指了指远处，跑过去，摆着各种pose。
七七觉得一个人拍不好玩，就把小猫拉过来。
“猫阿姨，你也来嘛！”
小猫跟着七七走着，七七停下她也停下。
小猫蹲下来，抱着七七，在七七耳边说：七七，猫阿姨眼睛该看哪，你教教我好不好？
七七想了想，说道：就是在正前方。
“好，七七真棒！”
其实小猫还是不知道镜头在哪，干脆小猫转头亲在七七的脸颊上，而这一动也刚好被六六的镜头捕捉了下来。
“哎呀，猫阿姨，我也要亲亲你！”
话一说完，七七就亲了上去。
“猫阿姨，我们去找舅舅吧。”
七七牵着小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六六身边。
“舅舅，你还没和猫阿姨拍照呢！”
“来，七七过来。”
六六一把拉过七七，带着她坐到沙滩上。七七坐在六六和小猫中间，六六拿着手机。
“小猫，往你的一点钟方向看。”
小猫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往镜头看，可能还是觉得看不好，干脆直接亲在六六的脸颊上。
“不好意思，冒犯了。”
六六看见小猫通红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没事，你想拍照吗？
“六六，你可不可以教我拍，眼睛不好之后就再也没有拍过了。”
“当然可以，来，你想拍什么？”
六六说着就把手机递到小猫手里。
“六六，这里可以看见夕阳吗？”
六六看了看远方，说道：可以，来，往这边走。
六六领着小猫往海边走，顺便把七七叫上，以防小孩走丢。
“来，对着这边，手再往前一点点，拿稳了，好咧。现在把焦点对好。”
六六抓着小猫的手，让她按下拍摄键。
“快帮我看看好不好？”
六六把照片拿过来看了看，又给七七看了看。
“很好对不对。”
“对，好漂亮，猫阿姨真厉害。”
小猫拍了照也很满足，对六六说：六六，可不可以请人帮我们俩拍张照？
“猫阿姨，我可以帮你们。”
小猫真真被这个小人精七七给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就你啦！”
七七拿着六六的手机，对着远处印着夕阳余晖的两个人按下了按键。
这一天，小猫和六六都发了朋友圈，六六发了很多，有七七地，有小猫地，还有一起地。
但小猫只发了三张，她和七七地，她和六六地，还有三个人地。
配文道：六年前，我们一起在芙蓉湖边凝视清晨，当时许愿要一起在白城沙滩上守望黄昏，时隔六年，我们终于实现了。一路走来坎坎坷坷，我也有选择过逃避，但是再次相遇我却发现我依然还爱着你。七七那么可爱，你那么喜欢小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也会有像七七这么可爱的小孩。明弟弟，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明弟弟
六六在房间里看见朋友圈上的消息，看了才发现是小猫@他的消息。
六六看着上面的文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拿起手机给小猫发了语音。
“这个回答不能再满意了，孩子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我们俩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
那天六六的手机快被消息传爆了，高中同学知道他找到小猫了都为他高兴。
张博：恭喜你呀，下回班聚把小猫带来，我们都很想她。
紫兮：小猫长漂亮了，明弟弟，恭喜呀！
唐唐：你真的找到了，good luck！
戴老师：看来你的坚持有了回报，下回班聚一定把小猫带上。
六六看着大家的消息，心里暖暖地。
第二天六六一早就起床了，一是确实有时差，二是他想亲手给自己心爱的人做早餐。
看着明溪昨天有些好转，六六想着给她熬点粥。
三水先生起来的时候看见六六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有些惊讶！
“起这么早？”
“爸，您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吃到你做的早饭呀！”
“我在给妈妈熬粥，冰箱里有昨天买的妈妈最爱吃的椰子糕。”
“臭小子，你妈原来真没白疼你，不错。”
“那我给您煮面条吧，小猫最爱吃面条了。”
“可以啊，你爸很随意地，但现在我是发现了在你心里你妈排第一，小猫排第二，你爸可以排上第三吗？”
六六看着如孩童般的三水先生笑了。
“爸，我要说七七排第三，您会生气吗？”
三水先生拍了拍六六的脑袋，说道：臭小子，敢和你爹抬杠了。
六六做好早餐去叫小猫起床，发现小猫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
“早上好呀！”
“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快带我去卫生间啦，家里不熟悉，而且你把光遮住了。”
六六笑着把小猫扶起来，说道：我有那么大只吗？这就带你去，一会儿带你熟悉一下，以后也会是你家啦！
房间里，三水先生也在帮明溪收拾着，早上起床总归是要困难一些地。
“感觉还好吗？是不是头晕了？今天六六给你熬了粥，起来吃点？”
“好，你慢点扶我起来。”
三水先生慢慢地扶着明溪起来，歇了会，帮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才把她抱到轮椅上。
六六把早餐在桌上摆好，把筷子放到小猫手里，摸着她的手确认好碗的位置。
“做了你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尝尝看。”
看着小猫没有动筷子，六六拍了拍她。
“怎么了？不好吃，你还没吃呢，我这几年厨艺进步不少呢！”
小猫把脸转过来，对着六六，噗的一声笑了。
“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好吃呀！只是叔叔和阿姨都没来，我这样不礼貌吧！”
“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
六六来到房间里，看见三水先生已经在帮明溪洗漱了。
三水先生很仔细，动作很轻柔地帮明溪擦着脸，擦着手。
“六六，你先去和小猫吃，别等我们，你妈这还得半天才好呢！”
“小猫说一定要等你们一起吃。”
“三水，一会儿先抱我去轮椅上吧，先把早饭吃了。”
“可不给你按摩你身子多难受啊，还容易痉挛。”
“没事，不差这么一会儿。”
六六蹲下来给明溪按着腿。
“妈，咱不着急啊，一项项都做好了身体才会好。”
明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成了你们的负担。
“别这么说，你哪有是负担，你看家里要是没你，我一个老头子在家得多寂寞。有你在我们还可以说说话，天气好我推你出去走走。还有我们的小外孙女七七多么可爱，她那么喜欢你，喜欢你陪她玩，以后可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明溪瘪了瘪嘴，说道：你呀你，当年就看中你这人实诚、心细，你说你现在怎么变得油嘴滑舌地了。
六六看着明溪都会开玩笑了，心里也放下不少，和三水先生一起帮明溪活动完身体，抱着她坐到轮椅上。
“等久了吧！”
明溪看着坐在那发呆地小猫笑着说道。
“阿姨好！”
“快吃吧，冷了让六六重新给你做。”
小猫摸了摸碗，笑着摇了摇头。
“三水，今天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吃。”
“好。”
三水先生把明溪的轮椅调整好，把她胸前的束带解开，看她可以自己坐住，把勺子放在她手里。
“试一试。”
明溪轻轻舀起一勺粥送到嘴里。吃了几口实在没力气就说不吃了。
三水先生哄着她把剩下的小半碗粥都吃了，还给她吃了一个椰子糕。
“妈，我的手艺怎样？”
“还行，以后多向你爸学学。”
六六又转去问小猫，小猫想了想说道：如果满分100的话给你打80分吧！
“那还有20分呢？”
“给你提高用啊！”
三水先生拍了拍六六的脑袋，说道：臭小子，快刷碗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