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21、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命中注定
　　回来的路上张斌苦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边媛也看出了他的不快，低眉顺眼不敢招惹他。借着酒劲张斌回到家大发脾气，骂边边媛居心叵测。边媛说我怎么居心叵测了？张斌指责她说莎莎早不叫，晚不叫，为什么偏偏在他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叫他“爸爸”？话里话外认为莎莎叫他爸爸是边媛故意唆使的。他的话把边媛的火挑起来。她说张斌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孩子叫了你一声爸爸么，至于这么敏感吗？再说莎莎叫你爸爸，也是真情的流露……张斌打断她说，你们的真情流露的可真是时候！边媛立刻反唇相讥，张斌，我算看透你了，你要嫌弃我们娘俩，你直说，用不着这样故意挖苦！是我故意找茬，还是你存心给我难堪？张斌也不示弱。边媛说，从人家邀请你时，你就推三阻四地不想带我们，恐怕今天你带过去的是江晓帆，回来就不是这样的心情了吧！
　　边媛提到江晓帆，张斌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再没说一句话，独自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眼泪就下来了。他回忆起高中时候的那段快乐的时光。江晓帆是在高二时转到他们班的。那时他、王志强、江海涛还有姚远好得不得了，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天天团在一起干坏事，他们四个人的姓“王、张、江、姚”都占齐了，因此被同学戏称为“□□”。江晓帆转学到他们班后，不只“□□”喜欢江晓帆，他敢说全班有一多半的男生都暗恋上这个清纯的女孩。他们班在同年级乃至全校都是出了名的差班。学校的风气加上青春期的躁动，班上大半的同学几乎都是在混日子，为的是三年后混个高中文凭。张斌从高一就开始交女朋友，到了高二已经换了三个。他们班一半的学生犹如成熟到流汤的烂果子，江晓帆的出现带来了清新之风也带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场。班里的学习气氛似乎在江晓帆到来后有了微妙的变化，“□□”的放浪不羁也收敛了些。而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屑与他们为伍的班长却主动追求起江晓帆来。但很快就听说遭到江晓帆的拒绝，其他蠢蠢欲动的男同学打消了追求的念头。一天放学，江晓帆被尾随其身后的两个坏小子的堵在死胡同，是他们给解了围。后来思想单纯的江晓帆就加入了他们，“□□”成了五人行。后来高考，整个高三年级四个班，只有他们班长一个人考上了大学，据说上大学之前班长曾经找过江晓帆，班长是独生子，父母又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都揣测江晓帆会接受班长，但江晓帆对此守口如瓶，从她嘴里找不到答案。高中毕业后，江海涛当年就当了兵，张斌和姚远也先后参加了工作，只有江晓帆又上了两年的卫校。走上社会后，除了江海涛当兵一走三年无法赴约，他们四个隔三差五会聚在一起，江晓帆取代了江海涛的位置，王、张、江、姚，这下连性别都对应齐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参加工作后他们几个先后找了女朋友，但是每次聚会，他们又都撇下各自的女朋友独自去赴“□□”的聚会。江晓帆一直都茕茕孑立，也不见她谈过男朋友，他们不想让江晓帆感到孤单。在他们几个的心目中，江晓帆圣洁的如同冰山上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及。张斌的家庭条件在几个人中是最差的，更不敢对江晓帆抱非分之想。因此在个人问题上，数他放得开，前赴后继地交往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他谈的最后一个女朋友甚至为他打过两个孩子，也因为在她两次打胎后，他对她的漠不关心而离开了他。
　　张斌感觉到江晓帆对他的感情是在他们二十三岁那年在市场上的一个电脑算卦摊前。忘了是谁提议的算命，只记得姚远是第一个算的，输入他的生辰八字，电脑显示他命有三子一女。他们几个哄笑着拱手祝愿姚远多子多福，儿孙满堂。随后电脑显示王志强命中一女。几个人又一番打趣，说他命中无儿算是断子绝孙了。轮到张斌，上面说他命犯桃花，在子嗣上却一片空白。几个人都怔怔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问算卦摊上的老板，是不是机器出了毛病。老板又重新输入张斌的生辰日期，显示依然如此。老板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故弄玄虚地不再回答他们的问话。姚远和王志强都知道张斌的女朋友刚刚流过产，自然不相信张斌命中无儿无女。于是又对张斌挖苦讥笑一番，说他上辈子作孽才无儿无女。只有江晓帆用一种他说不出的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着他很久。那天不管他们怎么劝说，江晓帆都没有对算命老板道出她的生辰八字。这之后，张斌对江晓帆展开了暗暗的试探，出人意料的是江晓帆很快答应了张斌的追求。他和江晓帆谈恋爱后，他从其他三个人的眼中看出了失落。怕夜长梦多，张斌很快就向江晓帆求婚了。领结婚证的前一天，江晓帆深夜来到张斌的家，对张斌说出了她先天不生育的秘密。本来，她可以将隐私留到婚后再说。这时候的张斌才恍然大悟，那天江晓帆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那个时候的张斌没有把江晓帆的不生育看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相反他的前一任女友，动不动就怀孕，叫他不胜其烦。到现在张斌还是弄不清当初江晓帆选择他，是出于“爱”，还是仅仅是想要一个婚姻，而他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们“□□”中，江海涛、王志强、姚远都是独子，唯独他兄弟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