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弥补
　　张斌去建材门市买了一小桶涂料。回到家边媛正跟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面的油条和豆浆不见了，显然经过一个晚上，边媛的气似乎消了。张斌主动走到莎莎的身边蹲下身察看女孩脸上的伤，用关切的语气问她还痛不痛。小女孩躲过张斌伸过来的手，往妈妈身边挪了挪。张斌讨好地从一只黑色塑料袋里拿出那只蝴蝶风筝，塞到小女孩的怀里。塑料袋是他特意在路边摊上花一角钱买的。到底是孩子，莎莎看见风筝，立刻兴奋起来，闹着要妈妈带她去放风筝。张斌这才转向正题告诉边媛，母亲叫他们过去吃饭。边媛没说不去也没说去，站起身来进了大卧室。张斌跟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把边媛母女送走，张斌就开始移动家具，粉刷那面被涂鸦的墙壁。他刷得异常小心、仔细，特别是与这面墙衔接的地方，他更是小心翼翼，以防将来公证人员和律师过来时看出破绽。张斌把这面墙反复刷了三遍，好歹把痕迹盖住了。他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钟才弄完这项工程。看看没有太大的出入，他安心地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向对面墙壁上望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张斌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那面他费尽心力粉刷过的墙壁实在太恐怖了，墙皮全部打卷挂在上面，如同干旱已久龟裂的土地，下面的地板上也掉了不少蜷曲的墙皮渣子，被莎莎涂鸦的墙壁上露出了原形。
　　张斌气急败坏地穿衣下楼直奔建材市场，去找卖给他涂料的人算账，他认为是人家卖给他的涂料有问题。建材门市的老板是个和善的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完张斌的投诉，他漫不经心地问他家的墙壁是什么质地。张斌一时语塞。江晓帆留下的这所房子，从装修到每年的粉刷，都是江晓帆打理，他怎么知道墙上面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张斌说，是你涂料的质量问题，跟我家墙壁使用的什么材料有屁关系？建材老板说关系大了，羊皮要是贴在猪身上那能服帖吗？建材老板判断他家的墙面之前一定刮的是腻子，这种材质的墙面根本不能再刷外墙的涂料。张斌买人家涂料时既没跟人家说涂料用在内墙还是外墙也没咨询注意事项，责任自然在他自己。他只好虚心向老板讨教补救方法。老板说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把墙面铲下来重新刮腻子。老板给他推荐了一种材料，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刮腻子的民工。价钱是老板定的，材料五十，人工八十。张斌觉得价钱有些高。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任人家摆布。被招过来的民工听说只是一面墙，嫌活少还不肯给他干。张斌弄不清老板和民工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他已经顾不上去计较。他又给民工加了二十块钱手工，才好歹说服了民工跟他回去。
　　有了一次教训，回到家他没敢让民工轻举妄动。他跟民工交待了诸多注意事项：铲墙面务必注意不要破坏临界的墙壁；刮腻子时不能把腻子溅到其他的墙面上；最重要的一点是，刮完腻子的墙面颜色必须与临界墙面的颜色保持一致。民工告诉他，他买的腻子是最白最好的，要想看不出来只能换成另外一种。张斌让民工再跑一趟，至于腻子的差价就算是给他的跑腿费。
　　民工也算尽心尽力，刮这一面墙也耗费了两三个小时。张斌目测满意后，民工收拾工具要走。张斌拿出那两个相框想让民工重新镶嵌在墙面上，他担心自己弄又会出什么差错。民工说墙面还没有干透，现在挂上去怕会破坏墙面。看着主人为难的样子，民工答应哪天他抽出空回过来帮他安上。送走民工他开始打扫战场，虽说只刮了一面墙，占整个房间墙面不到十分之一，可收拾起来也不是轻松的事。光是铲下来的墙皮就装了满了一只尿素袋子，而且这些垃圾又不能直接往垃圾道扔，被楼里的住户看到总是不好。他把尿素袋立在阴台上，准备整个收拾完再扛下楼。接着他找了一把铲子蹲在地上去铲掉在地板上的腻子，蹲了几分钟，他腹部的脂肪便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索性跪在了地板上。过了八点，终于收拾完了，边媛还没回来。此时他饥肠辘辘，看到茶几上放着昨天他买的一袋子小食品，饥不择食的他一气将里面的东西全干光了。也巧，他刚吃完这些东西，边媛就带着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