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时间（天神右翼同人）》昨晨耕昏种今未见破土

31、第 31 章

　　“米迦勒殿下？”
　　我想对他笑笑，以缓和气氛，可是嘴角怎么也拉不动：“找我么？”
　　他说：“不…不是。只是你很久都没来，”他低下头，额发垂下，遮了他的眼。“我想是不是你…”
　　半晌他抬头：“米迦勒，我想你了。”
　　他伸手过来抱住我，头靠在我胸前：“那晚刚过去，第二天你就不见了，你真伤人。”
　　我闭上眼，发觉自己的头昏竟是个这么大的错误。
　　时至今日，我终于看清，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麦森。”我推开他，长辈般地抚摸着他黑亮的头发，愧疚且疼惜：“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你这么认真，却还那样…真的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只一味地道歉。
　　他看我半天，忽地笑了笑，凑上来欲吻我。我侧过脸，躲过他。
　　“你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他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愿意抱我？”我不理解，给我个理由。”
　　他推开我，走进门，径直走去我的房间。我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转身去找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正捧着我床头的书发呆。我进来时，他回过头来看我。
　　那本书叫做《Lucifer》。我没事，就经常翻书来回忆他的生平，以免随着我的老去，忘得太快。

　　麦森手中翻到的一页，是一幅光暗画，画上的路西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大天使长，金发碧眼，圣光翼熠熠生辉；撒旦之君，魔界之王，黑衣红瞳，神态优雅而傲慢。
　　“是这个是你的理由？还是这个？”他所指之处，正是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哈尼雅以稚嫩笔触勾勒的斯洛克画像。
　　终于，少年的脸上有了崩溃的神情。他走过来，用几乎能听见心碎的声音说：“…可是，我爱你啊—”
　　并非是没有被他的执着与真诚打动，只是，我这颗心，早已在数万年之前便已沦陷在一人的眼眸中，再不能解脱。
　　“你走吧。”我的声线冰冷。
　　麦森的泪花在眼眶中旋转。
　　我望着画上的斯洛克：“我不想见你。”
　　那一日，麦森在我的面前大哭。他没有求我，也没有撕心裂肺的质问。我的心并不是冷了、硬了，只是承载了太多，早已麻木。
　　麦森终归不是他。这个少年，太敏感也太脆弱，恐怕受不得伤害。原本我只是想给他关爱，却没料到还是伤了他。
　　他走了，把书摔在地上。而那本书，因为摔得太狠，脱开了线。
　　我蹲下来，把书小心翼翼地拾起，拍去书上沾染的灰。摊开的书页仍旧是路西法堕落前后的画像，画上的人虽然外观大变，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是深邃而淡漠的。看着它时，耀眼的人似乎时时都在看着我。
　　我看着画像，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