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乔乔~ ...
-
“生日快乐。”陆亚轩把蛋糕往桌子上放好，原地转了一圈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神色复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道，“你俩真是走在一票情侣的前沿啊。”
未成年同居，厉害。
“瞎说什么呢？”乔惑没明白他的意思。
陆亚轩靠在桌角，一手撑着桌面道：“没干什么过火的事情吧？”
肖倾城险些把水呛出来。
乔惑听这话不乐意了：“你们怎么回事？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你这样会荼毒青少年健康的我给你说。”
陆亚轩盯着他看了会儿，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还不清楚吗？”
乔惑避开陆亚轩谴责的眼神，接过肖倾城的水杯喝了一口。
“今天七夕，”陆亚轩道，“打算出去玩吗？”
乔惑啧啧两声：“在古代七夕是姑娘的节日，我们俩个负责在家里恩恩爱爱的就可以了，这位同学你放好蛋糕麻烦出门左转不送。”
肖倾城无言地瞥了一眼旁边这个急于送客的家伙，是谁以前和他说七夕节浪漫的？
要不要脸？
陆亚轩一如既往脾气好地没和他多计较，把一只盒子往桌上一放：“我们几个给你的礼物，别有了对象忘了朋友。”
乔惑冲陆亚轩比了个心：“爱你们。”
“虚假，”陆亚轩走到门口朝两个人摆摆手，“我回去了。”
“不留下来吃点吗？”肖倾城站起来问，人家大老远跑过来送个东西就让人走？
陆亚轩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乔惑突然叫住他：“亚轩，《谜底》的一个常驻作者卷铺盖跑了。”
肖倾城对乔惑严肃的语气非常鄙夷，明明是你每次都在作者群里教唆别人吧？
陆亚轩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你教唆的吧？”
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乔惑鸣冤叫屈，“我还想问你要不要来补个位。”
“啊？”陆亚轩呆了下，“我？”
乔惑耸肩道：“我小舅让我找一个能写的，虽然杂志社已经快灯尽油干了，但是还能撑一会儿，你要来吗？”
陆亚轩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有些含糊其辞道：“我考虑一下。”
乔惑也没强行挽留他，一点下巴让他回去了。
“亚轩文章写得很好？”肖倾城问道。
乔惑点点头：“写得不错，但是文艺性太强了，人物情感比故事情节更引人注目，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乔惑说着就转动了一下手指，点了点肖倾城的眉心：“先不说这个，我就很奇怪了，妹妹你叫她倾国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叫他亚轩？”
肖倾城有些茫然地回答道：“你不也这么叫吗？”
“对！但我情况和你不一样！我还叫过舟舟，超超，炀炀，年年，等等等等！”
“所以？”
乔惑指了指自己：“而你只叫过我乔惑！没叫过小乔，更没叫过乔乔！”
肖倾城噫了一声，搓了搓胳膊：“你也不嫌恶心。”
“我不管！”乔惑把腿盘起来往他身上一倒，“你得叫！不叫个五六十遍我不起来！”
肖倾城用手撑着他的头，好气又好笑：“幼不幼稚，你已经成年了！”
“没有！”乔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开始撒泼。
肖倾城摁不住他，被他动手动脚地一番闹腾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乔惑听见肖倾城的吸气声，几乎是生理性地不敢动了，默默地抱住自己的头等待暴打。
“乔乔？”肖倾城戳了戳他的耳朵，“乔乔起来了？”
乔惑噌得一声就坐了起来，一脸受了惊吓般地看着肖倾城。
“可以了吗乔乔？满意了吗乔乔？”肖倾城凑近他的鼻尖，“能移驾去吃饭了吗乔乔？”
乔惑忽地脸红了，往后一缩。
哎我|操？肖倾城宛如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把抓住乔惑的手腕：“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咳，”乔惑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我也是人嘛。”
“哦~”肖倾城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感情好啊~乔乔？”
“OKOK！”乔惑又噌得一声站了起来，步伐慌乱地走到桌子前，“我去看看礼物......卧槽！”
乔惑一个不稳胯骨撞到了桌角，本来发红的脸都疼得惨白。
肖倾城在他身后毫不心疼地笑得前仰后合。
蛋糕是陆亚轩买给他的，而礼物是班上韩舟屿那几个男生一起准备的，乔惑掂量了一下，还挺沉，他把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个小粘土人，做得不是很精细，但是从五官上就能看出来是乔惑的样子，小人做了一个乔惑的标志性地比心动作，旁边放了小半管胶水，还贴心地附了一张字条儿：【这是做剩下的，麻烦上唇抹一点下唇抹一点再抿一抿，就当了爱与和平和自己的狗命】
乔惑：“......”
肖倾城把小人拿过来小心地摸摸捏捏：“这怎么做的啊？”
“不重要，我更想知道你的礼物是怎么做的。”乔惑靠在一边道。
肖倾城还是在捯饬粘土小人：“你一个文科生，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乔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磨蹭着他的肩头，“你怎么教那个小姑娘的？”
“琴琴。”肖倾城关上盒子。
“琴琴？”乔惑挑眉。
“那小丫头的名字。”肖倾城弯着眉眼笑了笑。
“琴琴。”
“呀，冰淇凌！”
肖倾城把手里的雪糕递给身高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小女孩接过雪糕低头啃起来，不消一会儿就吃了满嘴的奶白。
肖倾城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因为只有变态才会站在别人家门口盯着小萝莉看，还给小萝莉带雪糕。
小女孩依旧梳着羊角辫，站在门内，肖倾城站在门外，两个人不过一个门槛的距离。
“不可以进来的哟，”小女孩指了指脚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外公说不可以放陌生人进来。”
......这大门敞的，把他放进去了有什么区别？
肖倾城蹲下身来抬起头问：“那你能不能答应哥哥的请求啊？”
“答应，”小女孩舔着冰淇淋回答道，“不能白拿人家的吃的。”
“嗯，那我先谢谢琴琴”肖倾城歪了歪身子，看着屋里的钢琴问，“你现在不弹钢琴了吗？”
“没有老师教。”琴琴撇撇嘴，似乎有点儿沮丧。
“哥哥教你怎么样？”肖倾城努力把声音压得尽可能得柔和，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琴琴却很坚持自己的原则：“可是你不能进来呀。”
“我不进去。”肖倾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荧光笔，纸上面画了一排钢琴的琴键。
“这是钢琴。”琴琴用小小的手指点了点图纸。
肖倾城拔掉笔盖，用嘴咬着，含糊不清地说：“对，琴琴真聪明。”接着执着荧光笔在部分琴键上画画。
琴琴歪着头看着肖倾城涂涂画画，小女孩好奇的天性让她也跟着蹲了下来，眼珠随着肖倾城笔尖而左右滚动着，小脑袋也不住地晃着。
肖倾城觉得自己小学的画画班也算是没白报，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画的图案，然后指着图案问：“这都是什么呀？”
“花花，小草，月亮，太阳......”琴琴挨个辨认道。
“对，”肖倾城一个一个指着说，“这个花花就是mi，也就是过会学得曲子要弹的第一个键，能记下来吗？”
琴琴盯着那朵简笔的小花看了许久，点了点头。
“好，小草是fa。”肖倾城用笔端戳了戳纸上的另一个图案。
“小草是fa。”琴琴跟着念了一遍。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门口一会儿蹲一会儿站，耗费了近两个小时，琴琴才堪堪把图案和对应的琴键认全。
“那明天哥哥再来教你。”肖倾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诱惑道，“明天哥哥给你带棉花糖。”
琴琴立马答应。
肖倾城前两天好不容易和琴琴搞好了关系，之后的几天他借着自己去补课的由头，带着各色各样的甜点去找琴琴，琴琴的家里人也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出门工作，肖倾城每天都站在门口用图案绘制的曲谱一遍一遍地教琴琴什么时候该弹哪个键。
有一天琴琴好奇问：“哥哥你为什么要教我啊。”
“因为哥哥想借你的琴声给另外一个哥哥庆生。”肖倾城伸手把琴琴松了的羊角辫扎紧了点。
琴琴眨眨眼：“那个好好看的哥哥？”
“嗯？对。”肖倾城笑起来，他没想到琴琴居然还记得乔惑，不过乔惑的长相张扬出众，笑起来会淡化眉眼里天生的侵略性，非常讨小孩喜欢。
琴琴盯着肖倾城看了会儿，又敲了敲钢琴，转头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他？”
肖倾城被她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也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琴琴的脸颊浮起一团红晕，水晶凉鞋的鞋跟在地上蹭了蹭，小兔牙咬着下唇，蓦地捂住小脸笑了起来。
小女孩羞涩清脆的笑声让肖倾城心里暖了暖，他拍了拍手：“那咱们接着弹，来，第一段。”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耳熟能详的儿歌再一次这个屋子响动，透过窗户，飘过楼梯。
肖倾城觉得自己恍惚看到了那个长发及腰的女人坐在这架钢琴前，不算流畅地弹奏着，浅浅地哼着歌，乔惑也应该曾和他一样站在门外，看着女人的背影，然后踏进门里走到女人身后，一边解下自己的书包一边和女人聊些不重要的家常，感叹一句饭菜好香。
处处都是家的声音，家的味道。
“小倾城，”乔惑靠着桌子，拿走肖倾城手里的粘土小人，“教我弹钢琴吧。”
“教归教，但我不会。”肖倾城看了他一眼。
“那我教你。”
“你会？”
“不会啊。”
“那你讲个屁。”
两个人把小蛋糕切开，插上一支蜡烛。
“十八岁快乐，”肖倾城把灯关上，“许个愿？”
乔惑勾起唇吹灭蜡烛。
“这就把蜡烛吹了？”肖倾城愣了愣。
“我的愿望很简单也只有一个，”乔惑给自己比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我可是一点都不贪心哒。”
肖倾城熟能生巧地过滤掉他辣眼睛的动作：“什么？”
“搞未成年。”
“我让你生日变忌日信吗？”
乔惑笑起来一把抱住肖倾城，两人被乔惑的动作双双带倒在椅子上，贴上对方的肌肤，借着夜色难分难舍。
——为了你，我想下一秒也可以无忧欢笑。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乔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