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五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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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秋天似乎是真的来了。道路上，树木渐渐枯黄，校园已是落叶纷扬。
到了这个时间，学校里的事务正是最繁忙的时候。西卡和欧阳天祈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学校里最忙的两个人。令人们不解的是，尽管这两个人很忙碌，可成绩永远都是年级里的第一和第二名。从他们踏入圣启的那一天开始，这就成了一个没人能够打破的定律。
西卡的另类装束，曾是老师们头疼的问题，可时间长了，也就不再在意了。他的光芒，是天边的星，无时无刻不在闪耀。而欧阳天祈永远都是早晨中那一缕朦胧的光绪，脸上的笑容温暖，美好。
最近，他们已经开始筹备圣诞表演的事了。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贴出了关于圣诞表演的各项事项，要求全校的学生积极报名，截止时间是七天之后。七天内，来报名的人竟是络绎不绝。西卡和欧阳天祈更是忙得不可开胶。
艾希和云洁在公告栏里也看到了这件事，云洁却忽然笑了起来。艾希困惑地看着云洁，问：“怎么了？”
“他们这下一定忙惨了！呵呵……”
“谁？”
“当然是西卡和欧阳天祈。”
“为什么？也不至于忙惨吧？”
“他们两个是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这次一定吸引了不少高一年级的小学妹们来报名。再说，他们是今年才担任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的职务的，今年的人一定比去年多得多。”云洁讲完后，艾希才想起每次月考的名单上他们永远都在第一、第二，而自己总是徘徊在第十名的位置。这两个人曾让她惊讶过一阵子。
“云洁！”前面有一个人正一边招手一边向这边走来。云洁微微眯起眼睛向前方望去才看清前面的人正是欧阳天祈。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云洁打趣的说到。
欧阳天祈笑了笑说：“什么？”
“我刚刚还在和艾希说你和西卡呢！”
欧阳天祈这才发现站在云洁身后的艾希。艾希单薄的身体正好被云洁挡到。
“艾希！你也在啊！”欧阳天祈望着艾希。
“嗯。”艾希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西卡呢？你们没在一起吗？”云洁问。
“他正在忙着整理那些报名的材料。”
“这次报名的人很多吧？”
“是啊，比去年多了不少。”
“有你们两个人坐阵，想不多都难！呵呵……”
“呵呵…”欧阳天祈无奈地笑了笑。
“云洁，你来帮帮忙吧，我们人手不够，过几天还要选节目。”
“放心，既然你们有‘难’，我一定帮忙的！”
“艾希呢？一起来吧！”
“是啊，一起。”
艾希犹豫了一会却还是点了头。
当艾希她们到学生会的时候，学生会的人已经走光了，只有西卡一个人正在整理材料。很专心的样子，似乎不知道他们进来了。
“西卡，我回来了！”
“嗯，快来整理材料吧。”
西卡说着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欧阳天祈身边的云洁和艾希，礼貌地一笑，便又埋首工作了。
“西卡，我找她们来帮忙的。”欧阳天祈走上前去。
“嗯，找人帮忙也好。”
“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云洁问。
西卡想了想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类似文件的东西。“这些是这次圣诞演出的报名表，整理好就行了。”
接过报名表，艾希和云洁两个人就开始整理了起来。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才整理完毕。云洁万万没想到这次报名的人数比她想像得还多得多。而艾希也觉得这次报名的人数的确是多得有点夸张。可想而知，接下来的筛选工作将会更麻烦。
“我去把材料交给西卡顺便问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忙，你在这里等我。”云洁小声地说。
西卡和欧阳天祈都在埋头写着什么。屋里很静，只有笔尖和纸张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似乎没人愿意打破这宁静的时刻，连云洁说话也都不自觉地小声起来。
“西卡，我们都整理完了，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
云洁将报名表交给西卡。
“没什么了，谢谢！”西卡笑了笑，灿若流星。
“艾希，谢谢你！”西卡看向艾希。
艾希将刚刚望向窗外的视线移到了西卡的身上，“不用。”她说。
欧阳天祈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天色也不早，你们还是先回家吧！”
“天祈，你还是送她们回去吧，安全一点。”
“好吧。”
“嗯，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回去了。”
艾希起身向云洁走去。
外面，天空看起来是浅浅的淡紫色，很奇怪的颜色。
艾希、云洁和欧阳天祈并肩走着。
“艾希，你爸爸不是去出差了吗？”云洁问。
“是啊。”
“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一去你家过一晚？”
“可以。”
“太好了！我给我家打个电话。”云洁开心地拿出手机拨了起来。
几秒后，电话便被接通了。
“喂！爸，我是云洁。”
“小洁啊，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今天……
艾希一直安静地看着云洁，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经过一番周旋，云爸爸终于同意让云洁在艾希家过一宿。
“艾希，我…”云洁开心地转过头，看到此时的艾希，错愕的云洁愣在原地。
一直站在一旁摆弄着一片落叶的欧阳天祈感觉到不对劲，便抬起头，眼前满眼晶莹的艾希令欧阳天祈诧异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落叶从他的手中飘落。
对不起…”艾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急忙低下头，用力眨掉眼中噙满的泪水。
“艾希…”一直无语的云洁忽然开口。
艾希抬头看着云洁，说：“我没事的，…刚刚我发愣的时候有沙子跑到眼睛里了。”
“艾希，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走吧，我们回家吧。”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哭了呢。”
“既然没事，我们就走吧，天快黑了！”欧阳天祈提高声音说道。
“嗯。”艾希朝欧阳天祈淡淡一笑。
对于刚刚突如其来的眼泪是出于怎样的情感，就连艾希自己也不清楚。
三人一路走着，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沉默充斥着整段路程。
一栋漂亮的小型两层公寓。门前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房子、路灯以及屋外修剪整齐的草坪被一圈栅栏围起，整体看上去并不豪华，但却很别致。
这就是艾希的家。
三个人走到艾希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很少的几颗星在天边闪耀着光，显得很微弱。
艾希拿出钥匙打开门。
“艾希，云洁，你们已经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欧阳天祈双手扶着旁边的栅栏。
“不进去坐坐吗？”云洁说。
“是啊。”艾希转身看向欧阳天祈。
欧阳天祈笑了笑，说：“还是不去了，我还要回学校看看西卡回去没有，他总是会忘了时间。”
“嗯…那好吧。”
“路上小心。”
“嗯。你们快先进屋吧。”欧阳天祈转身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进去。
“好，那我们进去了。”
直到看着她们进屋后，欧阳天祈才转身向学校走去。
一路上，欧阳天祈一直在想艾希的事。那个满眼晶莹的艾希，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七点五十六分三十一秒。
艾希和云洁都以一碗方便面打发了今晚的晚餐。
吃完面后，云洁便在艾希的房间里四处看了看。艾希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并没有现代女孩屋中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小摆设。看起来清爽而干净。
云洁坐到了艾希的床上，忽然发现艾希的床头放着一张相片，便拿起来看。照片里是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很慈祥地微笑着，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正是艾希。但看得出来当时的艾希并不大。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艾希的妈妈…
艾希的母亲在她十二岁的那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艾希便开始变的安静起来，从不主动与人说话，也没有一个朋友…
“云洁，圣诞节那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艾希的话打断了正对着照片出神的云洁。
“是啊。”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云洁放下照片对正在整理书桌的艾希说。
“好啊。”艾希转过头对云洁微微一笑。刚刚在路上哭泣的那一幕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又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黑色的夜，关上灯后，黑色的房间。这是属于黑色的寂寞。
均匀的呼吸声在屋中的每个空气分子中流淌。
艾希和云洁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黑色的房间里，两个人的瞳孔都被放大了，眼前漆黑一片。
“睡了吗？艾希…”云洁的声音像是在梦中呓语般。
“没呢。”
“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觉得欧阳天祈和西卡怎么样？”
“挺不错的两个人。”
“那如果我和他们是朋友，你和他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不知道。”
“我想你会和他们成为朋友的。”
“怎么像个预言家似的。”
“呵呵……”
“嗯…艾希，你听歌吗？”
“听。”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唱首歌听听？”
“嗯，你想听什么歌？”
“…《那些花儿》。…”
“好。”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艾希低低吟唱着。
……
云洁静静地听着…夜在艾希的歌声中流淌……
……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了…”她突然说。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五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