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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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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被毛巾砸的一愣,见将军脸上突然泛红,心道莫非是这水太烫了?
走到浴桶前开始给将军搓背,小九不是没见过将军光膀子,浴桶中那小麦色的肌肤因为水温有些过高,皮肤有些微微发红,小九竟然觉得这样非常好看,伸手去搓的是时候不小心蹭到将军的肌肤。
双手如同触电了一般缩了回来,心中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双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下手。
祁同清趴在浴桶边,心中还在因为自己的脸红懊恼,最后感受到背后半天没人搓背,才出声道“你干嘛呢?”
缓过神的小九摇了摇脑袋,伸手拿着毛巾继续搓了起来,搓的时候竟把祁同清的后背当做铠甲,力气用的很大,搓的祁同清整个背都是红痕,看起来有些晃眼。
祁同清咬着牙忍受着小九的蛮力,本想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到现在也不知到底是谁受罚。
一个澡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洗完后小九一个人呆在帐篷外脑子里面一直想着那肌肤的触感,那宽厚的背一直在脑子里面换来晃去,心想着自己这是不是生病了,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一头倒下去,钻进被窝久久不愿出来。
祁同清被搓了半个时辰的背,整个后背通红发烫,祁同清感觉自己被脱了一层皮,痛得要死,常兵长拿着药膏进来给祁同清上药,嘴上却笑道“你这是罚他还是罚自己?”
祁同清双眼几欲喷火的盯着常兵长,对小九的怒气也是越来越多,压低了嗓门道“常玉芝!”
常兵长只是眯着眼睛笑,上药的手力道不由放重了几分,祁同清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对常兵长这个喜欢玩阴的人非常痛恨,决定下次一定要在小九身上找回来。
而还在被窝里龟缩的小九此刻已经捂德满头大汗,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奇怪,以前生病都是躺几天就好了,这次多躺会可能就好了。
一夜过去小九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好,白天一副焉啦吧叽的模样,看着很是没有精神。
白日收整军队,小九骑着马跟在后面,一直思索着自己是怎么了,现在一见到将军这就病的越发严重,弄的他不得不躲的远远的。
几日的长途跋涉军队终于到了驻扎点,祁同清见小九躲着自己觉得这小子做贼心虚,这人现在就跟那泥鳅一般,刚瞥见这转眼就不见人影,看到他就跟见到瘟疫一般。
这日小九还主动要求出去巡逻,一个人拿了把剑灰溜溜的就出去了,驻扎地离胡人的军营也不是很远,站在那山峰上远远的便能瞧见那营寨,那蚂蚁大小的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小九原本就心不在焉,一个人站在一块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就不走了,站的位置也不是很显眼,刚好被一棵老树挡住了,那胡人就算眼睛再好也瞧不见小九的位置。
敌营的人比这边多了一倍,且马草精良,不过动作并不是很大,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这日的巡逻看着是比较轻松,可小九并不轻松,心情第一次这般烦燥。
回去以后直接不把祁同清放在视线内,好在这种情况也就几天,小九最终是恢复过来了。
这日突然有巡逻的士兵回来,急匆匆的跑进营帐,身上的铠甲因为奔跑走的哗哗作响“报~”
祁同清正在擦拭佩剑,见来人神色匆匆便道“何事?”
那士兵回禀道“将军我方发现敌营有异动,那前沿的迎战根本就是空的,只有外面几千人在遮掩。”
祁同清听了倒是一愣,这几日他们都有派兵去勘察,胡人的动静根本瞒不过他们,怎么现在两万多的人瞬间就变成了几千人,那两万人去了哪里?祁同清突然感觉不妙,他虽有些智谋但并不是老将,有些异常并没有及时发现,如今那么一大堆人突然从眼皮子地下不见了。
“赶快将兵长诏进来,说有战事商议。”祁同清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擦拭了,将剑丢在桌上等人到帐内。
待到几个兵长到了,小九也悄悄的跟进来了,几日没在这帐篷内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了,站在靠边不动声色。
刘骞一进来就皱着眉头“将军这下该怎么办?”
祁同清捂着脑袋,盯着桌面上的地图说道“胡人的目标是兖州,他们粮草被我一把火烧了,绝对不敢再拖下去了,有一种可能是撤回去了,还有一种可能是想把我们来着包抄,如今这块腹地四面环山,易守难攻,若是有人从我们身后包抄指不定能能从我们后面打出一个口子,最后来个瓮中捉鳖,我们就是死了也不足惜。”
刘骞听着祁同清的分析,神色越是惊恐,其余两位兵长脸埋在阴暗处不知是何神色,这时常兵长才从帐外走进来,祁同清见了赶紧上前,一手抓住常兵长的手肘“你快帮我看看。”
说着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又将刚刚的分析说了一遍,常兵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扭过头对小九问道“小九这阵子你也有去巡逻,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九本就没在听,一直晃神,被常兵长一问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这几天巡逻的情况,因为他站着的位置当时有些刁钻,看到了大多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几天又心不在焉,有些差漏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那天又看到他们在兵营里面练跑,四处穿来穿去,不过人并没有变少。”那天小九只看到蚂蚁大小的人跑来跑去,具体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如实的这样说道。
常兵长听后点了点头,接着道“我看这胡人使的就是那障眼法,借练跑运兵。”
刘骞并不知其中的奥妙,便问道“何以见得?”
常兵长听了一笑,伸手指向那地图继续说道“胡人扎营地点土质松软,便于挖掘,我们因为视距有限不能及时发现,他们运兵应该是通过地下,每日让这千号人出来练跑,让我们误以为没有异常。”
“那现在该如何?”刘骞问道。
“四周环山他们若是从底下凿洞绝对不会往这挖,定会从环山的西边出来,然后绕道后侧伏击。”常兵长说着伸手在那地图上画了圈,几人都盯着那一处,小九一瞧这地方他巡逻的时去过几次,那里树木繁多,若是藏在那处很难发现。
祁同清道“那今天晚上就过去看看。”
商量好了,晚上就往那处探去,为了防止被敌军提前发现,一路摸黑前进,小九跟在其中。
路上杂草丛深,时不时有人被老藤蔓绊倒,好在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野兽蛇类,到了地点如常兵长所料,两万胡人都在此处,探路的几人见了大吃一惊,纷纷跑回去禀告,只有小九不知为何还不回去,竟然留在此处。
小九手脚灵活的爬上树梢,盯着这些胡人观察个真切,只见有有些胡人手持弓箭,那弓箭上绑着麻布沾了桐油,瞧着样子这是要放火烧山,小九不由的打了冷禅,他们身处腹地虽然好防守,但是遇到这种烧山真的是无处可逃。
小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当他回到营地的时候大家正举着火把,小九推开众人自己跑进了营帐中,见祁同清和兵长们还在讨论如何应敌时,小九大喊一声“将军。他们要烧山。”
帐内的人一听皆是一愣,刘骞上前纂住小九的手臂,差点把小九拽了跟头“你说什么?烧山,他们药烧山?”
刘骞回头看着祁同清“将军!”
常兵长听了也是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胡人会烧山,这种生灵涂炭的事竟敢做,这时只听帐营外传来呼喊“不好了,不好了,烧山了,烧山了。”
帐内的一群人都冲了出去,只见大片火箭落在后山的林子里,这时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的,没一会的功夫,整个腹地环山都是火光冲天,浓烟四起,一万人就这么活活的被困死在腹地,祁同清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无法相信自己已经被困死在这里了,呆这就算不被烧死也要被浓烟呛死,这里可是一万多的人命。
祁同清双目通红,转身回了帐内,扒出长剑吼道“所有人跟我来,往山后跑杀出一条路。”
声音如同号召,一万士兵顿时喊啸整天,整个腹地回荡着那股冲杀的血气。
“杀出一条路!”
“杀!”
“杀!”
小九举着剑冲在人群中,盯着那唯一没有火焰的的凹处,可见那胡人早已埋伏在此处,无数的弓箭手突然冒出来朝着他们射剑,一些不幸的士兵被弓箭了个对穿。
小九挥舞着手中的剑,削飞射来的箭。看着万人士兵如同巢蚁一般涌向那一处缺口,将那驾弓的胡人掀杀,小九杀了一个又一个的胡人,一万精兵被两万胡人埋伏,结果可想而知,遍地尸体,胡人祁兵埋尸在一起。
从天黑杀到天亮,原本的一万人整整少了一大半,胡人也因为不适这种山田之战,损失了大量的战马,折损了小半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