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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畸形09 ...

  •   死者叫陈勉,三十七岁,是清水县人,初中文凭都没有拿到就进城去打工挣钱了,已经进城务工很多年,可惜最后做了拉皮条的,竟然就在何须最爱去的那家餐厅附近,那条街一直都不太平,暗娼贩毒拐卖人口还有职业杀手,这种人很难查,他老家的地址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去清水县有一段山路,湿滑泥泞还树木茂盛杂草众多很不好走,一辆黑色的suv就停在了半道上过不去了。

      “段哥,前面没有路了,必须倒退到山下绕远路开,绕远路的话估计还要个两小时,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叶辞打着方向盘,侧过脸询问。

      段殊之看着前面狭窄的小道,有些头疼,挣扎道:“那我们走上去呢?绕路就得绕这座山一周,那得开到什么时候去啊。”

      叶辞皱眉道:“不行,这条山路太危险了。”

      “这里的居民不就是这么走的吗?慢慢就走到了,这都几点了,要是绕路说不准还得在这儿过夜,那不仅要额外支付出差的费用还要耽误调查进度,现在翻山去晚上就能回了,绕路还得耽误到第二天早上。”段殊之看着乱七八糟恶心巴拉的路有些烦躁。

      其实说这话,段殊之还是有些犹豫的,黄色的泥巴黏腻不堪,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大大小小的坑里都是积水,路还很陡,各异的石头一直往上堆这坡都快成九十度了,看着就危险。

      叶辞耐心劝道:“这条路就算是当地人下雨天也不会走的,泥路又滑又陡峭,我们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什么被草啊叶子啊覆盖住的坑,掉下去出不来了……”

      “行了行了行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绕道走就绕道走,走吧走吧。”段殊之不耐烦地催促。

      叶辞眼中闪过笑意,随即就露出一个哎,咱们是太倒霉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在什么小旅馆过夜,这简直大大增加了额外费用还耽误了不少调查时间的表情。

      绕道就走上了大路,要平坦得多,就是绕了一圈这座小县城整整一圈。

      一路上,叶辞就和段殊之闲聊起来。

      叶辞道:“段哥,我们这次的调查可能不会有太多收获,以陈勉的情况来看,不是简单的进城务工,虽然父母兄弟还在,但他长时间不和老家联系,很有可能对彼此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我知道啊。”段殊之打了个哈切。

      “那我们还去做什么?”这下叶辞是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做无用功。

      段殊之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叶辞同学,你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情味啊!”

      “嗯?”

      “你嗯什么嗯!是不是傻!怎么去只是为了调查吗?!”段殊之举起手就想来个一暴打。

      叶辞条件反射就往后缩:“那,那不然呢……”

      “陈勉的确和老家失联很久了,很可能是初中吵架辍学离开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家孩子多,没顾得上陈勉,家里人也一直没有和他联系,但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段殊之看着叶辞,那只举起来的手没有打过去而是打开了雨刷,继续道:“陈勉的死讯通过一通电话告知他们,实在不太人性,反正也要走调查流程,我们亲自上门详细说明情况,不是更好吗。”

      叶辞极缓慢的点了点头,看着前路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理解这些……段殊之感到一阵头疼,好像说错话了,也不知道叶辞听了这些会怎么想,他心思细腻又敏感,而且……

      叶辞没有家人。

      他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他一心要把他那个不是人的哥哥和更不是人的父亲扒皮抽筋才对吧。

      “叶辞……外面好像又要下雨了,你冷吗?”段殊之这个话题转移生硬的得让他想抽自己。

      “嗯?”叶辞摇了摇头。

      看着满脸疑惑的叶辞,气儿不打一处来,看着他的脸又感到一阵心酸,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嗯?”叶辞表情古怪,又问:“段哥,你怎么忽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失去了我这么优秀有魅力的老公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哎,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段殊之欠扁的摇了摇头,满脸遗憾。

      “……”叶辞更加疑惑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段殊之心里在想什么向来很好猜,他这个人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尤其是心虚的时候。

      叶辞低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好了段哥,你别有压力,这些话我已经听习惯了,不会多想的。”

      ……

      段殊之本来都快忘记这事儿了,现在是真有心里压力了,这么戳人伤口的事不能在没得罪自己的情况下干啊。

      “我……我没压力,我能有什么压力。”

      叶辞笑着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一直不明白家人的意义是什么,不过,现在觉得就是增加伤心和负担而已,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一个人走下去,我失去了优秀有魅力的段哥,不过是现在失去和以后失去的区别而已。”

      “这……你这是……”难道是对失去我这件事情想开了?!

      不知怎么的,段殊之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正在大波靠近,碾压着他的智商,分不清他这是想开了还是绕着弯子控诉自己。

      叶辞继续说:“生老病死,背叛厌倦,争吵误会,这些随便一个都能让原本拥有一切的人一无所有,就像陈勉的家人,养育他到十三岁,再见面就是骨灰盒了。”

      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活着就是要一步步走向死的,总不能因为要死就不活了吧。”段殊之点了根烟。

      “可是……那也要分有意义或者无意义的人生。”叶辞拿过段殊之手上的烟,轻轻捻灭了。

      “……烟还我!”段殊之扑上去。

      “不还。”叶辞将车停在了路边,认真看着段殊之,握着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家人,没有理想,没有未完成的事,唯一活下去的意义是你给我的,就是爱你。”

      “……”

      这个一上一下的诡异姿势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叶辞身高和体力上带来的压迫感让段殊之无法呼吸,他心怦怦直跳,这么强烈的悸动只有叶辞能带给他,只有叶辞。

      “……把烟还我!”段殊之脸颊发热。

      这个狼崽子怎么比老子还会撩?老子才是华城第一总攻,不能输!

      叶辞眯起了眼睛,身体继续往下压,段殊之的头已经贴上车窗不能后退了,一米八的大个子此刻想一个无助的小鸡崽。

      “你抽烟不就是因为感到无所适从吗?不就是为了麻痹大脑吗?还有更健康的事情可以达到……”

      “你要试试吗?”叶辞充满磁性蛊惑的声音低低传达到段殊之的耳中,像一股电流,又酥又麻,他说完就将嘴唇轻轻贴上了段殊之的耳朵,小老鼠一样轻轻咬了一口,手已经不安分的从衬衣下摆滑了进去。

      “你他妈再耍流氓老子把你顺着窗户扔出去!”段殊之咆哮道:“老子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吗!至于吗!你他妈的至于吗!我道歉还不行吗?!把你的爪子拿……嗯啊……拿开!我报警了啊!”

      “你自己不是警察嘛……”叶辞一秒正直,在心里笑出声来。

      “哦……你在这样我逮捕你!”段殊之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完了。

      “其实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的,知不知道家人的意义有什么要紧,知道你在意我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叶辞的笑容不带任何情.欲或者别的感情,很真诚地说:“谢谢,段哥。”

      “跟自己爸爸客气什么。”段殊之推开他坐直了身体,慌乱地整理好了衣服和发型,作为总攻,这些是一个都不能乱的。

      叶辞:“……”

      接下来,在段殊之的催促下好不容易才到了清水县的五峰村里,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雨越下越大,他们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的就没想着带伞,谁知道同在华城,市区是大太阳,清水县就是瓢泼大雨。

      “陈荣庆家还在前面,段哥,我们先住一晚上,白天再去吧。”叶辞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小旅馆的边上。

      段殊之摇了摇头,“九点还早,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先订房间,问前台借两把雨伞,直接去陈荣庆家里。”

      “好。”

      两人就在附近的小宾馆问了一个遍,都没有房间,最后一个宾馆还在排队,女前台翻找了一下记录,前面那对小情侣烦躁躁的,迫不及待要赶紧开了房,两人搂抱在一起的样子十分辣眼睛,男生的手和嘴就没离开过那丫头。

      段殊之作为人名警察忍不住感慨,真是世风日下啊!怎么不干脆就地解决了!

      轮到他们的时候,又是那个令人崩溃的消息。

      “实在不好意思,两位先生,只剩下一间了,今天突然下雨房间比较紧张。”女前台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叶辞这个黑心的家伙算准了吗?

      “段哥,我没那么大本事。”叶辞暗戳戳的委屈。

      “睡车里。”段殊之转身就要走。

      “他开玩笑的,我们订了。段哥,其实一间也挺好的,节省开销。”叶辞笑得春风拂面鸟语花香,还不怕死的补了一句:“我你还信不过嘛。”

      段殊之在心里拼命点头,我当然信不过!我简直不要再怀疑,你的信誉早就已经和良知一起团巴团巴喂狗了好吗。

      叶辞假装看不懂的样子,他很爽快地付钱拿钥匙,再顺便借了两把雨伞。

      .

      陈荣庆的家是两层楼的小洋房,后面是一大片菜地,前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大门是陈旧的红色木门,紧紧锁着。

      段殊之敲了敲门,先是听到了一阵狗叫,很快有个大姐一边跑出来一边扯着嗓子喊是谁啊,很快就给两人开了门,将段殊之和叶辞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村子里没有这两号人物。

      “我们是警察。”段殊之直接出示了证件,又补充道:“想来了解一些事情。”

      “警察……快进来吧。”大姐将门大开着让他们俩进来了。

      小院子很多小孩玩的东西,木马秋千还有用石笔画出的跳格子用的白线,还有一个大石磨和几条小土狗。

      雨太大了,大姐撑着伞左摇右晃的,她快速打开了小洋房的门,一个梳麻花辫的小姑娘从里面探出脑袋,捂着嘴巴笑道:“大姑,这两个哥哥好帅啊,是你的朋友吗?”

      “小孩子别乱说,去叫你爸爸下来,来客人了。”大姐将小姑娘赶到楼上去了。

      大姐倒来了两杯水,神情十分紧张。

      “谢谢。”段殊之捧着热水,很友好地笑笑,不想给这家人太大的心理压力,毕竟陈勉的死讯对他们会不会是一个打击,现在还不好说。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就下楼了。

      他茫然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华城刑侦局的警察。”段殊之坐直了身体,又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陈励,是陈勉的哥哥。”陈励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

      “我们是来调查陈勉的案子,不用太紧张,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段殊之往他身边挪了挪,和颜悦色地说:“一分钟都不会耽误的。”

      听到是调查陈勉,陈励放松了下来,也就没那么客气了,“陈勉这小子是不是犯事儿了?他做了什么就请直接说吧,这跟我们家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十,十三岁就离家出走了,说要断绝关系再也不回来,不管他干了什么我们都不会赔偿的,我们家为了盖这栋房子花了不少钱,爸妈也是我们要养老送终,欠了再多的钱也都跟我们没关系啊。”

      段殊之和叶辞对视了一眼。

      叶辞问道:“陈勉已经死了,如果一直你是这个态度,我们就有权怀疑你。”

      陈励瞠目结舌,震惊地说:“陈勉他……他……死了?死……他怎么会死了呢?他明明,他,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这跟我们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肯定是自己混得不好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跟我们可没一点儿关系。”

      “没关系?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会没关系?”段殊之脸沉了下来,质问:“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十……十几年前,具体不记得了。”陈励眼神闪躲。

      “撒谎。”叶辞抬起眼皮。

      “我……没……”

      叶辞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缓缓道:“你最近才见过他,不是吗?不然你不会这么震惊,十几年没见过的弟弟忽然死了,你不会是这个反应。”

      陈励急得快哭了,他怎么解释都不管用,叶辞的眼神太有压迫力了,又黑又深邃,好像可以看穿一切。

      “我,我确实是最近才见过他……爸走了,刚刚盖完这个房子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医药费已经花了不知道多少了,我和大姐都不富裕,还有妈要养活,你说我们家哪有钱去买墓地啊,一个墓地就要花整整四万块钱。”陈励看着地面,叹了口气。

      “所以你去问陈勉要钱。”叶辞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四万块很多吗?”

      “咳咳。”

      段殊之猛咳了一下,瞪了一眼叶辞,你这样问真的好吗?!!小少爷不懂民间疾苦就请去参加完了变形记再来发表意见!

      陈励不假思索道:“当然,我一个月工资是一千八块,我老婆在家种园子,大姐在超市工资一天才五十,还有母亲和孩子要养,四万块是非常难攒出来的,但是陈勉有钱啊,我们问他要,他二话不说就给了好几万,说爸干了一辈子农活,最要面子,要让咱爸走得体面,我就收下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六天,六天前。”陈励说:“我是来办爸的死亡证明的时候遇见他的,他就在华城西区那块,那可是好地方,我当时就想这小子肯定有钱,爸走了,他也该尽尽心吧。”

      拉皮条能不挣钱吗,看来这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黑心肝一个没良心。

      段殊之紧接着问:“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陈励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在一个发廊打工,也不知道这发廊怎么能这么挣钱,我们这儿剪一次头发才六块还给洗,他们那随便搞个什么都得花上几百,真是坑人的地方。”

      “你在那之前没有见过他?”叶辞看着他。

      “没有。”陈励矢口否认。

      “撒谎。”叶辞眯起眼睛。

      “我……”

      叶辞从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盒药,他说:“这盒药是专门治心脏病的,一盒就要四万块,一盒顶多吃两个月,还必须长期供着,你们家一个月挣的钱一万块都不到,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药?不只是这一种药,还有住院费,盖房子的钱,你女儿上私立小学的钱,她上的是最贵的山海小学我没看错吧?”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门口衣架上的校服。

      “大哥,大爷……我,我真没……”陈励又快哭了,可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我是三年前找到他的,就找了他几次,一开始就为了给爸看病的事儿,可我没想到他这么有钱,一年前爸就走了,我怕他不管我们了,我就,就跟他说爸的病情加重了,要再多给点儿,哎……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借高利贷被人打死了?”

      陈励干脆蹲在了地上,抓着头发,有些后悔地说:“他是不是根本没钱啊!早知道就不问他借那么多了,这下好了他死了以后怎么办呦!”

      亲弟弟死了,反倒在想自己以后怎么办,段殊之都给气笑了。

      “他死了你们就不过日子了?”段殊之故意膈应他道:“你不是说他跟你们没关系吗?怎么又突然关心他的死了?”

      陈励长叹了口气:“哎,我们就是因为知道他有钱才敢盖的这栋房子,花了不少钱呢!这还欠着好几万,他走了我们怎么还啊!我女儿的学费……哎,算了,算我倒霉吧,就没那个发财的命!”

      “行了老哥,你从亲弟弟身上搜刮的够多了,他都为了你们这一家子拉皮条去了,还不知足?”段殊之拍了下他的肩。

      “拉皮条?!他怎么能干这么丧良心的事儿呢!”陈励一下子站了起来,义愤填膺。

      段殊之摆摆手让他坐下,“这些先不提,你先说说你知道的,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你要是老实交代就是死者家属,你要是说谎那就是包庇罪犯另有所图,就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陈勉他从小就小心眼,就觉得妈偏心我不喜欢他,我是大儿子,我是妈生的第一个儿子,她疼我一点儿陈勉就不得了了,十三岁那年因为一块鸡腿大吵了一架,他就离家出走了,十几年了就寄过一封信,说他在城里找到一个什么……网管的工作,后来就断断续续失去联系了,再后来就是三年前,遇到他我都没敢认,长得真结实,还穿的人模狗样的,和我们这些常年干活的就是不一样,他问起爸妈,我就简单说了一下,他二话不说掏出一张三十万继续的卡给我,让我给爸爸治病,那小子还算有良心,后来……我缺钱了就找他要,他也爽快,就是每次都问问这钱干什么,我就说爸的病情严重了,再后来,他给的钱越来越少,有时候就拿出几千块,这哪儿够啊,我就……我就和他吵了一架,没两天他主动联系我,给了我几万块的现金,说是真的没钱了,我想着就先这么着吧,就没问他要了,然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这就是六天前的事儿,今天才知道……他死了。”

      陈励说了一大堆,和段殊之猜想的差不多,为了一个吸血虫哥哥,陈勉铤而走险干了黑心的勾当,可能是为了金钱,可能是为了报复,陈勉被杀害了。

      “陈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警察先生,你们查出来什么了吗?”陈励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很快会给你们答复的,今天就先这样。”段殊之站起来打算离开了。

      “先,先喝点儿水再走吧。”陈励毫无诚意的说。

      段殊之摆摆手道:“不必了,谢谢。”

      陈励将他俩送出了门。

      “励,是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警察。”

      “哎呦,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勉子死了。”陈励走进了屋子,将老人扶了进去,说:“不用管他,反正这么多年也没回来,死了就死了。”

      “哎,可别惹祸上身。”

      听到这段对话,段殊之觉得太可笑了,却又无可奈何,家人有的时候还真挺伤人的,或许叶辞说得没错,毫无人情味的家人就是肩上甩不掉的负担,吃干抹净了不留下一朵云彩,连一滴眼泪都不留下。

      难怪天要下雨。

      “段哥,陈励没有说谎,也没有动机杀陈勉,陈勉现在是他们家的摇钱树,杀了他没有一点儿好处。”叶辞撑着伞,走在雨幕中。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

      段殊之此刻就担心一件事情——今晚到底要怎么睡啊!

      睡一张床上吧他完全不信任叶辞这个大尾巴狼,不睡一起又显得自己很矫情,难道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叶辞,你是不是和老天爷打好招呼了?”段殊之冷不丁蹦出来一句。

      叶辞无辜道:“段哥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不说了,我是狗!我再也不瞎立flag了!
    其实老人生病应该是有农村药疗保险的,但是这个我查了半天没搞懂是怎么报销,就算作必须全额付款吧!
    小剧场:
    段殊之:怎么办,我说错话了,我伤害了一个小男孩脆弱的心灵!我有罪!
    叶辞:啊哈哈哈!段哥太可爱了,这种时候不逗逗他我还是渣攻吗?!
    ......
    段殊之:什么脆弱心灵,这个狗东西根本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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