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六十九章 告白 ...
-
汽车行进途中冬月凛醒了一次，张口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再度沉沉睡去。
待到车行至公寓已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途中一条拓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开车。一则他的身份决定他不能主动提出话题，而玖兰李土也没有任何与他说话的意图，另一方面则是之前冬月凛将刀还给了自己。要知道一条拓麻的刀本就是刀中精品，冬月凛以雷力将自身的血液灌注到刀中，附有始祖之血的利器绝对是更胜于妖刀村正的极品。得到如此可遇不可求的珍宝，爱刀成痴的一条拓麻此刻心情的激动也是言语无法表达的了，心思几乎全在那刀上。
玖兰李土则是没什么说话的欲望，竟自沉默着。
看着一旁少女的睡颜，市丸银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一直保持着缄默。
车停在神奈川的公寓前，市丸银伸出的手即将触碰冬月凛的瞬间，少女紫色的眼眸蓦然睁开。
市丸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我还以为可以将凛公主抱回房间呢。”
冬月凛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眼神迷茫了一瞬后恢复清明。
懒得纠结于这位连自己的公寓是哪个房间都不知道，从玖兰李土拉开的车门径自走下车。
“准备回去收拾烂摊子？”冬月凛虽是出声询问，但心中却已经自行加上了否定答案。
果然，对方微眯了那双金银妖瞳，浅笑：“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相互道别。
玖兰家主的位置李土貌似并没有多大兴趣，这次这位大概准备是与他那所谓亲爱的侄子好好聊一聊了。
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以玖兰李土的恶质性格必然会先做些什么给玖兰枢添堵。
抬头看着因为夜晚灯光灿烂并不能看见繁星密布的夜空。她笑容多了几分坚定。
天之溺，当援之以仁道。
连小孩子都有为祖国做些什么的决心，自己如何能够再次抛弃子民陷他们于水火呢。
是时候回那个人所曾经存在的地方了。
“市丸さん，我这里正好有个职业适合你呢。”她转身注视着市丸银的眼睛，想从那眯着的眼中看出几分真意，“只是，为什么要离开？”
对于在杀害反叛蓝染惣右介这件事上起至关重要作用的眼前人，山本总队长必然提出了挽留。
“毕竟我也杀了不少无辜的人。留在那里说不定还是会被中央四十六室审判。很麻烦啊。”他笑得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
信了他这个说法才是有鬼。
“是因为松本？”她询问的语句里并没有寻问的含义。
“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市丸银苦笑，“抛弃她两次，欺骗她……我也记不得多少次，对她挥刀相向，就算给我一个大义的理由，我现在也没资格再在她身边。”
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莫名的要各奔东西。
松本乱菊和市丸银之间并不像冬月凛和晏恒之间存在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冬月凛并不乐意看到两个有情人落到如此地步。即便她还是存了拐人回去帮忙料理芳国的烂摊子。
大不了便是时间拖得久些，自己一人也是能做好的。
“松本乱菊的性格我也大致听说过，我想她会原谅你。”
“可是我原谅不了自己。”他顿了顿，“至少现在不能。”
有些想敲开他脑子看看，这样执拗的家伙还是那个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市丸银吗。
感情一事终究是不宜他人插手的。
“好吧。”她叹了口气，“我那里就先借你躲躲吧。”
闻言，市丸银表情有些僵硬。
“我先去弄个义骸，改日在拜访。”一点也不洒脱的跑掉了。
他确实是怕了，因为太在乎，所以怕了。
房间里毫无人气。拉开冰箱，只有几瓶饮用水。里面的食物从来都是当天买当天吃。
关上冰箱门看着寂静的房间，绛染大概是带着……找了个避世之所吧。
对于自己的一半灵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再有两年，自己那半身的意识便会觉醒，希望到时可以有个好结局。毕竟自己所能还他的便只有这些了。
摇了摇头，不想再触及这些。
脱了身上染血的振袖和服，抖了抖手将其焚烧殆尽。放水洗澡。
用毛巾揉着潮湿的长发，冬月凛打开了电脑。
已是夜晚十点半，MSN上却依然有人在。
武器狂都去死去死，这样的名称不用看都知道属于千鸟要。估计又被那个武器狂人加情感白痴气疯了。
RINN：要，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小心明天低血压起不来。
武器狂都去死去死：反正低血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明天是双休日啊，黑主学院难道在异次元吗？
RINN：不小心忘了。
武器狂都去死去死：你这个说法，和相良那家伙的说法一样不可靠。
冬月凛浅笑，千鸟要某些方面真是相当敏感。于是转移话题。
RINN：相良君又出什么事了？
武器狂什么的沉到海底去吧：(╰_╯)#，提起这个我就火大，那个家伙的情商绝对是零。木头一块，绝版了。
RINN：……
千鸟的性格是她家那位她怎么骂都好，别人却是不能说的。
武器狂什么的沉到海底去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人呢。╯﹏╰，啊，话说回来，凛你一直很受欢迎啊。
RINN：……
冬月凛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夜宵要吃八卦：@o@ 莫非小凛也没有开窍？哇。稀有物种~
RINN：我有喜欢的人。
而且不仅仅是喜欢……
夜宵要吃八卦：大新闻~那可怜的柚木学长岂不是没有机会了，啊，他本来就没有机会了。
RINN：关柚木学长什么事……
夜宵要吃八卦：呐呐，小凛还不知道吧。柚木学长准备去维也纳了。
RINN：那是他一直的愿望。
夜宵要吃八卦：真冷淡……我还以为可以发现什么JQ呢。
RINN：让你失望了。
夜宵要吃八卦：话说小凛有喜欢的人也不和我说啊，~~~~（>_<）~~~~
RINN：要没有问过啊。
夜宵要吃八卦：我认识的人吗？难道是月森君？不对，他最近貌似和日野走的很近啊。还是说是绫织真？假戏真做了？
RINN：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他是你不认识的人。
夜宵要吃八卦：呐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冬月凛看到这句话，颇有些感慨，自己终于也可以平静的谈起他了。
她笑了笑，回忆那个金发紫眸的麒麟。
RINN：他是个不太爱说话，但是很可靠的人。
夜宵要吃八卦：寒，你这个说法让我想起了真田学弟呢。
RINN：……你该睡觉了。
所谓人不禁念叨，昨日刚提了柚木梓马，今天早上冬月凛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是有话想对她说，冬月凛思考了下，便也答应了。
地点约在公寓附近的咖啡厅。
冬月凛提早到了，点了杯曼巴，坐在二楼窗边。
发现不禁念叨的还有真田同学，他和网球部诸位一身队服走在路上，大概是去参加什么比赛。
真田玄一郎身边的幸村精市似乎察觉了冬月凛的关注，抬头看来与她视线相对。有着纤细容貌刚性意志的少年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转身和队友离去。
看着那双紫鸢色的眼眸，冬月凛蹙了蹙眉，不明白心中古怪的违和感是从哪儿来的。
她大概永远也不回知道从窗下错过的会是什么。
“抱歉，我来迟了。”
许久不见的柚木梓马优雅的拉开椅子坐在了冬月凛对面。
“是我来的早了。”
向服务生要了杯蓝山。
才细细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女。
容颜精致眸色温润，似乎没什么变化，然而肤色细看却有些不同。
没有丝毫血色的梨花白……
果然……
其实在那通电话被玖兰枢接起的时候，就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了。
“听说你要去维也纳深造了，还没来得及说句恭喜。”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图，冬月凛现行开口。
“谢谢。”柚木梓马垂下了眼眸。“我今天约你出来也是临别之前有话想说。”
她大致对他要说些什么有了些了解，只是不解。
“我们当初在古堡看到的的那人，你现在是他的同类了吧。”金色的眼眸直视着紫色的眼瞳，“可是我还想说，凛，我喜欢你。”
请你了解我是付出了多大勇气，怀揣着怎样的无望才可以和你说出来。
冬月凛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有……”
“你什么都不用说，结果如何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在离开之前任性妄为一次。对你造成的困扰只能说抱歉了。”
不说出口的话，在你漫长的生命里我大概会是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的过客。
“柚木……”说什么，对不起？太过矫情。你会找到更好的？太过虚伪。
思考的时候，被对面某人偷袭额头成功。
“觉得抱歉的话，刚刚已经收到赔礼了。”
“我没有觉得拒绝别人这件事有什么自己需要觉得抱歉的。”不能回应便是对不起么。
“呵呵。”被不留情面职责了的柚木梓马却是轻笑起来，“果然还是凛会说的话啊。”
“能请你先离开吗？我想看着你离开。”柚木梓马敛了笑容，认真道。
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我先告辞了。”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柚木梓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满口苦涩。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六十九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