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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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宰宰青梅苏[综]》
//律画卿
//2019.11.13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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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是猫。名字？还没有……”
女童稚嫩清脆的诵读声和着春日樱花飘落的香气，穿过被轻风撩起的帘幕，传入刚从战场归来的四位戎甲装束优雅持刀的俊美男士的耳中。
这是位于时空夹缝之中由结界保护着的异空间基地，是隶属于保护“历史”的时之政府分布于无数世界线交点之中的某个本丸。
本丸内永不枯萎的樱花开得正好，点缀在传统的木质构架日式建筑群之间，拱卫着本丸的中枢标志性建筑——天守阁。
那也是本丸的主人、持有这些拥有着人形外貌与心灵的刀剑付丧神们的年幼审神者惯常待着的地方。
天守阁分三层。顶楼是审神者的起居室，二楼是审神者的办公室与资料图书室，一楼是足以容纳上百人开会的铺着淡绿色榻榻米的大厅。
目之所及，大厅里铺着小毯子，而他们年仅五岁的审神者正穿着一身儿童碎花和服，端正的跪坐在矮木桌之前，手里捧着夏目漱石的《我是猫》认真的朗读着。
四位刚下战场的刀剑男士中，身为初始刀的歌仙兼定忍不住弯起唇角，有几分骄傲与忧虑的感慨道：“主上的学习进度真快啊。”
药研藤四郎看着女孩儿身边作为教导者的一期一振，神情温和：“一期哥和宗三殿下都在，我们先去换一下常服吧？”
“哈哈哈，甚好。”蓝眸中映着一弯新月的蓝发青年有些苦恼，“只是爷爷我不太擅长换衣服呢……”
“我来帮助你吧，三日月殿下。”金发黑衣同为太刀的狮子王笑着摸了摸自己身边跟着的鵺妖，“我对照顾年长的人还是蛮擅长的。”
“那就麻烦您了呀，狮子王殿下。”
四位刀剑男士结伴绕去沐浴更衣之后，幼女审神者很快便读完了一期一振要求的段落。
“做得很好，莉莉大人。”蓝发金瞳宛若王子般的粟田口大家长抬手揉了揉女孩儿软软的有几分炸毛的深蓝色披肩发，“休息一下吧？”
“嗯。”女孩儿乖巧的应声，然后抬起了头来。
肤白若雪，眉眼如画。年仅五岁已然是美人胚子的幼女在这尽是非人的刀剑幻化的俊美付丧神之间，也毫不逊色。
若说本体便有天下五剑最美之称的三日月宗近在化为人形后有着足以让所有审神者痴迷的盛世美颜，那映着金色弯月的眸子已是绝世无双……
一期一振看着女孩儿那双像是糖果纸般晕染着浅淡如烟光般梦幻又纯粹的七彩眸子，总有种身心都会在此沦陷的错觉。
他们的这位主人，并非一般人。
无论是这样貌还是非同寻常的才能。
应该说是神童，还是天授之才呢？特殊的血统让她有着足以稳稳握住他们所有刃的本体刀的力气以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对这世界过早的理解与思考让她看似乖巧的迅速成长着。
一期一振是本丸被唤醒的第五振刀剑。在此之前，初始刀为满口文系谦辞却被曾经的主人斩杀过三十六位大臣的歌仙兼定，第二振刀剑是自己的弟弟、生长于战场甚至因此而通晓医术的药研藤四郎，第三振刀剑是被誉为“获取天下之刀”的宗三左文字，第四振刀剑是据说被用以退治过鵺妖的狮子王。
由于本丸的主人还是个不足六岁的孩子，时之政府暂时只允许本丸刀剑们的上限为六振，比起出阵，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教导养大这位天资卓绝灵力庞大的珍贵姬君。
每个本丸都沉睡着所有刀剑付丧神们的灵魂，越是气运强盛的审神者越容易借助锻刀室的刀胚先唤醒那些稀有的刀剑。除了锻刀，在战场捡回刀剑们的空壳本体刀，回到本丸进行召唤也是得到新的刀剑男士的方法。
一期一振本身就是稀有度挺高的太刀，但他没想到，在自己之后，这位姬君便唤醒了稀有度更高的天下五剑，三日月宗近。
不难想象，哪怕这还只是个懵懂的孩子，时之政府也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天才。
但是，他们真的能正确的引导这孩子吗？
毕竟……
“宗三。”女童拉住了身着紫色条纹内番和服的粉发付丧神的衣袖，“请再给我讲讲【天下】的故事吧。”
宗三左文字的眉宇之间流露出哀怨的神色：“主上，那个魔王的故事……”
“不是魔王，是【天下】。”幼小的审神者纠正着自己的刀剑，“我要听的，是关于天下的故事。”
跪坐在旁侧的一期一振呼吸一窒。
他从这个幼小的主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完全无法松懈的压力。
那双通透的彩色眸子所注视着的世界，是连存在了数百年、经历过重重挫折甚至重新锻造过的他都不曾触碰到的宏大风景。
“战斗是什么？”
这样询问着的孩童理所当然的握住了他们的刀柄，天真，纯粹，毫不犹豫，生涩而有力。
“天下是什么？”
一如现在，以理应得到正确答案的态度，向初次现身时说着“您也想要君临天下吗”的宗三左文字寻求着答案。
宗三左文字也轻松不起来。
按理说，这只是一个幼小无知的孩童，是一张可以任由他们在其上涂抹修正拿捏并决定其未来的无害又弱小的白纸。
但是，他却从自己的新主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种不逊于那位魔王的威慑。
而且，这并非后天的战斗与经验所带来的属于杀伐果决的阵前王将的威压，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是天赋。
【主人定然会成为一位王。】
隐约已经在几日的相处时间内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刀剑们激动到鞘内的刀锋都在微微颤栗，却又紧张不已，慎重且忧虑。
他们多是经历过朝代更迭、目睹过战争并带来死亡的名刀剑。
幼年的君主太容易受到身边家人臣子侍从的影响，脆弱且善变的人类总会因为一些突发事故或瞬间灵悟而走向另一个未来。
是贤君还是暴君？他们为姬君讲述的关于战场与天下的故事，被不断追问出的人类的贪婪野心所带来的绝望毁灭，到底会对新主人的未来造成怎样的影响？
一旦被那双瑰丽的眸子注视，便像是被捉住了的猎物一样，瞬间明白自己身为臣子无法隐瞒或拒绝主君的要求，只能不断的说出历史上那些残酷的真相。
“哈哈，主殿和宗三殿下好像玩的很开心，能让老爷爷也加入年轻人之间的话题吗？”
踏入大厅的青年在条纹毛衣式样的秋衣秋裤外套着藏蓝色的和式对襟系带上衣和只能盖住一半小腿的七分裤，胳膊上甚至还搭着一条有着千鸟和波浪图案的毛巾，怎么看都像是一位随时能去锄地的淳朴庄稼汉，散发着和秋衣秋裤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的温厚老爷爷气场。
嗯，如果这人没有顶着一张属于最美欧证天下五剑的盛世美颜的话。
三日月宗近走到宗三左文字身边坐下，将香香软软的小主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满面不容置喙的笑容：“主殿，在下来给您讲讲平安京盛世繁华百鬼夜行的故事吧。”
“可是，宗三……”的故事还没讲完。
“宗三殿下也需要休息哦？”三日月宗近露出了哀怨又委屈的神色，活脱脱一副残念美人的模样，“还是说，主殿根本不喜欢老爷爷呢？”
“没有不喜欢。”莉莉抓住了三日月的衣襟，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与我有着灵魂契约，是可以信任与依赖的刀剑。”
那双倒映着弯月的眸子在某个瞬间稍微失去了温度的外装，露出了属于名剑的锋锐寒意来。
他们终究是依附于人类而生的武器，即使在漫长的时光中生出了意识，在时之政府的操作下拥有了人形，本质上也会随着主人的意愿而动摇。
在这孩子的眼中，他们就只是刀剑而已。
所以在那一瞬间，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难以控制的、遵循着小主人的意愿，被本能撕碎了温厚的表象。
他们所有刃，都被这位新主人不容置疑的握在了手中，随时都能铮然出鞘。
他们的主人，只是在不断的询问与思索中，寻找着让他们出鞘斩杀的意义与理由罢了。
所以，三日月宗近必须告诉这位小小的君主，世界并非只有宗三左文字所看到的战乱的痛苦，还有人类的无尽智慧与风趣优雅所造就的平安喜乐幸福繁华。
刀剑，一面为刃，一面为守。
人类挥剑斩向敌人，是为了守护身后的重要之物。
君主统帅千军征战杀伐，是为了平定乱世护万民安居乐业天下海晏河清。
当然，为了让唯一的主人更黏自己一点儿，讲些志怪鬼神的故事也很有必要。
争宠，当然是要从小做起。
三日月宗近愉快的抱着小主人，笑容温和又可靠，无形中化解了同僚宗三左文字的窘境，看起来非常的有同事爱。
一期一振：……
看在三日月宗近选的故事话题确实很合适的份儿上，他还是无视这振曾经共侍过一主的腹黑同僚的某些小心思吧。
“那么我去万屋采购一下生活用品……”
一期一振刚要起身，审神者附近一米内的空间突然产生了熟悉的波动。
“莉莉大人。”
脖颈上挂着一枚勾画着白玉兰浮雕的小牌子的黄毛白腹的小狐狸从水波般荡漾着的空间内轻盈的跳了出来。
和一般的狐狸不同，它的面上有着颇为神性的红色纹路。
这正是每个本丸都会有的、时之政府配给审神者做辅助用的式神——狐之助。
但是和一般的狐之助不同，这只狐之助明明有着可爱的外形，却操着一口高冷的、略带沙哑的御姐音。
而且，它还有自己的名字。
“小影！”
像是见到了家人那般，身着和服一直面无表情的小萝莉弯起了唇角，对着狐之助伸出了想要抱抱的双手。
小影并没有像是普通的狐之助那般扑到审神者的怀中卖萌求顺毛，而是公事公办的蹲在名义上也是它的主人的小审神者面前：“莉莉大人，您还是想要亲眼见到人类的战场吗？”
莉莉有些失落的收回了双手，从三日月的怀里离开，端正的跪坐在狐之助的面前，恢复了她认真到有几分刻板的模样。
“是。”女孩儿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腿面上，右手掌心盖住左手的手背，像是在抚摸着曾经出现在那里的某个特殊的东西，“我曾经见过圣杯战争，却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我想要知道人类到底在追求什么，而我又该追求什么。”
“……”狐之助沉默了一下，“你本来就是人类，莉莉。虽然你有着一半玛丽苏的血统，你也有着人类之心，可以和一般人一样，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想做的事情。”
“那么，亲眼目睹人类的战争，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拥有着人类与玛丽苏血统的混血，是人类，却又不完全是人类的存在。
不曾被当做普通的人类婴儿所爱，身为珍贵的素体，在封闭了的身体内懵懂的注视着人类对自己的掠夺。
过早的习惯了伤痛，习惯了自身作为物品而非人类的价值。
即便如此，朦胧的注视着这个世界之时，也希望自己的特殊价值能让一同被人造出并赋予了残酷未来与希望的妹妹可以活的更久。
“你注定成为一位王。”
将她的意识从封闭中唤醒的英灵，以那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的眼睛注视着她，这般说道。
所以，她要去见证战争，了解人类在为什么而战，然后决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狐之助点点头，“无论是时之政府还是现世那边儿都打点好了。莉莉大人，您在现世的名字为森莉莉，是一位名为森鸥外的随队军医的养女，个性为【非完全自愈】。”
“个性？”
“对。这个世界线上的人类觉醒了特殊的能力，所以您的特殊之处无需太过小心的隐藏。个性，异能力，王权者……”狐之助的小爪子拍了拍地面，一道属于时政邮寄快递专用的传送阵浮现，地面上立即多出了一摞文件夹，“具体的资料以及您在现世的监护人的档案都在这里，可以让刀剑男士们先行了解再为您解读。由于已经连通了该世界线，现世的时间与本丸同步，森军医所在的国防军第356步兵师三天后会到达约定见面的海港，请您和随行刀剑男士做好准备。”
“随行？几位？”三日月宗近问道。
“一位。”狐之助的视线转向三日月宗近，“我的提议是药研藤四郎阁下。在到达军舰主舰之上后，可以在莉莉大人的房间内建立与本丸之间的双向传送门，无需担心。”
三日月宗近眉眼深邃的打量着这只特殊的狐之助，漂亮的笑容有着几分寓意不明的寒凉。
“小影阁下还真是细心。”
“毕竟是莉莉大人。”
别有居心的家伙。
三日月宗近摁捺住想要立即拔刀将这从未把幼主称为“主人”的目的不明的危险狐狸斩杀于此的冲动。
他们重要的审神者似乎非常亲近这只让刃不安的狐狸。
还有之前所说的圣杯战争，以及主人半人类的血统和稀有的能力……
时之政府和这只名为小影的狐狸到底想从他们的主人身上筹谋夺取什么？
在得到主人绝对的信任与依赖之前，没必要因为与主人重视的狐狸敌对而导致不满，失去取得信任的机会。
“是啊，主殿的事情，细心周全一些，总是好的。”三日月宗近瞥了一眼同样摁捺着杀意的一期一振，爽朗的微笑着，伸手去拿那些文件夹，“辛苦小影阁下费心，我们会尽快做好准备的。”
莉莉看了看小狐狸，又瞅了瞅自家两位帅气的刀剑男士，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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