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閃光傳——生日快樂之後[四代]》不慕名

2、第二章 爺爺的使命

　　"水門呦！！"
　　正當凝重的氣氛稍緩之際，又一團暖紅的燐火冷不防竄了上來，直逼波風水門。
　　金髮男子一瞥，一綹瑰紅的髮似乎將拂上臉頰，他只覺整個腦袋"轟"得一響、血浪沸騰！
　　原先視野裡的綠林、仙人、徒弟都變的無關緊要，輕易地被新來者取代。
　　只剩了那唯一的她、那驀地偏過頭來，對著自己大喇喇地笑著的……
　　上課第一天就嚷著當女火影的外村人。
　　把臭男生打得滿地找牙的血紅辣椒。
　　追蹤一天一夜、不惜初下殺手也不想失去的圓臉女孩。
　　ㄧ抹月光下，安然依偎在他懷中的娉婷少女。
　　自己重傷時心心念念不眠不休照顧的女友。
　　在他就任火影一刻默默成為他靠山的結髮妻。
　　血光中，對襁褓中的嬰孩惇惇告誡的孩子他媽……
　　他與她的一生如走馬燈般在眼前飛速掠過。
　　最終……與面前光塵中倩麗的紅顏重疊起來。
　　"玖……玖辛奈……？"
　　是妳嗎……？
　　水門愣住了，那開懷歡暢的笑容，彷彿勾走他的心魄。
　　自別離後便使他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煎熬萬分的女子，好無心理準備之下見著了，狂喜之餘倒使他有些反應不及，除了全身顫抖外，整個人不知所措。
　　但對方卻無此困擾，張口便連炮珠似的說個不停。
　　"水門！我一直好想好想你了呦！感謝六道老爺爺，總算是讓我見到你了！都怪那個醜不拉嘰的壞死神啦！明明一起離開的，卻讓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害我找你很麻煩誒！真是的，當初就叫你不要亂來了呦！第一次夫妻吵架輸給你，就沒有好下場了呦！對了，你應該後來有見到鳴人吧！我們的兒子是不是很可愛呀？喂喂！水門！好不容易見面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漩渦玖辛奈見水門一臉傻愣，又幸福滋滋的模樣維持了好久，好似大腦沒在運作，聽不到她說的話，不禁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高聲質問。
　　這使陶醉於愛妻天籟嗓音的四代火影終於回過神來，深情款款地說：”玖辛奈。”
　　"嗯？"女子不明所以。
　　"我愛你。"一行淚水從眼角溢出，不顧形象。這一刻他不是堅強的鳴人他爸，亦不是金色閃光，木葉英雄，或是四代火影。
　　只是一個平凡，不，應該說失格的丈夫。
　　水門……
　　火影夫人的臉馬上"唰"地一聲變成了番茄紅，支支吾吾嗔道："討……討厭了啦，水門！你沒看到六道爺爺和傻瓜帶土都在這兒嗎？怎麼一會兒不見就變得傻乎乎的，示愛告白也不知道看場合了呦，笨蛋水門！真是的！"
　　說著還急急揮了一個驅趕的手勢，在場的另外一靈一仙便識相地走開了。
　　"抱歉，玖辛奈，我真的很想你，一直想跟你說我愛你，所以一不注意就讓話溜出口了。"水門一點也不在意，任由淚水泉湧，他露出柔和而難得略帶傻氣的笑容的深情表白，果然馬上就取得愛妻的原諒。
　　"嗯，我也愛你……水門。欸欸欸欸，不對不對！我剛剛不是問你見過鳴人嗎？咱們的小寶貝過得還好嗎？"羞赧的玖辛奈連忙轉移話題。
　　水門聞言拭淚，笑稱：”孩子他媽，果然還是放不下兒子呀！都還沒問我，就急著知道鳴人的狀況。這你就別擔心了，上回和他一同並肩作戰，發現他實力了得，最重要的是，擁有一顆善良堅強的心。我們的兒子，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說完，他略感疑惑，按照當年的設計，難道她的查克拉不是十幾年前跟鳴人碰上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水門，我本來還非常擔心……他還小，又孤身一人……"玖辛奈鬆了口氣 ，似乎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對了，鳴人特別要我告訴妳，他有好好吃飯不挑食，似乎還吃得不少，而且喜歡拉麵。基本上會天天洗澡，偶爾去泡溫泉，然後呀，還有就是……"
　　水門叨叨絮絮一一將鳴人的話轉告給孩子的母親的同時，不由得感到一陣鼻酸，藍眸竭力隱下另一道淚光。
　　但語畢時，一行又一行的清淚早已從玖辛奈光暈般地臉頰滑落。
　　慌亂地拂手拭淚後，玖辛奈又哽咽追問："那鳴人住在我們家嗎？晚上睡覺會不會踢被子？著涼了怎麼辦？有人照顧他嗎？自來也老師究竟教他什麼？接任務所賺的錢有沒有好好存起來或換個大房子？你知道嗎？水門？"
　　"這……"水門頓感心虛心酸又心痛，父子倆相聚時光向來匆匆，且都在戰場上渡過，他對兒子的生活習慣仍一無所知。
　　"六道大人剛剛告訴我，現在已是木葉80年了。你想，鳴人也有三十二歲，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根本不用我們白操心，搞不好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已經結婚生子，當上火影德服四方統一忍界連外星人都稱臣納貢當護花使者……"強忍著眼淚不落下，水門只好這樣胡言亂語，安慰自己和始終放心不下的妻子，但話音的一斯顫抖還是不小心出賣了水門真正的心情。
　　玖辛奈心照不宣地對丈夫勉強扯出一抹輕柔的笑靨，並道：”也對，都比當年的我們還大了呦……等等！！水門你剛剛說鳴人結婚生子！？生子！？鳴人有孩子了呦！？這……這麼說，我要當奶奶了呦？？”
　　呃，雖然直覺是有這些可能啦，不過剛剛亂說那麼多不小心扯到外星人什麼老婆妳都不吐槽，重點是生小孩嗎……不不不等等……
　　"那我……不就要當爺爺了？！"水門想到這一半也是嚇了好一大跳！
　　爺……爺？
　　說到這裡，原本悲哀的氣氛一掃而淨，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狂喜。
　　"我要當，不對，是已經是奶奶了呦～"玖辛奈喜滋滋的說。
　　"你是說……我是爺爺了！"
　　水門有些暈了，他只當過兩天的父親，一天是兒子的誕生日，另一天則是那孩子滿十七歲前夕。
　　那兩天無疑都是他有記憶以來過得最慘烈的日子，全心全意只想者戰鬥，如何守護自己、家人和夥伴的性命。根本未曾有閒裕思索身為人父的意義，突然知道自己現在成了爺爺，可讓他一時接受不能。
　　"我是奶奶了呦～"再一次，玖辛奈沒有水門的敏感和困擾，仍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
　　"你是說，我真的已經是爺爺了？"
　　不會吧……我?……爺爺？
　　我寧願相信有外星人存在……
　　水門邊吐槽邊一字一字的緩緩重複道，彷彿這麼做就能幫助自己接受這項難以至信的事實。
　　"呦呦呦呦呼！！！！！"
　　玖辛奈邊歡呼邊興奮撲向水門，雙手環住相水門的頸部，打算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不料卻硬生生穿過水門的胸膛。
　　思念，跨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相戀的兩人卻無法打破了生死的藩籬。
　　氣氛瞬間又降回了冰點，波風水門臉上的笑意立即止住了，藍色的眸子裏也蒙上一層名為憂傷的神情，他偏過頭望著微亮的天空，靜默了很久才緩緩想著：是了，一個生，一個死，我們面臨的現實是如此殘酷，將我們相互分離。
　　"為什麼？為什麼六道大人要煞費苦心將我留在人間？"他自幼孤苦無依，努力拼搏了一輩子。結果，他喜歡的姑娘，為之奮鬥的事業，一個都不剩，全沒了——就在兒子出生的那一天。
　　他留在身後的唯一珍寶，那個兒子，被他犧牲一切換來的村子鄙視、羞辱，度過悲慘的童年。
　　上天待他何其諷刺殘忍。
　　"這樣的人生，重來又有什麼意義呢?"水門不禁油然生起對從容安息的渴望，讓他納悶起六道仙人的目的，並不自覺地將疑問喃喃說出口。
　　"啊咧！六道爺爺還沒告訴你委託的事嗎？不過那不重要！水門！你聽著了呦！好不容易活著，就不該輕易去送死！你這次絕對絕對不准死！就算為了要見到我也是一樣！！！"紅髮女子直瞪著水門驚疑不定的藍眸，用力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揍人，激動異常地吼聲訓斥。
　　男子看著他喜歡多年的姑娘，就這樣子剩下一抹影子，下一秒可能連飛灰也不留，沉默不語，只是對她露出淡淡微笑，悲傷而無奈。
　　"啊！對了對了，我看一定是因為你沒有人生目標，才回說這種奇怪的話！水門，你是爺爺了呦！爺爺！應該要盡爺爺的義務！上回鳴人不是跟你說他還沒嚐過酒和女孩子的滋味嗎？去木葉看看我們的媳婦是哪家的，鳴人是不是變成酒鬼，有沒有被奇怪的女人給騙了！應該要找像我一樣的老婆吧！還有要知道鳴人到底有幾個孩子，看我們的小孫子有沒有吃飽穿暖不熬夜多睡覺！還有要交好朋友聽忍校老師前輩的話！另外不能讓兒子孫子孫女媳婦亂花錢，更要警告他們小心忍者三禁，就算自來也不在了，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誘惑還是很多的了呦！然後問問小孫子們有沒有夢想，如果有，你得幫助他們堅持下去！去陪在孫子身邊，看他們平安長大吧！水門！這也是爺爺也能做到的使命了呦！"
　　見丈夫一時啞口無言，彷彿消化不了這串吩咐一樣，玖辛奈又滔滔不絕地吩咐了一大堆，顯然把剛剛的不快遠拋在腦後。
　　但是，紅髮女子隨即又皺了皺眉，擔憂道："水門，照你剛才說的，鳴人成了大戰英雄，就算沒當成火影，也跟你當年一樣每天忙著接S級任務吧！那他會不會沒空照顧小孩，如果我們的孫子生病了或到處胡鬧，完全不聽他們的媽媽的話怎麼辦？萬一又不懂女孩子的心，還違抗老師怎麼辦？糟糕，鳴人看起來和我一樣大喇喇又粗心的，如果再加上和你一樣忙，一定沒有好好陪陪孩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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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在彼方的木葉，成天埋首於公務的第七代火影大人好不容易擠出時間，親自參加一年一度的忍者學校畢業典禮，準備頒發嶄新的護額和畢業證書給新近下忍。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積勞體弱的七代冷不防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卻因雙手拿著證書，一時無法用手擋住，就這樣把面前的畢業生噴了滿臉口水……
　　"尷尬了……"在場眾人心想。
　　一陣難堪的沉默後，滿臉七代口水的金髮畢業生還是忍不住發作了，大聲咆哮：”搞什麼啊老爸！”
　　只見一名黑髮戴藍圍巾的男人從旁一個箭步上前到這金髮藍眼小男孩身旁，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怒氣沖沖地猛然大吼：”博人！不許對火影大人無禮！！”
　　電線一整排烏鴉被男人的怒吼這麼一驚，嘎嘎嘎嘎的振翅起飛，還其中兩隻還拉了屎，尊貴的火影大人和木葉丸分別碰上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幸好七代瞬身躲開了，戴圍巾的男人和畢業生卻試圖閃避，卻很沒默契地撞成一團，兩人頓時跌的四腳朝天。
　　嘎嘎嘎嘎………第三隻烏鴉再度挾彈空襲而來，火影大人為了避免寶貝兒子與徒弟飴笑千年，反射動作下把手中的紙往前一拖！
　　正中紅心！任務達成！
　　啊………
　　話說手中這紙是………
　　"混帳臭老爹啊啊啊啊！"
　　這下子，氣氛變得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