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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湖山此地曾埋玉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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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与钟世鸿还未来得及多言,第二把淬毒匕首又至,这次两人连忙分散躲开,第三把,第四把立刻如期而至,然后便是六七八把同来。
两人东躲西藏极端狼狈。幸好片刻之后门外传来护卫呼喊之声,丁泉一脚踹开房门,只见钟世鸿躲藏在书桌之下,而那黑衣人却倒地昏迷不醒。
钟世鸿连忙从书桌下钻出来前去看黑衣人,那黑衣人的左肩渗出殷红血迹。赫然是被淬毒匕首所伤!
钟世鸿顾不得其他,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打开,一把撕开黑衣人的面罩,将药瓶里的药水整瓶灌了下去。丁泉却看得清楚,那黑衣人赫然便是那个所谓的“海国商人”袁文宗!
那袁文宗被灌了药,不久便清醒了,“告诉我,他在哪里?”钟世鸿毫无废话。
“县衙,他说,他会在县衙……”袁文宗勉强说完,一歪头,竟断气了。
丁泉听得此言,忽然道“不好!”运气轻功,瞬间冲出房去。几个起落便到马厩,翻身,上,马直奔县衙而去。
这边却说韩恕,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人大力摇醒,原本以为是丁泉来了,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恍若仙子的脸。忽然便是那袁文宗的夫人柳绵绵!
“袁夫人,你这是?”韩恕颇有些不解的问。
“少废话,想活命,就跟我走!”她话音刚落,一把揪住韩恕,竟将他抗在肩膀上,破窗而出!
那柳绵绵轻功绝顶,待门外值守的众捕快回过神来,韩恕已然被她掳走。
“大,大捷,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都是斯文人,不要动手啊!”韩恕被柳绵绵扔在一栋民宅的柴房内,他惊恐的看着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的柳绵绵道。
“住嘴!”那柳绵绵声音低沉的道,却再不似初见之时的清脆若百灵啼音。
韩恕点点头,柳绵绵抓着韩恕的衣领退到烛台边,一拉烛台,灶地出现一条暗道。两人随着暗道下去,却是一间隐秘地下室。
柳绵绵触动机关,石板重新翻好,又触发引线,地下室内火烛尽皆点亮,这地下室有丰富的食水衣物,甚至还有两张软塌。
柳绵绵此时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满额冷汗,冷冷望着韩恕,指了指其中一张软塌“坐。”
韩恕依言坐好,柳绵绵也靠在软塌上“在下现在虽然病弱,但是杀了大人你,还是绰绰有余,所以,还请大人不要自作聪明,且,在下也并无伤大人性命之意。”
“那您这是?要不咱回县衙?比这里好像安全一点……”韩恕小心翼翼的道。
“方才我劫大人出县衙,可有人能第一时间拦住?”柳绵绵冷笑道,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倒出一粒蓝色丸药吞了下去,少顷,脸色逐渐变得好些。
“不是,我说那个袁夫人啊,这事,好像从头到尾跟我不能有关系啊,我也不想杀你啊,你不能把这麻烦事往我头上转嫁啊,我对夫人你,至多就是平常人对绝代佳人的欣赏而已,也没啥其他想法……”
“大人若有其他想法,也活不到现在!”柳绵绵阴恻恻的道,韩恕一直觉得柳绵绵很奇怪,现在,他终于知道柳绵绵到底哪里奇怪了!
柳绵绵顶着这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但是声音却粗哑若男子一般,若是只听声音,任谁都会觉得这人应该是个男子!
“袁夫人,你这……”
“少废话,实话同你说,我时间不多了,这孩子一落地,我必死无疑,现在袁文宗已然死了,能助我圆了心愿的人怕也只剩下大人一人,知大人爱财,我这里有私金五万两,赠与大人,算作此事最后谢礼。”柳绵绵指了指韩恕所卧软塌的右下方,道。
韩恕低头看去,只见右下方有个小小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银票!
韩恕见了这些银票,丝毫没有欣喜,反而这脊背感觉冷风更胜!
“夫人这是……”韩恕问。
“不是让大人为难的事,只是举手之劳,我只想再见一见定远侯,就,见一见,和他说两句话,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见一见……”柳绵绵说到这里,那粗哑男声居然又转换成了娇滴滴的女音。“请他在他清醒的时候,见我一面,不要再吃那个药。仅此一次,见过他之后,我,也没有之后了。”
“夫人,这……”
“待我死后,一切的一切都会结束,包括大梁与你们兴国的战事。”柳绵绵道“若是大人不能全我这个心愿,那么大人便是这场战争的千古罪人!”
“靠,威胁我?”韩恕怒道。
“不是,是通知你。”
“大姐,你跟杨玄礼是师出同门吗?”听了这话,韩恕无奈的说。
“确实见过几面,不过杨老将军,未必记得我。”此言出口,却又是男音。
“你被告诉我你跟定远侯有点私情,然后他始乱终弃,你旧情难忘,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定远侯的?”韩恕问。
“猜对一半,不是他始乱终弃我,而是我始乱终弃了他!”柳绵绵道。
听得此言,韩恕彻底无语了,这个事,怎么越来越往三流话本上走呢?都说自古男儿多薄幸,这变颠倒版了?这地方确实是封建统治啊,纵使男尊女卑没到特别严重的地步,那也绝对不到女尊男卑的地步啊?还能出这事?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韩恕沉吟片刻,忽然道。
“我就杀了你!”
“那行,杀吧!”韩恕虽然瑟瑟发抖,却依旧道“好歹我也是你的颜粉,看在这份上,务必手起刀落。别让我吃太多苦。”
“听说,韩大人既贪财又怕死,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谁说的,我当然怕死,但是我更怕,叛,国啊,你武功不弱,万一见了定远侯,一刀把他砍了,我这绝对算叛国,我死不打紧,我不能让衙门上下和我京畿韩家满门陪葬。”韩恕道。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接受过良好爱,国教育的青年,于忠诚处,他也可大义凛然。虽然这大兴不是韩恕的故国,但是深深植入骨髓的对祖,国,的忠诚,依旧让他本能做出选择。
“你放心吧,这事,你们兴国也知道。否则,你说为什么京畿周围如此多休养之地,却偏偏要选择将定远侯送来山阳?”柳绵绵道。“只是这次事情意外良多,大家有些束手无策,有个人对我说,或许只有你能化解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