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之期》星星厢竹

130、尼桑

　　这里是哪？

　　好黑，好冷……

　　“…………”

　　“………………”

　　他模模糊糊听到了什么，却听不真切，忽的眼前一亮，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阶梯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拾级而上，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心生绝望终于看到了阶梯的尽头，他飞快的跑了过去，纵身一跃间场景再度转换。

　　那是一个熟悉的小院 ，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尼桑，这样真的好吗？为别人而活的人生太悲哀了。”

　　“羽村，你该知道自然之子对于世界而言是怎样的重要，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自然之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这是……父亲他们的声音！

　　鸣人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景象如走马灯一般一帧帧闪过，定格在一个天翻鱼肚白的夏日清晨。
　　鸣人看到作为阿修罗的自己爬Ⅰ上Ⅰ墙Ⅰ头，没一会儿，屋门打开，小小的孩子带着些许防备，“你是……”

　　小时候的自己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尼桑！”

　　男孩儿歪着头，仍有些不敢确定，“弟弟？”

　　画面又跑，那似乎是一次祭典，稍稍长大了些的因陀罗一身锦衣华服站在高台上跳着祭祀的舞蹈，动作虽然稍显滞涩，却带来了超乎想象的反响。
　　但因陀罗并未停留，跳完舞的他戴着跳舞时的面具避开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小院。

　　是啊，他是忍宗尊贵的少宗主，就算祭舞再怎么重要也不会让他堂堂的少宗主去补齐这个缺口。

　　小小的少年脱下几公斤重的服饰，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漂亮的侧颜。

　　那一刻，鸣人怔住了。

　　面具下的少年是——佐助！！！

　　“尼桑！尼桑你在吗？”

　　阿修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喜悦：“祭祀没有取消哦！那位带着面具的小姐姐跳得非常棒！非常漂亮！尼桑你快开门，我们一起去玩吧！”

　　坐在镜子前的人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再说，太好了，没有搞砸。

　　画面继续流转，都是些自己已经忘记，或是已经模糊了的记忆，但他都记得，而且还记得那么的清楚。

　　他看到了两人一同成长的过往，一起嬉戏的时光，就连后来的反目，出走，他也一一看在眼里。

　　他看到过去自己与他兵刃相向，看到他剥离自己的识魂与力量，看到最后一战中求道玉所化的黑棒刺穿他的心脏，以及再感知到黑绝查克拉时的不甘与绝望。

　　为什么……会是这样？

　　滚烫泪水夺眶而出，而他却无知无觉。

　　画面一转，是因陀罗在拼尽全力拽住自己四散的灵魂，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只知道最后父亲来了，父亲救下了哥哥，也收起了自己的灵魂。

　　.

　　枯燥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自己毁了自己的灵魂开始吧。

　　因陀罗枯守在三途河畔的一座高山之上，他种下一颗雪樱，与沉睡的灵魂约定，雪樱花开时一定要醒来。
　　然而雪樱花开，沉睡的依然在沉睡，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因陀罗在榻前蹲下，轻轻捧起那只怎么也握不住的手，温和的笑着：“大丈夫，阿修罗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没关系的……”

　　因陀罗一直在笑，不断重复着那句“没关系”，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雪樱花轻轻落下，铺了满肩。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雪樱树下抚起了琴，吹起了萧，每换一种乐器他都会说，“阿修罗要快点醒来，不然可就真变成小懒猪了。”

　　而回应他的，永远都是虚无。

　　鸣人在他面前蹲下，湛蓝的眼眸里雾气弥漫。

　　对不起，对不起尼桑，我就在这，你看看我啊！

　　时光飞逝，当初那只有手臂粗细的雪樱已经长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

　　那天，雪樱花落了满山，因陀罗抱起初具实体的阿修罗走向三途河。

　　“因陀罗！”
　　羽衣叫住他，“以阿修罗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转生进入现世！”

　　“没关系。”
　　因陀罗头也不回，“有我的半魂护着，他总能到达现世的。”

　　“那你呢？”羽衣问道：“以你的力量就算失了半魂只要耐心修炼，不出十年你就能凝聚出一副可以在现世行走的肉ⅠⅠ身，又何必走这一遭。”

　　“父亲……”

　　因陀罗看着怀里安睡的人，神色温柔，“您说我对他的爱是因为我是为了保护他而诞生的。那如果不是呢？”

　　“因陀罗……”

　　“父亲，如果什么都不再记得的我依然爱上了他，您可否……成全？”

　　许久，羽衣背过身去，算是默许了因陀罗的选择。

　　因陀罗抱紧了阿修罗，温柔的吻落在眉间，清润的嗓音在阿修罗耳畔低语，“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不要！”

　　鸣人惊呼出声，巨大的能量冲击给了佐助重重一击，勉强控制住的阴之力立即卷土重来，狠狠拉扯着紧绷的痛觉神经。

　　鸣人终于看清了四周，正是因陀罗在三途河的居所，一时间，他仿佛仍在梦中。

　　“尼桑！”

　　他一眼看到了痛苦得蜷缩在地上的佐助，立即扑了上去。

　　触碰到佐助的瞬间泪水轰然决堤。

　　太好了，终于可以碰到你了，尼桑。

　　“走！”

　　佐助从牙缝中把这个字挤了出来，心中悲鸣：走啊！快走！

　　然而鸣人将他抱得更紧了，话语中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慌乱。

　　“尼桑你的力量失控了！”

　　“走啊！”
　　佐助痛苦的大喊，快走，我会伤了你的！我会伤了你的啊！

　　他是被创造出来的装盛阴之力的“容器”，每一次的力量暴走都需要大量的阳之力来中和。这人若是再不离开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但鸣人却不肯放手，不断地往佐助体内输送阳之力。但那暴虐的阴之力在经过三年的封印后愈发暴躁，送入佐助体内的阳之力犹如泥牛入海，寻不到半点踪迹

　　佐助费力推开他，疼得大吼：”滚！我叫你滚！听到没有！滚啊！”

　　鸣人楞在原地，无措的看着他。

　　“尼桑……”

　　然而佐助却不为所动，咬着牙不肯再回应他。

　　时间被无形的手无限拉长，就连短短一秒也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鸣人动了，他咬破自己的唇，划开自己的脖颈一步步走向佐助。

　　“尼桑……”

　　他这佐助面前蹲下，澄澈的蓝色眼睛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朱唇轻启，用最无奈而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se情的话语。

　　“你不想要我吗？”

　　佐助猛的瞪大了眼睛，仅有的几丝清明挣扎着，“你会后悔的。”

　　鸣人摇了摇头，随机迅速低头吻住佐助，甚至因用力过猛而撞得牙齿酸痛……

　　(咳咳！大家知道的，拉灯，拉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