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之期》星星厢竹

129、因陀罗

　　一声“因陀罗大人”让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几人怔怔的看着佐助说不出话来。

　　佐助握紧拳头又张开，道：“这次的情况有点严重，一会儿我会送你回到现世，剩下的我会解决。”

　　说完，佐助转身就要离开，鼬大声叫道：“佐助！”

　　宇智波佐助身形一顿，呆立在原地。

　　“转过来。”

　　佐助不为所动，鼬加重了语气，“转过来！”

　　“请您注意您说话的语气！”
　　侍婢试图挡住鼬的视线，严肃的说道：“因陀罗大人是庇佑我们的神明，在三途河，没有任何人可以用这样无礼的语气与因陀罗大人说话！”

　　“知子。”

　　佐助叫住她，“……你先下去。”

　　“可是大人，”

　　知子没有在说下去，因为他在那双血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不赞同。

　　知子出去后佐助走到鼬的身侧，像小时候犯错被训一样不敢坐下。

　　“你就是因陀罗。”

　　这是明知故问。

　　佐助乖乖点头。

　　鼬继续道：“鸣人知道吗？”

　　佐助自嘲的笑了一声，声音沉闷，“他很快就会知道。”

　　那就是不知道了，鼬心下了然，又问：“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佐助：“四战结束的时候，祖母大人将识魂还给了我。”

　　“那位主教说你是失魂之人，”鼬继续追问道：”既然你已经取回识魂，意识分Ⅰ身也尽数归位，那为什么他还说你是失魂之人？”

　　佐助咬住下唇，不愿回答。

　　“好，”鼬也知道弟弟有多倔强，干脆直接跳过，“那日，我、止水、鸣人去探查血池，是不是那时候你就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想到了。”

　　佐助：“是。”

　　鼬：“那位主教为什么要打开通往黄泉之门的通道？”

　　“他要来见我，”佐助道：“更准确的来说他要的正是我所守护的。”

　　“那你的血是怎么回事？”鼬到现在还记得那些亡魂嗅到佐助的血就像嗅到血腥味儿的野兽，不管不顾的模样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

　　“那当然是因为因陀罗大人是掌管自然中阴之力的阴之主啊！”

　　双海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对着鼬弯腰成九十度，敬意十足。

　　“您好，因陀罗大人让您费心了。”

　　“双海叔。”
　　佐助微微颔首聊表尊敬。

　　“因陀罗大人，”双海将视线转向他，笑道：“可能要麻烦您跑一趟，阿修罗大人好像也过来了。”

　　佐助不自觉加快了语速，“什么时候的事？”

　　双海回答道：“方才铃音说南边有异样的阳之力波动，想想在三途河能引起这种场面的也就只有阿修罗大人了。”

　　话音刚落，佐助已经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去。双海看了一下屋内的人，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几位，鼬大人的伤还需要静养，若是没有别的事请恕在下招待不周。”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接连起身离开。
　　不急，主要人物都在这了还能跑不成？所以不急不急。

　　.

　　鼬抬头看向双海，换上敬语，“您是？”

　　“我是双海。”
　　双海在鼬对面坐下，其实他很早就到了，只是当时鼬正在和那几位说话他便去了旁边的厢房。

　　他给自己倒了盏茶轻轻抿了一口，道：“可以说我是看着因陀罗大人和和阿修罗大人长大的。”

　　鼬微微颔首，问道：“佐助他和鸣人……阿修罗的事您知道多少？”

　　双海笑着反问：“那就要看您想知道多少了？”

　　鼬默了默，直奔主题：“佐助喜欢阿修罗的事，您知道？”

　　“当然。”
　　双海神情平静，暖棕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就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因陀罗大人真的很在乎阿修罗大人，”他想了想又觉不妥，改用极严肃的语气说道，“是我用词不够准确，因陀罗大人他应该是爱惨了阿修罗大人。”

　　“那、”鼬神色有些慌乱，有这样一层身份隔着，父亲和母亲还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你们……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双海反问，“鼬大人，我自问这世间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如因陀罗大人这般爱护阿修罗大人的人了。”

　　鼬：“可他们是兄弟！”

　　“是兄弟，但不是亲兄弟。”双海淡淡道：“当年羽衣大人将双生子带回忍宗不久，体内蕴含着阴之力的孩子就因承受不住体内的力量而死亡。阴阳二力互斥双生却又相辅相成，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渐渐式微，消散于天地间。因陀罗大人他本就是羽衣大人为了保护阿修罗大人而创造出来的存在啊。”

　　鼬缓了许久才将这惊天秘密彻底消化，低吟出声：“鸣人他……知道吗？”

　　“阿修罗大人原本是不知道的，直到因陀罗大人九岁那年力量暴走他才明白。”
　　双海的目光跃过鼬看向遥远的过去，“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阿修罗大人原本的模样，美丽、圣洁、不可侵ⅠⅠ犯。也是那次之后，忍宗有人起了歹心最终自取灭亡。”

　　忍宗究竟发生了什么鼬并不打算深究，只是追问佐助为何会力量失控。

　　双海也不瞒着，道：“阴之力一贯阴狠霸道，因陀罗大人当时也不过一个九岁的孩童，自然驾驭不了那么霸道的力量。”

　　“那鸣人可以帮助佐助压制阴之力的力量？”
　　鼬还是那么聪明，很快就从双海的话语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这个……”双海神秘一笑，“等您再次见到阿修罗大人您就明白了。”

　　.

　　佐助一路向南，很快就感知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眸光一动，暗道：
　　这笨蛋果然跟着下来了。

　　他当即加快了速度，朝着感知到的查克拉的方向前进。

　　“你是谁？”

　　鸣人晃了晃脑袋，直觉眼前阵阵发黑。
　　该死的，他运气怎么那么背？！

　　男子掀了掀眼皮，翻手成掌就朝鸣人劈来。

　　鸣人防御不及，一个左脚绊右脚扑倒在地，戏剧性的躲过了攻击。他吐了两口沙子，扶着脑袋站起来。
　　状况不妙啊！

　　就在这时，刀剑出鞘的声音自风中传来，鸣人下意识的偏头侧身，一个熟悉的身影加入战场，凛冽的攻击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佐助！”

　　佐助似乎应了一声，但这声音太小，不等到传入鸣人耳中便随风逝去。

　　男子道：“你果然没死！”

　　佐助给了他重重一击，随即借力后跃至鸣人身前。

　　“大白痴你没事吧？”

　　鸣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他走到佐助身旁打趣道：“活捉还是直接弄死？”

　　他可不能拉后腿啊！

　　佐助长眉一挑，似乎是说：“你说呢？”

　　鸣人会意，如此便速战速决吧。

　　互为攻守，配合无间，尽管破魂图的后遗症还在，两人依然占尽上风。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当即遁逃，鸣人所操控的藤蔓紧随其后，佐助亦挽弓搭箭瞄准目标。然而上苍似乎是故意要和他们作对似的，鸣人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佐助深深的看了眼男子逃离的方向，只得任由其离开。他半跪着抱起鸣人，焦急的叫道：“鸣人？鸣人？”

　　闭上的双眼泄出些许微光，鸣人气息微弱，竟露出衰败之势。佐助张望四周，下一刻，他抱起鸣人，还没走两步人已经来到“雪”山山顶。

　　他将鸣人放在树下设下结界，确定不会有任何人闯入此处后，他tui去鸣人身上的衣衫，咬破掌心就着鲜血在鸣人身上画下术式。
　　繁复诡谲的术式爬满了麦色皮肤，鲜红的血与肌肤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不经意间竟流露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佐助站远了些，他说“他很快就会知道”，不却想这个“很快”来得如此之快。

　　他想，大概……该说再见，不，该说永不相见了吧。

　　红宝石一般的眼中充满了太多的不舍与悲伤，晶莹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得悄无声息。佐助在心中默默的叫着爱人的名字。

　　我的阿修罗，我的鸣人，我的大白痴，我的白痴吊车尾的，不要忘了我，哪怕知道一切后的你不肯见我，恨我，也请不要忘了我。

　　要

　　记得我啊

　　我的

　　爱人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开始结印，

　　一个……

　　两个……

　　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他的脚下有蓝紫色的光芒星星点点的汇聚，最后聚成一条条雕刻着咒术的锁链。

　　那是他为了抑制体内的阴之力所设下的封印。三年前，他亲手设下的封印三年后的今天，他又将亲手将它打开。
　　锁链一点点散去，强横的阴之力如野马脱缰在体ⅠⅠ内横冲直撞，不断冲刷着肉ⅠⅠ体与灵魂。
　　佐助咬紧牙关，将嘶吼声压在喉咙，发出痛苦的悲鸣。

　　他不会输，他已经控制着这股力量近千年，又怎么可能让它在这种时候失控？

　　他强行调起阴之力催动鸣人身上的术式，一时间，那术式仿佛活了一般，飞速流窜，带着鸣人缓缓漂浮在空中。
　　他抓住时机飞身而上，加大阴之力的输出，他留心观察鸣人的脸色，捕捉每一个微小的表情。

　　鸣人，阿修罗，回来！不要迷失在记忆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