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的第二春》SisinGary

38、数数的小孩（番外）

　　清晨，一个小孩径直走到小蔡的客栈里，目不斜视地坐到一张桌子前。
　　“呦，这位小客官，你来点什么？”小蔡是个贪财的好掌柜，从不势利眼，对于身高刚过三尺的小孩也一视同仁。
　　那孩子抬头看了小蔡一眼，深呼一口气，接着张口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小蔡当即傻了。自从加洛来到他的客栈后，这诡异的人前赴后继没少见识，但是这个一张木板脸，张口就数数的怪小孩，却绝对是怪中之怪。
　　“你，你这是要干嘛？”虽然不知道未来的世界有种叫做定时炸弹的东西，也不知道这孩子毫无感情的声音跟定时炸弹上“滴答”钟声是何其相似，但小蔡还是本能地感到危险。
　　那孩子依旧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用毫无起伏地声音继续数到：“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
　　小蔡研究了一下这孩子，没发现有抽疯迹象，于是就扔他自己在那里坐着，自己忙活别的去了。

　　晌午，月貌终于忍不住了，冲小蔡发火：“小蔡，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你赶紧把他弄走吧。”
　　此时那孩子还在继续数着：“七千九百六十七、七千九百六十八、七千九百六十九、七千九百七十……”
　　小蔡正焦头烂额地在门口拦截受不了这诡异景象而纷纷逃窜的客人，回头狠狠瞪了月貌一眼：“我不想让他走啊，没看客人都吓跑了么？”
　　本来在旁边瞅着那孩子直乐和的加洛，此时也终于良心发现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数了这么长时间，不渴啊？来，停下来喝口水再数也不迟。”
　　那孩子完全无视加洛好心递上来的茶水，哑着嗓子数：“七千九百九十、七千九百九十一……”
　　加洛讪讪地放下茶杯，没话找话地说：“花容去请大夫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月貌和小蔡一起长叹口气，心说：这人估计早就跑了，不知又去哪里八卦了，请大夫这事早就忘没影了吧。
　　而那孩子继续在心怀鬼胎的众人中，用机械的声音数到：“九千二百三十二、九千三百三十三……”

　　傍晚，由于客人都跑了，小蔡只能早早打了烊。
　　花容依然不见踪影，剩下三个人围坐在小孩旁边，用崇敬而茫然地目光瞅着那孩子。
　　那孩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从翕动着嘴唇中，三个人还是清楚地读到：“五万四千七百八十六、五万四千七百八十七、五万四千七百八十八……”

　　掌灯时分，三个人还保持着下午的位置，只是加洛用手支着脑袋不住地点头，小蔡在小孩的对面，眼睛没有焦点地瞪着那小孩，而月貌，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
　　小孩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嘴角磨起一圈水泡：“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七、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接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十万！”
　　数完，迈着虚弱的步伐缓缓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店里三人面面相觑，惊诧莫名！

　　加洛：“快快，救护车！没看演员快晕倒了么。”
　　作者：“你好，阿斗，我代表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采访你一下，对于这段戏你有什么感想？”
　　月貌：“你个神经病，写的什么破剧本。”
　　小蔡：“人都快挂了，还采访什么，赶紧送医院吧。”
　　阿斗：（极其虚弱地躺在担架上，面容浮肿，满嘴水泡。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着作者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然后不负众望地晕倒了。）
　　当然，鉴于作者是个大近视眼，所以管他伸出的是食指还是中指，统统认为是阿斗在向观众们挥手告别，于是也热情洋溢地冲被抬上救护车的、不省人事的阿斗挥挥手——
　　“你要早日康复，以后这数数的活还要你来干！”作者吼道。
　　待救护车走远了，今天一直没有出现在镜头前的花容才慢慢出现，笑容满面地对大伙说：“呦，收工了啊，今拍什么好戏了？我请的大夫还有用不？”
　　众人包括作者齐刷刷地瞪了花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啊！”
　　再看看跟在后头一副“事不关己”客串大夫的官予君，又整齐地一翻白眼：“果然不是亲生的啊。”

　　这章是和正文完全无关的一个玩笑。
呵呵，这事起源于这样：
当初跟人聊天的时候，说起写文字数以及卡文的问题。我就说：“我要是卡文了，或是字数不够，我就在我文里写出个小孩，这小孩的功能专负责数数，从一数到五千，这一天的文就搞定了！”
今又见有人拼文，这硬打硬上的事情我是赢不了了，无奈之下只有把我的数数的小孩拎出来溜溜。
表现不错不是？只一会功夫，就数到十万了，这事可比辛苦码字轻松多了。
所以，以后哪天你们从外面看我的文有五千多字的更新，打开了里头只有“一、二、三、四、五……四千九百九十九、五千”，那就是阿斗客串数数小孩，又开始数数了。
还是继续推荐我的短篇《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