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BG]边界》三错三莫

64、第62章

　　“烦人的雨一直下个不停啊。”纲手望着窗外感慨着。
　　静音看穿了纲手的心事：“自来也大人的话，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位大人可是……”
　　“那家伙不会回来了。”纲手转头露出了笑容，“我是这么下注的，因为我逢赌必输嘛。”
　　“原来是这样啊。”静音也笑了笑，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纲手看着雨，想着自来也临走时的话语，不禁笑了：“就知道耍酷，回来之后也差不多该让他不要继续耍酷了吧。”
　　凌晨一点半，鸣人还没睡，趴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任务时遇到鼬的场景。
　　“你想把佐助带回去吧，如果无法顺利完成的话，你会怎么办？”鼬在幻术中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带回去的。”
　　“打算用武力硬抢吗？如果走运，佐助愿意和你回村那是再好不过了，但如果完全相反，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
　　“如果佐助去袭击木叶村的话，你会怎么做？”
　　“他为什么......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佐助还很单纯，很容易染上别的颜色，这种情况下，你还能阻止得了他吗？即使是要杀了他？”
　　鸣人被鼬的话震惊了。
　　“你能将佐助和木叶村放在天平上进行权衡吗？”
　　“我会守护木叶！”鸣人狠狠地蹬着鼬，“也能在不杀死佐助的情况下阻止他。”
　　“果然还是个孩子，你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作为忍者有时不得不面临残酷的选择。”鼬叹了口气。
　　鸣人回想起三年前自来也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忠于自己的承诺，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忍道啊！”
　　鼬突然笑了，紧接着一只乌鸦钻进了鸣人的嘴巴里。
　　“我把我的力量分给了你，希望不要有需要使用这力量的那一天。”
　　幻术散去，鼬也离开了。
　　那个时候的鼬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他的力量。佐助你又去哪里了呢？平安无事吗？鸣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清晨小鸟的鸣叫声伴随着敲窗声，鸣人转头一看是卡卡西。
　　一夜未眠的鸣人揉了揉眼睛：“什么啊，是卡卡西老师啊。”
　　“五代目火影叫你，快点起来。”卡卡西表情严肃。
　　卡卡西和鸣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木叶街道上，一只大□□带着一只小□□趴在火影大楼前。
　　“诶？□□老大和□□吉？”鸣人有些意外。
　　“哦，是鸣人啊。”□□吉打招呼。
　　“你们怎么一大早就来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啊......”
　　□□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文太喝止了：“□□吉，别说些不该说的话。交给老大和纲手就好！”
　　这下把鸣人弄得更疑惑了。
　　走进火影办公室，鸣人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地望着他，边上还有几只□□，而且身为火影助手的静音姐也不在。
　　“这孩子就是小自来也的另一个弟子吗？”深作打量着鸣人。
　　“是的，他就是漩涡鸣人，就是之前说的预言之子吧。”纲手恭敬地回答道。
　　“□□爷爷？什么情况？”
　　“鸣人！说话客气点，这位是妙木山两大仙人之一的深作大人，因为有事找你所以特地过来的。”纲手介绍道。
　　“准确来说是两大仙□□，不过这种事也无所谓。”深作笑了笑，“你确实是小自来也的徒弟吧。”
　　“小自来也？你怎么把好色仙人当小孩一样叫啊！这□□大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啊？”鸣人一脸不爽。
　　“我不是叫你说话注意点吗？这是教授自来也仙术的，是自来也的师父！”纲手喝止了鸣人的无礼。
　　鸣人一时语塞。
　　深作却是大笑起来：“好色仙人，小自来也的徒弟都这么叫他的吗？这爱称真是有自来也的特色啊。”
　　“都？难道仙人爷爷你见过日禾了吗？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鸣人询问道。
　　“究竟该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总之先告诉你吧。”深作的神情突然低沉下来，“小自来也战死了，小日禾也受了重伤现在送往医院了。”
　　“哈？你......你在说什么？”鸣人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事发突然，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深作叹了口气，“不久之前，有传闻说晓的首领可能藏在雨隐村中，小自来也就带着小日禾一起去验证传闻的真伪了。”
　　“雨隐村？似乎哪里很难潜入吧，是个非常封闭的村子。”佐井回忆着。
　　“嗯，但是自来也大人非常擅长潜入谍报的忍术，而且和他一同去的日禾同样非常擅长侦查情报。”卡卡西解释道。
　　“正是如此，晓的首领佩恩曾是小自来也的徒弟，小自来也称呼他为长门。”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忍界大战的混乱时期，在成为战场的雨隐村，自来也照顾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纲手的神情是无限惆怅，“没想到居然是那几个孩子。”
　　“但是竟然可以将自来也大人这样的忍者逼入绝境，那个叫佩恩的家伙究竟是？”卡卡西疑惑道。
　　“那家伙拥有轮回眼！”
　　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那是六道仙人所拥有的瞳术。”
　　“传说的瞳术，轮回眼。据说那能力超乎想象，而且有六个人都拥有。”深作感慨着，“或许其中有什么玄机，恐怕只有小自来也才注意到了那家伙的秘密，但是在和佩恩战斗的过程中，小自来也被破坏了喉咙，他在最后时刻将信息留在了我的背上。”
　　深作把身上的斗篷掀开，露出了背上的暗号。
　　“一定为了不让佩恩发现才这样写的，这就是小自来也留下的一切。”
　　“自来也想传达的信息，只要解开这暗号就能明白了吧。”纲手皱起眉头。
　　沉默许久的鸣人突然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是婆婆你让他们去的吗？”
　　纲手表情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允许他们那样胡来？！婆婆应该非常了解好色仙人的性格吧，为什么放纵他们去那样危险的地方？”鸣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别说了，鸣人。你不会不理解五代目的心情吧。”卡卡西阻止了鸣人。
　　纲手神情低沉，她又何尝没有阻止过自来也呢，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吧。
　　“可恶！”鸣人转身就要离开。
　　“鸣人！你要去哪里？”小樱叫住了他。
　　“要是好色仙人成为了五代目火影，绝不会让纲手婆婆去冒险这样胡来的，绝对不会。”鸣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鸣人......”小樱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纲手阻止了。
　　“抱歉，深作大人。有机会再让鸣人听您说。”卡卡西道着歉
　　“这样就好，小自来也的两个弟子对他如此率直的仰慕着，我明确地知道了。希望预言之子确实是那个孩子，我不由得期望着。”深作笑了笑。
　　百感交集的纲手陷入了沉思，深作连续叫了好几声小纲手才让她回过神来：“非常抱歉。”
　　“初闻噩耗，心情低落也是难免的，但你还有守护村子的重要使命，现在正是需要振作的时候啊。”深作鼓励着感受。
　　纲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是关于小自来也留下的线索，其实除了背上的暗号，他还托付了其他东西给我。”深作指了指右边的□□，“这家伙的肚子里有一个被小自来也抓到的雨隐的忍者。”
　　“还有另外一个。”深作结印召唤出另一只□□，“这家伙的肚子里，还有一具被小自来也和小日禾一起打倒的佩恩的尸体。”
　　“佩恩的？！”纲手眼神一凛，随即下令让解剖组全员出动进行验尸，然后又让伊比喜无比要从雨隐忍者口中拷问出有价值的信息。
　　深作看了看拍下暗号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我受托的东西就全部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要是发现了什么就告诉我，有小自来也的徒弟在，应该就知道联络妙木山的方法了。”
　　“非常感谢，我一定会找出打败佩恩的线索的。”纲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了火影大楼的鸣人，直奔去了木叶医院，却被告知日禾现在禁止探视。
　　鸣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无数和自来也相处的回忆涌上心头。
　　从最早修炼通灵术，到为期两年半的旅行修炼，每一个回忆都那么美好。
　　好色仙人离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间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看着街道上路过的店铺，好像每一样东西都有自来也的影子。
　　书店门口的《亲热攻略》的海报，让鸣人想起一起泡温泉时，好色仙人总是偷窥隔壁女浴池，还一本正经地说实在取材，结果每次都被日禾气冲冲地捶扁在地上。
　　鸣人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而随即想到好色仙人已经不在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凝固了。
　　呆坐在这电线柱上，鸣人摸了摸身上的外套，回想起了旅行修炼的时光。自己小时候穿的那件衣服早就在和好色仙人一次次对练中变得破破烂烂了，是好色仙人给自己买了身上这件外套。
　　比这件衣服更温暖的是好色仙人给予的如同家人般的关心和呵护，鸣人这样想着不由得攥紧了领口的拉链。
　　“哟，鸣人。”伊鲁卡出现在他面前，“你似乎在任务中大显身手了啊，村里人都在议论你呢，要不要久违地一起去吃拉面啊，老师我请客哦。”
　　鸣人把脸撇向一旁，眼中充满了落寞：“还是算了。”然后径直绕过了伊鲁卡，向着夕阳走远了。
　　日禾从黑暗中醒了过来，窗外的夕阳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但随即又想起自来也和那场不知结果的恶战。日禾挣扎着想要起来找人问清状况，正巧鹿丸推门而入。
　　鹿丸快步走到日禾的床边，把她又摁回床上：“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乱动。”
　　日禾反手抓住了鹿丸：“好色仙人，他怎么样了？”
　　鹿丸的身体明显一颤，然后静静地望着日禾。
　　日禾感到有些害怕，握紧鹿丸的手不自觉又加大了力度：“到底怎么样了啊？”
　　鹿丸叹了口气：“自来也大人已经战死了。”
　　日禾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好色仙人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那么厉害，他可是我和鸣人的师父啊。
　　“日禾？日禾？”鹿丸摇了摇日禾的肩膀。
　　日禾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鹿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不知道啊。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啊。
　　是感到悲伤吗？
　　不知道啊。
　　日禾只觉喉咙干涩得发疼，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就这样日禾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病房，在医院操场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望着夕阳西沉，街道上传来小孩闹着要买零食的声音。
　　日禾觉得那小孩哭闹的样子有些好玩，忍不住笑了一下。
　　“日禾，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贪吃啊？”耳边突然传来自来也的声音。
　　日禾转头望去，那路边摊的孩子突然变成了年幼时的自己，旁边的大人也变成了高大的自来也。
　　“团子这种东西是不管多少岁都会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在我心里它和一乐拉面是同等地位的。”小日禾神情认真。
　　“既然团子的地位这么重要，那你自己买。”自来也摆了摆手。
　　“小气！”小日禾气鼓鼓的，“哪有你那么小气的师父。”
　　“知道我是师父，你还不孝敬一下我？”自来也笑嘻嘻的。
　　小日禾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夜深人静了，日禾依然呆坐在长椅上。突然身旁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居然是鸣人，手上还拿着根冰棍。
　　鸣人把身上的外套披在日禾身上，两个人就这样静坐着，谁也没说话。
　　良久，日禾突然开口：“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我想尝试一个新口味的团子，好色仙人死活不肯给我买，我就觉得这个师父怎么这么小气啊。”
　　“嗯。”鸣人闷闷地回答道。
　　日禾抬头望了望月亮：“但是，我那天学会了他教给我的新术后，他偷偷买了十串给我，吃得我都积食了，之后一大段时间都不想再吃丸子了。”
　　“是啊。”鸣人嘴角微微弯起。
　　“每次叫他好色仙人他都不高兴，还要反驳我们，明明每次泡温泉都要来偷窥，害得我每次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来防范他，打他的手都痛了。”日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就是啊，那个好色仙人。”鸣人也气鼓鼓的。
　　“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啊，我总觉得好色仙人偏心，他每次都偏心你。”
　　“哪有？”
　　“他天天说什么鸣人你的笑容拯救了我啊，能收你这个弟子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连世界和平的梦想都托付给你了，明明我也很优秀嘛。”日禾撇了撇嘴。
　　鸣人也开始学着自来也的语气：“他倒是经常和我说‘你看看日禾那么优秀，你天天和她在一起，怎么也没学到一两点呢？还是日禾靠得住啊’这样的。”
　　两人闲聊着，然后望着远处的黑暗，两人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鸣人手中的冰棒开始融化了，一滴又一滴的糖水落下。
　　可渐渐的，落下的就不止是融化的糖水了。
　　“我哪有那么优秀啊，我可是连师父都没能带回来，想来他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吧。”日禾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结果泪水突然就落下了。
　　是啊，他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再也不会给我买团子了，再也不会教我新忍术了，再也不会来偷窥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胸口中是后知后觉的心痛，迟钝的悲伤终于还是击垮了日禾。
　　夜空下，两个人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有苦涩的眼泪在不断地流下。
　　“鸣人，日禾。”伊鲁卡的声音打破这悲伤的寂静。
　　伊鲁卡走了过来，坐在两个人的中间：“自来也大人的事我听说了。”
　　鸣人和日禾迅速擦了擦眼泪，伊鲁卡手顺势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
　　“我希望......他能够一直看着我，我明明想要让他看见我成为火影的时刻。”鸣人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总不能让好色仙人一直看到我丢脸的一面吧，我啊......”
　　伊鲁卡打断了他：“自来也大人总是在赞扬你们，说你们就像他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提起你们是也总是自豪的神色。”
　　日禾和鸣人都抬起了头看向伊鲁卡。
　　“他一直相信你们就是继承他意志的存在，他对鸣人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火影一事深信不疑。”伊鲁卡又看了看日禾，“对日禾嘛，他更是总说你非常优秀，以后必然会成为火影的左膀右臂。”
　　“自来也大人啊，他一直看着你们，现在也是啊。”伊鲁卡站了起来，“那个人看见你们这样消沉，是不会表扬你们的哦。所以啊，就像以前一样，要做一个能让他一直表扬的忍者啊，别再消沉了。”
　　伊鲁卡拿过鸣人手上的冰棍一分为二，然后递给了鸣人和日禾：“你们可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认可的，优秀的徒弟啊。”
　　“你们俩以后陪伴对方的时间肯定比我长，就算我不在了，也要一直好好相处啊。”自来也的音容回荡在脑海。
　　鸣人和日禾伸手接过眼前的棒冰，然后淡淡地笑了：“谢谢你，伊鲁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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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听闻噩耗，常常都是最开始都是没有真实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搞不懂自己内心的感觉，然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难过了。
我反射弧很长，所以连悲伤都是迟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