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BG]边界》三错三莫

63、第61章

　　佐助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山洞中。
　　“我已经给你包扎了伤口，是你赢了。”黑暗中传来了声音。
　　佐助脑海里又回想起了鼬的死状。
　　“但是，你也收到了不小的伤害，还是不要勉强起来为好。”面具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们曾经见过的，不过之前是作为敌人罢了，迪达拉的事你可以不在意，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把你带到这里是有一件事需要传达。”
　　佐助并不看向他，也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一点兴趣吗？我这么说的话你可能会听吧，是关于宇智波鼬的事。”
　　佐助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终于有了反应。
　　“没错，你看似了解哥哥，其实是一无所知。让我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和你一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是知道宇智波鼬真相的人。”面具男一边说一边摘了面具，露出了一直写轮眼。
　　佐助看到这只写轮眼一瞬间，左眼就自动开启了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形态。伴随着滑落的血泪，佐助的眼中竟放出了天照。
　　面具男被烧得惨叫连连。
　　“怎么了？刚刚那是......”佐助捂住了左眼。
　　“那是鼬植入在你体内的天照。”面具男捡起了面具又走了过来，“不愧是鼬，即使死了也让我如此吃惊，没想到居然考虑到了这一步。”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你身上施加了忍术，为了让我远离你。”面具男走到佐助的身边，“恐怕是设置成在你看到我的写轮眼的时候，就会自动释放出天照吧。不过就算是鼬，也没了解我的全部，要不然我可能已经死了，这大概是鼬最后的喘息了吧。”
　　“什么意思？”
　　“鼬最后应该对你做了什么吧。为了你将自己的瞳力注入到你的体内。”
　　“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鼬要做这种事？”佐助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是为了保护你啊。”面具男说出了匪夷所思的话。
　　“你居然说是为了保护，开什么玩笑。”佐助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你再继续胡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看来无法用正常的方法说服你。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也从鼬那里听说了吧，那一晚的协助者，我就那个宇智波斑，关于鼬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不过鼬没发觉这一点就死掉了。”斑叹了口气。
　　“闭嘴，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从我眼前消失！”佐助内心已经有些惶恐了。
　　“不，请你听下去，你必须听下去，这是你的义务。为了忍者世界，为了木叶，而且也是为了将一切都寄托在你这个弟弟身上的哥哥，宇智波鼬的人生。”斑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鼬要把天照移植到你的眼睛里吗？因为鼬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你和我见面，其中的理由只要你听完我说的话就能明白了。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只有三代目火影，暗部团藏，还有木叶顾问的炎和小春四个人而已。除了已死的三代目，现如今只有三人了。那些家伙今后也一定会对这令人作呕的丑闻闭口不言吧，鼬的真相会永远消失在黑暗之中，这也是鼬所期望的。”
　　“你......在说什么？为了保护我？”佐助的眼睛瞪大，精神恍惚。
　　“试着慢慢地去回忆鼬的事情，你那温柔的哥哥。”
　　冷汗从佐助的额头滑落，他大口喘气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往日和温柔的哥哥的回忆压迫着他的神经，精神近乎奔溃。
　　等佐助再度恢复神智时，他已经被班用绳子绑了起来。
　　“你醒了啊，不好意思，我先把你捆起来了，因为你不像老老实实听我把话说完的样子。”斑坐在一旁。
　　“鼬是敌人，他杀了爸爸妈妈，把族人全部杀光了，不仅是叛忍还是晓的成员，那家伙应该是被憎恨的存在。”佐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那一个晚上，他把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部杀光是事实，然后叛离了木叶。”斑顿了一下，“而他会那么做是因为那是木叶下达的任务，这就是通往鼬的真相的入口。”
　　“任务？”佐助睁大了双眼。
　　“是的，那一晚鼬舍弃了自我完成了任务，看起来你冷静一点了啊。”斑坐直了身体，“想要知道鼬的真相就必须知道木叶创立时代的的事情，鼬成了牺牲品，自古的因缘造成了他的牺牲，虽然接下来这段故事会很长，但是我告诉你的全部都是事实。”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可以拿出来的证据，要不要相信我的话有你自己决定，但还是请你听完。”
　　佐助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听听斑的故事。
　　八十多年前，世界正处于战争不断的战国时代，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领土扩展而持续进行着战争。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忍者组织只是以族为单位的武装集团而已，各族被各国雇佣参与到战争之中。而在众多忍者一族中，有着两个令人畏惧的最强族群。那就是宇智波一族和森之千手一族。
　　宇智波斑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不惜向自己的朋友和弟弟下手，从而获得了完整的万花筒写轮眼，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首领。
　　此后斑用那份力量数次与千手一族对战，想要挑战千手一族的首领柱间。千手柱间是首个获得火影称号的忍者，是站在忍者顶峰的人。
　　有千手一族的地方也一定会有宇智波一族，能与千手一族为敌只有宇智波一族，两方就像死对头一样。
　　在和千手柱间一次次战斗后，宇智波斑的名号也渐渐打响。
　　“打响名号？就为了这种事，你就夺取了弟弟的眼睛吗？”佐助质问道。
　　“这是为了保护宇智波一族所必须取得的力量，是必要的牺牲。并不是为了打响名号，我弟弟是在知道这些情况下，自愿将双眼献出。”斑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两族的战斗直到有一天，千手一族提出了休战的提议，而宇智波一族同意了。
　　双方的族人都对长久以来漫无止境的战斗感到疲惫，而且也到了极限。
　　由于弟弟的牺牲和长久以来的憎恨，使得斑成为了唯一反对议和的人，但迫于族人的期望，作为首领的他不得不遵循了众人的意志。
　　从那以后不久，忍者联盟和期望领土安定的火之国达成了协定，从此一国一村的坚固组织就此形成，这就是火之国和木叶村的由来。
　　这样的系统被各国所效仿，战争也随之平息，世界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但围绕着村长政权的争夺再一次席卷了木叶，火之国和村里都选择了千手柱间，宇智波一族明显开始远离政权。
　　为了让宇智波创新获得政权，斑走上了与柱间对立的道路，但是宇智波的族人适应了长治久安的生活，并不想再次受到战火的洗礼。
　　在被所有人背叛之后，斑离开了村子，成为了复仇者。
　　随后他带着九尾向千手柱间挑战，但最终他被打败了，就在那个被称为终结之谷的地方，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在了那里，斑渐渐被遗忘在了历史中。
　　二代火影，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为了防止在出现像斑一样的反叛者，同时作为信赖的象征，赋予宇智波一族特殊的职务，木叶警务部就此成立。
　　但实际上，这是为了让宇智波一族远离村里的政务，让族人全部处于监视之下的措施。
　　渐渐的，宇智波一族中有人发现了这个事实，就出现了继承斑的意志的造反势力。但为时已晚，随着时间的流逝，政权已经完全被千手势力所掌握。
　　然后如斑所料的一样，因为某个事件，宇智波一族遭到了完全驱逐。
　　十六年前九尾妖狐袭村事件，可以征服和控制九尾的只有宇智波一族的瞳力，所以木叶上层人士猜测那次事件是宇智波一族中某人的所作所为，但那只是一次天灾。
　　从那以后暗部开始对宇智波一族彻底监视，全族的居住地也被赶到了村中的角落，陷入了被隔离的状态。
　　三代目火影是唯一对这个处置提出异议的人，但暗部的团藏以及顾问们并没有认同他，差别对待就此开始。
　　暗部的团藏为了防范写轮眼，开始和大蛇丸一起研究起了写轮眼，甚至还逼迫宇智波一族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
　　“随着研究深入，团藏见识到写轮眼的力量后，他就开始想要一个为己所用的写轮眼。”斑带着讥讽的口吻，“九尾入侵的几个月前，宇智波一族里诞生了一对龙凤胎。九尾事件后，团藏以宇智波需要拿出效忠的证据为名，逼迫宇智波交出一个孩子。原本宇智波一族可以拒绝，但为了隐藏宇智波一族更重要的活动，宇智波迫切需要稳定和木叶村的关系，于是宇智波的族长——双胞胎的父亲同意了。”
　　“双胞胎的父亲？宇智波的族长？”佐助一脸疑惑。
　　“就是你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他知道团藏想要孩子去做什么，所以为了不让写轮眼的力量被团藏轻易得到，富岳把从出生起就注定天赋不高的双胞胎中的姐姐送到了团藏手中，然后把那个女孩的存在从宇智波一族中抹去。”
　　佐助突然感到寒气从体内升起。
　　“而双胞胎中的弟弟被留在了父母身边，茁壮成长至今，那就是你宇智波佐助。你原本还有一个姐姐，鼬还有一个妹妹。而让你父亲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原因就是，宇智波一族企图发动政变夺取村子的控制权。”斑叹了口气，“同时木叶上层往宇智波一族中派去了一个间谍，那就是你哥哥，宇智波鼬。这就是鼬地狱之路的开始。”
　　斑的话让佐助全身发寒，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宇智波富岳是政变的发起者，而鼬本是以父亲之命安插在暗部的间谍，但事实与之相反，鼬把宇智波的情报泄露给了村子，成为了双面间谍。
　　“为什么鼬要背叛家族？”
　　“没经历过战争的你，可能无法理解。在第三届忍者战争中，年仅四岁的鼬目睹了太多人的死亡，这心理阴影让鼬成了一个不喜争斗热爱和平的人，以村子安定为第一考虑，为和平而奋斗。他成为了不被一族枷锁束缚热爱村子的忍者，而村子上层利用了这一点，给了他一项绝密任务，以眼还眼，对付宇智波需要写轮眼。那项任务就是抹杀宇智波一族的所有族人，为了让鼬答应，团藏甚至提出了解放他妹妹的筹码。当时的鼬是什么样的心情，无人知晓。鼬没有选择，他只能这么做。因为如果让氏族和村子反目，火之国便会爆发内战。内战的爆发就意味着其他国家的忍者会趁虚而入。到时候迎接人民的就是更加惨烈的战争，规模更大的浩劫。鼬是唯一察觉到我的人，我对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有仇，于是鼬向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会协助我向宇智波一族复仇，条件是不能对村子下手。当时唯有三代目还在寻找别的方法，试图与宇智波交涉寻求和解之道，但因为时间紧迫，他失败了。于是就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鼬成功的完成了任务，除了一个小小的失败，唯独自己的弟弟，他没能下得了手。”
　　佐助的眼神已经空洞了。
　　“之后鼬为了从团藏和木叶上层手下保护你和妹妹，向热爱和平的三代目求助，并在威胁团藏之后离开了村子。他对团藏说如果对你和他妹妹出手的话，他就把村子一切的情报泄露给敌国。他最挂念的就是你和妹妹，但他不能对你说出真相，所以只能欺骗你，他希望通过给予你向他复仇的这一目标使你变得更强，也希望你能一直将宇智波视作木叶崇高的一族，在离村之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死在跟你的决斗之中，为了到时给予你全新的力量，这就是鼬的真相。”
　　“骗人，你一定是在骗我，一派胡言。”佐助情绪激动起来，“他好几次都差点杀了我。”
　　“如果他想取你性命，你早就死透了。”
　　“他甚至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来杀我！”佐助依旧不相信。
　　“你的应对他都预料到了，鼬有不得不在那场战斗中逼迫你的必要，原因为何，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斑平静地说道，“为了将你从咒印解放，以及最亲近之人的死可以让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那场战斗是鼬策划的，他甚至把要夺你眼睛的戏演到了最后。”
　　“你在说谎，鼬曾说过是你令九尾袭击村子的，你让宇智波蒙受不白之冤，和鼬联手玩弄我们一族。”
　　“那是鼬说的谎言，他害怕你得知真相，所以为了让你不相信我说的，他还在你的眼中植入了天照。”
　　“你叫我怎么可能相信，鼬他就是个恶人，他是屠杀族人和晓同流合污的罪犯！”
　　“鼬背负了所有的罪恶，叛离村子后，还潜入了晓，为的就是从内部监视这个对村子有威胁的组织，他无论何时都心系木叶村，而且同样忧心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承诺会保护你们的三代目火影一死，鼬就立即在木叶现身，他那是在警告包括团藏在内的木叶上层们，他无比忧心......”
　　“闭嘴！你说的全是谎言。”
　　“证据就是你和奈良日禾还活着！”斑说出惊人的话语。
　　佐助如遭雷击：“日禾？”
　　“没错，当年被交给团藏的那个孩子就是现在木叶的奈良日禾，她是你的姐姐。”斑走近佐助。
　　“......”佐助的大脑已经不会运转了。
　　“你的眼睛没有看穿鼬的任何一件事，没看穿鼬编织的任何一层幻影。鼬杀掉了挚友，杀掉了同族，杀掉了父母，但他唯有自己的弟弟没能下得了手，他这么个为了村子，抹杀自己感情。杀害无数同胞的男人。可就是没法杀掉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斑割开了佐助的绳子，“因为对他来说，你的生命比村子更重要。宇智波鼬在弥留之际，甚至死了都在为你着想，为了授予你新的力量，他想败在你的手上，让你为宇智波一族报仇，借此让你成为受人敬仰的木叶英雄！明知自己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却服用药物强行续命，都是为了能和最爱的弟弟战斗，然后死在他的面前。他把宇智波托付给你，然后含笑而终。”
　　“那日禾又是怎么回事？”
　　斑继续说道：“至于奈良日禾，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佐助看着远处海浪上的夕阳，记忆里温柔的鼬又浮现在眼前。
　　年幼的自己因为玩捉迷藏见识到了鼬的分身术，想让鼬教自己，得到的却是“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升上忍者学校时，自己想和鼬学习手里剑术，得到的还是：“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最后一次与鼬兵戎相见时，以为鼬要夺走自己的眼球，得到的依然是，“原谅我吧佐助。”，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原来那个温柔的哥哥从来没有走远，他那份克制且静默的爱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
　　海浪声掩盖了佐助哭泣的声音，他的脸上满是悲伤和悔恨。
　　许久他淡淡地告诉身后的伙伴：“我们已经脱离了蛇，现在小队代号改为‘鹰’。而现在‘鹰’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木叶。”
　　佐助抹去泪痕，再度睁开双眼时，血红色的眼瞳已经不再是三勾玉。
　　黑夜来临，佐助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圆月。
　　“你在干什么？准备早就做好了。”斑走近佐助。
　　“看着这样的满月，我就会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一些我想要忘记的细节就会浮现出来，鼬当时哭了，我曾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我没能察觉到。”佐助看向斑，“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要移植鼬的眼睛吗？”
　　“不，鼬想看见的，和我今后要看见的将完全不同。”佐助拒绝了，“我无法如鼬所愿，我将用自己的方法，振兴宇智波。”
　　“那日禾呢？你要怎么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保持现状是对她最安全的。”
　　“那以后呢？和木叶兵戎相见时，你要怎么对她呢？”
　　佐助沉默了许久，然后平静地说道：“那就解开她的封印，告诉她真相，让她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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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提到了一点日禾的身世，完整的身世现在就团藏木叶上层，佐助和“斑”知道，这个以后我会写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