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搜集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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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至于两个人挤一张床吧，这样太委屈云律师了。”陈昊阳皱眉说道。心里却越来觉得这个云律师越来越古怪，明明长得不错，但是为什么自己看着她的脸就忍不住抬杠找茬呢？
云岚才刚起床，还带着一丝与平时不符的慵懒，还未梳洗打扮。但是容貌精致，玉为骨，雪为肤，杨柳姿，自是美人模样。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定要感叹一句“早起懒晨妆，自秋来、眉黛谁妩。”
云岚只能暗自感叹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嗅觉灵敏，论一个妹控的自我修养也不过如此了。对于一切抢走自家妹妹的人都能轻易地用自己的雷达探测出来，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不过这倒是为自己减少了不少竞争对手，云岚暗想。她随手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扎成一个丸子顶在头上，“怎么会委屈呢？缘缘的床很大，睡着很舒适。更何况我和缘缘还能聊些女儿家的体己话。”
云岚特意将舒适两个字拖长，陈昊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不上来。只是莫名觉得云岚那张脸更加不顺眼了。
“这样子啊，但云律师是客人，我让下人收拾一间客房给您住吧，这样宽敞一些。”
陈缘本来就浅眠，如果不是周围都是云岚的气息也不睡的这么沉，如今生物钟到了自然而然就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声音还带着一丝奶气。“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就简单的几个字，陈昊阳感觉自己的心顿时如水晶被摔得粉碎，云岚这么问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的妹妹都嫌弃自己啊！当然，妹妹是自己宠大的，再怎么被嫌弃也要跪着宠下去。
陈昊阳一点一点地拼起自己破碎的玻璃心，嘴角微扬：“我是来喊你吃饭的，再不起床，饭菜就凉了。云律师也一起吃饭吧。”
“唔~知道了，哥，你先出去吧，我们俩要换衣服啦。”陈缘抓着云岚的衣角头埋在她的腹部，像是还没有睡够一样。
云岚被陈缘下意识的举动取悦了，勾起一抹温柔地笑，用手帮她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又抬头看了陈昊阳一眼，其意思不明而喻。
陈昊阳顿时觉得自己站在这有点多余，无奈说道：“好，我这就走，缘缘，你早点下楼吃饭啊。”
“知道啦知道啦，哥，你快点走吧。”
致命一击，陈昊阳感觉自己刚拼好的心又碎了一地，带着一颗操碎的哥哥的心下了楼。
餐桌上，两人也直接无视了坐在对面的陈昊阳，边聊天边吃饭。“缘缘，你刚出院，多吃点排骨补一补，来。”陈昊阳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陈缘的碗里。
不知道怎的，云岚也给陈缘夹了一筷子菜，“缘缘，你最喜欢的红烧茄子。”
陈昊阳自然不甘示弱，再夹了一些其他的菜放到陈缘的小碗里，云岚也是。
还好，两人还没有失去理智。看到陈缘的碗里装满了菜，就心有灵犀一般停了手不再夹菜。
“阿岚，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都快吃不完了。”陈缘微微抱怨道。这时候的陈浩洋云岚两人却是异口同声道：“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说完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不作声默默吃饭。一顿早饭就这么吃完了，陈昊阳还得去上学，匆匆背了斜跨的包跟两人道别。“缘缘，我先去上课啦，你要是闲不住的话就去街上逛逛，最近又出了衣锦轩又进了一批新样式，你可以去看看。”
“好了，哥，我知道了。”
陈昊阳一出门，两个人打扮一番也出了门。
陈缘穿了一身淡黄色的盘领绣花旗袍，旗袍开叉开到大腿根部，走动之间隐约能看到露出的滑腻肌肤。淡黄色的旗袍边上镶的是蓝色滚边，衬得陈缘更加清丽可人。
而云岚则是穿了一身湖色旗袍，样式与陈缘的一样，只有上面的花样稍有改变，还有旗袍边缘开的是白色滚边，显得淡雅清冷。尤其是带上金丝眼镜之后，更是平添一份距离感。
“我们是去找那个程月贞吗？”陈缘牵着云岚的手问道。
云岚一笑，冰冷和距离感不复存在，“当然，她说让我们去她家里取一些证据。她家也不是很远，再过一条街就到了。”
“阿岚，万一这么早，她还没起床怎么办，要不我们边走边逛逛，这是我第一次到民国的大街小巷上。”
陈缘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性子越发的活泼，也许是受到了原身的影响。不过，云岚倒觉得这样的改变不是什么坏事，总比以前把什么事都闷在自己的陈媛心里好。
云岚喜欢那个清冷的陈媛也喜欢她现在的娇俏活泼。她自然是希望看着自己爱的人越来越开朗的。“好啊，你想不想吃糖人，我帮你买几串。”
她指着不远处的买糖人的摊子对陈缘说道。那边的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糖人，还有各种形状的用糖做成的动物。
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的手上套着袋子，用手挖了一点糖稀，抖了抖，那糖稀像细丝一样往下淌。他双手迅速一捏立马成型，又用牙签挑了挑，稍做点缀，就完成了。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孙悟空。
金黄色的糖人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诱人，散发的甜香味更是勾起了人们肚子里的馋虫。
陈缘和云岚就这么看着老人做好孙悟空才上前询问。“爷爷，你可以捏个长得像我旁边这个人的糖人吗？”陈缘问道。
老人的声音比较粗糙，但是听起来很亲切。“可以啊，你们俩卖相好灵光。我帮你们一人捏一个，不要钱。”
“谢谢爷爷。”两人异口同声谢道。身为土生土长的S市的人，陈缘和云岚自然知道卖相灵光是在夸她们长得好看。只是没想到脸好看还有这种便利。
老爷爷的手法很巧妙，看了两人一会儿就开始捏了，将她们的长相特征尽数搬到糖人身上。两个人皆是惊奇不已，两串小糖人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她们。真的是栩栩如生。
陈缘接过糖人，将小陈缘递给云岚，自己则拿着小云岚。用粉嫩湿润的小舌头舔了一口，眼睛满意的眯起来，“好甜啊，阿岚，你也试试，好好吃。”
云岚摸了一把陈缘柔顺的头发，“好。”两个人边拿着糖人边走，当然走之前云岚还是偷偷在老人的摊子上留下了几枚钱。毕竟，她们都不屑于占人便宜。
走了没多久，陈缘的目光又被一些小摊给吸引走了，云岚跟在她的身后帮忙拿着各种陈缘看上的零食，眼里尽是宠溺。
等快到张家大宅的时候，两个人手上已经被各种东西占满了，幸好此时大方出现了。“大方？你来的刚好。”云岚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大方手里。
大方一脸迷糊地接过所有东西，问道：“云岚，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这么多。”
“一些吃的，你拿着就是了。正好帮我送到律师所。”云岚将陈缘手上拿着的一些东西也放到大方手上，简单吩咐道。
也许是大方已经习惯了云岚的命令，应了一声“哦。”就迷迷糊糊地拿着一堆东西走了。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本来要去的不是律师所的啊！
自己不是请了一天假吗？为什么还要去律师所啊！他转身想要去找云岚，却发现云岚和陈缘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巷尽头。
大方捧着一堆东西，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今天这么倒霉，一出门就遇见云岚。”
已走远的云岚脑中闪过一道光，好像，大方今天请了假？唔，都已经走远了，就辛苦他一下吧。陈缘摇了摇云岚的手指着斜对面的院落，“这是不是就是张家大院？好漂亮。”
“嗯。”云岚点点头，走上前去让看门的人去传话，不一会传话的人去而复返。两个人就一起携手而入跟在一个佣人的身后。
因这两人到了一扇门前，佣人停下来说“两位小姐，这就是太太的房间，你们自己进去吧。”
云岚礼貌地点点头：“好的，谢谢。”她先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才推开了门。
刚听到程月贞的声音，陈缘就知道她一定长得极为漂亮。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还是怔住了。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鬓堆金凤丝。一双眼里泛着秋波，眉眼之间多妩媚。除了略微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一切都很完美。
殊不知，程月贞看见她也是被震撼住的，她率先开口：“这位就是陈小姐吧？云律师跟我提过你，今天一见果然不凡，长得这么标致就象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谢谢，姐姐，你也很漂亮，我觉得你的容貌简直不输古代的郑旦貂蝉。”作为礼尚往来，也是发自内心，陈媛也夸赞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云岚突然发现自己成了陪衬，赶紧进入正题。她轻咳了几下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咳咳咳，缘缘，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互相夸赞的。”
程月贞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嘴角微笑妩媚妖娆，“是啊，我倒是忘了，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拿东西。”她要站起来，却因为一下子用力太猛踉跄几步倒在一旁的云岚身上。
“不好意思啊，云律师，你没事吧？”云岚扶住了程月贞就立马放开，“没事。你怎么了？是不是，张敬轩昨天又打你了？”她看着程月贞无意间露出的新鲜伤痕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云岚扶着程月贞，陈缘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酸酸的。还好云岚立即放开了，她的那点酸意也随之蒸发。“啊，月贞姐姐，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没什么，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这是以前的伤口。”程月贞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个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文件。
“诺，这是我托人找到的张敬轩原配的照片，他在老家已经娶了一个却又娶了我，这应该是不合法的吧。”程月贞将文件递给云岚，一边坐下一边说。
“没错，这是重婚罪！还有其他的证据吗？”云岚一边仔细翻阅这些文件一边问。
程月贞笑了起来，“有，我还拿到了他跟原配的婚书，还有一些贪军饷的账本。”这一笑扯动了伤口，程月贞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陈缘好奇问道：“咦，为什么他们的婚书会在你手上？”
“是张敬轩的原配给我的，她其实也早就想离开张敬轩了，就把婚书交给了我，希望我告倒张敬轩，帮助她一起离婚。”程月贞仔细解释了一番。
程月贞之前特地去找了张敬轩在老家的妻子才发现她长得也很漂亮，虽然不施粉黛，穿着朴素，但如清水芙蓉一般端庄静美。张敬轩这个死太监不知何德何能，娶了这么个贤妻还不够，还娶了自己。
“这个太监好厉害，不仅娶了妻还一娶娶了两个。”陈缘坐到云岚的身边也一起看起文件随口说道。
云岚听见了提醒道：“缘缘，小声些，我们现在还在张家呢，被人听到了不好。”
“没关系的，他现在不在家，听不到这些话，而且整个张家的人基本上都被张敬轩打骂过，早就心生暗恨了。”程月贞给两人倒了茶，摇着炳用象牙雕的团扇。
“看来，张敬轩的人缘真是差到了一定境界。”
“呵，人缘，他根本就是个畜生，哪里来的人缘。这几年来，打我骂我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一不顺心就动粗，我本来以为过段时间就会改的，因为他之前不是这样子的，谁料到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指着自己手上的伤痕说：“这只是小伤，有时候他打得太用力我都以为自己会被他打死。不过打死了也好，就不用再忍受着非人的生活。”
羊脂一样的手臂上青紫交错，格外刺眼。陈缘看了也不免同情起来，“阿岚，你一定要帮月贞姐姐打赢这场官司，不然那个张敬轩一定会更加过分地对待她。”
“我知道，我会竭尽全力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云律师，我之前找了好多律师，但是他们都不敢帮我，怕被张敬轩那个变态报复。只有你还愿意帮我离婚。”程月贞感激的说道。
“客气，我们都是女人。”一对上其他人，云岚的话顿时就简洁了许多。
“云律师，你和陈妹妹是不是……”程月贞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是。”云岚坚定地回答。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程月贞笑笑说道：“这条路不好走。”像是劝诫又像是感叹。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搜集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