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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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是没吃成。
杨逍一人单挑了几个小门派。
原先郭芙只跟在他身后看热闹，无论他杀人还是叫嚣都离得远远的，生怕白衣被他染了血。
但在杨逍重伤头目并卸下他的下巴问出密室所在并抱出一个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女娃之后，郭芙心头泳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嫌弃与愤怒。
她仔细查看了小女娃的伤势，身上尽是青紫斑驳，后背上还有几块烙铁痕迹，耳朵也聋了，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郭芙。
尽管郭芙之前尚未成亲生子，但弟妹都与她相差十五六岁，看到面前这小女娃更是让她想到了襄儿小时候，爹娘忙于守城，襄儿也是这般乖巧的待在她身边。
当年襄儿一出生便颠沛流离，辗转与众人之手，她也曾相追千里，若弟妹幼时遭此大难，哪怕贼人躲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在这儿看着，姐姐帮你报仇去。”
郭芙摸了摸小女娃的头，转过身去先废了那头目的武功，又用玉箫打断四肢，正想剜了一对招子解恨，就听得杨逍出言：“你且等等。”
他走到那头目跟前，蹲下去直看着他因剧痛在地上来回打滚的狼狈身影。
“你若是乖乖回答我的话，我便送你个痛快。”
也不管那人答没答应，就兀自说道：“她爹娘是九门七帮中何人所虐杀？”
那人为求速死，也不隐瞒，哆哆嗦嗦地说：“昆仑山…连环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逍反手往他太阳穴一指，那人便没了生息。
“你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下山的路上郭芙还在抱怨杨逍。
杨逍跟在她身后，将孩子背在身上。
“可以了。你都把人家打残了，还想怎么样啊？”
“当然是将那孩子所受之苦千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以前我只以为蒙古人出手才如此狠辣，连妇孺都不放过，不曾想今日武林中也有如此败类，妄称名门正派。当年就算那女魔头李莫愁再恨陆展元一家，也留下程英陆无双两个活口……”
杨逍不欲听她多谈程英旧事，出言打断：“你不也是名门正派，我看你出手也是十分狠毒。”
“我只杀坏人。”郭芙并不否认：“仁慈又有何用，我爹娘若是仁慈，蒙古人的铁骑只会提早踏入中原的土地。”
“再说了，我家只有我爹爹一个好人，我妈妈可不是，我也不是。”郭芙不知想到了谁，笑眼弯弯：“杨过你知道吧，就你师父欢喜的那个，他就因为言语轻薄被我斩了一条胳膊。”
一时无话，夜晚的山上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几声蝉鸣。
杨逍被郭芙无心透露的旧闻密事吓了一跳。倒不是惊于她剁了谁谁一条胳膊，而是他终于知道程英一辈子挂念的，甚至移情与他的终究是何人。
杨过是吗？
怪不得当年听到他姓杨之后，非要强留他还传授他武艺。
杨逍本想问郭芙自己与那杨过是否有几分相似，但看着郭芙不知从哪儿揪了根狗尾巴草，把玩在手里十分开心的背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至于郭芙说的言语轻薄？
这人得是多有病才去招惹脾气明显不是太好的郭芙啊。她那么迟钝也能知晓是言语轻薄，想必是这人不是存心撩拨就是当真脑子有病。
喜欢这么一个人，还为他守了一辈子。
程英也有病。
这种沉默并没有保持许久，原本走在前头的郭芙突然
折回身来，一双杏眼瞪着杨逍，看起来十分幽怨。
“那家不管饭，你骗我。”
“你想吃什么？”
“我娘做的叫花鸡。”
鉴于她娘黄蓉已经逝去百年，杨逍也并不会下厨，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给她打来了一只野鸡。
好在郭芙吃了她娘做的饭几十年，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她做的叫花鸡能勉强入口。
她认为的勉强入口，在杨逍这儿已然是十分精致美味的了。
整个山谷满是烤鸡的香味，郭芙挑了根树枝拨开叫花鸡外层的土块，正准备尝尝熟了没有，就看到那女娃眼睛滴溜溜地瞄着那鸡。
郭芙最看不得人这样可怜乖巧，索性将两只鸡腿都撕下递给小女娃，自己撕了一些鸡胸脯，剩下的都递给杨逍。
荒山野岭的，自然是野人吃法。她和小女娃满嘴是油吃的火热，却看杨逍从怀中掏出两根竹筷，及其斯文地吃了起来。
郭芙如果通读过三国，一定会用诸葛亮的名言来代替自己的心声。
我从未见过如今厚颜无耻之人。
殷天正表示赞同。
及其斯文的杨左使吃完还不忘掏出帕子掖了掖嘴角，然后及其斯文地扔给了郭芙。
“郭女侠注意吃相啊。”
郭芙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比杨过还要讨厌，让她有火都发不出，只得狠狠地拧了帕子泄愤。
难不成是姓杨的克她？
已经走远的杨左使勾了勾嘴角，轻薄什么的有那么危险吗？
我杨逍可从来不用强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