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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草原来的蒙古格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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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善咬牙切齿地说,“阿术是疯了吗?他就不能轻点。”
百禾瞪了她一眼,“不是这个原因好吗?”
百禾的脖子上全是淤青。阿日善不用多想,都知道阿术对她做了什么。可她们这样的女奴,是没法反抗蒙古人的。
阿日善习惯把事情往好处想,郑重其事地问百禾,“阿术有没有答应娶你?”
百禾摇摇头。
阿日惊呼,“什么?他不打算给你名分?”
百禾赶快住了她的口,用目光告诉她小点声音,“不是那样,我用匕首刺了他。”
阿日善惊呆了,百禾简直是在赌命。
像阿术这样的要对付她不过摁死只蚂蚁,她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只能说是她运气好。
百禾也毫无把握,说,“你说他会报复我吗?”
还真有点混乱,阿日善努力理清了下思路,得给百禾想出个办法来。
阿日善想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百禾,你不想跟阿术?”
百禾很苦闷,说,“阿日善,阿术只把我当奴隶。”
阿日善说,,“但阿术怎么说待你还不错,就算你伤了他,他都没有惩罚你。也许他真对你有心呢。”
百禾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喜欢我?他身上全是女人的胭脂印。”
“绝对不可能,阿术都没有过情人,你要能嫁给他,就算做不了正妻,但也可以有名位。日后阿术当了元帅,你不就翻身成主子了吗?”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阿日善在百禾耳边喂喂了好几声,百禾觉得她想得太美好了,蒙上耳朵,“阿日善,我累了,睡吧。”
草木丰美的河水上反射着粼粼水光,清澈的湖底,小鱼频频地试探着鲜美的水草。
这一片是蒙古军队驻扎的范围,蒙古人时常来饮马休憩。
阿术仰面泡在溪水里,闭着眼清洗去全身的疲惫。
河水从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缓缓流动,赤裸的肩膀上的伤口尚未痊愈,露出浅浅的红褐色。
清风轻轻地拂过岸边的水草,草丛里不时传来几声鸟儿的叫声。
南方夏日生命蓬勃的景色,与蒙古大半边年贫瘠寒冷的草原,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里是生疏且新鲜的,他们肆意地在这片土地践踏掠夺,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放纵的快爽。
在习惯了无止制的享乐后,任何不能满足的欲望都尖锐地突显出来,提醒着人的感官。
阿术能够平复下身体的盛气,却无法解开纷乱的情愫。
这种思念的感觉对他也是新奇而难以解释的。
内心的野兽在疯狂地呐喊不用管一切,可脑中的理智却在努力控制这种无力感。
肩膀上她留下的伤口,对他曾受过的伤来说不算什么。要不是他有心放过她,她早就被他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比起驯服一个人,更好的选择是武力抢夺和占有,这足够获得充分的满足感。
他从没考虑过她的意愿。以蒙古人的输赢规则,他比她的部落强大,她就应该从属于他,她为何不肯顺从。
不远处有人发出的响动,他烦躁地从河里起来,随手披上衣袍,把红褐色的伤口遮掩好。
帖木儿看到了阿术的马,推测他就在附近。
帖木儿很兴奋,“阿术,我们捉了大理的皇帝,这次大汗派了宗王昔刺木来奖赏我们。”
既然是大汗的特使,还是宗王,阿术不能怠慢他,他把衣服全部穿好,准备去见昔刺木。
不过帖木儿拦住他,别有意味地说,
“阿术,昔刺木在帐里和主帅说话,你还是去比武场看看吧。”
阿术已经上了马,问他,“比武场?”
帖木儿笑了一声,说,
“昔刺木的女儿乌图娅也来了,正在比武场闹腾呢。这妮子谁都管不了,只能阿术你亲自去了。”
乌图娅和阿术都生长在蒙古草原,阿术自然认识她,不由说了一句,“她怎么来了?”
帖木儿瞥了一眼阿术,“还不是因为你。”
阿术皱了皱眉头,很不喜欢帖木儿幸灾乐祸的语气。
他不打算多谈乌图娅,唤了一声帖木儿,便说,“那走吧。”
帖木儿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他是旁观者清,乌图娅一直喜欢亲近阿术。要是知道阿术身边养了个女娃娃,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浪。
比武场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上百个蒙古兵被分为了两组,互相厮杀混战,战败的士兵被挑下马,不管是否受伤都被拖走。战胜方的士兵高举着弯刀,在马上雀跃欢呼。
这场比赛是乌图娅的主意,这两组蒙古士兵,赢了的能分得大汗的奖赏,输了的不但得不到任何奖励,还必须受鞭罚。
乌图娅挥舞着马鞭,挨个鞭打一排输了的士兵,士兵惨叫连连,纷纷向她告饶,“公主,放过我们吧。”
乌图娅娇喝,“你们输了,就该罚。”
有的士兵不服,“武场上能赢算什么,要比试去战场上。”
乌图娅说,“你们比武不尽全力,更得多加十鞭。”
她的鞭子扬了个头,就被人抓住了鞭尾。
“乌图娅,住手。”阿术轻松一带,乌图娅的鞭子便失了手,落去了他的掌里。
“阿术!”乌图娅和阿术一起长大,对他也和别人不一样。
她跳下马,一头埋进阿术怀里,责怪道,“你去哪了,怎么都没到你?”
“阿术,救救我们。”蒙古兵见到阿术就像了救星,眼巴巴地看着他。
阿术扶乌图娅的肩膀让她起来,面对着面叮嘱她,“别胡闹,放了他们。”
乌图娅不愿意, “可他们输了。”
阿术说,“蒙古人的对手只有蒙古人,输给自己人没什么丢人。”
乌图娅抬头扬起高高的缨帽扬,气呼呼地说,
“你都夺了我鞭子了,我罚也罚不了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一口气蹬上了马鞍,把手伸向阿术,“把马鞭还我,我们去骑马。”
她气还没消,阿术不愿她再打人,跟着上了自己的马。
“那边有个草地,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