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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四校合宿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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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两球后,越前进入状态。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无我境界!”旁观的部员们心下一喜。
“You sti……”英语苦手的切原嘟嘟嘴,“算了。”他干嘛要知道对面在说什么?
无我境界并没有使越前占据优势,在切原眼里,充其量是更不好对付了一点。
紧接着,三道门扉陆续开启。
“为什么能在一场比赛中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平川为切原捏了把汗。
“你就当这是某些球员练就的特殊状态和能力呗。”夏川不甚在意,“反正我不是这一路的,也领悟不了。”
“我们同样没法理解切原现在的风格。”相武解释道,“但是很明显,切原对来球的处理偏偏恰到好处,还让对面感到棘手。”
“加油!小不点。”
“越前!”
越前越打越兴奋,他持球神采飞扬地看向切原:“这一次,7球。”
“你来好了。”他就喜欢打破这种“绝对预告”,很有“战胜命运”的成就感。
“诶!”侧上旋。
“1球!”
徐佑往左远眺:“那边打得不错。”
“是越前君吧?”幸村坐着把擦汗巾盖在腿上,弯腰拿水杯,“很有毅力的男孩,这场赤也难打。”
“我对赤也更有信心。”徐佑自如地转着拍,“无我境界,它的关键在于大量的实战经验;但是赤也的风格太难琢磨透,无我境界......效果不大。”奇诡的球风,要么以远超的基础球技全盘压制,要么用类似的奇诡应对。
“你觉得赤也现在能走出‘灭五感’吗?”
“灭五感?赤也大概感觉不到。”
幸村淡笑:“也就是说,不起作用。”
“嗯。”
“呵呵。”
在才气焕发之极限第5次被推翻后,越前不再发出预告。
球场上,只有越前不时挑衅几句,切原罕见地闭口不言。但那幽幽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令人心生警惕。
他是不是准备做什么?
“看好了。”越前抛球,左手发力,像鞭子一样抽击。高速平球被切原正正地双手反击回越前反手区。
经过数回合的拉力、切削、截击,越前正手直线的侧旋球打出穿越。
[game Seigaku 6-5]
“加油!Fighting!”
“龙马必胜!”
“超前干得漂亮!结束之后要跟我比赛哦!”
切原的表情很奇怪,既不是平常的天真单纯样,又不像面对敌人那样嚣张。幸村似笑非笑的表情会很好看,而按在切原脸上,只会让人觉得很诡异。
山本和平川咬耳朵:“这是进入状态了?”
“应该是。”
擦汗巾盖在脸上,抹一抹,然后被左手拉开丢下。
“气场十足。”夏川眼神光亮晶晶的。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立海的二年级王牌。”
“你什么时候能放开了跟我比?”越前在底线准备,“不享受打网球的乐趣,这样的比赛有意思吗?”
决赛,越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输了。但他明白,享受网球,打网球的乐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他珍惜与大家一起的欢乐时光,也不愿辜负大家的期望。每一次加油声都带给他力量。
切原凌乱的碎发遮掩了眼神,但凌厉而刁钻的发球彰显出不认同。
“Let.”
[15:0]
“切原,我估计他不怕灭五感了。”迹部端正坐姿,“看来全国大赛上表现的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不怕灭五感?”
“只是一种直觉,不过我不是他现在对面的对手,所以感受不直观。”
“具体是什么意思?”向日理解不能。
“切原的球风,实际上跟‘灭五感’在同一层面。灭五感是因层次压制产生的精神状态,从而导致表现‘失常’。现在他自己的精神力,或者说心态,先行覆盖,基本不会再产生其它心态。”用梦境的理论来解释,就是切原创立了自己专属的“梦境”,并居于其中,因此「全无之境」无效化。
“也就是说,精神稳定性强化了。”忍足表示理解。
日吉发问:“那如果对上切原,该怎么针对?”
一阵沉默。
像这样的问题,榊监督不在,幸村或神木的回答才有参考价值。
打破沉默的是青学众人或高亢或沉稳的呼声,抢七已经进行了6球。
“越前加油!”
“龙马!”
“有点吵。”夏川靠着左臂,“他们可以再整齐一点。”
山本左右看看:“我们要不要也喊一下?”
“为什么?”上杉拒绝,“人太少了,气势不够。还不如不喊。”
“又不是正式比赛,喊不喊没差。”
[5:6]
“越前。”
“干什么?”
“你知道奖杯的重量吗?”
又是这个问题。越前这次没愣神,回忆了一下自己少年赛优胜的奖杯:“不是很重,但是我没称过。”
一旁青学众人也在讨论。
乾给出了精准数据:“如果问的是全国大赛奖杯,答案是6千克350克。”
“其实,我不觉得切原在问真实的重量。”不二的蓝眸生辉,“团体优胜奖杯,它的分量当然很重。”
球场另一边的切原舔舐下唇,挑起的唇角意味不明:“你不知道,但是我捧过,所以清楚得很。”
“欸?有多重?”越前对答案很好奇。
切原扛着球拍:“对你们青学而言,流的汗有多重,它就有多重。”
“对立海而言,几十年下来网球部所有人流的泪有多重,它就有多重。”
......
不去理会沉默代表的含义,切原没再说话。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流畅的前挥,将这发平击拉向正手斜线,一个突然改变打法的inside-out。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Rikkaidai 7-6]
同样傲立的两人,在阳光下的身姿有些不一样。
冠军的姿态,冠军的心态。
不捧起奖杯,无法体会。
它代表的不仅是荣誉,还有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目光,夸耀混杂着恶意一并侵袭。
然后面对着所有满含野心的目光,包括从前的友校。这虽然不意味着善意变为恶意,但交流中的刀锋,总会感受到。
最高处充斥着冷寂。
当一个人在山腰享受着暖意,而后通过山间缆车一瞬间登上顶峰时,他可能会冻死在山巅。
一步步地往上,清理完面前的荆棘,慢慢适应越来越冷的周遭,直至最后一步,跨越,达到最高处。
这才是正常的登峰方式。
立海断断续续捧了多少年的奖杯,他们不仅能承受住那份重量,还慢慢地习惯了。虽然奖杯也在一年年加重。
如果青学真的一步登天得到优胜,他们承受得住奖杯的重量吗?当下一年背着奖杯行进,会被压垮吗?
“我赢啦!”切原扛着拍,牛气地站在一排6人面前,“今天上杉竟然输了一场,我会去告诉幸村部长!”部长上次刚警告过,没事不能去找他。
嗯,上杉输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必须报告部长!
“接下来干什么?”上杉想尽快度过这一话题。他不明白,明明二年级都挺直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绕场30圈,然后休息15分钟,再练发球和接发。”
切原穿好外套,左手一挥:“走了走了。”
“本大爷去草地了。”迹部起身揣兜,“桦地。”
“Wush.”
“日吉,明天加把劲!”向日朝学弟握拳打气,然后跑了,“侑士!我们去红土玩玩吧?”
“明天别太逊了,日吉。”宍户瞟一眼围着越前的青学众人,跟上向日。
等天色渐暗,在自然场地的立海学长们终于回来。
“明天还去吗?”幸村和徐佑刚刚出浴,穿着浴衣十分精神。
“休息吧?我给你按按右手。”
“可以啊,手肘那里确实有点......”
拉开隔扇,发现小学弟们排排坐着,真田他们也大约围成半个圈。
“幸村、神木。”
“部长!”
“怎么了?”幸村坐在真田旁边,正对切原,“不是还有半天吗?”
“幸村部长!上杉今天在抢七输了,对手是青学的桃城,”切原指指低着头跪坐的上杉,“我的想法是,让他和......真田副部长明天专门练一下抢七。”
“拜托了!”上杉一个土下座。
徐佑皱了下眉。
幸村没有立即答应。
“说好了不帮忙的。”丸井的话得到三年生们一致认同。
“你们怎么罚都随便,但是别找我们。”
“我们也不提意见。”柳对此并不松口。
“但是还有几个月时间啊。”福田忍不住了,“这几天前辈们好像完全把我们忘了。”
“你觉得难过?”幸村终于出声。
福田犹豫一瞬,点头:“我们知道前辈们的心意,但是,从早到晚都被忽略......”
“你——”
“够了!”切原蓦地起身,“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切原你怎么,”
“回去了。”
一伙人出门去隔壁。
仁王好笑地看看幸村:“赤也这是第几次打断你说话?”
“有什么关系?”幸村朝仁王淡笑,“不重要。”
“puri,看你惯的。”
真田难得赞同仁王的话。
“我还以为他们会憋到集训结束。”丸井翻身仰躺,“啊——你们说赤也今天是来干嘛的?”
“不是说上杉输了练习赛吗?”
“我不信他目的这么单纯。”仁王绕着小辫子,“而且说惩罚是和真田练抢七什么的......”总觉得别扭。
“应该是借机来看看我们。”柳微笑,“赤也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就是没想到伙伴心里有点怨气。
“我们有很过分吗?”丸井不解,“到时候他们是真的见不到我们啊,难不成练习的时候还想着:哎呀,要是前辈在就好了。这算什么?”
“还没有成为主力的自觉。”
“没错。”
“赤也会管好的吧?”
隔壁和室。
7个人围成一圈。
“对不起。”福田率先道歉,“因为刚刚看前辈们对我们很不在乎的样子......”有点难过。
“明天上杉早起去多练6组发球、10组正手、10组反手、10组切削,我们和冰帝比赛前半小时要完成归队。”相武边记录边念,“这样可以吧?”
“可以。”切原没刚刚那么凶了,“睡觉睡觉,其它事没什么好想的。福田,明天你跟夏川双打。”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