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76、烤肉大赛

　　士气高涨的立海在前四轮堪比砍瓜削菜。半决赛对阵名古屋星德时，更是一鼓作气，连下五场挺进决赛。
　　[状态都出奇得好。]幸村在心里乐翻天，当然表面上淡定地吃了顿饭一样。[要是明天决赛就好了。]
　　“我们回神奈川吗？”
　　“在东京吃一顿再回去嘛，我知道有家包子店，虾滑包特别好吃。”
　　切原本想嚷着去吃寿司，但迎面走来的青学一众让他立即歇了心思，肃着张脸。
　　“puri.”仁王想捏切原的小脸蛋，一瞥走过来的大石，放弃了实际行动。[再怎么装正经，内里还是白的。]
　　“要一起去吃个烤肉吗？”
　　真田动动嘴皮，很想拒绝。
　　“嗯，可以啊。”
　　[？？]
　　幸村笑着接下大石的邀请：“我们对东京这边不熟，烤肉店还要麻烦大石君推荐了。”
　　“没关系，我们一起吧。”
　　[幸村君竟然同意了？这么好说话？]
　　徐佑环视一圈，丸井很快跟菊丸就泡泡糖口味打成一片，桑原他在旁边时不时看一眼菊丸；仁王跟柳生两个人跟黏起来一样，走在最后；真田跟手冢并排，两人隔着微妙的一段距离；切原仰着头怎么看怎么傲娇，让后面的夏川直捂脸；柳和青学的乾倒心平气和地谈天说地。
　　幸村和不二似乎很有共同话题，谈的是摄影，光影什么的。
　　一窍不通。
　　徐佑扭头朝路边望望。[幸村君今天很开心啊。]毕竟立海就差临门一脚了。
　　他也应该高兴才对。

　　“青学那边平时也这么闹腾的吗？”
　　“他们的二年级生看起来是对冤家。”柳照常涮涮清水，“不过大石君对烤肉确实在行，文太...额...”
　　“仁王雅治！你又来！啊——赤也你也学坏了。”
　　“puri，我们这边可不分盐派酱派。”仁王抢现成的，丸井又专注于配料，于是整个立海最忙的是桑原跟真田。
　　“说起来其他学校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吃烤肉的？”真田扫一眼楼梯，手上没停。
　　幸村也面露诧异，小声嘀咕：“我只给迹部发了消息。”
　　“六角中、比嘉中、冰帝、四天宝寺。”柳停顿一秒，“加上我们立海，巧了。”青学一路过来的对手。
　　“丸井君~”
　　“哇哦......”丸井右手边突然钻出一个棕发脑袋，吓他一跳，“什么啊，是慈郎君。”
　　“嘿嘿。”
　　“要吃烤肉吗？”
　　“要！”
　　“慈郎这家伙......”迹部涌起深深的无力感，“算了随他吧。”
　　[不随他也“召”不回来的，小景。]忍足内心默默冒泡。

　　不知道是谁先提议，总之六校在一片和声中开始大胃王比赛。
　　“六个人哦，我们谁去？”目光集中在幸村身上。
　　“真田、文太、杰克、赤也，剩下的自荐。”
　　“我就算了。”仁王表示大胃王什么的，从来跟他不沾边。
　　“我可以试试，如果名额还够的话。”柳生不介意凑个热闹。
　　“最后一个，没人吗？”幸村扫视一圈，自动忽略身边的徐佑，“我点名咯。”
　　夏川暗搓搓指着右边：“部长，上杉胃口大。”
　　[喂！]上杉一脸“我被卖了”的表情。
　　“上杉？”
　　“......是。”
　　“那就这样。”幸村瞅瞅比嘉中的大块头，“即使是大胃王比赛，我们立海也——”
　　“咳，幸村君。”
　　“嗯？”
　　“暴食对身体不好。”
　　“额。”幸村低头纠结，“唔......好吧！你们看着吃，别撑坏了。”

　　“哈哈！校际烤肉大胃王比赛开赛咯喵~”菊丸抽来乾的笔记本卷成纸筒，“嘿嘿，实况解说由我菊丸英二和——”
　　“忍足侑士为您播送......”播送？什么啊这是！
　　口嫌体正直的忍足站在活跃于各校烤桌的菊丸边上，两人交替介绍各校选手。
　　立海12个人占了两桌，一桌给6人比赛，另一桌边吃边看戏。仁王走前还顺来丸井的两碗酱料给大家分，气得丸井脸都红了。
　　“接下来是立海。首先，‘皇帝’真田弦一郎！能不能在烤肉盘上横扫千军呢喵~”
　　“诸位，烤肉的时候要耐心等待，还有，对火候的把握一定——”
　　“好的下一位！立海的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这次不会睡着错过比赛吧？”
　　“哈？才不会嘞！”
　　“天才丸井文太！烤肉是否也有对待甜食一般的热情呢？”
　　“指教请多。”
　　“有‘铁肺’之称的杰克桑原！不过现在考验的是胃喵~”
　　“凭实力说话。”
　　“绅士柳生比吕士。即使比赛也会绅士地吃烤肉吗？”
　　镜光一闪：“那是当然的。”
　　“最后是立海新星上杉久信，据说也是大胃王哦。”
　　“嘁，夏川的话能信？”

　　“比赛规则是限时制，一个小时之内，吃的最多的学校获胜。但是——”
　　“开始时一杯，每五盘一杯，必须喝下乾特制饮料才能继续吃烤肉！”
　　“特制饮料......”立海两桌人都意味不明地看向柳。
　　“嗯？与我无关。”
　　除了青学，还没人知道乾汁意味着什么。
　　“Ready？Fight！”
　　菊丸手上是一杯散发着诡异绿光的饮料：“第一杯，乾特制蔬菜汁！”
　　青学、比嘉中顺利过关，开始烤肉。
　　立海陷入沉默。
　　“咳。”柳及时出声，“仁王，果茶带了吗？”
　　“我这里。”柳生手上是色彩同样诡异的蓝橙色液体，“来吧，为了不被削弱战斗力。”
　　“......”面面相觑。
　　“我喝了这个吃不下烤肉的！”丸井立马跟桑原换了座位，想离拿着果茶的柳生远一点。
　　“真田。”
　　被幸村点名的真田一抖，仰头喝下果茶，又眼睛一闭喝下蔬菜汁：“呼——”
　　“哦~立海有秘密武器，也成功通过了乾汁的考验！”
　　“我们参谋的特制果茶，完全封闭味觉。Puri，无论多难喝都不在话下。”
　　“竟然......”
　　柳微微勾唇看向震惊的乾：“没想到吧？贞治。”
　　向日“噌”地起身：“立海已经通过了，我们冰帝也不能落后。这杯交给我了。”
　　......
　　“岳人！”
　　“喂，向日，清醒一点！”
　　徐佑抽抽嘴角，和幸村咬耳朵：“真的能让人喝晕过去啊......”
　　“本来莲二配出来的也会，但是那个配方被我驳回了。”幸村剥下一大块鱼肉，夹进嘴，“嗯，这条烤的不错，佑君要尝尝吗？”
　　“诶好。”

　　“有这么夸张吗？”六角中的葵嗅嗅蔬菜汁，捏着鼻子喝下去，“咕噜......”
　　“剑太郎！”
　　四天宝寺的忍足谦也吞咽一下，把蔬菜汁挪远：“这个，对了！白石，你不是很在意健康饮食嘛。”
　　白石早就摆好一副胃疼的样子：“嗯......很难受，喝不下去。”
　　[那你吃什么烤肉！]
　　“6分34秒，这是我们落后的时间。”
　　“那千岁你喝。”
　　“等等！”千岁慌乱地后撤抵在墙边，“那个，银！”
　　“蔬菜汁，喝了变成蔬菜银(人)。”
　　“......”
　　“好冷啊银。”
　　“7分12，”
　　“千岁喝。”
　　“我，呜哇......”
　　“好啦开吃开吃。”

　　“现在各校都通过蔬菜汁的关卡。哇，比嘉中的田仁志和冰帝的桦地立了大功，他们迅速解决完五盘烤肉，乾汁第二关惩罚茶开启！”
　　比嘉中的几人根本不怕辛辣的惩罚茶，而冰帝一边——
　　“桦地为我们创造了优势，他决不能倒下。”
　　“宍户桑，难道......”凤崇拜的星星眼让宍户噎了下：“咳！长太郎，男子汉是不会因为什么惩罚茶倒下的。”
　　“来吧！”
　　......
　　“倒下了。”忍足表示槽多无口。

　　第三个迎来惩罚茶的是立海。
　　真田面不改色地喝下惩罚茶，捂着嘴。
　　“真田？没事吧？”幸村见状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事！”真田仿佛被瞬间治愈，手上动作立即快了不少。
　　“看来乾汁让果茶的效果持续时间缩减不少。”柳的笔记本一直没放下，“下一杯要换人了。”
　　“不过辣味烤肉...赤也...”幸村面露难色。他觉得自己有些考虑不周。
　　青学也迅速解决第二杯，开始挑战5盘辣味组合。
　　四天宝寺的一氏见状，模仿不二的神情和语调：“呵呵，想赢我还早呢。”
　　“要消失了哦，这杯饮料。”
　　......
　　“自己消失了。”依旧是忍足在吐槽。
　　“我还说口味怎么能模仿呢。”看戏的徐佑松了口气。
　　“puri，幸村。”
　　“怎么？”幸村沿着仁王使得眼色看去。[呵呵，很有趣嘛。]

　　当木手给各校酱汁里轮流添完变态辣佐料，最后悄悄来到切原身后时，幸村朝仁王使了个眼色。
　　[piyo.]仁王痞笑着往比嘉中那摸过去，手上是一瓶墨绿的液体。
　　切原正吃得起劲，旁边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他的酱碟拿走，换上一小碗清水：“部长？！”
　　“清水还是这个。”幸村手上是让切原条件反射般惊心的健康水，“自己选。”
　　“......清水啦。”委屈地吸吸鼻子。
　　幸村直接把料倒进垃圾桶里，小碟扣在桌上。
　　“各校接连出现莫名倒下的选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哇哦，比嘉中全员竟然接连弃权了！”
　　田仁志青着脸捂住嘴：“什么...什么味...”他现在看到肉就反胃。

　　“不知名的情况后，各校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员。青学4人；六角中只有3人；比嘉中全员out；四天宝寺也只有3人还在奋战；冰帝3人，但优势还在哦；立海到现在仍然保持满员状态！”
　　“冰帝的桦地势不可挡！他们已经吃完第二轮的5盘，接下来的乾特制饮料是——”
　　“这次是普通可乐吗？”做好心理建设的日吉接过玻璃杯一喝，顿时气血上涌，他立即捂住自己的鼻子奔向洗手间。
　　“很普通吗？”上杉好奇地转转吸管。柳生推推眼镜，侧过脸和笑得一脸古怪的仁王一个眼神交换，没有说话。
　　“噗——”
　　扑通X2
　　“上杉！”
　　“越前！”
　　“Cola，壳罗。”忍足翻开提示卡片，“放入富含胶原的甲龟生血和甲壳的饮料。”
　　“......好冷。”
　　“立海和青学相继出现脱落者，重新加入比赛的日吉被20盘关卡沙丁鱼露淘汰，冰帝只剩两人！六角的黑羽和四天宝寺的白石喝下壳罗十分亢奋呢。”
　　神志不清还留着鼻血的上杉被拖到夏川身边躺着。
　　徐佑和幸村一起解决完第三条鱼，坐在边上看戏。
　　“20盘了，有点多......”
　　幸村这时没出声，他只是偏头瞄向切原的眼睛：“我也觉得......”
　　“现存人数最多的立海第二个突破20盘，由谁接受沙丁鱼露的挑战呢？”
　　“沙丁鱼的营养价值还是蛮大的，其中含有5个双键的长链脂肪酸，可以防止血栓形成；富含磷脂，可逐渐降低血压以及......”
　　准正选们全都心有灵犀地看向切原：“喝！”
　　“等、等等......我能先喝个果茶吗？”切原受不了那股腥味。
　　“已经被真田喝完了。”幸村和柳对视统一口径，“赤也怕了？”
　　激将法对中二少年特别适用。
　　“我才不怕！”切原嫌恶地小吸一口，捏着鼻子喝完。
　　咚。
　　幸村抱着切原挪到另一桌：“撑不下就算了，别吃坏肚子...文太听到了吗？”
　　“嗯嗯。”丸井嘴上暂时没空。
　　“竟然让冰帝一直保持领先，太松懈了！”真田也很忙。柳生感觉自己肚子有点胀，停嘴帮剩下的三个主力烤肉。
　　“现在战况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立海已经渐渐追上只有两人支撑的冰帝，青学3人也顺利通过20盘大关，各自余下3名成员的六角中和四天宝寺在20盘关口会再次减员吗？很期待喵~”
　　“我喝吧。”树反复呼气吸气，把淡蓝色的冻胶液体一口干掉。
　　两个空杯摔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脆响。
　　“六角中和四天宝寺再度减员！”忍足过去扶自己的表弟谦也，所以目前只有菊丸一人主持。

　　“我......吃不下了。”劳苦功高的桦地解决完5盘中的大部分，又喝下作为关卡的青醋，发挥完最后一丝余热后弃权。
　　“冰帝突破25盘大关，接下来的5盘是——”
　　“至尊牛肉：夏多布里昂！”
　　青学的乾开始为众人科普这一名为夏多布里昂的牛肉。徐佑凑近幸村：“好像不太对。”
　　“比较精贵的牛肉应该不会拿来给我们烤肉比赛用吧？”幸村兴致缺缺，“吃过几次，佑君能看出真假吗？”
　　“嗯，吃过现取现做的。”他拿下大满贯回家的时候，奉禹长公会给他做宴席庆祝，用的食材比较讲究，“比鸡肉口感好很多，唔......我更喜欢鱼生或者烤鱼。”虽然平时还是牛肉吃的多。
　　迹部一句点破这份摆盘精致的牛排：“嘛，虽然是假的，本大爷为了胜利勉为其难地烤一烤吧。”
　　“现在离比赛结束只有5分钟，冰帝依旧领先；立海紧追不舍，到达25盘关卡，青学还在23盘左右，六角中和四天宝寺好像已经吃不下了！”
　　“这个我来吧。”柳生绷着脸喝两口果茶打底，将青醋一饮而尽。
　　“没想到教授的饮料这么厉害，青醋的威力连不二都抵挡不了，普普通通的果茶竟然能抵消。”乾大受打击，只觉得眼前的烤肉都吃不下了。
　　[......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果茶”。看颜色就该知道啊！普普通通的果茶是这种颜色？] 曾经饱受味觉摧残的几人在心里无声呐喊。

　　“现在进入倒计时：5、4、3、2、1——时间到！”
　　“啊恩，本大爷是胜者！”迹部站着微不可察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刚好四盘，立海没吃到吧？”
　　青学在25盘关口又损失了乾这一战力，没法追上还有3个人吃肉的立海，但是立海堪堪解决完三盘半就结束了。
　　“你这肚子，pig丸井。”
　　“我已经吃到不想吃肉了......”丸井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懒得跟仁王吵嘴，徐佑过去扶着不让他躺下，但是丸井仍然胀地难受。
　　“嗨嗨~六校烤肉大胃王大赛圆满结束！”

　　“今天玩得很开心，我们还需要回神奈川，先行告辞，再晚电车也没了。”
　　手冢和不二送立海一行到店门口：“啊，三天后的决赛，一决胜负。”
　　“到时候立海绝不留情。”幸村的淡笑并不温柔，“青学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毫不客气的狠话与刚刚欢愉和谐的反差让不二心下略感不适，手冢没甚反应，该说他非常清楚立海，幸村带领下的立海的作风。
　　“我们不会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