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39、大战

　　立海的两位“教练”在街上慢慢晃悠谈天叙地，其他人玩够吃够后陆陆续续返回。
　　切原差点走丢，柳一个不留神他就能跑出十几米，来来回回几次切原乖乖顺意跟着回旅店。当然，忽略柳中途扔到垃圾桶里的两截铅笔。
　　等丸井和桑原拎着夜宵回来，和室里已经围了一圈人玩牌看牌，除去一旁冥思的真田。
　　“我们回来了！诶？幸村和神木呢？”丸井怀着满载而归的富足感给小伙伴们分夜宵，“柳的温泉馒头，这个是雅治的，这盒凉粉给柳生...赤也——”丸井拍开切原伸向鱼糕鱼片的手：“给幸村和神木的！”
　　“太松懈了！赤也。”义正言辞地训斥完切原，真田拿来自己那份烤肉。
　　切原三两口把自己的寿司解决掉，摸摸肚皮：“不够吃啊，丸井前辈。”
　　“啰嗦！”丸井瞪一眼毫无吃相的小学弟，“哪有你这么吃的。Bakaya.”
　　“晚上不易多食，赤也。”柳细细品味板栗馅的温热小吃，给丸井食物方面的品味评上优等。
　　“......”无法反驳的切原扑向自己的被褥。
　　“九点四十六，幸村和神木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大概聊网球聊嗨忘记看时间吧？”丸井的猜测听似不靠谱，却获得一致认同。
　　“这个几率是84.7%，美网在即，预选赛进行中。”柳收拾好空盒袋，拿出去扔掉。
　　“我们来点餐后运动怎么样？”毛利掂一掂自己的枕头，蠢蠢欲动，“有益于健康嘛~”
　　“枕头大战！”切原探出乱糟糟的海带头，“好！留到最后的人是立海No.1！”
　　“我也来！”丸井高举自己的枕头，“让你们看看本天才的妙技！”
　　“喂！你们太松——”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砸向真田。
　　“正中目标，piyo~”
　　真田握拳，扯下脸上的枕头，斗志如火焰熊熊燃起：“可恶！即使是枕头大战也不能松懈！”
　　“侵略如火！”
　　“嚯——真危险。”仁王一个闪避，飞来的枕头命中他身后的桑原。
　　“呜哇！”
　　“杰克！”丸井扑上去抢过枕头，“好了你躺着吧。真田看招！”
　　枕头被真田躲过，冲向被打开的门，柳瞬间单手接下，眼中锋芒毕露：“原来如此。”和室的门再次被轻轻关上。
　　“镰鼬！”
　　“呼——不愧是参谋。”
　　“Fire！啊啊啊——”
　　“杰克你也太逊了，看我的天才螺旋高压枕！”
　　“小赤也！那是我的枕头！”
　　“现在是我的了！”
　　“其疾如风！”
　　“不愧是真田君的奥义：风林火山！”
　　“哇，仁王前辈我们不是同盟吗！”
　　“puri~”
　　“回来得有些晚，大家应该都......”幸村与徐佑两人在走廊拐角听到房间里激烈的战况。
　　“赤也很活跃啊。”徐佑听着切原得意的声音感叹，“还有真田。”
　　“呵呵。”幸村拉开房门，一巴掌拍掉朝徐佑飞来的枕头。
　　......
　　空气瞬间凝固。毛利早就躲在一边休息；仁王和柳生这会儿正好没枕头；“中枪”最多的桑原被拖到一边；耳尖的柳也不动声色地退出战局到门口的视线死角。
　　和室里站着最显眼的三人，丸井手上拿着一个枕头，一见门口，哆嗦一下猛地把它藏到身后，顺带往右挪一步远离地上的枕头以表“无辜”。切原两手空空，然而一副大难临头的惊呆模样。真田背对着门，两手各攥两个枕头，气势汹汹，结果转身一看，瞬间石化。
　　门口的幸村笑得可开心了：“大家，晚上也是元气满满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罪魁祸首毛利尝到自己的苦果，第五天返校时他差点没哭出来。[幸村QAQ]自己的小学弟一点都不可爱。
　　让他想起福山那只老狐狸。
　　丸井如愿以偿地练出腹肌，上车时不知该高兴还是心塞。被“重点照顾”的切原挺委屈，他已经欠下二十多杯健康水，得回去慢慢偿还。真田嘛，“认错”态度良好，承担了这些天所有擦汗巾的清洗晾晒收工作。
　　“多亏有佑君扣极限量。”
　　“应该的。”徐佑表示作为教练助理，这些工作义不容辞。

　　准正选回校时离全国大赛开幕已无多日。这年全国大赛在中部地区举行，众人在校训练两三天后，集体前往爱知县预订的旅社。
　　“我之前上报的正选八人是准正选中除佑君、赤也以外的八人，这个阵容中规中矩，我们商讨一下赛程，柳。”
　　“是。这一年我们的被掌握资料较少，而且正选中有七人为国二生，明年依旧会是主力。因此我建议全国大赛按一定搭配出赛，正常发挥即可。按照赛程表，我们会进行四轮比赛，第二轮福渡西中，八强山德中，四强四天宝寺，决赛是立海这几年的老对手牧之藤。为免意外状况，结束比赛后建议去看看下一轮对手的赛场表现。接下来关于出场顺序，小佑。”
　　“嗯。”徐佑点点头，“针对可能对手的资料和比赛视频分析。出场顺序方面，我建议保留丸井、杰克一对固定双打，拆分仁王、柳生固定双打放在下赛季。另外，柳由主单打位偏向于双打位，幸村君单打一镇场，毛利前辈居于单打三，真田尝试双打的后场攻击位，单打二位置可商榷迷惑外校。总体保持稳定的出场顺序，这是我的建议。相信大家能有出色的发挥。”
　　“资料及分析已经全部分发给大家，赛前注意查看以针对自己的对手，全力以赴吧。”幸村起身拍手，“今天就到这里，明早七点集合晨练热身，都早点休息。”
　　十人住在两间通铺大房里，三巨头是两年的参赛正选了，丸井、桑原去年是准正选一同参观过全国大赛，徐佑世界级大场面见过不少。总结下来只有国一小学弟切原兴奋得睡不着觉。
　　“赤也这样可不行啊，状态异常会导致发挥出现波动。”徐佑第二天早晨看着连打哈欠但亢奋异常的切原，“关东大赛也没这种表现。”
　　“全国大赛毕竟是国内最高阶赛事，赤也会兴奋是常事。”幸村拉伸完毕，开始活动关节，“明年就会好了。”
　　“明年...对了，柳，现在我们部里国一部员们的水平怎么样？”
　　“按队内排位看的话，准正选以外，第十一名至第十五名中：国三生一人，国二生三人，国一生一人，山本，基础功厚实，速度型选手，技巧不错。小佑31天前和他打过练习赛，削全零了。经验上比较欠缺。”
　　“另外，部分部员也自发组成双打培养默契，以争取将来的准正选双打位。”
　　“今年的新生情况我们大体都掌握好了，佑君不必挂心。”
　　“嗯。”
　　徐佑做陪练之前，真田主要负责活动监督管理和动作指导，接下幸村的指示，对外采访还有外校练习赛联络。柳和福山主要负责部内财务，收集分析部员的数据，安排社团每日活动；赛季开始后还需安排对外校网球部的侦查，必要时拿出资料或比赛录像具体分析，整合成纸面资料发给正选。
　　幸村国一赛季还有藤原协助，他什么都需要考虑，主要把握部员们的身心状态，维持部内团结。作为网球部兼职教练，他得时刻想办法提升部员的实力，以及解决非基础层面的问题，例如比赛中的非受迫失误分析，怎么练反手实际运用都会出现大概率失误等等。还有对接任的考量和重点培养。网球部活动策划，立海大、高、初三部联赛也是他主导和联系。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舆论承压人了。部长是一个团队最前面的人，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是第一直面者。赢了比赛由他上去领奖杯挥锦旗，输了背锅的也是他，接受首要的指责和批判。
　　徐佑作为陪练加入后，分走幸村和柳的部分工作。他主要负责准正选训练、调整，赛季情报的整理分析，给部长周全的赛前提案。
　　立海三巨头的能力都很出众，更何况还有徐佑三十年的职业眼光。
　　所以他才说这三年是立海的黄金期，能拿到怎样的成就都是正常的。

　　立海大附中在全国大赛连战连捷，前三场的胜利不留一丝余地，尤其是在四强以轻松的姿态赢下关西全国常客四天宝寺，更让全体士气达到巅峰。
　　“明天决赛，佑君不早点休息？”幸村洗漱完坐进被子里，见身边徐佑在看笔记，“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没有。”徐佑动了动被子里的脚，“在想比赛中搞笑的优劣性。”
　　幸村一晒：“这没什么好分析的，偏门思路，中端局就会被淘汰。”搞笑最多只是球员个人风格，并不能上升到技术高度。能达到中端水平的球员精神方面都不差，比赛里哪有那么容易分心。
　　国中比赛基本是低端局，比的是基础球技，所以本能上占优的选手更吃香些，精神优劣对结果不起决定作用；中端局是职网与业余的分水岭，基本到高中才能达到这一水准，因为基础扎实，而思想更成熟，思维更活跃缜密。高端局是职网中高阶赛事的较量，再往上就是神仙打架。
　　幸村已经步入中阶水准，他能打出“灭五感”的效果，实际上是带有攻击性的层次碾压。
　　“偶尔来一句说不定蛮有意思的。”
　　“......”幸村直接抽走笔记本，合上放在自己枕头底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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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问：觉得网球部里谁最可怕？
佑：......
幸：佑君？
佑：果然还是幸村君最可怕。不过我不怕就是了。
幸：呵呵，我该高兴还是伤心？我觉得真田最可怕，他对大家要求很严格呢。包括我。
佑：......
幸：？
佑：嗯，幸村君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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