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32、莫须有

　　徐佑又回到只有在周末才来网球部打练习赛的陪练模式，中午也去找地方锻炼臂力。柳中午找机会向幸村询问。
　　“亢奋期？”
　　“啊，佑君是这么说的。”幸村吃完午餐在浇花，“一个运动员不可能时时都处于身心的最佳状态，总有倦怠期、过渡期、平稳期、高亢期。虽然佑君临场发挥的调节很完美，但是身体上总会出现状态波动。所以他需要调整自己这种波动的日期，比如快过年的时候，佑君会放缓练习步调，作为倦怠期；这段时间，他就让本能适应高强度的比赛节奏，作为亢奋期。这样正式比赛的临场发挥会更加出色，不会让身体状况拖后腿。”
　　“是吗？这倒是可以借鉴的地方。”柳坐下记录，“小佑有说持续到什么时候吗？”
　　“大概是七月中旬吧？关东大赛他会来的。我和他说了，这个赛季他都是替补。”
　　真田在看书，实则一心二用，听到安排抬头：“雪藏吗？”
　　“放烟雾弹。一般替补不都是正选里实力最差的么。”幸村打开壶盖看看，去一边加水，“佑君说明年才会去参加县区级别的正式男单比赛，而且还是以社团的团体赛为主。他现在在外界一点名气都没有啊。你说我如果明年把佑君放出来，会不会很有意思？”
　　“我们内部的排位和单双打位确实不能让别人完全摸清。”仁王、柳生，还不够吗？幸村这底牌放了一层又一层。他们现在连出场顺序都没法被摸清，怎么可能拿不到全胜......
　　“迹部知道神木的底细吗？”
　　“这个......”幸村左手摸摸下巴，“应该有所察觉，但是评价...可能没那么准确。”

　　六月在神奈川县大赛夺冠的愉悦中过去。夏风渐渐不客气起来，从人们身上索取冷静和平常心。蝉鸣声在某一天突然噪起，响彻这海边城市的大街小巷。
　　真田宅，庭院里逐鹿上部蓄满水后下沉，“铛”一声响打破寂静，传入和室。
　　和室中，身穿黑色道服的真田横刀站立，左侧壁上挂「君子慎独」四字书法，眼前是一捆稻草。
　　君子慎独，即使一人独处一室，也需守礼知德，言行举止不可丝毫松懈。
　　刀柄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刀身轻颤，暗示着持刀者此时内心的愤怒。
　　就在刚刚柳给他发送一条消息带一个网站链接，他点进去看。
　　啪。需要换手机屏了。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恶意！这样去诽谤他的...他九年的挚友！什么捉奸在床...什么婚外遇...什么避孕药...
　　真田只看到仅仅一页，便忍不住摔砸手机，然后来和室静心。
　　[君子慎独...君子慎独...]
　　门外月光郎朗，太刀刀刃在其映射下闪烁寒芒。
　　“喝啊！”
　　一阵破空声过，眼前的稻草人被拦腰斩断。
　　“呼——”真田撤步，收刀。平静地走出和室。
　　关于这件事，他需要和父亲、祖父谈谈，毕竟涉及到不止一个家庭。

　　在时间上，柳生与真田前后脚接到柳的消息。绅士面色平淡地看到连载截止处，去房间里展开「光而不耀」书卷凝视良久，然后把电子书稿打印出来，划出若干处重点句子，前往父亲的书房。
　　[把父亲和妹妹写的这么不堪，还有父亲、母亲和祖父的关系......]

　　时间回到这天午间，立海大附中再起波澜。关东网球团体赛在即，幸村发现学校里又开始不正常。有些女生看他的眼神很怪异。
　　考量？同情？
　　怎么回事？
　　这天下午的自主活动，幸村再次被一位女生挡住去路。少女还挺不好意思的，双手紧张地在身前互相揉捏：“那个，那个，幸村君...”
　　“请问有什么事吗？”幸村温和地询问，腼腆的女孩脸有点红，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请不用在意那些！我们永远支持你！”
　　“？”幸村远望捂着嘴跑开的女同学，尤为不解。[我怎么了？]
　　第二天，柳稀奇地沉着一张脸，在午休时把一叠纸递给幸村：“看看吧，精市。”
　　没有封面，第一页幸村便被自己显眼的名字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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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看着他的妻子，眼神中充满了讽刺：“你是不是去找爷爷了？你这个坏女人！再伤害玲奈，我不会放过你！”
　　优樱泫然欲泣，她有些害怕，精市这几年天天早出晚归，她实在受不了......她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无微不至。
　　“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怀孕了...”
　　幸村的眼中透着惊愕，他喃喃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怀孕。”
　　优樱诧异地看向他的丈夫：“精市？我没有不孕啊？”
　　“......”幸村沉默了，因为，他给优樱的中成药片里有...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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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抓拍的运动员握力强大，一叠纸瞬间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冷静...冷静...]幸村闭眼深呼吸，仍觉得气有点透不过来：“呼——呼——”

　　柳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幸村平复情绪。他在女生们眼神怪异地时候就开始调查，这一叠是在网上某个网站连载的小说，主受众在东京地域，网站的主要流量是女生。所以等他发现的时候，在东京传播量应该不低了，毕竟神奈川这边都开始流传......
　　这文刚开始连载大概十多天，主线基本在立海大。也许正因为如此它才会比较快地在学校里散播。该庆幸家庭主妇们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目前出现的主要角色是他们立海网球部准正选及家人......除了毛利和神木。配角里还有所谓的，个人后援会。
　　他们一群打网球的又不是明星哪来什么后援会！网球部是有应援团体，但是也只限于拉拉队比赛加油好吧？
　　他柳莲二哪来的世家？幸村家是画画的吧？好吧，真田家确实开道场，但是什么时候神奈川警察本部成真田家后院了？柳生家确实是名流，但是不是医学世家啊！他们的家教很好，而且柳生妹妹今年才四岁诶！
　　他昨天晚上已经联系柳生，柳生家应该会做出反应，真田家也是。今天去A班和真田谈的时候遇到柳生，两人都确定家里人会有应对措施。
　　这本小说里，目前来看男主是幸村，柳觉得他们立海网球部的部长有必要知道某人在诋毁他。
　　外带诋毁整个立海大。柳在路过校长室的时候恰巧听到里面正在发脾气。爱护学生是立海的招牌，这所百年老校从来没爆出过校园暴力事件，如今可能会因莫须有的东西抹上污点，他们立海最受欢迎的网球社团也被泼脏水，校方肯定气坏了，也必定会去严查。
　　毕竟这种网络流传文本已经犯法。
　　名誉损毁罪。
　　不论“事实”真假，不论情节严重性，只要相关“事实”足以产生名誉降低的危险，都足以立案。

　　将头埋在臂间的幸村直起身，把纸张卷成筒，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来的？”
　　“网络上，弦一郎他们已经告知长辈。”
　　“嗯......”幸村抹一抹脸，把纸塞进网球袋，“我知道了，我回去也会和爸爸说。”
　　他们做不了什么，也不太懂具体司法流程，只能靠家长。
　　柳犹豫再三，轻轻提醒幸村：“......昨天更新的那几页，最好看一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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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坏女人，还来学校干嘛！”丸井一点都不掩饰厌恶和轻蔑，“离玲奈远点！”
　　优樱冷哼：“关你什么事！”她恨透了网球部的这些人！幸村精市的爪牙，不分是非，无论柳生玲奈做了什么，他们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然后去指责：秋月优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
　　“哟，胆子不小嘛。”冷笑的仁王走过来，硬生生勾起优樱的下巴，“不要惹事，女人，不然让你好看。”
　　“雅治、文太。”冷漠的声音叫住逼视优樱的两人。他们顺从地回到那深蓝发男人的身后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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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丸井直接趴到桌上，使劲嚼着泡泡糖。即使是绿苹果口味都不足以拯救他崩坏的心情：“什么啊！”
　　仁王垫着脑袋吹着口哨往下翻看两页：“puri，相当精彩嘛。连赤也的戏份都有。哎呀，还动手了？小海带有这么暴力？”
　　“喂，你都不生气吗？”丸井真是服了仁王的喜怒不定，明明黑着脸把这叠纸拍在他桌上的是这人，现在翘着腿优哉游哉往下看的还是这个人。
　　“piyo~”仁王眯眼痞笑，模棱两可，“你看我在不在生气？”
　　[我哪里看得出来。]丸井翻了个白眼，很忧心。他和杰克还好，“戏份”不是很多，他和赤也单蠢得没眼看；柳在里面是个和事佬、老好人，不过也站在幸村一边伤害女主；真田是个为了幸村可以丢弃原则的色厉胆薄的男人；仁王，柳生的搭档，流氓小混混似的；柳生...和他家...怎一个狗血了得...
　　至于幸村......
　　[我****]
　　丸井表示无Fuck说。此时此刻他想喝杯健康水冷静一下，消消火。
　　“雅治，你那有健康水吗？”
　　“puri，我喝完了。”
　　[我去！]丸井立马后仰离仁王远远的，眼里带着惊恐：“你你你......”要霍霍人找别人去啊，绝对找别人去！
　　“丸井。”缓上一口气的丸井往旁边一看：“神木？”
　　“那个能给我看看吗？”
　　仁王淡定地收起被指的文书：“没提到你，就别看了吧。”这上面幸村人品差得渣都不剩，他怕重德的徐佑会对幸村产生负面印象。
　　不不不，他仁王雅治不承认那上面写的是幸村。嗯，写的不是他们立海。
　　“没事，就是些言情小说，你肯定不喜欢看的。”
　　“......”求书未果的徐佑记下标题，打算回家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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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真实青春，呵。
观念差距带来的不认同。
这几个剧情都是贴吧里看到的，据说那几年的网王同人都是这种套路。
我已经记不清了，有个文的剧情印象深刻：幸村是幸村家族的私生子，设定是阴险什么的，然后傍着真田家族本家的真田......
总之大概天生对这种都市言情无感，没看下去。
还有早年真幸的文，幸村...有点标签化。腹黑、娇软受，受得emmmmm不可言说
我的滤镜应该蛮厚的，幸村比赛时是披着黄色战袍的指挥官；私下是个浪漫文艺者形象；偶尔孩子气；本性又极聪慧……聪明的人会更复杂一些。
自己写的话，幸村绝对不会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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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觉得网球部里谁最笨？
佑：没人笨。而且这个问题并不好，以后别问这种问题了。
幸：(似笑非笑)立海网球部没有笨的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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