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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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因兹贝伦广阔的地下工房里，被迪卢木多一路背着的清河，很快就看到了去除了黑气伪装、手拿圣剑、连头盔也去掉了的berserker——兰斯洛特，与saber、他生前的王——骑士王阿尔托利亚，战在一起的身影。
两人看着从工房入口处出现的迪卢木多，不约而同的停下手。
兰斯洛特虽然作为狂战士被召唤，但是去除伪装和阿尔托利亚战在一起之后，似乎也恢复了基本的理智，明白这个时候来了外来者，可能会影响他和王之间的了断。
于是也停下了手。
而那边的saber，阿尔托利亚着毫不犹豫的要求迪卢木多不要插手她与兰斯洛特之间的决斗。
哪怕她下不了手、哪怕她现在既迷茫又仿徨、哪怕她心已经要痛得麻木，这也是他们不列颠、圆桌骑士之间家务，在迪卢木多出现在她视野的那一瞬间，阿尔托利亚就收起了所有的崩溃与痛苦，变回了那个坚毅、永不倒下的亚瑟王。
这是属于她的荣耀。
就算是她被兰斯洛特杀死、就算无法履行和迪卢木多之间的骑士战斗，她也必须要给兰斯洛特一个交代。在迪卢木多出现的一瞬间，阿尔托利亚就下定了决心。
“Lancer的master，如果你还有有正义，就不要让Lancer打扰我和兰……和berserker之间的决斗，如果你插手，那么，你将要面对一个王的怒火！面对我亚瑟王的诅咒！”
“那么你们战斗之前，可以让我说一句吗？”从迪卢木多的背上下来，清河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用怀疑目光看着他的阿尔托利亚，还有berserker兰斯洛特看过来的暴虐目光。
而对于自家master绝对信任与维护的迪卢木多则对着目光不善的berserker怒目而视。
“圆桌骑士兰斯洛特托付给圣杯的愿望，是希望能够得到那位王——亚瑟王的裁决。”看着阿尔托利亚由一开始清河说出兰斯洛特的真名的警惕转为惊讶，清河笑笑继续爆料，其实现在和动画里的剧情已经完全大变样了，毕竟迪卢木多还活着，没有折断黄蔷薇，saber的左手就无法用力，完全不可能打过berserker，可是看地下工房的样子，他们估计僵持了很久了，明显兰斯洛特恢复了一些理智，并且放了水。
他的愿望是死在亚瑟王的手中，而不是让亚瑟王死在他的手中。
“兰斯洛特生前回到不列颠，是希望王予以他降罪，从而明白人的极限。或者说，他想要你通过惩罚他，来明白正常的喜怒哀乐是怎么样的，通过这种行为，将你从纤尘不染的高洁的王，变成一个——人。”清河回忆兰斯洛特的设定。
“……兰斯洛特卿。”通过自己对于自己挥下圆桌骑士的了解，或者说、信任，阿尔托利亚轻易的相信了这个迪卢木多的master的言辞。又或者说，遵从骑士精神、浑身上下洋溢着骄傲与热情的Lancer，就是有这样一位理解他们骑士之间高洁信念的御主，才能够保持着这样耀眼的光辉。
阿尔托利亚看着那边不言不语的兰斯洛特，回想了自己那个行事作风偏激、不择手段的真正御主，由衷的为Lancer高兴。
“我没记错的话，所有的圆桌骑士都回应了圣杯的呼唤，而这些骑士的愿望，全部都和他们的王，有关。”看着虽然是英灵，但是眉目中掩饰不去的郁气与疲惫的阿尔托利亚，清河想起了他这么多年看FATE系列中，对于这位少女的喜爱。
虽然只是一个路人粉，但看在除了旧剑、剑呆，骑士王全职介加反转、圆桌骑士全集齐的份上，他就，嘴炮一次吧。
在这位女性亚瑟王惊讶的目光中，清河继续爆料：“虽然没有知道全部圆桌骑士的资料，但是部分我还是能够说说的，比如：那位名为高文的骑士，希望能够为王献上自己的全部。他一直在为自己生前因为对兰斯洛特的私怨于是拒绝他支援叛乱而后悔。如果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这一次一定会将自己全部的一切奉献给王，再不留存任何一丝的私心。”
“还·有！”加重了语气打断那边阿尔托利亚还要说的什么的表情，清河继续爆料；“名为特里斯坦的骑士对于圣杯的愿望是：希望圣杯能够实现王的愿望。他很后悔，后悔没能分担那位看似能够扛起一切责任的王的重担，后悔曾经因为傲慢而舍弃王，还有后悔自己曾经口无遮拦的话语。”
“不，那也是我……”“还有另一名骑士，名为莫德雷德。”清河打断了阿尔托利亚打算说什么的话，他口中说出的下一个名字瞬间转移了阿尔托利亚的注意力，也让另一边本来安静的兰斯洛特暴动起来。
“安静，兰斯洛特，所有的前因后果，我觉得亚瑟王有权利知道，你还打算和生前一样独断专行、让王蒙受损失吗？”反正兰斯洛特也没啥理智，随便糊弄一下吧，话说兰斯洛特生前的行为能够叫做独断专行吗？
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兰斯洛特，却好像被这一番话触动，又安静下来。
清河身前的迪卢木多悄悄松了口气，警戒的姿势放松下来。
“莫德雷德的愿望是：希望能够挑战一次选王之剑。”一边说，清河一边看了看阿尔托利亚的表情，莫德雷德是历史上掀起叛乱、终结了不列颠统治的罪魁祸首，在非fate的历史上，是亚瑟王的私生子，在最终的战场上，与亚瑟王同归于尽。当然，fate里也是同归于尽，不过私生子这件事嘛……这里的亚瑟王可是个女人，摩根也是女人！所以私生子这件事……
而听到莫德雷德愿望的阿尔托利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或者说，她已经接受了莫德雷德的叛乱，并将这场叛乱，也一同归于了自己‘不懂人心’的后果。
所以，果然应该再选一次王，国家不应该……不应该由她来带领……
“莫德雷德希望那个人能够放下作为王的重担，做一个优秀而幸福的普通骑士，可以的话，她还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同。”
“什么？！”作为王对麾下圆桌骑士的了解，阿尔托利亚瞬间就将这句话里的两个身份对号入座——都是她自己。所以才觉得更加不可思议，那个骑士……不是憎恨着自己的吗？
“莫德雷德是人造人，从出生到成为圆桌骑士，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但是身体的成长并不代表心灵也一同成长，她憧憬着自己‘完美’的‘父亲’，并为之自豪。她对于王位并没有欲望，虽然愿望是‘挑战选王之剑’，却并非‘成为不列颠之王’。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于父亲的单纯憧憬罢了。”
接下来的话清河并没有多说，但是阿尔托利亚也明白，或者说，来到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未来、接受了未来的常识之后、看着她真正御主与那个小小孩子的玩耍互动，她更能够明白，一个几岁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父母的陪伴与引导了吧。
这样想想，导致不列颠灭亡的最后的那场战役，看起来就更加像是那孩子（莫德雷德）的抗议，或者说、哭诉……
自己果然……
“梅林评价莫德雷德说：圆桌骑士他们也不是笨蛋，不过莫德雷德是个笨蛋就是了。呐，saber，对待熊孩子，就应该上手揍一顿，下次要是在圣杯战争遇见她，先一顿胖揍，再罚她抄写骑士守则或者礼仪教典之类的东西就好了，教训完了之后，saber，你试着摸一下她的头的吧，不谈之后的犯蠢，那孩子作为一个单纯的骑士的话，还是非常努力的。”大概？话说自己是在哪看的莫德雷德在询问亚瑟王之前是个遵从骑士精神、以高洁骑士为目标努力锻炼自己的好孩子来着？
“……”阿尔托利亚低下头，郑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非常感谢阁下的建议，承蒙告知。不胜……感激。”
“贝狄威尔则希望王获得幸福，永远的守护王。他并没有成为英灵，不过他本人似乎在努力的样子。而阿格规文表示：‘为了那位王者，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想保护的这个国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样。他战斗的理由，仅仅只为了那个他最重要的王罢了。”清河一口气说完他所知道的剩下两个圆桌骑士，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尔托利亚，“他们即使是死后，也依然想要追随于你。亚瑟王，你的王道并没有任何瑕疵，哪怕是再选定一次王，石中剑也不会被你以外的任何人拔出来。”
“你怎么……”阿尔托利亚惊讶的抬起头，她的愿望是再选定一次王，这一次，她希望，不列颠的王，不要是她。
所以说，这个人是在……安慰、开解自己？！因为这个人所说的话，全部都是针对在不久前的王者之宴上，rider攻击自己言论的辟谣，还有……鼓励？！
“你作为王，并不孤单，他们自始至终都追随着你，追随着你的王道，所以，不要在意rider和archer的话，你们是不同时代的王，王道这种东西，也不是可以相互比较和参考的。”清河看着阿尔托利亚看过来的惊讶眼神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所以没办法放着不管，你就当做是一个……喜欢你王道的局外者的话吧。我不是王，也不是你的臣民，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兰斯洛特生前的愿望大概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人类的极限，但是他死后的这个愿望，就真的只是他个人的私欲了，被王惩罚之后，他就不用背负无尽的愧疚与后悔了。”看向另一边的兰斯洛特，清河在心里抱歉，岳父、兰叔、长江、NT咳……总之，你就为吾王的决心牺牲掉吧！
“不过，我觉得你也有必要将你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们：作为女性，没办法给予格尼薇儿幸福很抱歉，谢谢你给了她幸福，所以，我不想杀你，反而是真心的感谢你。”
看着那边阿尔托利亚望过来的惊讶眼神，清河勾起嘴角：看来猜对了！不过话说回来，阿尔托利亚对于格尼薇儿和兰斯洛特这段出轨恋情的想法，我是在哪看的来着？感谢广大网友的分析与总结！你们为一个拙劣的嘴炮提供了最好的情报与稿子！
另一边的兰斯洛特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震动，但是，却没有任何攻击的行为与动作，完全是一副听候审判的样子。
清河低下头眯了眯眼睛，看样子，不用折断黄蔷薇了。
“……我确实欣喜于你能够给予格尼薇儿幸福，兰斯洛特卿。”站在兰斯洛特面前的阿尔托利亚举起了剑，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表情，已经没有清河两人到来之前的挣扎与绝望，而是像是她生前一般，拥有了希望与目标的坚定。“很抱歉我的一意孤行而没有注意到你的想法，哪怕即使是现在，我也依旧不认为你有罪。”
“但是，我欠你一句谢谢，还有……对不起。”
杀掉berserker，这是兰斯洛特的愿望，同样，这也是作为阿尔托利亚的骑士王愿望，为了获得圣杯，哪怕是自己的骑士，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为了重塑破灭的不列颠。
兰斯洛特欣慰的握住了阿尔托利亚刺入他胸腔剑柄的手，表情释然又愧疚，“真是……傻的无可救药，我的……王啊。”
我高洁的王啊，之后，还请允许我……继续追随着你。
还有……谢谢你，Lancer的御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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