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我的恩人是燕赤霞》一行万里

5、第五章

　　第二日天还未亮，胡里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那道士，给自己一剑。
　　走在林间，透过那树叶间的间隙看着刚出的太阳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哼起歌来。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
　　想起昨晚那群书生说聂小倩依旧在世，一想到说不定自己哪日还能见到对方，胡里越发高兴起来。
　　等到日头高斜，遇见路上一处茶肆，胡里不自觉停下脚步，进去坐下了。
　　哼了一路的歌，嗓子还是有点干。
　　店家殷勤的上前问候，“小郎君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茶水有吃食，虽算不上美味，但却干净新鲜，分量也足。”
　　胡里笑道：“给我一杯茶水就行了。”
　　“好嘞，您稍等。”
　　很快，店家就将茶水端了上来，“郎君慢用，小心烫。”
　　胡里慢慢喝着茶，听茶肆里的商人在一旁抱怨：“好好地饶了这许多路，好些生鲜果子竟白白放坏了！”
　　同行的商人劝道：“行了，只不过损失些钱财，总比没命好。”
　　那人听了劝，也不再抱怨，只是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平白来了这么一桩祸事，那条官道才修了没几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财人力，如今全白费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胡里拱手行了个礼，“敢问两位大哥，不知二位说的官道是哪条官道？”
　　商人还未回答，茶肆的老板已笑道：“说的还能是哪条官道？不就是从这里往前走，往榆林走的那条官道。”
　　胡里赶紧问道：“那不知那条官道为何走不得？”
　　“唉，也不知何时，那条官道上来了条蛇，经常盘桓在大路中间，每次经过，都要驱赶。”商人说道：“慢慢的，那蛇越长越大，等它长到了数尺长，碗口粗的时候，它就开始追逐行人，但那时路过的行人只需多加防备就行了，但从两年前，那蛇又大了几倍，每每追逐行人，被殴打击伤也不离开，有一次，一个人被他追上，差点被缠死，请了人来驱赶，它也不走，之前有人远远的望见这蛇横躺在路面上，已经有两人合抱的大树那么粗了，有老人说那蛇是要成精了，这样一来，便没人敢走那条路了。”
　　胡里想了想问道：“那走那条官路至榆林需多久？”
　　“三日左右。”
　　一旁的店家问道：“小郎君可是要去榆林？”
　　见胡里点了头，店家便劝他：“小郎君听小老儿一句劝，若是要去榆林，还是走老路最好，虽是远了些，但也只是多花费了几日，总比没了命强。”
　　“可是我赶时间呢。”说着，胡里还把自己胳膊举了举，“再说我自小习武，虽不能制服那大蛇，但逃脱总是行的。”
　　这话一说，茶肆里的人都看向他那细条条的胳膊，顿时觉得胡里是在开玩笑，店家张了口还想再劝，却被胡里抬手止住了，“多谢店家好意，只是我主意已定，店家不必再说了。”
　　角落里站起一个人来，拍着桌子笑道：“好！鄙人愿与小郎君一道。”
　　见茶肆里的人都看向他，那人大大方方的说道：“说来惭愧，因自小被蛇救过，就和蛇结了缘，长大后也没什么正经的手艺，也就这训蛇的本领还能让自己混口饭吃。”
　　说完，耍蛇人唤了一声‘小青’，只见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青蛇不知从何处游了出来，盘在耍蛇人的身上。
　　众人纷纷后退，胡里却走上前去，同那人定好了一块出发。
　　胡里与那耍蛇人互通了姓名，一个胡小弟，一个高大哥的叫了起来，待休息片刻，二人果然一同走了那官道。
　　说是官道，其实不过也只是一条较宽阔平坦的土路罢了，胡里与那姓高的耍蛇人聊得很是投机，见胡里不怕蛇，耍蛇人还将小青放了出来，任它盘在身上。
　　胡里笑着问道：“这条蛇叫小青，莫不是还有条蛇叫小白？”
　　小青与小白，再来个许仙。
　　想到这，胡里脑中已经响起了白娘子传里的曲子。
　　耍蛇人却叹道：“实不相瞒，小青已经是我拥有的第三条蛇了，第一条和第二条都是青蛇，只一个叫大青，一个叫二青。”
　　耍蛇人告诉胡里，那两条蛇十分通人性，每每出去卖艺，见过这两个蛇的人就没有不夸赞的，后来大青死掉了，耍蛇人想要一条新的蛇来做替补，但一直没有遇见合适的。
　　有一天，耍蛇人在林中休息，见周围林深草茂，就将二青放了出来，让它自由自在的活动一下，二青出来了，很快消失在草丛里，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很快回来。耍蛇人连声呼唤，又在周围寻找，可始终没有发现二青的踪迹。
　　耍蛇人又在原处等了两天，二青依旧没有回来，最后耍蛇人心灰意冷，正准备离去，就听身后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一看，只见二青带着一条小青蛇回来了。
　　那条小青蛇便是小青。
　　胡里：高大哥的取名能力......
　　小青刚来时很羞涩，不肯让耍蛇人碰它，喂它食物，他也不肯吃，都是二青用口衔着递给了它，它才会吃。
　　有了二青做媒介，小青和耍蛇人才慢慢熟悉了起来，耍蛇人惊讶的发现，小青通人性的程度完全不下于大青和二青，那时带了这两条蛇出去卖艺，总能得到满堂喝彩。
　　耍蛇人又说道：“其实对耍蛇的人来说，蛇的身长以二尺长为最好，太大则太重，不便于耍弄。”
　　胡里看向小青，注意到小青已经有三尺多长了。
　　耍蛇人轻轻抚摸着小青，“当年二青因为我实在是喜欢，舍不得它离开，所以等到它长到我再也抱不动时才放它回归山林，之后一直后悔，它自小被我驯养，习惯了与人类亲近，又被我养到那般大才回到山林，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在山野之间的生活。”
　　“后来等小青也长大了，我便开始训练它在野外生活的能力，现在正是我放它回去的时候了。”
　　听完耍蛇人的话，胡里不由得暗中感慨，这耍蛇人倒是真心爱蛇的。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看见一团巨大的青色物体正杵在路中，待二人走进了些，才看清那竟是一条大蛇。
　　大蛇整个身子蜷成一团，中间似乎有个人，还不待胡里看清，就见一只手从中伸了出来，做了个手势，一道破空声便从上方传来，一把剑直直的插进蛇的身子里。
　　大青蛇吃痛，放开了被自己紧紧缠着的那人，整条蛇在路面上翻腾打滚，扑起漫天的尘土。
　　那人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胡里看着对方那一身道袍就皱了眉，这人竟是个道士。
　　胡里抓住耍蛇人的手臂几个闪躲避开了正在打滚的大青蛇，这一避，正好到了那道士的不远处。
　　那道士念了一声“归！”，那把插进大青蛇体中的剑就回到了道士的手里。
　　剑被拔出，大青蛇更是疼痛，更加剧烈的在地上翻滚起来，扫倒了很多树木。
　　道士单手持剑站定，抬起头来，看向大青蛇的目光已然带了杀气。
　　道士抬起头来胡里才看清对方的相貌，一看清，之前皱了的眉头直接皱的更深了。
　　这道士竟是个眼熟的。
　　道士挥剑，正待斩杀大青蛇，耍蛇人却突然扑到了他面前，“道长！别杀它！”
　　道士那一剑差点挥到耍蛇人的身上，听见此话，更是双目微张，沉声道：“让开！此蛇已成此地一害！正该除了！”
　　耍蛇人直接跪下向道士磕头：“道长请听我一言！此蛇名唤二青，曾是我卖艺时驯服的一条蛇，它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同人做耍。”
　　“一派胡言！这蛇这般大，怎么会是你的蛇！”道士说着就想拉开耍蛇人。
　　耍蛇人赶紧解释道二青的额头上有一块红色斑点，极易辨认。
　　胡里看去，果然在大青蛇的额头上有一块红色斑点。
　　道士皱眉：“这世间相似的事物多的很，只凭这个，又怎么做的准！”
　　耍蛇人还想再说，却突然惨叫一声，然后就没了身影。
　　原来大青蛇的尾巴不慎抽到了耍蛇人，直接将其抽到了半空中。
　　胡里接下耍蛇人，放在原处的地面上，发现对方已经昏迷。
　　道士见此更加愤怒，对着大青蛇大喊一声“孽畜！”，便拔剑冲了上去。
　　胡里一听这两字就笑了，飞上前去接下了这一剑，“我说道士，怎的这几句话还真是你家师门代代传承下来的？下一句是什么？吃我一剑？还真被我猜中了？果然，没一点新意。”
　　道士这一剑落空，更是愤怒，直接将剑对准了胡里，“之前两次我见你并无害人之心才将你放过，若今日你定要阻拦我斩杀此蛇，当心我连你一块斩杀了！”
　　胡里半点不让，“哦，我好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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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突然想起来种花了，就把花盆找出来了，结果发现花盆下面的托盘在之前搬家时被我弄丢了，有八个，于是今天去花店买了，问老板，最小的那个托盘怎么卖，老板沉吟了一下，“两块钱一个，你要的多的话可以便宜些。”
我：......老板你好，老板再见。
最后我在网上下单了，八个底盘，加邮费5块。
现在就等东西到了就开始种花啦！
虽然还没想好种什么，因为我是个种啥死啥的小能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