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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纠结 ...


  •   展昭的脸克制不住地红了又红。他赶紧道:“唐兄,拜托了!”

      唐小洛无奈,愤愤道:“风池、曲谷、膝跳上各扎个两针就没事了……不是我吹,我唐门的药即使是春药也精致得很,决不会像那些市井玩意儿一样非弄得人手脚发虚才……”

      “还请唐兄快快动手!”展昭实在听不得白玉堂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了,哪肯再由他啰嗦?手上收剑,脚却狠狠一勾——唐小洛一个踉跄就跌到白玉堂所在的床边,只好不情不愿地掏出金针。

      展昭关心地跟过去,哪知白玉堂一眼看见他立刻又闭紧眼睛:“猫儿……你出去!我……我不能……”

      庞统笑眯眯地过来往外一推展昭:“展昭,你还是先出去吧。本王留下给白玉堂护法。”

      展昭无奈,跟唐小洛要了其他人的解药,噘着嘴很委屈地出去了。

      要说这唐小洛干事还真利落,整个开封府内院除了刚才屋子里的几个人和此前不知躲在那儿的公孙策,其他的全被迷倒了。展昭和公孙策先弄醒了欧阳春和留守的张龙赵虎,几个人再分头去找其他人。

      欧阳春气得半死,坐在饭桌上还虎着脸。展昭他们担心白玉堂,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蒋平回来了,听说这事儿也是愣了好半天。丁氏兄弟则派人跟着过来打了个招呼,搬走了自己的行李,说是要住在自己爹爹生前的同僚家里。

      又过了许久,白玉堂、唐小洛和庞统才依次走了进来,都是满身灰土,脸上青青紫紫。公孙策担心地问道:“这是怎么搞的?还打起来不成?”庞统乐着摆摆手:“白玉堂那脾气能放过这小子?刚能直起身子就是一拳,两人打得乱七八糟,我总得拉架吧!”

      他乐得牙不见眼,估计当初若真谋反成功当了皇帝都未必能这么高兴。可惜乐极生悲,他一乐大发了就抻得脸上的一块乌青生疼。

      欧阳春跳将起来拎过唐小洛就是一顿臭骂。唐小洛愣头青似的,却好像颇为畏惧欧阳春,低着头不敢吱声。

      白玉堂那脸黑得比包大人更甚上几分,一声不响地坐到饭桌前端起碗粥就喝。展昭开始还颇为忧心,到后来看着看着不知怎的越来越想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

      白玉堂的脸更黑了。然而除了欧阳春和唐小洛,桌上的其他人互相看了几眼,脸色都越来越古怪,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

      蒋平乐得直捶桌子:“哈哈……五弟……风流天下啊!春、春药的滋味可好?……哈哈哈……”

      白玉堂气得拍案而起还要去打唐小洛。他若气急了就是一张阎王脸,特别是适才刚从药劲儿里缓过来就拳脚生风的狠劲儿,让唐小洛饶是木头似的人,眼里也透出害怕的神色来,不自主地往欧阳春和展昭身后躲。

      这边众人忍住笑七手八脚劝住白玉堂。展昭为了忍笑把脸憋得粉扑扑的,好奇地问:“玉堂,以你的谨慎,怎会轻易触碰那挑战书?”

      白玉堂狠狠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心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这臭猫!五爷本来很小心地憋了气隔老远看那信,结果那姓唐的臭小子在信上写什么“在下得知展大侠倾慕此女已久,特学月老牵红线一条,愿君得偿所愿,不辜负美景良宵”云云,气得他顺手撕信,这才着了道儿!

      展昭只道他臊得慌,回头见众人都平静了些,便也不急着吃饭,先对唐小洛一揖:“唐兄,听白兄言展昭房里还有一位姑娘,还请唐兄告知她的住址,展昭好赶紧把她送回去。”知道还有个女人在,他一直没敢回他自己那屋。

      白玉堂冷哼一声:“笨猫,你还真信他的以为那是个良家妇女啊?那是百花楼的如月姑娘!不过是换上普通人家的粗布衣裳、洗去了脂粉罢了。切,白爷爷照样认得出!”一晚上就听他“白兄白兄”,还白熊哩!自己是熊飞就跟别人叫熊……

      “诶……诶?”唐小洛傻眼了,“你知道?”

      “废话!我又不是这只不解风月的笨猫!”

      “你明知她是风尘女子为什么还……”

      白玉堂恶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狷狂之气顿现:“白爷爷说了,没兴趣表演活春宫!”

      展昭松了一口气:“既如此,那就委屈如月姑娘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早送她回去便是。不过,唐兄你还真是……老实!不是我说,这常在汴京城讨生活的人里还真没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别说是如月姑娘,就是那百花楼里扫地擦桌的小丫头,我也能认出个七七八八!”

      白玉堂“切”地一声:“劳碌猫,好得意么?”

      一下子从下作小子变成了老实人,唐小洛臊得脸红脖子粗。然而展昭又诚心诚意地道:“唐兄行事虽有偏颇,却也没有完全不择手段;而且你心思缜密、手段高明,让人佩服。展昭虽不才,却也愿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在欧阳春和白玉堂的炯炯的瞪视之下,唐小洛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当下众人用饭,因涉及到展昭,虽有庞统在场众人也顾不得,又讨论了一回。庞统得到回报说庞太师、柴王爷已被急召入宫,众人知道包拯今夜大约不会回来了。

      展昭的房间被占,公孙策立刻邀请他同住,想顺便劝他打消探襄阳的念头;展昭想想便点头了。这下子白玉堂松了口气,庞统立刻觉得脸上的伤其实挺疼的,这个晚上还是亏了,悻悻地回了王府。

      白玉堂回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被情欲折磨得疲倦的身子懒懒的,脑子却清醒得很。他知道自己今日到后来能忍住,完全是因为有其他闲杂人在。若是只有展昭……他不敢想下去!因为面对展昭,他不是忍不住,而是根本不想忍。

      难道,白五爷对那猫的不是兄弟之情吗?

      白玉堂直勾勾瞪着帐顶苦苦思考两人兄弟之情的“证据”,结果想来想去满脑子都是亮晶晶的猫眼儿、肉嘟嘟菱角似的嘴唇、心照不宣时狡猾的笑容和相依相偎时暖烘烘的气息。

      最终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好像……还真不是!”

      明白了,震撼是震撼,却也没有天塌地陷。喜欢便喜欢,还能怎样?但是以后呢?若是人在江湖,他白五爷说不定就不管那猫有情无情,早晚硬缠着他顺了自己的意;可展昭现在人在官场,又被皇帝惦记着,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扯他的后腿!

      欲要割舍,却才发现那人,以及自己对那人的情意,早已渗进了骨血,即便只是想到“舍弃”二字,便能让他痛得咬碎钢牙。

      次日,展昭和唐小洛一起送如月回去,再回来就见包拯、王朝、马汉一起一脸疲惫地就着烧饼喝粥。问起皇上的意思,包拯只道朝廷会先派探子过去查实,至于展昭,没有圣旨不得妄动。

      欧阳春决定在襄阳潜伏,打算第二日就走;而唐小洛木着张脸,偏要赖在开封府。

      白玉堂直到中午才露面,趾高气昂的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从这一日起,他睡回了自己的客房;而展昭整日笑眯眯地似乎毫不在意。白玉堂又生气又失落。

      闭门休养了好一段日子的葛青偶尔会来开封府串门,也拉着几个年轻人到她店里坐坐。敏感如她没几次便看出展、白二人的不对劲,两人却只是打哈哈。不过也幸亏有她,一直无意识地躲着对方的两人,意识到自己形迹太过,开始像过去一般说笑、嬉闹,只是白玉堂再不敢让目光肆意停留。

      刘承敬案终于有了最终结果。除了悔改的刘太后留下给皇帝的“孝道”充门面,刘党被连根拔除:刘承敬、刘承俊、涂善及其他几名原朝廷重臣全家抄斩,军权被皇帝和庞统瓜分。

      这次虽案情重大,但在包拯的一力主持下,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无辜被株连的人命。皇帝杀鸡儆猴的意图只算勉强实现,庞太师趁机清除异己的图谋则几乎全部落空。为此,名义上还是同盟的庞太师变本加厉地派人深夜拜访开封府问候包拯;而皇帝,也只赏了开封府上下一些金银。

      展昭身子爽利了就开始整天跟着包拯、公孙策升堂断案,巡街当值。赖在开封府的唐小洛也没闲着。他自欧阳春走后独占了一间客房,没事就在房里捣鼓些毒啊药啊的。那屋子包括周围一丈以内,很快就被开封府众人及刺客们一致认定为禁地,决不涉足。展昭有时候还带他一起办案:他能毒能医对奇门遁甲的了解甚至不在白玉堂之下,武艺也颇为可观;再加上他没有表情的脸以及唐门弟子的身份,用来吓唬江湖出身的嫌犯真是再好用不过。

      为此白玉堂恨得牙痒痒:摸不着就算了,这下连看都看不……清楚!

      他坐在酒楼临街的雅座,远远地看着巡街的展昭,心里五味杂陈。头一次强拗了自己的心意做事,全是为了这猫!他的确是拿定主意把展昭当兄弟看的,可他对自己的兄弟不会总想搂一搂、抱一抱啊!看得到摸不着的滋味,白玉堂算是领教了。

      其实两人疏远了根本没几天,白玉堂却已经后悔不迭:宁可惹出麻烦来和那猫一起伤脑筋,他也不愿再这样故作姿态伤心伤肺!

      而最让他食不下咽的,就是展昭对他的刻意疏远所采取的态度:不闻不问、放任自流。

      这一面让白玉堂“展昭说不定根本没察觉白爷爷的心思”的侥幸念头,被灭得灰都不剩;一面又让他难受——他当然知道猫儿是怕他陷得太深多生无妄之灾才会如此,不然就算不愿也不会如此狠心。可是他如今细想起来,自己根本是早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因此见了展昭那无所谓似的微笑心便阵阵抽痛,只想马上把那猫拎过来揪着尾巴好好打一顿再好好亲一亲。

      陷空岛的酒楼和住处都找好时,白玉堂既想立即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却又舍不得。正犹豫不决,忽然听说丁月华过几日便又要到京城,立刻拿定了主意,硬说住处最好趁着重装酒楼的机会一起拾掇拾掇,拉着蒋平继续留了下来。

      又过几日,丁月华还没到,许久不见的阿敏却突然光临。

      包拯、公孙策、蒋平、展昭、白玉堂、唐小洛正在一起研究襄阳的地形与风土,见阿敏来急忙起身相迎。

      阿敏换了宫装更显得楚楚动人,可是见了白玉堂欢喜之余刚叫了一声“五哥”,就泪水盈睫。

      展昭一见阿敏就浑身不自在,找个借口想走。白玉堂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瞪眼道:“你……”忽然想起这段时日两人间的尴尬,觉得自己的举止不妥,只好嘴硬道:“阿敏定是被你官家的人欺负了,你得听着。”

      “包大人不是在么?”

      “……不管,坐下!”

      展昭觉得他抓住自己腕子的手紧得吓人,不敢再挣,只好坐了下来。白玉堂抽回手,颇有些恋恋不舍。阿敏见了心尖子都疼,可眼下也顾不上了。

      公孙策问道:“阿敏姑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阿敏抽抽搭搭地说起来。原来皇帝一直让她暂居皇宫、照顾小宝,可昨日她听德忠公公无意中透露,皇上有意让柴王府收养她,让她作丝言皇后的义妹。

      “我家虽比不上其他皇亲国戚,可终究也见了不少。若我真成了皇后的义妹,便是皇家的人,纵是天大的恩宠,此生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一双泪眼看着白玉堂,委屈中带着些期盼。

      公孙策明白了:阿敏姑娘这是生怕断了和白玉堂的姻缘!可是,他没觉得白玉堂对阿敏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

      展昭只觉有芒刺在背,只想离开。然而,他起心里儿害怕白玉堂一时冲动许下什么不应该的承诺来,想走又不敢走,当真是坐立难安。

      包拯却还道:“阿敏姑娘顾虑的是,不过皇上年轻率性,不会太过为难你。莫非你还有什么心事,才为此苦恼?”

      众人无语:难怪丝……咳咳,小蛮姑娘,最后选择的人是皇上,这包大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缺根弦。他居然想不到以白玉堂的性子和那“风流天下”的名声,阿敏放下身段一日两日的磨说不定还有希望,可是若进了深似海的皇门,那真就只能断了念想了。不过……他根本没看出阿敏喜欢白玉堂也不一定!

      蒋平窃笑,正想点破阿敏的心思加一把火,就被看出他意图的白玉堂狠狠一眼瞪得又把话吞下了,心里直嘀咕:就算不想娶人家安慰安慰总行吧,五弟什么时候这么君子了?难道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敏又道:“我也不想住在宫里了。虽说大家对我都很好,可是、可是,庞娘娘……我……我有点儿怕她……”

      在场的官家人全都一脸苦笑:若说丝言皇后表现出来的是一国之母的气度,庞妃则更多地体现了权倾后宫的手段和果决。虽然像阿敏这种小角色她压根儿懒得费心刁难,不过那女子因为惊人的美貌和才华高高在上惯了,不知不觉就会让身边的人心生畏惧。

      “五哥……”阿敏泪涟涟地,又不能多说,急得把自己下唇咬得嫣红,就恨自己生长于深闺,再怎么急切也张不开口明明白白吐露心意。

      白玉堂只是一味沉默。展昭有些于心不忍,叹道:“若是寻常女子自然好办,可阿敏姑娘你是已故皇妃之妹、皇亲国戚,这就难了。也许,也许只能……”

      白玉堂惊得猛然转过头,剑眉倒竖,又急又怒地道:“猫儿,闭嘴!”

      “玉堂,不是的,我是想说……”

      白玉堂天人交战了好几天脑子昏沉沉的,此时哪听得进去?就剩委屈了: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就算……就算是白爷爷痴心妄想,你也不该如此对我!

      不由得沉下脸,不怒反笑:“好,那你说!展昭,你想我如何?”心说你要敢开口让我娶她,就算我白玉堂看错了你,咱俩的情谊便算完了!

      然而他这些日子受折磨,展昭便能好受?根本也是弓弦已满、沙盈于丘。

      当下便虎下脸,展昭拂袖而起,再不看他,只勉强向包拯等人点个头便噔噔噔地摔门而去。

      白玉堂瞪着哗啦啦响的门扇,好半天才掉转目光,脸上的笑容……与其说是笑容,还不如说是冰棱子。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沉吟了一下,对阿敏道:“阿敏,五哥这么跟你说吧。若你不惧江湖风浪、粗茶淡饭,我陷空岛自然有你容身之所,保你过得无忧无虑。而且等你有了心上人——包大人也在这里,你若是喜欢官家子弟,他自然会为你觅得好归宿——我五鼠像对亲妹子一样风风光光送你出嫁。然而你若牵挂小宝,舍不得离开京城,我五鼠、我白玉堂也拿你当妹子,若有事只管差遣便是!……四哥,兄弟我就替咱们哥儿几个拍这个胸脯了,你可怪兄弟么?”

      蒋平只有干笑着摇头。

      白玉堂这番话有理有礼却无情。公孙策担心地看着阿敏,却见她早泪人似的,唬得不明就里的包拯手足无措。

      阿敏怎么也没想到白玉堂居然早就明白她的心意却仍无意接受!她伤心欲绝。也许是痛到极处,这柔弱明礼的女子终于挤出一句话:“你们……不成的!”

      白玉堂一愣,接着便笑了。他长眉高挑,一双丹凤眼都是弯弯的,笑声绕梁。“不成?嘿,白玉堂既想,谁敢说不成?”

      阿敏怔怔地看着:这不是绝望的笑。白玉堂他,根本不在乎被别人识破那不伦的情感;他竟然只是不忿罢了——不忿眼下的可望而不可即!

      她慌了,顾不得有旁人在,紧紧抓住白玉堂的衣袖:“五哥,不行!他……他会毁了你的!”

      白玉堂听不得别人这么说那人——哪怕是为了他好——冷笑着凝视阿敏道:“毁了我?若按我的脾气,在明白自己心意的第一天便绑了他在自己身边去逍遥快活,管旁人说什么!可为了他,我能忍!既然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便敢说:我要他,只能他!”

      他环视周围一圈目瞪口呆的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因为明白而惊骇到闭不上嘴的蒋平脸上,自嘲地一笑:“四哥,你懂了吧?你五弟我这辈子就这般交待给那……人了,劝也没用。你和其他几位哥哥还有嫂嫂,就认了吧。”

      白玉堂言罢便起身离去。蒋平回过神跳起来:“不行,我得找五弟问清楚些!”追了出去。

      阿敏失魂落魄痴痴半晌,突然“哇”地一声痛哭失声,掩面而去。

      包拯和公孙策摸不到头脑:看来白玉堂早有心上人,可眼下的情状为何如此诡异?两人相对无言。一直假装自己不在这里的唐小洛不知怎么地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包拯和公孙策齐声问道。

      唐小洛眼中透出惊讶至极又忍不住得意的光芒,配上一张木头脸真是说不出的……奇妙:“真没想到白玉堂居然喜欢他,但是他又喜不喜欢他呢?看不出来啊……不过我以前也没看出白玉堂那个样子原来是因为喜欢……果然是高人!两个人以后怎么办呢……”

      为什么这个总是板着脸看起来很有一套像江湖怪杰似的小子,会这么啰嗦呢?

      公孙策吼道:“你到底说不说?”

      谁知唐小洛木然转向他,斩钉截铁道:“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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