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蔫花坏笑

37、毒杀

　　华灯初上，我在武攸绪的书房，捧着一本《诗经》，可心思却飘忽于书本之外。墨衣在旁陪着我，静静地煮着一盏菊花茶。
　　“放心，他会保护好自己的。”他笑着看了看我，“你的书拿倒了。”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乱得慌。”缓缓放下出卖了心思的书本，我踱到窗前，看了看腕上的青莲绳，它仍安稳地盘着。

　　“关心则乱。”墨衣倒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
　　“他……真的没跟你说过什么？”我喝了几口，清香氤氲，冲散了些心里的阴霾。
　　“公子只是告诉我，今晚贺兰家和武家的亲友还有当今的圣上要举行盛大的家宴。”
　　“墨衣，希望你莫要瞒我……”奇怪，一阵阵强烈的困意突然袭上脑海，双脚也开始站立不稳，“这茶……你……”我看着墨衣的身影逐渐模糊。“夜姑娘，这是公子的吩咐，你不要怪我。”我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再醒来，我正身处一间暖阁里，头炸裂一样疼。一个小丫鬟见我睁开眼忙上来服侍。“姑娘，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这里是哪里？”自从到了大唐，我经常在陌生的床榻上醒来，人生恍如一梦，不知何处安寝。

　　“这里是兵部郎中姚大人的府上，姑娘不必担心。我这就去请大人过来。”那丫鬟起身出去了。
　　我竟昏睡了两天！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武攸绪怎么了？我心里一惊！坏了！他一定是身遭不测，才让墨衣送我来这里……

　　正想着，一个身穿锦缎月白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全是忧虑之情，正是姚元崇！
　　“夜姑娘，你醒了。”他站在床边，强扯出一个笑意。
　　“武攸绪怎么了？”我望着他，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他……他和父亲，大伯一起被关进刑部大牢了。皇后给他父亲、大伯定的罪名是毒杀魏国夫人贺兰氏，明日斩首。两家亲戚连坐的不少，正待处置。”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靠上床头的扶手。该来的总是会来。

　　“攸绪怕连累到你，叫我照顾好你。夜姑娘放心，你在这里的事没人知道，只管先把身子养养，我们会联系太子，尽力救他出来。”姚元崇说到。
　　“贺兰飘可是在两日前中毒的？”我问。

　　“正是，宴会散了后，皇后把武家兄弟带来的很多土产赐给她，可魏国夫人吃了几粒枣子和一块酥饼后，不大一会就腹痛如绞，七窍流血死在床上。皇后和圣上大怒，皇后说，这些东西本是武氏兄弟送来的，一定是他们对以前遭贬官一事怀恨在心，想借献食之机毒害当今皇上，没想到却害了魏国夫人，连审都没审就把他们下了死囚牢。”姚元崇皱了皱眉。“早闻皇后对皇帝宠幸外甥女一事怒而不发，这次很可能是借刀杀人。”

　　“武攸绪还真有先见之明，怕我受牵连，竟在开宴之前就把我迷倒。”我轻轻一笑，“姚大人最好还是以实情相告。这件事，他必脱不了干系。”
　　“夜姑娘，你这是何意？姚某不明白！”姚元崇眉头紧锁。
　　“我的意思就是……他在宴席前必有动作。”我低声道。
　　“笑话！难道攸绪会害自己的父亲和族人？”他冷笑。
　　“这……恐怕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我沉吟了一会。“姚大人，我们能否到狱中去探望他？”